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尔格言警句
●团体总是庸才们的庇护所。只有独自探索的个人才可能求得真理,否则无法摒弃那些并不真正热爱真理的人。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蒙泰尼里叹了一口气。“从前我也常常看到这类景象。”“难道现在你看不见了吗?”“看不见了,我再也不会看见它们了。我知道它们在那儿,但是我已经没有可以看到它们的眼睛了。现在我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你看见些什么呢?”“我吗,亲爱的?我只看见蓝色的天空和雪山——这就是我向高处望去时所能见到的一切。但是下面的景象就不同了。”“神父!”亚瑟站起来,发着抖,赶快离开了悬崖的边缘,“这就像是地狱!”“不,我的孩子,”蒙泰尼里温和地答到,“这只是像一个人的灵魂。”“像那些处在黑暗和死亡的阴影里的人的灵魂吗?”“就像那些每天在街上从你身边走过去的人的灵魂。”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啊!老天,多美丽的景色!你这幸运鬼!也许你天天看见这样的景致,反而不觉得它美了。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这是世界的正午。何处是你的眼眸?你看,思想深处,啄木鸟、乌云和松果暑热和针叶,全都化成了苍白的飞沫。 在这儿,城市电车抵达了尽头,前方有松树值守,轨道不得延伸。前方仍会有星期日。一条小径分开枝条,从草叶间一滑而过。 透过树影,浮现出正午、漫步与圣灵节,小树林要让人相信,世界向来如此:就这样被浓荫顾念,被林间空地感染,被我们承担,像云朵滴落在印花布上。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麻雀山》
●我能奉给上帝的只有一样,那就是一颗破碎的心。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你所谓的无秩序正像你所渴望的秩序一样正常,同样是一种事情的状态。所有这些毁灭——这是一个大创造计划的自然的、准备的阶段。社会的分崩离析还不够。它必须完完全全的支离破碎,然后,一个真正的革命政府将会把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在全新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新社会。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不必害怕。因为本来就无所谓死亡。死亡与我们根本无关。你刚才不是提到过才华吗?——你说它使人与众不同。才华,在最高、最广的意义来说,是指活下去的本事。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历史是若干世纪以来对死亡之谜有系统的探索,并且一直在希望克服死亡。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总之,他要不是一个异乎寻常的老奸巨猾,便是天下第一号的蠢驴。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倏忽而过的谜,留下它神秘的指痕。“天晚了,我要睡个够,睡到读懂黎明。”在这无人惊扰的时刻,谁能像我如此幸运地触动着恋人。 我是怎样触动着你呀!用我铜质的唇,犹如用悲剧触动观众。吻像夏天。不紧不慢,姗姗而来,然后是一场急骤的雷雨。 啜饮着,就像鸟儿。噎得失去知觉。星星从喉管缓缓流进食道,夜莺颤抖着,昏然翻动眼皮,夜空下,每一滴露水都在干枯。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秋天》
●是谁用紫黑的花楸果将门后的挂毯点染,用稀疏而俊逸的字迹留下斜体字的契约? 你追问着,是谁发号施令,呈现盛大的八月?是谁心无渺小,又是谁沉迷于 槭树叶的纹饰,从传道书之日起就忠于职守,不曾放下砍削雪花石的斧凿? 你追问着,是谁发号施令,让紫菀和大丽花的唇瓣经受九月的苦痛,让爆竹柳的细叶在秋日里飘飞,从苍白的女像柱飘向医院潮湿的石板地? 你追问着,是谁发号施令?——是全能的细节之神,全能的爱神,雅盖罗和雅德维加们的神。 不知这深不见底的迷,是否已经解答。别忘了,生活多么详细,就像秋日的寂静。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姐妹》
●我甩掉衣衫,在地里干活。热浪冲刷我的脊背,如同灼烤着陶土。 哪儿酷热难耐,阳光刺目,我就站在哪儿,从头到脚裹上烧陶的釉彩。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
●我总以为,艺术不是一个范畴,不是一个涵盖无数概念和引申得来之现象的领域,恰恰相反,而是一种集中的、非常有限的东西。艺术是一种呈现于一切艺术作品的原则,一种适用于作品的力量,一种在创作中发现的真理。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其实,我们这些人大多数都在堕落,只是堕落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当他试着从火里取出那信件时,烧伤了手指,可惜,信从手中脱落下去,烧尽了,一切都烧尽了。剩下的只是一堆灰,剩下了他一个人。如今,一直到死只剩他孤独的一个人了。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续集:中断的友情》
