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语句摘抄_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语句
●因此,任何人就是处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上都可以凭他个人的意志和精神,来决定他要成为什么样子。即使是置身于集中营,他仍可以保有他的人性尊严。陀思妥耶夫斯基曾说过:”我只害怕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痛苦。“这句话,在我结识营中那些烈士以后,时时萦绕在我心头。他们的痛苦和死亡,在在都证明了一个事实:人最后的内在自由,绝不可以失丧。可以说,他们配得上他们所受的苦;他们承受痛苦的方式,是一项实实在在的内在成就。正是这种不可剥夺的精神自由,使得生命充满意义并由其目的。 ----维克多·弗兰克《活出意义来》
●他(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幸福概念意味着陶醉,他的痛苦概念意味着毁灭。因此,他的人物的幸福与增强喜悦毫无关系。这种幸福是像火一样的发光,燃烧,是强抑泪水的颤抖,是危险引起的抑郁不安,是一种无法忍受,十分短暂,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受难的状态。 ----茨威格《回归自我》
●粗俗文化很容易把两个人的关系解释成情敌,可在好的文学中,像《红楼梦》、像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你会发现情敌往往是最好的朋友。因为可以做情敌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往往是势均力敌。所以我常常觉得,在人生中,要去爱自己的敌人,因为“敌人”这个字眼不是随便乱用的。可以称为敌人的,绝对有跟你并驾齐驱的部分。生命里有敌人,就会有意志力,才会有进步的空间。一个凤凰在鸡群当中,大概也会觉得无趣。 ----蒋勋《蒋勋细说红楼梦》
●理性是否能引入真正的发现还是只不过阐述我们已有的知识。这个问题比我们的文明还要古老;实际上,它是传递我们文明的主要载体之一。它是大多数文学作品的载体,特别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
昆德拉不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不是因为他对想象力的需要,也不是因为他对抽象思维的厌恶。关于他的一个可悲的事实是(还包括他的东欧同行们),这位出色的作家不知不觉间已经沦为了他命运中的地域zz必然性的受害者一种东-西分裂的概念。
●因为我们自己只有在接近我们真正的人性本质,也就接近了他。谁若对自己知之甚多,也就对他知道得很多。他比任何人都更加适合充当一切人性的最终尺度。进入他作品的这条通途也通过激情的一切炼狱,通过恶行的地狱,通过尘世间痛苦的一切阶段:人的痛苦,人类的痛苦,艺术家的痛苦,和最后,最残忍的上帝折磨的痛苦。道路阴暗,必须在内心燃起激情和追求真理的意志,才不致步入歧途;我们在大胆地进入他的深渊之前,首先必须闯过我们自己的深渊。陀思妥耶夫斯基从不派出信使,只靠个人的经历把我们引到他的身边。 ----斯蒂芬·茨威格《三大师》
●陀思妥耶夫斯基曾经提出过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为了和平、我们的幸福、永恒的和谐,为了它们基础的牢固,需要无辜的孩子流下哪怕仅仅一滴泪水,我们是否能为此找到一个充分的理由?
他自己回答道:这一滴泪水不能宣告任何进步、任何一场革命,甚至于一次战争的无罪。它们永远都抵不上一滴泪水。
仅仅是一滴泪水…… ----阿列克谢耶维奇《我还是想你,妈妈》
●茨威格的叙述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套路,上来就给我叙述的高潮,而且持续到最后。他向我扔了一堆手榴弹,我每分钟的心跳在80次到90次之间,茨威格让我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阅读激动,同时又没有生命危险。 ----余华
●莎士比亚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会在你心灵上留下痛苦的遗憾:不是圣徒,便是罪犯。自我毁灭的两种方式。 ----埃米尔·米歇尔·齐奥朗
●当我们抛弃自我,成为一个紧密团体的一部分时,我们不仅抛开了个人利益,同时也抛开了个人责任。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恐惧、犹豫、怀疑和是非感,他会变得有多残暴和冷酷,令人不敢想象。当我们在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自由——一种无愧无疚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这毫无疑问是群众运动的部分吸引力之所寄。在群众运动中,我们获得了“干下流勾当的权利”,而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分析,这种权利具有人所无法抗拒的魅力。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创造性天赋是童年与少年时代的一种十分正常的能力,可如果在青春期之后依旧存在,那么就是一种病症了,只有在损害人类正常特征的情况下才会旺盛起来,也只有在混杂了邪恶品质的土壤中才能茁壮成长。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具有的惊人原创力,使他成为世上最卓越的小说家之一,而这种原创力的源头,不是他身上的善,而是他身上的恶。 ----萨默塞特·毛姆《巨匠与杰作》
●可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与托尔斯泰早已告诫我们:是,你不幸;是,你贫穷,但你也不能卑鄙。同样,不幸和贫穷也不该成为撒娇与抱怨的借口。 ----叶三《腰斩哪吒》
●我偏爱电影。 I prefer movies.
