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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同登天游峰心情日记

发布时间:2022-08-06 11:42:13

  来到武夷山的天游峰,连这次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第二次都是几年前同别人来,我未上去,不敢上去。抬头仰望那壁立万仞、摩天接月的山峰,看看那赭红色的没有一丝泥土、没有一草一木、更没有飞瀑流泉山间小径的光秃秃石头山,忖度自己的年龄、能耐和体力,只有望峰兴叹不敢作登峰造极之奢想了。上天本无路,岂敢作天游!仔细捉摸“天游”二字,险恶、艰辛尽藏其中,因此吓得我连津也不敢问了。

  可是山顶上那绿荫(那是多么稀罕的可贵的绿荫),那飞檐(那是当年显赫高贵的宋美龄跳过舞的舞厅),那眨着诡谲眼睛的星(她似乎对我说:你能摘到我吗?),对我却有诱惑力,未上去又是我感到遗憾的。人家问:到了武夷,不上天游,怎么能算到了武夷!对此,我是无颜以对的。

  这次和赵君两家结伴旅游,正值盛夏,先游九曲溪,后到天游峰。人已经很疲惫了,我是作好了不爬山的准备的,我躺在山下草地上说:“你们上吧,我在下面等你们。”他们认为太煞风景,齐劝我去;妻更是执拗地说:“这怎么行呢!机会不多了,下次不一定再来了,上吧!”我诉说吃不消,妻说:“50多岁就老啦?上,这次有我在,爬不动我扶你,搀你。”

  妻用手把我从草地上拉起,虽是胆怯,只有服从。有她在,我就有了信心。她的力量是无敌的。20多年前我俩结婚时,我受屈上山,一个月只发20元生活费,因而不少人反对:“你图他什么呢?不论政治上、经济上……,如果日后生下个一男半女,日子该怎么过?”“怎么过?”她白人家一眼:“不要你过,是我过。我有手有脚!”“文革”中,将我再次发配到深山老林,我近乎绝望。“不要这样傻想,”她劝我:“蚂蚁也要活,拉黄包车的也有一个家,你去哪我跟你去哪!”在那时,多少人一个晚上就变得生疏、冷漠,唯有她变得对我更温柔更亲切。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与她。

  我们相扶相搀登上了第一级石阶。这时赵君全家还有我家的老大和老四,都爬得好高好远了。老四跑得最快,拖着一双塑料拖鞋,和赵君的孩子跑到最前面,拐个弯隐到山那边不见了。老大属亚军,远远离开我,垄断着一架照相机,只管自己拍呀拍的。后面,就是艰难行进的我俩人。似孤独,又不孤独。有了她,似乎就拥抱了一个世界。

  武夷碧水丹山,天游峰属丹霞地貌,为了在没有路的光石头山上开出一条路来,前人在山的脊骨背上凿出一级级石阶,盘旋而上。既没有平坦处建亭子,也没有宽敞处设石椅石凳。有时,陡峭的一级石阶高达2尺,那是要靠手把脚搬上去的。好在路两旁铸有钢筋水泥的和石山同样颜色的栏杆作扶手,可以扶着它,把肥胖的身躯升上去,否则一失脚不就像滚冬瓜一样滚下山了吗。很多时候,我是手脚并用,作“四脚爬”的姿态匍匐前进的。

  “歇歇吧,站一会。”妻掏出第三块已经被汗打湿的手绢帮我擦汗,她也就势靠在栏杆上喘气。我们掉转身看九曲,九曲水碧蓝碧蓝,河里的竹筏和人也变得小多了。妻孩子气地摇动我的肩膀说:“我们爬得很高了,怕走了1/3吧!”

  喘过气,继续爬。我俩有个机械笨拙的算法,上一步就少一步,近一步;但是每步必须自己上,既不能逾越,也不能代庖。当年宋美龄为了登“天”作乐,是用轿子抬上去的,这种踩着别人肩膀上升,我鄙夷。今天,据说泰山、黄山都用上电缆车减轻人步行的劳苦,但真正游山观景不漏景点,还是步行为佳。否则,是体验不到积小胜为大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韵味的。

  约摸爬了两小时,发现山沟里有淙淙泉水了,接着看到了树冠、飞檐。那里有土有水,长起了参天古樟;那里有块平地,过去是宋氏舞厅,今天是卖旅游纪念品的营业部;星也更近更亮了,但离摘到它还够高够远呢。我胸中升起胜利者的自豪:天游峰也不过如此,我踏上了你的顶峰。当然这次是靠妻的力量,她给了我勇敢、鼓舞、帮助。前几年,年纪小几岁,体质也更好,不是上不来,而是少了一个她呵。

  我和妻站在“天游”碑前手挽手合影。我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悄悄话:“有了你,我能上天。”她用力把我的手一捏,笑答道:“主要是你自己的努力。”摄影师“抓”拍了这一镜头,并在我们的合影上写上一行字:“艰苦跋涉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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