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经典观后感有感
《羞辱》是一部由约瑟夫·冯·斯登堡执导,玛琳·黛德丽 / 维克托·麦克拉格伦 / Gustav von Seyffertitz主演的一部剧情 / 音乐 / 战争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羞辱》观后感(一):黛德丽的“脸”
以一种幽默调侃的方式颠倒了男女的寻常权力秩序,在故事中建构了一个近乎神的完全主体性的女性形象、女间谍(吊诡的是又是以最男权的电影语言形式来实现,摄影机的男性窥视,恋物化的女明星),最后借剧中人物之口给出电影自己的意义阐释,最高潮的点不在于男女的权力对峙,而是个人与国家机器,日常生活与战争状态,男女情感与谍战阴谋,总之是身体与一切反身体的、压抑性的权力结构的对峙,最后当然电影通过军官在女主角被枪毙之后的敬礼致敬了这一普通的女人/蛇蝎美人?在这个意义上故事却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古典悲剧
当然,一切成立的先决条件是(导演对此极为自觉,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无非只是围绕着)玛琳·黛德丽惊为天人的表演,或者,不需要表演?而只需要那张风华绝代的脸(那双“眼睛”)? 该片堪称活生生的理论教科书,玛琳·黛德丽 真是balaz等电影理论家所反复强调的电影媒介的核心——可见的人类的脸,具有无穷魅力、无限表意可能的,现象学意义上的脸——的道成肉身。
《羞辱》观后感(二):一个女间谍的生命价值
文_调反唱唱
1920年代,好莱坞有意识地在欧洲大肆引进外国电影人才。一战带来的恐慌还没有结束,它催生了当时特别流行的间谍片。[羞辱]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的。
这是奥地利导演约瑟夫·冯·斯登堡和德国演员玛琳·黛德丽合作的第三部电影,前一年他们在好莱坞合作的第二部电影[摩洛哥]获得了巨大的票房成功。[羞辱]是[摩洛哥]关于爱情和女性在战争中身份探讨的延续,所以也必不可少地与当时大部分间谍片唱反调。首先是对女间谍人设的颠覆,在此之前她们要么是心狠手辣的“蛇蝎美人”,要么是放荡不羁的“玛塔哈丽”(一战时有名的脱衣舞女兼双面间谍)。扮演者往往是这些来自欧洲国家的女性,让她们出演这类角色的原因有两个。其一是好莱坞为了与美国本土女星的“良家妇女”(这类形象大多在歌舞片中出现)气质区分开,进行的有意识地塑造。其二也是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好莱坞出于对异国“他者”所产生的恐惧。而在本片中,玛琳·黛德丽所塑造的女性完全相反,既不蛇蝎,也不放荡。
电影开始于一个雨夜,妓女玛丽出现在维也纳贫民区的街头。国家安全局的军官被她非凡的气质吸引,在围观自杀的人群中发现了她。军官去了她家,向她提起可以依靠当间谍获得更为丰厚的物质生活,玛丽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军官问她:“你不喜欢‘间谍’这个词吗?”玛丽回答:“我没有资格不喜欢任何一个词,我的生活不高尚,如果可以为国家而死,我反倒认为那是高尚的。“玛丽是一个来自于底层的女性,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当一名卖身的妓女。可是,在她坚定地选择可能要冒着死亡的威胁,去当一名女间谍的时候。简短的几句话让人对她肃然起敬,这个社会地位卑微的妓女,在思考着如何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她的追求,她对未来的期望,都让人相信,她不是简单地活着,而是有尊严有理想地在生存着。
毫不夸张地说,几乎片中的每一个男人都被她的魅力所倾倒。当她来到国家安全局的办公室时,玛丽穿着凸显玲珑有致身材的紧身裙,黑色的皮草绕过白皙的脖子,网格状的头纱罩住她的面庞,透出神秘的气息,所有工作人员盯着她目不转睛。她的第一个任务是去勾引俄国上校。在化妆舞会上,她甚至没有露脸,也没有只言片语,光是靠诱人的姿态就已经让上校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在上校家,她把面具摘掉,她的金色斗篷光鲜亮丽,获取情报不在话下。当上校发现了她的行径时,他没有打电话通知上级,放了她一码。完全可以说,是她的魅力救了她一命。再后来,玛丽被派去执行更为艰巨的任务,勾引一名机智的空军军官。在赌场上时,玛丽换上了更为高贵的衣服,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和皮草,领口开到恰到好处的位置,露出锁骨和脖子上闪亮的钻石项链,她的发型透露出成熟女人的魅力。上校在发现了她的身份后,也没有杀害她,反倒又一次爱上了她。上校说过两句话:“如果我继续待下去,不仅要丧失性命,还要爱上你。你这个邪恶的魔鬼。”“我觉得死亡是戴着野花的,迷人的女人”。玛丽的身份代表着死亡,可是她的性格完全相反。计谋屡次被发现,说明她并非一个聪颖和心狠手辣的女人,相反她是一个被善良和爱情左右的女人。
玛丽和上校之间所产生的“情愫”,到后来在上校即将被判决死刑的时候,玛丽救了他的关键情节,会让人想起张爱玲的《色,戒》。这两个女人都是在面对国家大义和个人情感面前,选择了后者,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是,她们又略有不同,《色,戒》中的王佳芝是在感性与理性之间,选择了感性。她对地下党的背叛,其实是被一种“或许他是爱我的”的爱情幻想蛊惑,她虽然做好了死的准备,但依然报着或许可以获得爱情圆满的微小希望存在。俄国上校屡次被玛丽的魅力所倾倒,他对她的爱,比易先生对王佳芝的爱是更加确定的。所以在玛丽那里,她的付出是对自己内心的交代,不需要对方的回报。
玛丽被判死刑,罪名是卖国。但所有人都很尊重她,满足她的所有要求。前来为她祈祷的牧师被她的行为感动,为她带来了一套符合她气质的优雅礼服。玛丽脱掉了囚服,换上了它。前来执行任务的青年军官拿着剑给她当镜子,为了让她更加体面地死去。在这最后一刻,镜头推向玛丽脸上,她不再是一副性感魅惑的样子。光打到她的脸上,她的脸有了圣洁的光泽。到了行刑场,那位执行死刑的军官愤而丢下了剑,他大声喊道:“我不再杀害女人,也不会再杀害任何一个男人。你们说这是战争,但我说这是谋杀。你们说这是爱国主义,但我说这是没有人性的践踏和伤害”。最后一句话道出了玛丽作为一个女人的生命价值,她不再以一个叛国者的身份死去,而是作为一个被没有人道的战争所残害的被害者身份死去的。她的选择,从为国牺牲到为爱牺牲,在这看来是站在更高一层的无比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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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观后感(三):FIFF19丨DAY4《羞辱》:为自己弹奏的离别曲,为自己行将结束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
第19届法罗岛电影节第4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羞辱》,下面请看前线在轻蔑羞辱中登堂入室的花街流莺的评价了!