我偏爱猫。 I prefer cats.
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 I prefer the oaks along the Warta.
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I prefer Dickens to Dostoyevsky.
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 I prefer myself liking people
胜过我对人类的爱。 to myself loving mankind. ----辛波斯卡《种种可能》
●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有那么一瞬,这两个词在我脑海的角落掠过。说不定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并不把罪与罚看作同义词,而是看作反义词并列在一起?罪与罚,两个毫无共通之处的词语,水火不容的词语。 ----太宰治《人间失格》
●嗐,挺令人尴尬。即使那对“亲爱的读者”的献媚之词也无法弥补那多愁善感的陈词滥调带来的尴尬。而这不是旁人,毕竟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呀。天知道他写了一稿又一稿,究竟写了多少稿,重写,毁掉,咒骂,乱画,揉成团,扔进火里,扔抽水马桶里冲走,最后定下来这种“就这样了”。 ----阿摩司·奥兹《故事开始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人物,“偶合家庭”是现代资本主义都市家庭模式,呈现为一种虚伪的无根状态;它没有家庭公共价值为依托,更没有古老信仰为依据。…………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忧虑的是古老宗法家庭的解体,贵族道德意识消亡,个人私欲将挤占信仰的位置,家族共同体的纽带将失去约束力;换言之,他忧虑的是现代虚无主义泛滥……一个没有上帝的世界 ----J·M·库切《耶稣的童年》
●追求基准的人总是多于追求极端的人。获得上述数目,以及获得上述数目的一半或十分之一,所涉及的人类心灵挣扎,远远多于任何致富计划或任何形式的苦行主义。事实上,所涉及的数目愈小,人们为获得它而投入的情绪就愈大。这么说来,其拿手好戏是处理人类心理种种错综复杂关系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把六千卢布视为一笔巨款,其理由就在明显不过了。对他来说,这意味着一大笔人类投资,一大笔细微差别,一大笔文学。简言之,这与其说是货真价实的钱不如说是形而上学的钱。 ----约瑟夫·布罗茨基《小于一》
●我偏爱电影。
我偏爱猫。
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
我偏爱狄更斯胜过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
胜过我对人类的爱。
我偏爱在手边摆放针线,以备不时之需。 ----辛波斯卡《种种可能》
●在欧洲,一座城,甚至一国,顶顶荣耀,永远荣耀的,是某位艺术家,莫扎特、毕加索、达?芬奇、雨果、狄更斯、陀思妥耶夫斯基??苏联集权时代,到处树立旧俄文学家的雕像。可是日常对艺术家,就当他是个艺术家。中国相反,国家层面,今古艺术家不过是名列尾端的小摆设,活着的艺术家,倘若知名,则是摇钱树,活招牌,而这些艺术家瞧见当官的,脸就笑,腿就弯,肉麻的话,可以编词典啊。 ----陈丹青《谈话的泥沼》
●教授这时也相应地禁止给卢仁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任何书。用教授的话来说,陀思妥耶夫斯基对现代人的心理有压抑作用,像是一面可怕的镜子——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防守》
●但是这位作家的主人公在读者面前以近乎加尔文主义的固执裸露他们的灵魂,并非只是为了逼真性。尚有某种东西迫使陀思妥耶夫斯基把他们的生活从里到外翻出来,摊开他们肮脏的精神亚麻布的每一个褶层和每一条皱纹;并且这也不是为了追求真理。因为他的调查结果所显示的,不止是真理;他们暴露了生活的织物,而这织物是褴褛的。那股迫使他这样做的力量,是他的语言那无所不吃的杂食性,他最终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就连上帝、人、现实、罪责、死亡、无限、拯救、空气、土壤、水、火、金钱也无法满足它;于是它扑向自己。 ----约瑟夫·布罗茨基《小于一》
