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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儿子.媳妇

时间: 2014-12-20 14:33:39  分类: 分享日志  天气:晴天 
这是发生在偏僻的小山村里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顺嫂好似不堪承受老顺的拳脚,早早地寂寞孤苦地到另一个世界去寻她的梦去了,撇下老顺和十岁的狗儿相依为命地活着。
老天有眼,狗儿二十岁那年夏天,老顺给他买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名叫桃花。老子,儿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结婚没几天,为了给桃花解闷,狗儿说去钓鱼,吃过早饭小俩口就高高兴兴地到河边去了。一个上午过去,连鱼儿的影子他们都没见着。狗儿沉不住气了,从水中拽出钓竿准备回家。哎,鱼竿怎么那么沉?狗儿仔细一瞧,啊!原来鱼钩上挂着一只大团鱼呢,少说也有三,四斤,可把狗儿和桃花乐坏了。狗儿急忙收了鱼竿,提着团鱼乐颠颠的跑回家,屁股后面跟着桃花。
踏进屋门狗儿就嚷开了:“爹,快出来,我钓到了一只大团鱼!”老顺闻声而出,伸出颤微微的经脉突出的枯瘦老手,接过团鱼对狗儿说:“嚷什么,财不露白,好好喂着,明儿赶场(赶集)换钱呢。城里人说这东西有营养舍得花钱。”说完小心翼翼地把团鱼交给了还在门外站着的媳妇桃花,这喂团鱼自然女人家的事情。
桃花接过团鱼,放进提桶里,又往提桶里加了点水,然后顺手就把桶放在了堂屋里。夜深了,屋里传出了老顺和狗儿闷雷似的鼾声,累了一天的桃花竟忘了关堂屋的大门,倒床就沉沉睡去了。
桃花和狗儿正做着美梦,忽然门板儿咚咚响起来,隔着门板儿传来老顺的声音:“狗儿,起来,把团鱼提出来爹看看。”狗儿睁开眼睛一看,天已经麻麻亮了。急忙一手提裤子,一手提桶交给爹,然后回房去了。老顺接过来一看,桶里空空的,哪还有什么团鱼,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好久,才冲着儿子的新房骂:“真没用,连个团鱼也守不住!”
蹬,蹬,蹬,老顺上楼去了,他要在楼上看着狗儿的血管里是否流着他的血。
狗儿不知出了什么事,跑出来一看,桶里空空的,再看堂屋的门大开着。他知道准是半夜让人给偷走了。转身跑进屋,从床上提起只穿着短衣短裤的媳妇,狠狠的就是一脚,桃花稀里糊涂地被踢出老远,撞在新买的梳妆台上,一阵钻心的痛。她伸手一摸,头上粘乎乎的,流血了。桃花捂着伤口,像一只受伤的梅花鹿,可怜兮兮的望着丈夫的拳脚,那凄惨哀怨的模样仿若西施转世。虽然狗儿没读过书,不懂怜香惜玉。可他面对美丽娇柔的媳妇,竟也莫名其妙地心软了,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老子的血在儿子的血管里奔流,它在提醒着狗儿。这是第一次呢,你就心软了,以后还怎么管得住如花似玉的媳妇,让寨里的人笑话。那停在半空的拳头又继续落在那凝如寒玉的柔嫩的肉体上,一朵娇嫩的盛开的桃花正承受狂风暴雨的摧残……
桃花挣扎着爬出屋外,趴在门槛上痛哭,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哭声惊醒了整个山寨,人们渐渐围拢来,看着桃花那模样,女人们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媳妇挨老公打,天经地义,看她那可怜的模样,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真不配做我们寨的媳妇,看我们吧!”
说着,那女人挽起衣袖,骄傲地伸出那布满伤痕的青一处,紫一处的手。
男人们把赞赏的目光投向那女人,继而把刀一样寒冷的目光射向桃花。
桃花一阵哆嗦,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狗儿把腰杆挺了挺,看起来更像男人了。楼上,老顺还在来回的走着,咚咚的脚步敲得满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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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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