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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姑娘的忧伤

时间: 2012-02-05 21:34:42  分类: 伤感日志  天气:晴天 
徐莉莉在大学门口卖花,孟飞在附近卖唱,生意都还不错,混熟了,两人不时地开些玩笑。

  但是生意不会总是那么好。有时阴雨连绵,广场上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徐莉莉还是坚持每天出摊儿,陪着她的只有卖唱的孟飞和那个算卦的瘸子。孟飞拉她走到算命先生跟前,让他给莉莉算算财运。算命先生说,手纹很乱,是个操心的命。又看了她抽的签,笑了,丫头,你很快就要转运了。

  徐莉莉问他,财运还是桃花运?老人笑了,天机不可泄露。

  没想到那算命先生还真是说中了。几天后徐莉莉的花摊儿前来了一个人,问大量订购可否优惠。徐莉莉激动得脸都红了,说当然可以。

  从那以后,这个名叫夏之杰的年轻男子就成了徐莉莉的常客。徐莉莉巴不得他天天来,他买上一次可以抵得上一天的生意。

  看见徐莉莉高兴,孟飞的小眼睛也眨巴得格外有神,脸上的相思痘颗颗闪着红光。看见广场上的大屏幕在放国美的广告,便学着电视里的样子说,莉莉,你愿意天天给孟飞洗臭袜子吗?

  徐莉莉说,喂,人家只有女朋友才会给男生洗袜子的,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吧?孟飞撇撇嘴,就你?整个一野蛮女友,我还是省省吧。不过你要是实在嫁不出去的话,我还是可以牺牲一下将就将就的,不然你多没面子啊。

  徐莉莉哇哇大叫。不过说真的,徐莉莉才不喜欢孟飞这样的男生,矮矮的,胖胖的,眼睛小,嘴巴又贫。她喜欢的男生要高,要瘦,还要文雅,嗯,就像夏之杰那样。

  夏之杰26岁,眼神忧郁,手指修长,俊朗得好似童话里的王子。

  徐莉莉开始穿极淑女的长裙,说笑不露齿,生意好的时候也不再喜形于色恨不得抱着人家亲一口。她优雅地收钱,矜持地微笑,眉目间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忧郁,夏之杰再看她的眼神就有些恍惚了。

  他说莉莉,我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其实徐莉莉不喜欢喝咖啡,苦,涩,喝多了夜里睡不着觉,还傻贵傻贵的。但她却羞涩地点点头,说,好。

  徐莉莉早早地收了摊儿,只剩下孟飞一个人坚守阵地。孟飞骂她重色轻友,还笑她穿着细细的高跟鞋走路扭扭捏捏的样子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徐莉莉扭着小腰冲他来个飞吻,别这么酸溜溜的,否则我会以为你在吃醋。孟飞闷闷地说,吃醋,我还吃酱油呢。

  徐莉莉每天都会眉飞色舞地向孟飞汇报情况。

  夏之杰和她牵手了。夏之杰吻她了。

  孟飞便低下头,说,恭喜你啊。

  孟飞请徐莉莉吃大排档。两人要了鸭脖和啤酒,喝到醉眼蒙眬的时候,徐莉莉拍着孟飞的肩说,我们俩也算患难之交了,将来我有钱了一定不会忘了你。

  孟飞舌头打着结,莉莉,你就那么想嫁给夏之杰?其实我也不错的。

  莉莉说,咱两个太熟悉了,我怕接吻的时候会笑。

  孟飞又说,我知道你嫌我矮了点儿胖了点儿,可你没听人家说,男生比女生高10厘米是接吻的最佳距离,不用你踮起脚尖,而且胖人抱起来手感比较好,冬天比较暖和。

  徐莉莉习惯性地扬起拳头想给他一拳,谁知孟飞却脑袋一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有些恍惚,这算什么啊,算是向我表白吗?

  第二天孟飞有些不自然,问昨晚上自己说什么了没有。

  徐莉莉说,说了啊,你说这鸭脖他妈的真辣。

  孟飞说,哦。表情有些释然,又有些惆怅。

  两人闷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大屏幕在播娱乐新闻,说的是袁泉和夏雨的情变。徐莉莉说,我看他们俩迟早还要在一起。孟飞偏要和她唱反调,都谈了7年还不结婚,我看铁定是要掰。要是他俩能结婚的话,我给你当众裸奔。

  徐莉莉气结,就你那小身板,还裸奔!她忽然想起什么,孟飞,以后,我可能就不再来卖花了。孟飞小眼睛用力地眨了眨,半天才说,恭喜你,越混越出息了啊。要不我再给你唱首歌吧,万一将来我成名了,你再听我唱歌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唱的是陈楚生的《一个人唱情歌》。

