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的杜拉斯哭泣在黎明
感情很多时候就是一个人的时候,爱与不爱,我们都只有自行了断。
夜深处,人未静,农历七月七日。
听着耳塞里关于安妮的一片文章“永远有多远”。位置是在南宁一个我叫不上名字的地方,旁边的KTV里带着沉重的喧嚣,但,这与我无关。不远处怵然的纸钱,让我们知道,我们与前一个世纪血脉相连,农历上,今天叫做鬼节。家乡,一定铺满了迎接主宗回家的纸钱,寂寞的他们,背负着苦难给我们带来了所有,然后他们一无所有的离开我们,我们却只有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用一堆廉价燃烧的东西,来报答对他们的情感。是感恩,还是施舍。
晚上回到家,路过一个土地庙的地方,狠狠的磕了记下。只是为了能让自己记得,那些人,你无论在那里。都不能忘记。
还是放弃了去来宾找那个人的想法,那种对她而言是一种负担的情感,始终不是一个说爱她的人做的出来的,她的影子磨灭不了,就只能映在酒精里喝掉。
从成都到南宁,对这个选择是否正确。我想我至少要用一个世纪的时间来证明它的正确与错误。
娜娜,没有理我。我也并不想打搅她安宁的生活,我经常把她和安妮混淆成为一个人,他们同样能让我感动。偶尔的发出短信,也只是想证明说,我还有向她说话交谈的勇气。尼采说过“能让你感动的人你一定不会轻易的给她谈论自己的感情”。
前些天,窝在租的廉价房里面。看着杜拉斯的小说,忽然就流泪了,我是好久没有流泪,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了把。然后,把看着的小说撕的粉碎,抱着头趴在地上。“你爱的和爱你的原本就是一个关于你的错误,你在这个错误上有着无可厚非的责任,你的逃避,换来的只有一生的沉溺。”那个穿着黑色裙子的女人这样对那个说过爱她的男人说,然后就举枪自杀了,我感觉,我的灵魂终于被震慑了,那种震慑,是比死亡更加恐怖的窒息。想到了那么多人,我曾经爱过,拥有过。但是,我现在视乎已经失去了。
想起了那个夏天在芦山说爱我的女人,她依旧在那里,她在那里说过她是爱我的,她也在那里给我说过,她已经不在爱我了。相爱,真的就是一场游戏,在里面谁也没有输赢。赢得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在输。人类,真是太过于虚假的动物,在自然界里面,也许只有人类会把这个游戏玩的这么来劲。我们可以把交配这件事情用华丽的词语来掩饰,只有我们,可以道貌岸然。
安妮说,我们的痛苦来自我们的不幸。但她却没有告诉过我们为何不信,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着这个答案,灯火绚丽的城市,涌动着的人群,莫不相识的面孔。上帝一直在对我们开玩笑,我们每天可以看到很多的面孔,陌生的,熟悉的,暂时的或长久的,但都不会是永远的,因为,我们是没有永远的,在,这一点上,我们都是公平的。我们的永远来自我们出生的时候就被闲置在了年轮里。
南宁,我所见过最蔚蓝的城市,不同于丽江,不同于狮城,不同与成都。这个城市是可以做梦的,是可以停留的。常常一个人在下午的时候,在废弃的铁轨上行走,阳光把铁轨晒的发烫,一个人,慢慢的或者是快步的行走,然后走了很远又走回来。走到我最开始的地方,很多时候,旁边驶过的火车回从隔壁的一条铁轨上呼啸而过,我会突然的停下来,抬头看那些匆匆而过的过客,也许,我的知名就在里面,也许永远也不在、我的眼泪就突然掉了下来是在我的心里,这是最痛苦的,因为连你都看不到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永远有多远,我永远也不知道。
很悲伤,我很难过,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在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他那头凝噎了一下,因为他不能想象,以前那个乖顺的孩子,为什么会变的如此叛逆。我没有任何的解释。然后,听着他愤怒的语气就挂断了电话。本来以为到了这个地方,就应该换上一个属于这里的电话号码,以此来证明,你是呆在这个的地方的。可我却愿意垫付相对昂贵的电话费来保留这个在千里以外的联系,也许,只是为了那年我对那个我爱的女人说过的话。“无论如何,我永远也不会为你停机:”。我能在这里呆多久,明天的晚上,我会在午夜的时候,坐上一架飞机,微笑的离开这个城市,人生的旅途,没有终点。
2010于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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