果树:
实际上是影片大于演员的。片子很坚挺地坚持住了这一点。
Pincent:
电影里的内容有时比较像男性女性之间的角力,或女孩与她身边围绕着男性气概的父权世界之间的关系。有时电影也相比于间谍电影更像是角色研究,将蛇蝎美人比作黑猫多合适啊,且女性往往更懂情谊,一部女性间谍电影中除了充足的表演性之外最不可测的部分当然是真情,而私情总是扮演着对时代和体制的反抗。这启发了往后多少经典类型佳作啊,甚至包括《随心所欲》里女性的存在主义与自毁气质。
Morning:
我很喜欢,这个女间谍的人物写得很开阔,所以拥有登堂入室的历史意义。它脱离了某些女性间谍的设置,她就是她自己,这是一部非常自我的电影,当最后她被审问时,说出叛国的理由竟然是“我觉得我就是不行我就这样”,令人泪涌。玛琳黛德丽是德国人摩羯座,这种配置在她身上有一种熔炉般坦荡的美,不倾泻不挥洒,是一种凝聚的能量,她的角色被军官抓住,丝毫不在意,博弈之后才无关紧要的睡了一觉,这好厉害,女间谍色诱不是重要,是其次,她哪怕被定义为这种爱大街上都能买到,她也可以轻蔑和羞辱的对抗剧作中不可对抗的国家及正义,这就是极致的自由。这是我看得到的最好的人性,最好的不完美的生命的完美的结局。
一桶猫:
裹着间谍片外衣的爱情片 叙事浮于表面 塑造了富有魅力的早期女性形象 对光影的处理非常惊艳
松野空松:
这对观众真的不是羞辱吗?似乎整个电影剧本围绕着玛琳黛德丽,因此需要全方位去突显她的美丽和气质,从而导致一些桥段愚蠢得不行,如果换成爱情片的视角,同样的,玛琳为了突显角色的魅力不得不端着,使得爱情中火花基本没有,爱情只是导演/编剧突然头脑上一个电灯泡,然后插入而已
折射入网:
作为一部谍战片,剧情草率得惊人,观众的视线只会聚焦在黛德丽身上,她的从容,她的机智,她的飒爽,可上述优点的意义仅在于男人们为她倾倒。本片中的黛德丽看似富有尊严,但本质依然是蛇蝎美人的变种,最后依旧逃脱不了所谓的“惩戒”。电影呈现的战争中的狂欢豪饮美色才是该片的实质——以爱国和民族为名的男性欲望放纵。
FranzCamus:
不完美的生命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本是一名花街流莺,却被国家委以重任打探敌情。国家赋予的忠诚与敌国将领擦出的爱的火花 她会选择哪一个呢?为自己弹奏的离别曲 为自己行将结束的人生画上一个句号。玛琳·黛德丽在这部早期的有声片中奉献了精湛的演技。
Her Majesty:
你完成一次次色诱时,早已想到自己用之即弃的命运,于是你故意放走了一个自己并没有爱上的敌人,构成了对爱国主义最致命的打击。冷峻到骨髓的电影。猫咪、钢琴,还有狂欢的化装舞会,徒劳无用地减轻着这出悲剧里的感伤气息;用蜡烛点烟,用钢琴谱曲,带上猫咪坐飞机,这是你做任务时少有的做回自己的片刻。
子夜无人:
30年代初居然有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大女主电影,不同于《圣女贞德蒙难记》里那样一定要是圣洁的、没有瑕疵的、不带有污点的,玛琳·黛德丽这个形象更让我联想到半个多世纪以后《唐朝豪放女》所拍出来的鱼玄机,人物的所有动机和行为都是拧巴着来的,一如所有对她美色的消费本质上都归属于她的自我消费。她最终倒向的所谓“爱情”,其实不是任何作为个体的男人,而是另外一种自由人生的可能。
#FIFF19#第4日的场刊将于稍后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