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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第一个国家公园

发布时间:2019-02-26 18:43:16

  

  黄石国家公园(Yellowstone)位于西部北落基山和中落基山之间的熔岩高原上,绝大部分在怀俄明州的西北部。海拔2,134-2,438米,面积8,956平方公室。黄石河、黄石湖纵贯其中,有峡谷、瀑布、温泉以及间歇喷泉等,景色秀丽,引人入胜。其中尤以每小时喷水一次的“老实泉”最著名。园内森林茂密,还牧养了一些残存的野生动物如美洲野牛等,供人观赏。园内设有历史古迹博物馆。

  黄石公园是世界上最原始最古老的国家公园。根据1872年3月1日的美国国会法案,黄石公园“为了人民的利益被批准成为公众的公园及娱乐场所”,同时也是“为了使她所有的树木,矿石的沉积物,自然奇观和风景,以及其他景物都保持现有的自然状态而免于破坏”。

  1978年根据文化遗产遴选标准N(I)(II)(III)(IV)被列入《世界遗产目录》评为遗产的报告:世界遗产委员会第2届会议报告。世界遗产委员会第19届会议报告。1995年列入《受到威胁的世界遗产名录》。英文名称:YellowstoneNationnalPark编号:712-002

  在辽阔的怀俄明州自然森林区内,黄石国家公园占地约9,000平方公里。在那里可以看到令人印象深刻的地热现象,同时还有3,000多眼间歇泉,喷气孔和温泉。黄石国家公园还以拥有灰熊,狼,野牛和麋鹿(不是中国的那种))等野生动物而闻名于世。

  最初吸引人们的兴趣并使黄石成为国家公园的显著特征是地质方面的地热现象,这里拥有比世界上其他所有地方都多的间歇泉和温泉、彩色的黄石河大峡谷、化石森林,以及黄石湖。

  根据这里的文化遗迹可以判断黄石公园的文明史可以追溯到12000年前。更近的历史可以从这里的历史建筑,以及各个时期保存下来的公园管理人员和游人的公用设施看出来。公园99%的面积都尚未开发,从而大量的生物种类得以繁衍,这里拥有陆地上最大数量的,种类也最多的哺乳动物。

  黄石公园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荒野,是保存于美国48个州中少有的大面积自然环境之一,在这里,你可以感受自然。六,七,八月是参观的高峰时期,公园为了保护游人的安全、保护各种自然文化遗产,制定了各种规章制度。

  黄石国家公园是全世界第一个国家公园,也是1978年最早进入《世界遗产名录》的项目,公园的主体部分位于怀俄明州的西北角,部分延伸到蒙大拿州西南部以及爱达荷州的东部。面积为7988平方千米(青5532注:此为《国家公园探索之旅丛书—美国国家公园》一书数据;而2002/6期《人与自然》画册数据为2219833英亩;www.whgx.library.sh.cn网的数据为3400平方英里)。

  黄石公园,这个这个冰火磨砺的世界、犬牙交错的幻境,诞生于近两百万年前的一次火山爆发,全境99%尚未开发,这是一片广袤而洁净的原始自然区,分布在落基山脉最高峰,丰沛的雨水是这里成为美国众多大河的发源地,在这个平均高度为8000英尺的开阔火成岩高原上,有山峦、石林、冲蚀熔岩流和黑曜岩山等地质奇观。

  黄石国家公园自然景观分为五大区,即玛默区、罗斯福区、峡谷区、间歇泉区和湖泊区。五个景区各具特色,但有—个共同的特色——地热奇观。黄石国家公园内有温泉3000处,其中间歇泉300处,许多喷水高度超过100英尺,“狮群喷泉”由4个喷泉组成,水柱喷出前发出像狮吼的声音,接着水柱射向空中;“蓝宝石喷泉”水色碧蓝;最著名的“老忠实泉”因很有规律地喷水而得名。从它被发现到现在的100多年间,每隔33—93分钟喷发一次,每次喷发持续四五分钟,水柱高40多米,从不间断。园内道路总长500多英里,小径总长1000多英里,黄石湖、肖肖尼湖、斯内克河和黄石河分布其间。公园四周被卡斯特、肖肖尼、蒂顿、塔伊,比佛黑德和加拉廷国有森林环绕。

