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在找工作,不如说是在找人生
文/东边的雨
【一】
同学说,每一个找工作的人都是折翼的天使。在网申、笔试、面试、等待中吸取经验、总结教训,然后继续西装革履奔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听到身边很牛的人也说笔试被虐或面试被刷了。这我相信,因为找工作有时真的不是比拼实力,而是运气,对方寻找的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人,而是最适合的人。
比如,某单位HR说,“咱公司那谁有对象了吗?挑简历的时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啊!”
所以,千万不要因为被刷就否定自己,只不过是不合适罢了!
前段时间,跟风投了腾讯简历,参加了笔试。
接到面试后我没去,因为感觉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好心的HR打来了电话,让我下午去,单独进行了面试。
我并没有迎合她,讲腾讯多么高大上我多么希望到腾讯工作,而是讲了我印象最深的一段经历和我最近跟家人一次通话:乡镇基层实习的感悟和西点军校的校训。
末了,HR问我,“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直接回答到。
HR傻眼的表情望着我,“我们招人很谨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后来想,我真的不是愣,只是觉得不是我想要的工作罢了。就如同再好的姑娘你不喜欢就是动不了情,适合的那个姑娘不漂亮也能让你激情澎湃。
与其说不是想要的工作,不如说是不想要的人生。
工作是一碗饭,是求得生存,是个人头顶的方寸天空,而人生需要视野、需要格局,需要一种能够超脱个体自身头顶方寸天空的思维能力,推倒给予我们安全感却实则将我们禁锢的‘玻璃房’,找到我们在这个社会中的位置,然后参与现实和历史的建构。
任何日常琐事都有自己的社会和历史背景。我们也许可以渐渐学会将眼界放宽,放远。
这一切,只为最想要的人生,一种有着厚度的人生。
【二】
给舍友发微信“几天不见,在干嘛呢?”
“在叔叔家看书呢,我这两天反思我之前找工作的状态过于急躁了”。
中午和两个好友吃饭,全程话题依然是找工作,留北京还是去地方、去银行企业还是党政机关又或者是创业,这些曾经是别人家的选择瞬间成为了摆在我们面前最现实的考量。
这不,最近清华“男神”梁植在某档节目也谈了面临毕业后最大的纠结——选择什么样的工作?不料却惨遭同为清华校友的高晓松痛批没有名校生的风范,“你愧不愧对清华十多年的教育”!
高晓松到底是艺人,懂得怎么制造话题性,熟稔打造一档火爆节目应该具备的元素,如他自己所说“任何一个话题,我们都可以聊到很有意思!”对梁植是批评更是鞭策,谁说过能经得起多大诋毁,就能担得起多少赞美,别忘了最后评委说了一句“山水有相逢”!
我倒欣赏梁植在面对评委翘着二郎腿痛批之时没有反驳,展现了自己的涵养和该有的分寸。
一直以来,清华人最不擅长的就是反驳,因为他们不愿意把精力淹没在隔靴骚扰漫无边际的口水仗中;可是,清华人又最擅长于反驳,因为他们敢于直面问题在反思中用“行胜于言”的精神将责任与担当书写得掷地有声。
曾经问在中科院工作的一位清华老学长:您认为,清华人最突出的特点是什么?
学长答“社会的多元性也让我们实现人生价值的方式多样化,但我想清华人不管在哪行哪业,都拥有着家国情怀,内心深处必定都满含着对国家和民族深深的感情”。
在入学教育时,史老师的一句话让我深镂于心,那便是“一所伟大的大学能给人一种胸怀”。拥有胸怀让人获得高度,而后对未来把握会更清晰而精当,反观具体事物时也能锐眼灼灼。
【三】
34年前,发行量超过200万册的《中国青年》杂志,刊登了一封署名“潘晓”、充满青年人困惑的长信《人生的路啊!为什么越走越窄》,引发了一场持续半年多时间全国范围内的“潘晓讨论——人为什么要活着”,这个事件后来被称之为“整整一代中国青年的精神初恋”。
34年后的青年,我们依然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时空变换。
不同的是物质之声愈发鼎沸,红尘愈发璀璨,消费的浪潮把人压扁到了只顾眼前的苟且,耻于谈理想,羞于聊情怀,依靠潜规则出人头地,依靠花点银子开天辟地,便再有才华也是穷其一生只为披金挂印实现生命的世俗价值。一方面抱怨社会病态,一方面又削尖了脑袋蝇营狗苟,成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成为“社会新中产阶级”。
今年10月的时候,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读博的同学去北大拜访了钱理群先生。先生直言:80后、90后是与历史和未来都脱节的一代,和历史的脱节就是你们没经历过过去几十年的大变革,那种遍布全国和全球每个角落的大变革。和未来脱节,说的是你们当中的很多人,迫于生活生计和升学压力,只能专注于范围较窄的社会、经济事务,而未来的世界是一个大融合的世界,和历史又有很大关联。
钱理群先生想对年轻人说:这个社会静悄悄地存在变革。许多人是不满足于现状的,但由于体制问题,无能为力去改变大的环境、大的秩序。但可以从改变自己和周围的人做起,按照自己理想的方式生活。
借用鲁迅的一句话说:“幸福地度日,合理地做人。”这句话到现在都是掷地有声的,所谓“合理”,就是去调节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利益和相互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