●如果说陀思妥耶夫斯基把人间的丑恶描摹到了极致,那么川端康成便是使世间的美好得到无限延伸。
●和尼采一样,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深深地浸透在所谓“后塞壬时代”的悲哀之中,只不过他选择的道路与尼采完全相反。尼采选择了非理性的“超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则选择了非理性的谦卑。托尔斯泰所发现的自我拯救的道路是“激情”。他和海德格尔曾经不约而同地宣称,没有激情,生活其实毫无意义。 ----格非《博尔赫斯的面孔》
●并不是所有的俄国人全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而喜欢他的俄国人,大多数因为他是一个神秘主义者而推崇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艺术家。 ----纳博科夫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最担心的是,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上帝遣送绝望给我们,不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是为了唤醒我们内心的新生命。如果一个人顺从命运、默默承受自己的苦难,却不能将这苦难转化成新生的源泉,那这种苦难就是毫无价值的。
●当我们在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自由一-一种无愧无东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这毫无疑问是群众运动的部分吸引力之所寄。在群众运动中,我们获得了"干下流勾当的权利"而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分析,这种权利具有人所无法抗拒的魅力 ----埃里克·霍弗《狂热分子》
●一个行为轻浮,生活放荡,但面对真正高尚的行为和崇高的思想还是甘拜下风的年轻人的形象,便赫然呈现在我们面前,使我们觉得这青年异常可爱。-----陀思妥耶夫斯基 ----《卡拉马佐夫兄弟》
●若观点带来好的结果,则论证者会诉诸听者的希望,而该希望有可能只是痴心妄想。相反,若观点带来坏的后果,则论证者会利用听者的恐惧。例如,借用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中的话:“上帝若不存在,人们便能为所欲为。”撇开有关客观道德的讨论,即使一个纯物质的世界的确会带来显而易见的可怕后果,这也不能用来说明上帝的存在。
但我们应该记住,只有当这种论证方式被用来衡量命题的真假时,它才是错误的。若用于处理决策或政策,则并非如此。例如,由于担心对选民生活产生不利影响,zz家可能会反对加税,而这是合乎逻辑的。本书将提到论证中的多种“无关转移”(Red Herring),本项谬误便是其中之一,因为它巧妙地使论证偏离了最初的命题—这一次,是偏离到“命题的结果”。 ----《神逻辑》
●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中的出场人物几乎都不令人同情,而对屠格涅夫笔下的主人公则马上产生同情之心。我甚至同情《87分署》系列小说中出现的人物。这恐怕是因为我本身在人性上有诸多缺点。缺点多的人常常同情同样缺点多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人物身上的缺点很多时
候很难使人视为缺点,因而我不可能对他们的缺点倾注百分之百的同情。托尔斯泰笔下的人物缺点则往往过于明显过于静止。 ----村上春树《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寻求生命意义的三条途径:一是创造,以实现内在的精神能力和生命的价值;二是体验,凭藉亲情、爱情、友谊、沉思、对大自然和艺术的欣赏等美好经历获得心灵的愉悦;更有第三,那就是肯定苦难本身在人生中的意义,即面对苦难,挑战苦难,给本没有意义,本没有未来,本没希望的短暂人生赋予它一个意义或价值,从而活出人的一种个人品质,显现人的高贵和尊严,并且证明这种尊严比任何苦难更有力,是世间任何力量不能将它剥夺的,也从而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我们的思与行才得配上我所受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