  黄石国家公园是美国设立最早、规模最大的国家公园。它就像中国的长城一样,是外国游客必游之处。它以保持自然环境的本色而著称于世。

  黄石国家公园内的另一景观是黄石河,它由黄石峡谷汹涌而出,贯穿整个黄石公园到达蒙大拿州境内。黄石河将山脉切穿而创造了神奇的黄石大峡谷。在阳光下,两峡壁的颜色从橙黄过渡到橘红,仿佛是两条曲折的彩带。由于公园地势高,黄石河及其支流深深地切入峡谷,形成许多激瀑布,蔚为壮观。

  黄石国家公园还是美国最大的野生动物庇护所和著名的野生动物园,这里有300多种野生动物(包括60多种哺乳动物)、18种鱼和225种鸟。灰熊、美洲狮、灰狼、金鹰、麋鹿、白尾鹿、美洲大角鹿、野牛、羚羊等2000多种动物在这里繁衍生息。

  早在十九世纪初,肖肖尼人和其他印第安人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狩猎甚或星散地居住。那时,他们过的是一种极端贫困的生活。1806年,约翰·科尔特(JohnColter)成为迄今为止人们所知道的第一位到这里进行勘探的白人。他所做的兴高采烈的报道,很快就吸引了一批批狩猎者和探矿者,他们纷至沓来,步其后尘。1859年,传奇人物吉姆·布里杰(JimBridge)率领着第一支政府授权的探险队进入黄石探险。

  1870年,人类对黄石的一次最重大的造访——一个叫“沃什伯恩—兰福德—多恩”的探险行动开始了。黄石公园的别名“老忠实泉”(“OldFaithful”)就是这支探险队的人给起的。在这支探险队中,出了一位心甘情愿为黄石公园献身的N.P.兰福德先生(N.P.Langford)。在黄石公园开办之初,他义务担任了公园首任负责人,工作了五年,分文未取!另一个值得注意的名字是法官科尼利厄斯·赫奇斯(JudgeCorneliusHedges),他的声望来自那个由他首先提出的“这片土地应该是属于这个新兴国家全体人民的国宝”这一革命性倡议。

  1871年,一支国家地质勘探队开始对黄石进行正式的勘察。这支以著名的地质学家F.V.海登(F.V.Hayden)为领队的勘察队,也发表声明支持法官科尼利厄斯·赫奇斯的提议。F.V.海登也曾是1859年那支由吉姆·布里杰率领的政府探险队的成员。随后,一场影响极广、声势浩大的反对运动爆发了,万幸的是,尽管反对者甚嚣尘上,这个将这片公共土地交到联邦政府手中的议案,最终还是令人难以置信地在当年被提了出来,并且在后来获得了通过。那是1872年的3月1日,当时的总统尤利塞斯·格兰特(UlyssesS.Grant)在提案上签了字。至此,世界上第一个“国家公园”就这样诞生了。

  自从1872年黄石公园创办以来,已有六千多万人来此观光。游人来自五湖四海,形形色色,所获得的感受自然也就丰富多彩,各不相同:有赏心悦目的赞美,有敬畏或惊诧的感叹,有肃然起敬的沉思,有惊险恐惧的刺激,有对大自然威力和宁静的领悟,还有悲喜交加的经历……

  美国黄石国家公园1995年被列入《濒危世界遗产清单》,引起世人的普遍关注。世界遗产委员会将其列为濒危遗产所提出的理由是:

  1.公园东北边界外4千米处,计划采矿,将影响威胁公园。

  2.违规引入非本地物种——湖生红点鲑鱼与本地的刺喉鲑鱼竞争。

  3.道路建设与游人压力。

  4.野牛的普鲁氏菌病可能危害周边地区的家畜。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在1995年2月28日请求世界遗产委员会干预阻止采矿的信中,对黄石公园在采矿威胁之外,还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其他威胁也有更为详细的描述:

