和死神擦肩而过
自身灾害,不堪回首。记得那是04年6月份,看了一场“任静付笛生,周艳泓,董文华”等明星的演唱会,兴奋的我不知深夜什么时候入睡的。第二天清晨起床,顿感天旋地转,空气像凝聚一样,难受的窒息和死神在握手,惊恐满脸发白的爱人迅速把我送往县医院就诊,几天的医治,病情渐重,要求转院遭拒绝,无奈晚上逃离医院,二天清晨随弟弟乘火车前往老家市医院就诊,三天后病情好转,原来我是先天性心脏病,而县医院是把我当成急性肺炎医治的,可恨的县医院断送了我的钱财不说,几乎把我送人深渊。
半月治疗,病情倾于稳定,我独自回到了打拼的地方,爱人心疼爱抚的脸挂着泪珠迎接我,她有口难言的接过我简单行李。从此,起居饮食,无微不至,被精心照顾的我,很快恢复如初。好景不长,由于病魔侵蚀,心脏主动脉瓣已经坏死,人处于半昏迷状态,总感觉置身海拔极地,呼吸困难,上楼中途要歇息。被病魔困扰的我,感觉生活失去了任何意义……
记得临出市医院,医生告诫我,药物只能治本,治根还需手术换瓣。手术换瓣需要十万,对于捉襟见肘的我,只有望洋兴叹。几年里,爱人用世间所有的爱支撑我度过了无语言表痛苦的三年。三年打拼,亲属的支持,手术费足矣。爱人陪伴走进了“亚洲心脏病医”。
几天的观察和检查,在优雅的环境里,身心得到了完全的释放。第三天身体以达到进入手术的要求.净身,注射镇静剂后,我被缓缓地推进手术室,我躺在洁白的手术床上,凝望着不知所措的爱人,她脸上堆满了难以言表的内容。
进入手术室,已有病人手术,我躺在手术台上,内心感觉前所未有的平静,我不知什么时候入睡的,这可能是一生中最好的睡眠吧。
第二天早晨醒来,头像要爆裂一样的痛苦,我看着头上方的医疗显示器,体温显示四十二度,一甜美温柔的话语打断了我的观望,“丁先生,你现在在ICU重症监护室,你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你嘴里插着呼吸器,不能讲话,我说,你听,你在看显示器,不错,你高烧四十二度,你现在头很痛,这很正常,每人都要过这一关,因为我们在你体内植入了进口的人工金属瓣膜,金属在与肉体排斥,排斥期间,是会发烧的,这是个过程,你放心,几小时后你会渐渐降温,到时我们会去掉你的呼吸器,你没事的”。
我疲劳痛苦的睡去,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三点,俊俏的护士替我取下了呼吸器。“丁先生,好些了吗?你现在体温是三十八度,头痛应该轻松多了吧”。我无力的点点头。“丁先生,你现在需要什么”。我微弱的答道:“我要喝水”。“哦,不能,你现在只能吃点少量的西瓜解解渴,是你老婆买来的”。我没说什么,吃着护士一口一口喂来的西瓜,从外到里的甜蜜幸福感流遍全身。
第三天醒来,我已住进了普ICU病房,亲人还是不能探望,只能从窗户窥视,这时我以能小声说话。和爱人四目相对,我们的脸上洋溢着与死神搏斗胜利的喜悦。
第四天清晨,我被送进普通病房,从另一个世界旅游归来,终于和爱人,女儿幸福相会,这时,我才深深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真谛。
医生精心治疗护理,爱人无微不至的生活调理,每天的肉末稀饭,鸡汤,鸽子汤使我身体得到了迅速康复,一星期后,出院回家调理。
身体体质虚弱,为免旅途舟车劳顿,只好改乘飞机直飞重庆。置身浩瀚的天体中,蓝天白云令人心旷神怡。亚东的“向往神鹰”好像为我而作。
半年的修养,身体恢复如初,置换金属瓣膜,终身服用抗凝药物,它可能是金属瓣膜叶片的润滑剂吧。服药剂量过大,引起脑溢血,过少引起脑血栓,服药剂量以凝血酶化验结果为准。这一年相安无事。
08年5月初,也是汶川地震来临之时,县医院化验结果为服药剂量过大,按结果缩减,从1.5颗缩减到0.25颗,结果还为服药剂量过大。百思不解,电话咨询亚洲心脏病医院,倒霉的我接通的是实习生电话,她要我停服药看看。5月18日最怕的事发生了,我头疼欲裂,嘴脸歪斜。CT扫描,脑血栓形成。爱人带我直扑重庆,可怜的汶川地震,医院人满为患。连夜乘机飞往上海,在“长海医院”得到了精心的治疗。看见和我同病一样的病人被送进手术室,不久又被推进太平间,想起就后怕。我又险些第二次被县医院推离人间。
病愈出院,又咨询“亚心医院”教授,教授慎重告诫:“凝血酶化验,是由国家专科医院检测的,化验值为国际标准值,县级医院化验人员的业务素质和检测设备是远远达不到要求的,别拿生命开玩笑。在没法化验时,药物剂量一定要控制在1-2颗之间。剂量调准后,可以半年化验一次,望注意”。
征询教授告诫,身体至今相安无事。5月15日,爱人因事和我无奈分别,起居饮食及一切彻底打乱。没多久,无规律的生活和超市不洁净的熟食,侵蚀了我本毫无抵抗能力的病体。当夜拉血如注,起先以为痔疮复发,一疗程就能止血药物,二个疗程没见起色。几天后的早晨突感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看着镜子里的我,脸如白纸,刚死之人也不过如此。这是以前痔疮复发重来没有过的事,医生认为是肠道出血引起的。马上静脉输液止血,第二天流血止住,但接连几天低烧不退,伴随着药物反应,脚肿,身上出现很多红疹子,不得不停止输液,改用片剂治疗。
几天来,精神,体力透支到了极点。冥冥中告诉自己,不能倒下,远在他乡亲人不在身边,要靠自己和病魔拼搏。我拖着无力的身躯乘车来到了重庆“新桥医院”。全国无法改变医院弊端着实令我吃亏不小,血常规和凝血酶分别在两个楼,拍片和诊断又分别在另两个楼。我不知是怎么坚持到下午5点,楼上楼下的穿梭,汗流浃背,烧也退了,医生看完我所有的检测结果,是什么病也没有。这是为什么呢?我只好要求开了一些辅助药物带回家。我无力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居住的地方,已是晚上十点半,简单的漱洗后,劳累的身躯终于躺在床上。
今天,身体基本恢复健康,我冥思苦想,人生苦短,这些灾难为什么总不断的在我身上发生呢?真希望这是一个坎。远离的亲人不知何时能重相聚。可恶的病魔又不知什么时候光顾。脆弱的生命也不知何时消失。勇敢的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