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奥尔罕·帕慕克的名句摘抄
●通过认真阅读小说,我在年轻的时候学会了认真对待生活。文学小说显示,我们实际上具有影响事件发展的能力,我们个人的决定可以塑造我们的生活,因此我们应该认真对待生活。在封闭的或半封闭的社会,个人的选择是有限的,小说艺术处于落后状态。但是只要小说艺术在这些社会得到发展,它就会邀请人们思考自己的生活,而且它能实现这一点就是通过小心翼翼地构造有关个人的人格特性、感知和抉择的文学叙述。当我们摆脱传统叙述,开始阅读小说,我们逐渐感到我们自己的世界和我们的选择可以和历史事件、国际战争以及国王、帕夏、军队、政府与神祗的决定一样重要——而且更为不同凡响的是,我们的感知和思想拥有的潜能比所有这些都更有趣。我在年轻时饥不择食的阅读小说,感到一种惊心动魄的自由和自信 ----奥尔罕·帕慕克《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人生没有意义,只有表现形式。 ----奥尔罕·帕慕克
●“让一千万人聚集在伊斯坦布尔的东西是生计、利益、帐单,但支撑这茫茫人海的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爱!” ----奥尔罕·帕慕克《我脑袋里的怪东西》
●开始,我们失去的是记忆,但还知道我们失去了它,并渴望唤回它。后来,我们会连忘记本身也已经忘却,城市不再记得自己的过往。废墟会引起我们如是的哀伤,最后打开忘却之路,使他人可以在此编织新的梦幻。 ----奥尔罕·帕慕克《别样的色彩》
●离开伊斯坦布尔仅仅四年之后,当我走遍波斯国那广袤无垠的大草原、积雪覆盖的山脉、哀伤忧愁的城市,递送信件并收集税款时,我发现,我已渐渐淡忘了留在伊斯坦布尔的小恋人的面容。 ----奥尔罕·帕慕克《我的名字叫红》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令我着迷,我在路中间停了下来,看着路面自行车的痕迹伸展向前,路面映着柏树的阴影。我左手边的树木,小路温柔的曲线,澄净的天空,所有这一切呈现的方式——这个地方是多么美丽啊! ----奥尔罕·帕慕克《别样的色彩》
●对许多像我们这样的女孩来说,自杀意味着对自己的身体做主,对纯洁的一种渴求。 ----奥尔罕·帕慕克《雪》
●阅读小说的使命并非为整体景观做出一个全面判断,而是在愉悦中体验每一个幽暗的角落、每一个人、景观的每一种颜色和细微差别。我们在阅读小说时,并不将主要精力用于评判整个文本或者合乎逻辑的理解文本,而是要将文本转化为画面,使之在我们的想象里清晰比下个,是要置身于这个意象的画廊里,张开我们的感官迎接所有的刺激。 ----奥尔罕·帕慕克《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带着迷失和遗憾,我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痛苦中度过了一生。如果我不是如此爱你,我也不会让你如此生气,也就不会失去平衡(我花了十二年的时间才找到这种平衡)而回到我最开始的地方,我感觉自己遍体鳞伤,我的心里现在仍有那种迷失和被人遗弃的感觉。有时,我觉得自己遗憾的不仅仅是你,而是整个世界。 ----奥尔罕·帕慕克《雪》
●另一种理解自己生活、领会其独特性的方式就是要关注自己的主观时间体验 ----奥尔罕·帕慕克《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追忆往昔,回想过去的自己,问题不在于我是否要立即点一根烟。事实上,过去的那种对化学体验的渴望早已不复存在。我只是很怀念过去的那个我,就像怀念一个勇敢的朋友或者一张英俊的脸。我所渴望的只是做回曾经的我。我总觉得自己仿佛被迫穿上了别人选中的衣服,使我成了我所厌弃的那一类人。假如重新抽烟,我就会再次对黑夜产生强烈的感受,甚至感受到我过去曾经有过的恐惧。 ----奥尔罕·帕慕克《别样的色彩》
●我出生前就已经有着无穷的时间,我死后仍然是无穷无尽的时间!活着的时候我根本不想这些。一直以来,在两团永恒的黑暗之间,我生活在明亮的世界里。 ----奥尔罕·帕慕克《我的名字叫红》
●所有真正的文学,都源于这种童真的、盛满希望的信念,即人人彼此相似。一个作家持续多年将自己关在屋中,他正是以这样的姿态来暗指那单一的人性,一个不设置中心的世界。 ----奥尔罕·帕慕克《别样的色彩》
●盲人的记忆展现出生命的单纯简洁,但同时也削弱的生命的活力。 ----奥尔罕·帕慕克《我的名字叫红》
●那么请您说说,是谁下的这场雪?这雪的秘密是什么? ----奥尔罕·帕慕克《雪》
●如果我可以这么和衣躺下,一个人欣然自得地品味沮丧、痛苦和不幸的人生,该是多么美妙。人生之乐事,莫过于面对面审视自己的悲惨与痛楚,莫过于寂然独处。 ----奥尔罕·帕慕克《别样的色彩》