●“但是我必须跟随着我所看见的光明,走我自己的路。”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哎,夜晚真不该讨好轮船的航行:树叶在雨中冲向草原,就像那些旅人。 舞台之窗为我开启。这又何必呢!既然门闩被拉开,她肘上的冰被吻干。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结束》
●“随便你怎么说吧。对我来说,我以为一切混乱和错误的主要根源是那所谓'宗教'的心理病症。”“你是指某种特定的宗教吗?”“哦,不!那不过是一个外在特征的问题。这种病症的本身就是所谓心理的宗教倾向。那种心理是一种病态的愿望,要树立起一种东西来向它崇拜,要找一种东西来对它磕头。至于那东西是耶稣,是菩萨,还是一棵吐姆吐姆树,那是没有多大区别的。”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不论是原始艺术、埃及艺术、希腊和我们自己的艺术——都是一样,我以为,几千年来贯穿其中的只是同一种艺术。你可以叫它是一种观念,一种关于生活的陈述,他无所不包,以致不能割裂成许多分开的语句。这些观念和陈述一旦成为任何文学创作的内容,它就压制了所有其他有意义的因素,而成为基本要素,作品的心脏和灵魂。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活着是多么奇妙啊,可是活着为什么又永远痛苦呢?当然,上帝是存在的,但是,如果他存在的话,那他就是我了。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他从来没有比这次更生动的了解到,艺术不断关注的有两点:它永远在为死亡默想,而且永远在创造生命。一切伟大的真正的艺术,是模仿并延续圣约翰启示的。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世界上有多少事情值得我们信仰呢?事实上少的很!我认为一个人应当忠于不朽,那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更为有力的形式。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在前苏联的辉煌时期,克格勃的形象即是一群职业的"法外之徒",他们会经手和承办一些正常法律程序外的谋杀——在间谍圈子里,这被称为"脏活儿"。卢戈沃伊和科夫顿的伦敦之行正是要处理一件法律之外的"脏活儿",他们下手必须精确、残忍、不留痕迹,就像裹在天鹅绒手套里的铁拳。他们两人理应按照"契卡"(俄罗斯肃反委员会)的最高标准来执行这次任务——为了继承反革命警察部队的优良传统。反革命警察部队契卡由列宁的好友费利克斯捷尔任斯基一手创办,普京的办公室里至今仍放着一尊此人的小塑像。
●“这真是闻所未闻的滑……滑稽事,滑……滑天下之大稽……”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重新动用审讯和处决的手段。我知道如果你们这些留下来的人团结起来,就会给他们猛烈的反击,你们将会实现为之奋斗的宏伟大业。至于我,对待死亡将会怀着轻松的心情,走进院子,就像是一个放假回家的孩童。我已经完成了我这一份工作,死刑就是我已经彻底完成了这份工作的证明。他们杀了我,因为他们害怕我,我心何求? ----艾捷尔·丽莲·伏尼契《牛虻》
●我无法毫发无伤的在世界立足 也无心对每一位世人倾尽情感若知你对我仍有爱意 钦佩我的好骨气却未曾瞧见我仍未退去的稚气多情之余始终不能在隐忍之中将自己言语腐烂与腹谁叫我心不归志仍存多该死的自尊啊帕斯捷尔纳克致茨维塔耶娃我们多么草率地成为了孤儿。玛琳娜,大雪落在说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玫瑰的矛盾贯穿了他硕大的心);因此错过了而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错误。当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百合花盛放而不是我们尴尬的生存。当华尔兹舞曲奏起的时候,我在谢幕。抹去我的名字。停止,大雪落向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然后我又将沉默不语
●尤里·安德烈耶维奇从信上抬起茫然的、没有眼泪的眼睛。他什么也看不见,悲痛灼干了泪水,痛苦使他眼睛失神。他看不见周围的一切,什么都意识不到了。窗外雪花飞舞。风把雪向一边刮,越刮越快,刮起的雪越来越多,仿佛以此追回失去的时光。尤里望着眼前的窗户,仿佛窗外下的不是雪,而是继续阅读冬妮娅的信,在他眼前飞舞过的不是晶莹的雪花,而是白信纸上小黑字母当中的小间隔,白间隔,无穷无尽的白间隔。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首先,爱你的邻人,这是生命活力的最高表现。这种爱一旦充满了人的心灵以后,必定会洋溢着泛爱众人的情感。再就是现代人的两个基本理想,作为现代人,没有这两种理想是不堪想象的:自由人格以及把生命看作一种牺牲的观念。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日瓦戈医生》
●新年的钟声终于敲响,在第十二声钟声敲响之时,笛捷尔优雅地向钟楼下狂热的观众们行了一个中世纪贵族礼,然后他张开双臂。从钟楼顶上跳了下去。 ----潇恋雨潇魇雨《魔术师的谢幕表演》
●舒心之地总有讥嘲、谎言与谄媚,也有雄蜂般颤栗的爬行者。像扶起酒罐旁醉酒的女人,他扶起你那跌倒的姐妹并将她利用。 ----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此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