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福斯的语句
●西绪福斯(Sisyphus):人类中最狡猾者;死后在冥土受罚,永远推巨石上山,但将及山顶巨石又复落下。
克律塞伊丝(Chryseis):特洛亚方面阿波罗祭司的女儿,为阿伽门农俘虏,后者拒绝将她交还给其父,结果导致太阳神的报复。
克吕泰涅斯特拉(Clytaemnestra):阿伽门农的老婆,杀死了自己的丈夫,又被自己儿子所杀。
狄俄墨得斯(Diomedes):特洛亚战争中,希腊方面著名的大英雄。
希波墨冬(Hippomedon):攻打忒拜的七雄之一。
忒修斯(Theseus):雅典王;希腊神话中的著名大英雄之一。
忒勒玛科斯(Telemachus):奥德修斯的儿子;父亲从特洛亚战争中归来后,帮助父亲杀死所有求婚者。
●四月里刺槐枯死了,墓碑造在了悬崖边;敲打碑文的红胡子,雕刻铭文时走了眼
他拿着本黑皮子书,错把它当了记词本;碑面上刻好的句子,于是变得密密匝匝
任谁看过都要咒骂,叹可怜人死了不值;红胡子他好生辩白,说那诅咒来自巫妖
世事无常时光荏苒,百年光阴转瞬即逝;那首长诗还在那里,出自何处已不重要
欲知碑文所述何事,需听路人娓娓道来;起首是那死人名字,作者署名却无人知
叙述的是远早之梦,亦有照进现实之影;那处少数几位居民,也常忆起村落滥觞
祖先们横渡福斯河,在密林荒岩间歇息;碰巧遇人衣衫褴褛,缠住众人求暖乞食
族人首领小气吝啬,拽起那人抛入河中;可怜老人大声呼救,大家全都无动于衷 ----文泽尔《橙色讲义》
●这是无法预测的。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这块比任何记忆更要古老的原野总有一天要消失的。雷吉娜的心揪了。一个静止不动的永恒,其中可能也有她的一份,但是霎时间,世界仅是一连串瞬息即逝的图像,而她的手是空的。她朝福斯卡看看。还有谁的手比他的更空呢?
“我相信我开始懂了,”她说。
“懂什么?”
“天罚。” ----西蒙娜·德·波伏娃《人都是要死的》
●“没什么好说的了,”福斯卡说。“太阳每天升起来,落下去。我进了疯人院,又从疯人院出来。发生了几次战争,战争以后,是和平,和平以后,是战争。天天有人出生,天天有人死去。” ----西蒙娜·德·波伏娃《人都是要死的》
●如果你不喜欢别人定下的规则
最好创造自己的标准
1895年第一届运动会
托马斯 伯克用自创的“蹲踞式”起跑
一举多得100米和400米双料冠军
1968年墨西哥奥运会
理查德 福斯贝里首创“背越式”过杆
轻松刷新奥运会纪录
如果没有1959年在大兴老爷车当道的时代问世的第一辆mini
人类的生活也许到今天都没有“迷你”这个概念
如果没有mini “高端”和“小车”这两个形容词
也许到今天依然背道而驰
被创新的规则
最后总是成为更好的传统
●萨特说“存在先于本质”。在放逐了上帝之后,人才发现自己是自由的。但几乎就在意识到自己的自由的同时,人发现自己陷入了虚无。在被抛入世的情境中,人如何发现寻求自己存在的意义?萨特提出人的选择和行动;加缪用西西福斯的神话告诫人们要勇于承担荒诞和虚无。 ----《卡夫卡艺术世界的图式》
●一切都象是真的。一次辉煌的宴会。倘若她能不朝福斯卡看一眼的话……
她回过头,可以肯定他的眼睛盯着她看,他的充满怜悯的眼睛一下子把她看透了。他看到的是一个模特儿,他看到的是一场喜剧。 ----西蒙娜·德·波伏娃《人都是要死的》
●小说中的人物和真实人物不同。他是作者虚构的,而这种虚构的人物来自小说作 者的心灵之中,是融有作者的血肉、灵魂、性格、气质的"臆造"的人物。小说中的人物生 活在小说的国度里,这个国度是一个叙述者与创造者合而为一的世界。英国小说家福斯特在 《小说面面观》中指出:小说人物在人生中的五项主要活动--出生、饮食、睡眠、爱情和 死亡等方面,都有不同于真实人物的特点。只要他了解他们透彻入理,只要他们是他的创作 物,他就有权要怎么写就怎么写。这就说明:小说人物由于是作者展开想象、通过虚构创造 的,因此他不同于生活中的真实人物。学习小说写作,不能不首先明白这个问题。
●她瞧他一眼,向他挑战;她在燃烧,她是存在的。她手往下一摔,杯子在地上碰得粉碎。福斯卡在微笑,雷吉娜赤条条的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把她所有的假面具撕了下来,甚至洞悉她的姿态、她的言语、她的微笑,她只是翅翼在空虚中的颤动而已。“她在试,她在试。”他也看出她是在为谁而试。在这些言语、这些姿势、这些微笑后面,在每个人身上都是同样的装腔作势,同样的空虚。
“啊!”她笑着说,“多么可笑的喜剧!” ----西蒙娜·德·波伏娃《人都是要死的》
●我找到波本酒区,直盯着那些酒瓶。金宝、丹提、老泰勒、老福斯特、老费兹杰罗、还有野火鸡。 每一瓶酒都从我脑海中勾起某些回忆。我可以走遍全城的酒吧,确实指出我在该店曾经喝过的品牌。对于谁带我去的、或是曾和谁一起喝酒这类的事情不很清楚,但我能明确记得杯中的每一种酒及产地。