●大概是因为马尔泰派香烟不同的味道,我陷入一种自己在思考一些关于人生“深层次”问题的错觉。人生最根本的问题是幸福。有些人是幸福的,有些人不会幸福。当然大多数人处在两者之间。那些天我非常幸福,但我不想去发现它。现在多年以后,我想没发现也许是守护幸福的最好方法。 ----奥尔罕·帕慕克《纯真博物馆》
●如果说没有安拉的话,就意味着没有天堂。那么那些成千上万一无所有的人,贫穷的人和受折磨的人也就去不了天堂了。那么穷人们吃了那么多苦,其意义何在?我们为什么活着,并且还要白白地吃这么多苦? ----奥尔罕·帕慕克《雪》
●童年时,在伊斯坦布尔,她和伊珮珂总是希望雪下的大些:雪使她感受到生命的美丽和短暂,使她感到尽管存在敌意,可是人与人之间是非常相似的,还使她感到时空的广阔和人世的狭窄。所以雪下的越大,人和人之间的距离越小,它似乎盖住了敌意、急躁和愤怒,使人与人更加接近。 ----奥尔罕·帕慕克《雪》
●我们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为了女人头上戴什么东西而自相残杀,整日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不休的无足轻重的人。大家都会忘了我们。 ----奥尔罕·帕慕克《雪》
●这也许是因为一部优秀小说的每一个句子都会在我们心中激起一种深沉而又真切的感觉,使我们知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意味着什么,同时我们也知道这种感觉本身的属性。我还了解到,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的旅程,我们在城市、街道、房屋、寓所和大自然中度过的生活所包含的不是别的,而是对一种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隐秘意义的追寻。 ----奥尔罕·帕慕克《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特别是那些高度文学化的小说。对我们读者来说,我们与文本建立的深刻关系似乎成为我们自己个人的成功。我们的心中渐渐地升起小说只为我们个人而被写作出来的甜蜜幻象。在我们和作家之间形成的亲密和信任帮助我们回避并避免过于忧虑书中那些我们无法理解的部分,或者那些我们反对的或难以接受的事物。这样的话,我们总是在一定程度上和小说家建立了共谋关系。在我们阅读小说时,我们意识的一部分忙于掩盖、纵容、塑造、建构那些有助于支持这种共谋关系的正面属性。 ----奥尔罕·帕慕克《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席勒的论文不只是关于诗的,或者仅仅是关于普遍的艺术和文学的,在某些地方其实是关于人性类型的哲学文本。这些内容直指戏剧和哲学的顶峰,我喜欢阅读字里行间的个人思想和观点。席勒说:“人性有两种不同类型。”意思是说,根据日耳曼文学史,“那些天真者如歌德,那些感伤者如我自己!”席勒嫉妒歌德,不仅因为歌德的诗歌禀赋,而且也因为歌德自信,不假他求,宁静雍容,不矫揉造作,有贵族气派;因为歌德不费雕琢就可以倾吐伟大灿烂的思想;因为他有能力表现自我;因为他的简约、谦逊和天才;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恰似一个孩童之所为。 ----奥尔罕·帕慕克《天真的和感伤的小说家》
●其实我希望你对我说谎,因为人只为了非常害怕失去的一样东西才说谎。 ----奥尔罕·帕慕克《纯真博物馆》
●观察城市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游客或是新到不久的外乡人,以外在的眼光,来观察其楼房、古迹、街道以及天际线。另一种是内在观察,这座城市有我们熟睡于此的房屋,有回廊、电影院以及教室,城市的各种气息、光线还有色彩构成,这些都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对那些仅从外在观察的人来说,一座城市也许会与下一座城市极其相似,但城市的多样回忆才是它的灵魂,它的废墟便是其最有力的证词。”我们的确应当以内在角度建立与一座城市最亲密的关系。居某所,适其所。 ----奥尔罕·帕慕克《别样的色彩》
●无神论者这词来自于希腊语Athos,不是指不信仰神者,而是指被神抛弃者。 ----奥尔罕·帕慕克《雪》
●我永远不会再抽烟了,永远。 话虽这么说,但我内心深处并没有完全放弃对烟的渴望,这好比某种白日梦。 ----奥尔罕·帕慕克《别样的色彩》
●写作,就是要将凝视内心的眼光化为语言,去探索一个幽居独处时所进入的那个世界。 ----奥尔罕·帕慕克《别样的色彩》
●我原以为是因为我对zz不感兴趣,所以不理解;现在才明白,其实只有对zz极其敏感的人才不会对此感到惊讶。而普通大众,往往就是在莫名其妙中牺牲的。 ----奥尔罕·帕慕克《雪》
●我们现在经历了多少幸福快乐,到头来便将经历多少悲惨痛苦。 ----奥尔罕·帕慕克《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