  在公园外围潜在的地热开采和其他地下水钻探正威胁着公园举世闻名的地热资源。

  伐木、石油和天然气开采、筑路、采矿、民宅建筑和新的居民聚集点持续侵犯着公园周围的敏感的荒野和重要的野生动物生境,而公园的健康和完整性依赖于此。

  生态环境的破坏和日益增加的人与熊的冲突危害了已经受威胁的灰熊。

  在公园中可随处漫游的野牛,如果跨越公园边界通常遭到屠杀。

  非法引入湖泊鲑鱼威胁了黄石原有的刺喉鲑鱼,而后者正是灰熊、小型哺乳动物和鸟类重要的食物资源。

  在离黄石的东北边界仅几英里的上游地区有一巨大的废物堆积,尽管进行了几次清污尝试,但仍不停地向SodaButte溪流中渗溶重金属和酸污染物。

  一年四季不断增加的参观和考察产生了过于拥挤的问题,打扰了野生动物。

  黄石公园正式被列入《濒危世界遗产清单》,迫使克林顿政府做出史无前例的决定,即用联邦财产与金矿公司拥有的财产进行交换来阻止采矿。克林顿政府于1996年以6500万美元收购了计划采矿的私人土地,有效地解除金矿对黄石国家公园的威胁。其他有关治理对黄石公园构成威胁的报告也已上缴到世界遗产委员会,其中包括临时野牛管理计划,成立国家/联邦临时急救委员会以及在解决其他问题方面取得巨大进展的“大黄石国家公园普鲁氏菌病委员会”等。但黄石国家公园一直到2003年6月仍旧没有从清单中去掉,是因为世界遗产委员会认为,除了反对采矿提案的成功之外,其他所提到的各种威胁至今仍在持续。

  世界遗产委员会有关将黄石国家公园列人《濒危世界遗产清单》的决定,推动了非政府组织寻求国际支持阻止采矿的斗争。它第一次提供了一种途径,使得科学专长可被引导并为民众所共享。它将美国的主要联邦机构也卷入公众场合,使他们不得不对金矿的提案有所表态。所取得的成功,也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来主动关注世界遗产的生存状态问题。

  在2003年7月召开的第27届世界遗产大会上,经过了激烈的争论后,黄石国家公园才从《濒危世界遗产清单》上被有条件除名。

  〔美〕理查德·福特斯的文章是这样描绘黄石国家公园的:

  黄石公园主体部分位于怀俄明州境内,但头枕蒙大拿州,而右手放在了爱达荷州内。公园的中部是一片覆盖着茂密森林、相对平坦的火山高原,其平均高度约有海拔2400米,周围环绕着壮丽的加勒廷山支脉、迪顿山脉、阿布萨罗卡山脉以及其他白雪皑皑的山峦。无数的湖泊在其间闪烁,将它们彼此串连在一起的著名的溪流群,有的在灼热的熔岩上流淌,有的从冰封雪冻的山巅奔泻而下。河道有的危岩嶙峋,有的光秃平坦,有的苔痕遍布,有的林木丛生,一直汇入主要的大河,一路欢唱着克服艰难险阻,自然地分为两脉,向东向西,奔往两个遥远的海洋。

  它那由水与火锤炼而成的大地原始景观被人们称为“地球表面上最精彩、最壮观的美景”,描述成“已超乎人类艺术所能达到的极限”。

  正如人们所熟知,黄石以数量繁多的热喷泉、大小间歇喷泉地貌、绚丽多彩的高山、岩石、峡谷、河流,种类繁多的野生动物闻名于世。这是地热活动的温床,有一万多个地热风貌特征;落基山脉给这片领地创造了无数秀丽的山峦、河流、瀑布、峡谷,其石灰岩的结构又让大地添上美丽多姿的颜色;无数的野生动物赋于它生生不息的生命,这里是怀俄明兽群的故乡,也是北美洲乃至全世界陆地最大的、种类最繁多的哺乳动物栖息地。

  20世纪初,一位美国探险家曾经这样形容黄石公园:“在不同的国家里,无论风光、植被有多么大的差异,但大地母亲总是那样熟悉、亲切、永恒不变。可是在这里,大地的变化太大了,仿佛这是一片属于另一个世界的地方。……地球仿佛在这里考验着自己无穷无尽的创造力。”

  黄石公园的地热景观是全世界最著名的。事实上也是如此,你无法不为眼前所见的奇观所震撼。数以千计的沸泉和池水碧蓝的大湖深潭波涛汹涌,山声鼎沸,仿佛一炉烈焰正在熊熊燃烧。上百个间歇泉喷射着沸腾的水柱,冒着滚滚蒸汽,好似倒转的瀑布,它们从火热而黑暗的地下世界不时喷涌而出。一些间歇泉的水柱气势磅礴,像参天大树,其直径从1.5米到18米不等,高度有45米至90米。巨大的力量可以使它在这样的高度上持续数分钟,有的可持续将近一个小时。