  一个人唱情歌越唱越觉得苦涩

  让人泪流的歌怎么忽然间那么多

  一个人唱情歌唱得失魂又落魄

  怎么两颗心那么轻易就被上了锁

  孟飞轻轻弹着吉他,晚风吹起他的头发,淡淡的夕阳给他打上一层侧影,这个角度的孟飞看起来有些忧伤,徐莉莉忽然很想哭。

  临走的时候孟飞说,徐莉莉,我共认识你6个月零8天。平均每天给你唱两首歌,共唱了376首,我给你打6折,每首歌收3块钱,你共欠我1128元,记得还我。

  徐莉莉抹着眼泪冲他大吼,我就是不还,我就是要欠着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从那天起,孟飞再也没有出现过。

  原来夏天,这么快就过去了。

  徐莉莉跟夏之杰回家

  夏妈妈是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徐莉莉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倒是夏妈妈亲切地拉着她的手,温和地问起她家人的情况。徐莉莉告诉她,爸爸是个医生,妈妈是个教师,从小便很疼她。夏妈妈便笑了,我就说呢,这孩子文静大方,一看就知道家教不错。

  那天夏妈妈做了丰盛的午餐,徐莉莉极淑女地小口小口吃着,看着她最喜欢的水煮鱼,因为担心吐刺的样子不雅,她硬是一口也没吃。她想如果孟飞见了她这德行,一定会笑死。

  午餐好不容易才结束,夏之杰送徐莉莉回去。他说,我妈妈对你很满意呢。可是莉莉却高兴不起来,她觉得现在这鬼样子越来越不像她自己了。

  回去的时候路过那个小广场,这里热闹依旧,有人在散步,有人在乘凉,有情侣们坐在角落里拥吻。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算命的瘸子。

  徐莉莉冲动地拉着夏之杰,来,让他算一算我们八字合不合。

  算命先生看了夏之杰的手相说,你的命不错,从小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夏之杰笑了,算得还真准!又算了莉莉的,这丫头命苦,从小没了娘,爹还没什么出息。夏之杰便说,瞧,这次没算准。

  可是徐莉莉却哭了。算命先生忙说,丫头别哭,虽然你以前没少吃苦,可是时来运转,遇到贵人相助,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徐莉莉的眼泪越发汹涌。

  离开的时候徐莉莉眼泪一直掉个不停,她忽然说,夏之杰,以前我告诉你我爸是医生我妈是教师,那都是骗你的。其实我妈早就死了,我爸也不是什么医生。

  夏之杰有些惊讶,你妈真的已经不在了?看来那算命先生还真给说中了。

  徐莉莉的眼泪更加汹涌,他当然能说中了,因为他就是我爹!

  徐莉莉从小不知道爹娘在哪里,因为她是个弃婴。是现在的爸爸抚养她长大成人,供她读书。大二那一年,爸爸出了车祸,一条腿瘸了,莉莉便把他接了过来,每天糊弄着给人算卦为生。

  夏之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怪不得孟飞……

  徐莉莉有些纳闷,夏之杰什么时候认识的孟飞?她怎么不知道。

  原来,孟飞认识徐莉莉不久就发现了她的秘密。那天广场上没人,他无意中看见她和那个瘸腿的算命先生在一起,亲热地叫他爸爸,然后拂去他衣服上的灰尘。

  孟飞知道了为什么别的女孩儿下课后都忙着恋爱忙着逛街,唯有徐莉莉却坚持在广场上卖花,每天雷打不动;为什么徐莉莉也没少赚钱,却从来不舍得买昂贵的和路,只吃五毛一个的老冰棍。也就是从那天起,孟飞开始想办法帮助徐莉莉。

  他给了夏之杰一笔钱,让他每天到徐莉莉那里买花,没说为什么,只交代他一定要装作不认识自己。而夏之杰,最初只是帮忙,真的,他是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徐莉莉。

  毕业后,徐莉莉下了班依旧到大学城外的广场上卖花。

  她希望在某个夕阳散淡的黄昏,会有一双小眼睛眨呀眨地冲她笑,莉莉,我给你唱歌吧,打6折。可是没有。后来徐莉莉到音乐学院找过孟飞,可是没找到,他去西部支教去了。

  广场的大屏幕上又在放国美的广告,小美,你愿意每天为大国洗臭袜子吗?

  徐莉莉说,我愿意。然后低下头,眼泪就慢慢流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和孟飞就像那两只奇怪的老虎,先是她没有眼睛,看不到他的爱;现在他没有耳朵,听不到自己的呼唤。

  旁边有人忽然指着大屏幕喊,快看,有人裸奔了!

  徐莉莉下意识地抬起头,天哪,电视上裸奔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孟飞!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还是矮矮胖胖的样子,光着脚穿个大裤衩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跑了一圈又一圈。旁边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裸奔,孟飞说,我曾经和一个女孩儿打过赌,如果袁泉和夏雨能结婚我就裸奔,现在我输了,要说话算数。

  徐莉莉起身就跑,后面有人喊,姑娘,你的花!

  可是徐莉莉顾不得了,她要立刻去电视台,打听孟飞的下落。

  她要问问他,你答应输了就裸奔的,可你怎么还穿了个大裤衩子,分明是半裸;她还想问问他,袁泉和夏雨都已经结婚了,我们俩还等什么 QQ850285133小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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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点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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