昔时年代。老爹。老乌鸦。早年时光。
我喜欢这些琳琅满目的酒名,特别是最后一种,早年时光。这个牌子,听起来就好像举杯敬酒时常说的祝词:“来吧,敬罪犯一杯。”“敬已经不在的朋友。”“敬早年时光。” ----劳伦斯·布洛克《到坟场的车票》
●西绪福斯
西绪福斯是科林斯的建城者和国王,因指责宙斯诱骗妇女,被押入地狱。死神来执行命令时,西绪福斯说:“这墓穴太小了。”死神认为不算小。西绪福斯就对死神说:“你能不能躺在墓穴里,让我看一看墓穴到底合适不?”死神同意了,他直挺挺地躺在墓穴里,西绪福斯闪电般地把石板盖严,把死神关在里面。
西绪福斯后来被罚在地狱中服苦役,每天把一块大圆石头往陡峭的山上推,快要到山顶时,岩石就从山上滚下来。如此往复推石头,永远不能休止。在诸神看来,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
●W.H.奥登写道:“我们必须相爱,否则只有死亡。”此话引来E.M.福斯特的一番宣言:“因为他曾经写过‘我们必须相爱,否则只有死亡’,他可以命令我跟随他走。”可是,奥登并不满意这行写于“1939年9月1日”的著名诗句。“那是该死的谎言!”他评论说,“反正我们注定要死亡。”所以,等到再印这首诗时,他把这一行改为更合逻辑的“我们必须相爱,而后死亡”。后来,他索性把这一句全部删掉。 ----朱利安·巴恩斯《10 1/2章世界史》
●信仰,始终代表一种指向终极的灵魂态势,一种精神奔赴性,一种上升的生存向度。它象征着这样一幅情形:西绪福斯不断地把滚石推向山顶——虚无中超越虚无的努力,绝望中杀死绝望的运动。 ----王开岭《精神明亮的人》
●“他爱做什么做什么,”福斯卡说,“但是他不抱希望。”
“爱做什么做什么,这就重要吗?”她说。
“对他是重要的。”
“对您呢?”
“他才不为我操心呢?”
“但是他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我没法为他回答。” ----西蒙娜·德·波伏娃《人都是要死的》
●年轻的心,毕竟是朝三暮四的。有的时候坐在未名湖边看水、看柳、听燕子叫,觉得做个 nerd 实在是出于一种失败的“移情”,用存在主义哲学讲叫做被动的“抛入”。我感觉自己是莎士比亚《亨利四世》中那个猥琐地遮掩自己乏味人生的夏禄法官,最后还是被大混混福斯塔夫揭露了其孱弱的学生时代。 ----王敦《中文系是治愈系》
●他试着想象人们经过福斯桥路13号时对莫琳和他的生活会有什么感觉,突然意识到他们不会了解到太多,因为家里装着窗帘呢。 ----蕾秋·乔伊斯《一个人的朝圣》
●“你看到过我的小熊吗?”
······
当格雷福斯陷入险境的时候
“别怕,我会用我的小熊保护你的。”
●她爱他,因为他不会死;福斯卡爱她,是希望恢复做一个会死的人。
“我们永远成不了一对。” ----西蒙娜·德·波伏娃《人都是要死的》
●你有心灵伴侣吗?
我有…?
说清楚点。
能够和你匹敌的人。
我有查克。
不是,查克是你的家人,我讲的是触动你心灵的人。
我有…
谁?
有很多。
说出来。
莎士比亚、尼采、福斯特、奥康纳、康德、洛克…… ----格斯·范·桑特《心灵捕手》
●多么幼稚,绝地反击。弄得好像所有被挫败的人都可以做到似的,绝地反击,需要西绪福斯的睿智,俄狄浦斯的多情,奥德修斯的勇气,赫拉克勒斯的力量,阿喀琉斯的不语与实干更需要阿伽门农的霸气与一点点玩世不恭,甚至你需要希特勒的狂热,这些还不够,最重要的是,你要有你自己。一个不敢高估自己的人,想要反击,哈!拳头打自己脸上吧!
●如何在思想与行动、文学与实践两个领域之间建立“ 统一的联系”———现代西方文化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出自在这方面的努力和尝试。这是小说家福斯特的《霍华德庄园》的主题, 也是两三个世纪以来许多作家和思想家作品的主题。卡尔·马克思试图用“实践”来进行综合, 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詹姆斯·乔伊斯的《芬尼根守灵夜》中的夜晚世界和白昼世界领域确实有所不同: 一个是行动和事件的世界, 是战争与zz、商业和工业的世界,另一个是精神、书本、观念和艺术的世界。伟大的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在比较中国和西方的思想传统时说过:“这里有两个世界, 我们注定要同时生活在它们两个之中。 ----罗兰·斯特龙伯格《西方现代思想史》
●但是福斯卡什么也没有说,他窥探着,想着:“她在试,她在试。”这倒是真的,她是在试着做女主人的游戏,追求荣誉的游戏,博取欢心的游戏,所有这些游戏只是一种游戏,那就是争取存在的游戏。 ----西蒙娜·德·波伏娃《人都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