  黄石公园的热喷泉为世界之最,人们统计出有1万多处温泉、泥泉和300多个定时喷发的间歇泉!尤其是间歇泉,更是黄石的骄傲。因为全世界其他地方所有的间歇泉加起来,其总数还不及一个黄石公园来得多。在冰岛、新西兰、日本、喜马拉雅、南美洲以及其他许多火山地区也都有间歇泉的发现,然而只有在冰岛、新西兰和这座公园里,间歇泉才展现出它们最为恢宏的气势和最为壮丽的风采。在这三个著名的地区中,无论从间歇泉的数量上,还是从它们的规模上,黄石公园的间歇泉都当仁不让地拔取头筹。

  科学家们发现:就在黄石地表以下较浅的地方,热流和熔岩活动极为活跃。3300米的地下深层熔岩为热泉提供了充足的能量,百度的熔岩暖化厂地下的泉水,泉水从地表裂缝流出、渗出或喷出,这便是我们看到的温泉和热泉。

  黄石公园地形基本呈一种凹形,冬季降雪极多,提供了它丰富的地下水源。地上的水很容易流人和渗进地里,最后流到温度远超过沸点的地底深处,受到地热持续的加温由冷转热,沸腾后化为蒸汽。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蒸汽要找一条出路。如果蒸汽给往卑鄙的流水堵住了,水的质量使蒸汽不能逸出空隙。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因为蒸汽的压力不断增大、热度不断加高,最终挟着泉水喷涌而出,这就形成了间歇泉。典型间歇泉快要喷发时,我们能看见水先从小洞里流出,或者发现水流量突然增加,接着,从地底深处传来轰轰雷鸣,这就表示蒸汽突破了水的阻碍。然后,我们会看见喷口的水柱被水蒸气抛升起来,时间持续几秒钟到几分钟不等。在水柱喷出的同时及之后一段时间,我们还能听到水蒸气隆隆的轰鸣,仿佛宣泄着内心的兴奋。最后,地下的压力解除,水蒸气喷射的力量也消失了,于是水再开始注满喷口,阻塞水蒸气的出路,酝酿下一次的喷发。

  无论形状怎样,无论大小怎样,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也无论天气条件如何,所有间歇泉都在日夜不停忠实地一会腾起,一会沉落,仿佛跳着有节奏的舞蹈。这是造物主所栽培的最奇特的花朵,它们一年四季盛开,从不感到厌倦与疲惫。

  这些“花朵”密集的地域,我们一般称之为间歇泉盆地,它们大多是一些位于中央高原上的开阔谷地。当那些较大的火山停止燃烧之后,冰川的刨蚀作用造就了这些谷地。这些谷地可以被视为大自然的实验室和厨房,在这数千个“烧瓶”和“锅灶”中,我们看到大自然像一个熟练的化学家或者厨师,将火、水、气体以及无数种矿物质混合在一起,她烹饪整个山峦,烧烤山崖,诺大的黄石公园,处处在它的高超手艺下冒着炊烟。

  黄石大峡谷位于钓鱼桥和高塔之间,由黄石湖流出的河水,流经大约38公里地带所造成的险峻峡谷,就通称为黄石大峡谷。这里是黄石公园最壮丽、最华美的景色97公里长的黄石河是“美国境内惟一没有水坝的河流”。在这里,河水陡然变急,冲开四溅的水花,形成两道壮丽的瀑布,轰鸣着泄人大峡谷。这两个瀑布一个有130米高,这是上瀑布;另一个有100米高,称为下瀑布。

  黄石河水贯穿火山岩石,长期的强力冲蚀,形成了气势磅礴的黄石大峡谷,峡谷格外险峻,动人心魄,深度达到60米,宽200米,长约32公里。这一段著名的河段,对于前来观赏的人来说,最引人人胜的既不是峡谷的深度和形状,也不是汹涌奔流的瀑布,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是那光怪陆离、五光十色的风化火山岩。峡壁从头到脚都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在阳光下炫烂夺目。白、黄、绿、蓝、朱红以及无数种与红色相调而出的颜色。眼前是数百万吨的岩石,——切看上去却像用油彩涂成,仿佛毫无顾忌地暴露在风吹日晒之中,颜色是那样鲜艳,牢固的色彩既不会被冲刷而去,也不会因风吹日晒而褪色。这效果太奇异、太不可思议了。

