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们十三四日记
突然就想起十三四岁的时候了。
想起那根黄色自动铅,想起我的派克服和后座同学被我扔下楼的书包。
想起那铅笔盒有我偷偷传的小纸条和一段段的尺子,那草稿本上有我初中时的验算笔记,当时竟然用它算二的平方数。
那时的学校还只有两栋楼,大厅总也照不进光,暗暗的有点压抑。大门是铁的,被淘气的同学在上面不知划了多少个道道,每天上课前门口都堵满了学生,让那条小路更加不通畅了。后来初三的时候学校把门拆了,修了很长时间,我们很自由的想溜就溜了。修好之后感觉特豪华,跟我们的楼很不搭界。
印象较深的是每到夏天教室窗外的那些小虫子,爬到桌上,黑色圆圆的,横行霸道,明目张胆。初中的孩子总是有些叛逆的,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和老师家长作对。我们班的学生都很聪明伶俐,也都很调皮,现在想想也确实搀杂幼稚。
那个谁,家门和学校大门正对却天天迟到。
那个谁,在全校上操时爬上大树鸟瞰全局。
还有我们亲爱的语文老师,说完“人的头骨最坚硬”时脑袋流下的鲜血。让我笑到二十岁。至今仍然想念我们的班主任,我们都叫她老冉的,可是现在去北京了,让我们的想念无以表达。
十三四岁,花一般的年纪,我们在大白纸上涂着各种颜色,把它挂在教室后墙,学生都管那东西叫板报。可是后来越来越不象话,画完了基本没人能看得懂,我们管那叫艺术。
还有我的朋友,认识N个同桌都是现在的好哥们。有一次我和ZX化学考试的时候一直在小声唠嗑,最后化学老师终于忍受不住说:你们俩脑袋都要粘一起了!结果是,我们在班任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上午。
那时候和他在一起,他在最后一排,还有他同桌,上课的时候故意咳嗽,看谁的女朋友能先回过头,现在想起来也都会笑出声来。
初一的时候,那种大型的团体操比赛特别多,通常都是夏天,每次排练之后我们基本上都会变成“黑人”,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那么听话。初一得过英语奥林匹克的三等奖,至今想起来依然觉得是个奇迹,很多人拿着奖状,在升旗的时候照相。
我真的知道,无论我们多么想念,十三四的故事,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永远找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