  黄石公园总面积的85%都覆盖着森林。绝大部分树木是扭叶松,这是生命力极强的一种树木。生长在黄石公园里的植物,最大的灾难便是森林大火。正是因为山火肆虐,不少树种分布得越来越稀疏。但扭叶松却凭借它顽强的生命力,不仅生存下来,而且逐年扩大自己的领地,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扭叶松的树皮很薄、很脆,而且易于燃烧,所以,一旦发生火灾,它和其他树木一样难以逃脱。但是,它却用坚固而紧闭的松果将种子储藏起来。这些松果可以将种子保存3—9年。这样,扭叶松就做好了死亡和转世再生的准备,可以任凭山火肆虐了。因为当致命的火灾吞噬了松叶和充满松脂的薄树皮时,很多松果只是被烧焦,表面熏黑了,一旦浓烟散尽,它们就会崩裂开来,将储藏其中的种子播撒在广阔的被清除干净的地面上,于是新的一代立刻从灰烬中萌生,充满勃勃生机。因此,这种树不但坚守着自己的领地,而且每场山火过后,又都能将领地向远方拓展。到今天,它均匀而稠密地分布在公园各处,几乎把整个公园都变成了自己的王国。

  扭叶松生长得十分紧密,就像甘蔗林一样。比如这片森林:每棵树的直径1.2~2.4米,树高30米,树龄平均175年。由于缺少阳光,下面的树枝刚长出来就枯死掉落了。这些树密密地排列着,它们的生长就是一场争取阳光、争取更多阳光的赛跑。因此它们笔直地冲上云霄。假如我们把整座森林从顶部以下3米的地方砍下,那么你会发现森林变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电线杆。

  只有沐浴着阳光的树梢才长着叶子。阳光的缺乏使它们不蔓不枝,一心冲得更高。一棵生长在阳光里有10年树龄的幼树,其树叶与丛生在一起的树龄为一两百年的树木同样多。随着山火越来越大,山地变得越来越干,这奇妙的扭叶松以其强大的竞争力占据了几乎整个美国西部地区。

  龙胆松是另一种分布广泛的树种。这种树木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而且成长速度极快,能在各种各样的气候土壤条件下生长。在经常发生山火的最危险的山坡上,它们也千姿百态、郁郁葱葱。在落基山脉,几乎每个夏季,都有数千平方公里的龙胆松被火灾吞没,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新的生命在灰烬中迅速崛起。

  美洲云杉和亚高山银杉秀丽多姿,令人瞩目。它们有高高的塔状树身,繁茂的树冠生机盎然、光彩照人。这两种树木广泛地分布在美国西部地区,攀缘着每一座高山。然而这两种树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它们都非常害怕山火。由于它们的树皮非常薄,而且每年种子一旦成熟就立即被播撒出去,所以一旦起火,无论是树木还是它们的种子都被无情地吞噬了。正因为这个原因,它们很快就被赶出山火肆虐的地区。现在,我们只能在海拔较高的山峰或湿润的地方见到它们,那些地方最容易抵御火灾的侵袭。

  1872年开始,公园管理处对黄石公园采取“以火管理”(LetitBurn)的政策,只要不是人为因素造成,且不危及人的生命及财产,园内的巡逻员都不干涉,让它自生自灭。

  森林火给整个生态系统带来的好处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要算营养物的再循环了。如果没有森林火,这里的许多物种有可能会慢慢“饿死”。有些地区经历了两个多世纪的堆积,平均每半公顷土地就拥有45吨干燥物质。它们越积越厚,使原有生物群落很难发展与更新,新的物种更无插足的余地。一场大火过后,把土地裸露在阳光之下,黑灰大量吸收了太阳的热能,成为催发种子的最好温床。火舌在烧毁野草和灌木的同时,也吞噬了妨碍植物生长的病虫害以及有碍植物发芽生长的化学物质。浓烟覆盖在临近的地区,也可以杀死森林中的一些病原体,因此间接保护了没有过火地片的森林。炽热的大火还烤裂了岩石,又为一些喜爱阳光的拓荒树种开辟了道路。火所烧毁的一切,从生态学的观点来看,并非浪费,只是物质和能量转换的一种形式。

  在自然演化过程,生活在黄石国家公园的很多植物和动物,已经适应了间歇周期较长的大火,甚至其中有些物种,还必须以火来保证它们的生存和繁衍。例如扭叶松是黄石及其周围国有森林中的主要树种,它喜欢阳光,生长迅速,能适应周期性的野火。但这种树的幼苗不能在浓密的树阴下成长。如果没有森林火为其扫清道路,则喜欢在树荫下成长的冷杉、云杉等植物将成为优势群落,甚至取扭叶松而代之。据科学家的研究,扭叶松为了适应间歇野火的环境,具备一种特有的“生态策略”,即成熟的扭叶松都生长有两种球果。一种是开放性的球果,每年都随着球果的成熟而把种子散落在地上。但由于接触不到阳光,大多数种子无法发芽,只有树冠遭受病虫害或者被大风吹疏的时候,才有少数种子可能萌芽成活。但扭叶松还有另一种球果,被树脂所封裹,需要113摄氏度的高温才能溶化。而在寒温带的黄石高原上,只有森林火才可能达到这种温度:这种球果是为了等待这样的时机而可以在树上呆上一二百年。再说,森林火把一切化为灰烬的情况并不多见,一般只是使森林稀疏一些,为生物的“新陈代谢”和“推陈出新”创造条件。就像狼追捕北美驯鹿一样,森林火只吞食那些软弱有病的、不太适应的,或是运气不佳的植物。而这些死里逃牛的强者,却摆脱了许多竞争的对手,获得了充足的阳光、营养和水分而成为天之骄子;它们既为树木更新提供了树种,又为耐荫植物充当了凉棚。大火过后的第一个春天,黄石公园第一批扭叶松、黑松和其他幼苗就陆续破土而出。新的绿色生命迅速冲破了灰暗的过去,又—轮持续几个世纪的循环开始了。有朝一日,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又将成为这里的主体。

  野牛曾蔓延整个美洲大陆。1541年,当征服者科罗纳多在美洲上岸并进入北美大草原时,野牛曾是如此众多,以至他认为“不可能对它们进行清点”。即使在一百多年前,来自东部的拓荒者目睹了野牛大迁徙的壮观景象,并且记录了:“当野牛移动时,大地宛如铺上了一块黑色地毯,三天三夜,绵延不绝。”当时,迁徙的野牛,有千万头。但是,人类一场场的猎杀,使野牛几乎绝种。19世纪末,美国境内仅有位于蒙大拿州的国家野牛保护区及黄石公园还有少数的野牛生存,总数不过一百多头。黄石公园是目前野生野牛惟—的住所,灰狼是野牛的天敌,但是,大部分野牛又重又强壮,甚至一群狼也不能制服它们。狼会耐心地等待孤单、幼年的或因病掉队的、年老的野牛。它们从肋部攻击野牛,把它推翻在地上,同时咬断它后腿的腱。

  60多年以前,黄石公园的高原和丘陵地带,栖息着很多的狼群。人类为了保护濒临绝种的野牛,而且狼的名誉本来不好,所以,大量狼群被驱除或射杀:据说在1884年至1918年之间,仅蒙大拿州就枪杀和毒杀了8万只狼,残存下来的极少。黄石国家公园的狼也在这个时期完全绝迹了。

  直到没有了狼,人们才逐渐发现这种动物的存在对于保持自然界生态平衡的可贵。狼基本上是肉食动物,夏季也偶尔吃点青草、嫩芽或浆果,但经常的食物是野兔、鼠类、河狸,间或还能捕到小鸟。狼的最大本领是利用群体的作用,捕杀比它们大得多的草食动物。加拿大有句民间谚语:“狼靠腿吃饭。”狼每小时能跑32公里。狼除了养育子女期间,每天都在自己方圆数百公里的领地内,往返奔跑,寻觅猎物。

  狼捕食的猎物主要是老幼病残,遇到速度较快的成体或是能以角和蹄进行自卫的群体动物,它们仍然无能为力。公园的研究表明,冬季遭狼伤害的鹿中,有58%是6岁或年龄更大的鹿,而这个年龄组的鹿只占鹿的总数的10%。这个事实说明了,狼所要消灭的正是应该消灭的部分。因为这些鹿大都已经老了,病残了,丧失繁殖能力了,它们的作用只是消耗更多的植物资源。消灭它们在客观上就是强壮了鹿的种群和保护了鹿的食物资源,对其他的草食动物也是如此。再说,狼在食取猎物时,也不可能吃得干干净净,总要剩下一些骨头、皮肉和残渣剩屑。这些都不会浪费,还有很多的肉食兽类和鸟类,如狐狸、秃鹫、鹰、乌鸦等等正是依靠狼的残羹剩饭来维持它们的生计。如果没有了狼,那么这些动物就很难度过难熬的冬天。所以在动物学家的眼里,狼是一种智商很高,富有人情味,在整个草原和森林生态系统中不可缺少的动物。正如美国狼基金会主席阿斯金所说的:“黄石公园若没有重要的肉食动物,就像一个钟表没有发条一样。”

  再说,没有了狼,野牛开始大胆地繁殖,目前在黄石公园内的野牛,数目就约有3500头,数量已经有点过剩。又因公园内的设施与步道的设计,使得野牛得以到海拔低的地方觅食,进而跑出公园骚扰私人农场,不仅破坏牧场的围篱,牧场主人更担心野牛身上带有的“布鲁斯杆菌”影响牲畜生长。

  于是,公园决定以人为方式引进灰狼,希望以“大自然食物链”的方式,来达到控制野牛数量的目的。与土狼比起来,灰狼的体形较大类似狼犬,腿稍长,脸也比较方且耳朵较小,毛色以黄褐色为多。狼广泛分布于欧、亚、美洲,由于时间的演绎和地理的差别,亚种之多,不胜枚举。仅北美已经记录到23种。狼的毛色也各不相同,有白色的,有黑色的,还有杂色的。同在加拿大,温哥华岛上的狼和巴芬岛上的狼,无论是身材还是颜色,都有很大的差异。据黄石国家公园的资料介绍,狼的体重一般有40多公斤。连它那毛绒绒约40厘米长的尾巴在内,身长平均为154厘米,肩高有1米左右。雌狼比公狼的身材小约20%。

  灰狼是群居的动物,连觅食也是成群捕食,狼群有严格的长尊幼卑的秩序,任何违反秩序的狼将会被驱逐狼群。每年年初为狼群的繁殖季,但狼群为了能专心照顾后代,通常只允许最优秀的母狼及公狼交配,而所有狼群会集体猎捕食物来照顾生产后的母狼及幼狼,直到幼狼可以独立,母狼才会与同伴一同出去捕食。

  狼一旦选定配偶,一般是终身相伴,可以共同生活10多年。根据一些动物学家的研究,狼是一种极聪明的、高度社会化的动物。狼,在印地安人的眼中是神圣的,他们认为狼是大地的灵魂。在印地安艺术家的作品里,狼常常是他们不可或缺的创作题材,这是印地安文化里神秘的表象。

  〔美〕StanleyOsolinsky的文章《一种新理念的诞生》(摘录)

  ……对于比较小心谨慎的游人来说,老老实实地乘坐安全可靠的小汽车或旅行巴士,花上一天时间,顺着修建好的几百公里的旅游线路,在黄石公园里走马观花,当然也可以获得终身难忘的印象。但这毕竟是些浅表的东西。不错,你可以看到曲曲弯弯、跌宕起伏、支流繁多的黄石水系,汹涌的水浪激荡出许多泡沫;也可以欣赏像过山车的轨道那样一圈圈一环环的翠绿草坪你或许还可以碰到成群的麋鹿和美洲水牛,但你却无法真正地了解黄石。因为汽车不是地道的“黄石货”,深山老林里的千年古松也不可能“坐地日行八百里”。要想深入地、切实地了解黄石的真面目,要想跟黄石所代表的真谛获得更大的共鸣,你就得摒弃舒服的小车或旅游大巴,沿着1806年约翰·科尔特走过的1600多公里的足迹,至少亲自走上那么一段,深入到那片至今仍保留完好的原始森林和荒郊野岭中。那儿才是黄石真正的梦幻乐园。

  贪婪地吸吮这儿的气息吧:春天的草坪上弥漫着雨后更清新的野花香,乃至地热水潭里发出的熏人的臭气……

  饱览这儿的奇景吧一头叉角羚正飞奔在辽阔的高原,银色的月亮挂在峻峭的峰顶,还有一只鹗正叼着要给小宝宝喂食的鱼匆匆返巢……

  倾听这儿的声音吧:大瀑布那激越人心、如雷贯耳的轰鸣,秋天里麋鹿洪亮高亢的长啸,郊狼群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嚎叫,还有冬天茫茫雪野那古朴的寂静……

  只有来到这片与世隔绝的荒野中心,你才可能真切地体味到第一批探险者们那巨大的勇气、顽强的毅力和难能可贵的成就。只有登上险峻的顶峰,你才可能真切地领略这片蛮荒之地的辽阔和逶迤。

  让我们在此与大自然的一切感同身受吧:像月光下仍在勤奋工作的河狸一样感到疲倦像阵阵紫光那样,在即将来临的春天的暴风雨中颤栗;像五彩斑斓、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在夏天的峡谷之间轻盈地飞去飞来,让自己完全迷失在这片荒野中。这时,你很可能就会寻找到另一种珍宝……那就是:你自己!

  对于黄石公园的大部分游客来说,在公园里能偶尔看到一两只野生动物,就会获得莫大的惊喜。其实,这些野生动物早已习惯了人们数十年来对它们的宠爱和保护,猎枪和陷阱根本吓不倒他们,除了极少的例外。如今,这儿的麋和驼鹿也好,天鹅和鹿也好,渡鸦和美洲水牛也好。对眼前这些惊叹不迭的游人,除了偶尔回头一瞥之外,根本就不屑一顾。

  对那些善于观察的、对动物的生活方式颇为敏感的参观者来说,无需太多的耐性,就可以在适当的季节里轻而易举地看到以下的场景:

  一只公麋鹿,顶着它那对雕塑品似的鹿角,安详地在马姆莫斯(Mammoth)间歇泉地貌区那些建筑物前面的草坪上吃草;一头孤独的美洲水牛,在被阳光照得晃眼的地热水潭冒出的团团蒸汽中,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蒸汽浴。一只雄骡鹿,小心翼翼地从隐蔽的林地走到开阔的牧场上,随即又迅速踅了回去,一群驼鹿,在湿地的河里趟水,领队的母驼鹿,为了保护它的幼崽,对一切胆敢侵犯它们领地的家伙,都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挑战架式;一只大角公羊,头顶一对巨大而蜷曲的羊角,从埃弗特山(Mt.Everts)那布满碎石的山坡上轻快地跑下,那片山坡是那样陡斜,换了我们,爬着前进都不敢;在海登山谷(HaydenValley)那片金黄色的草地上,一只机灵的小狼,正毫不留情地追捕着出现在它跟前的老鼠、田鼠和其它啮齿类的小动物;在高层间歇泉盆地一个池塘那薄薄的冰面上,站着一小群加拿大天鹅,远处,一团团袅袅升起的氤氲水汽,在四周衬托着它们;麦迪逊河(MadisonRiver)沿岸,洁白无瑕的号手天鹅,在用嘴梳理着羽毛时,也优雅地伸张着它们那展幅至少有7英尺多的大翅膀;马姆莫斯(Mammoth)间歇泉地貌区外的高地上,几只叉角羚正在安详地吃草,人们极其细微的动静,就可以把它们惊吓得“倏”地跑掉,顿时无影无踪。要知道,它们可是北美洲奔跑速度最快的陆地哺乳动物。

  如果大自然的爱好者们能够花上更多的时间,付出更大的耐性,那一定会得到更好的回报。他们将会看到:一只长尾黄鼬在锯齿般峥嵘的岩石缝隙间蹦跳;一只温森鹰在山峦的上空轻松自如地翱翔;或者,甚至可以看到传说中那会倏然消失的“美洲荒原的象征”——令人望而生畏的灰熊在一只麋的尸体旁大快朵颐。

  但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请牢记:你只是这儿的来访者,而这些动物全都是此地天生的居民。千万要尊重它们的生活方式,维持它们的野性;跟它们保持适当的距离,让它们保留与生俱来的对人类可能威胁其安全的警惕。大自然数千年来在黄石公园所造就的一切,以及人类近百年来在这里真诚地保护着的一切,仍需要我们所有人继续努力去维护,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黄石公园对今后越来越多的赞赏者永葆激荡人心的无穷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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