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切都只是假象
深秋之夜,郝何站在吴遥遥家楼下,他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凉风袭来他在风中瑟瑟发抖。
吴遥遥家客厅的灯还亮着,郝何分明看见,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窗户里走动。
他疯狂地拨打着吴遥遥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
本来好好的,为何事情会演变成如此?
时间一点点过去,寒冷一点点袭来,吴遥遥家客厅的灯已经熄灭了。郝何只得悻悻地出了小区。
这是一栋靠街的老式小区,没有物业,只有幽幽暗暗的几盏路灯在恪尽职守的照着明。
有一只老鼠夜晚出来觅食,看见郝何出来,它哧溜一下钻进墙角缝里。
郝何只觉得冷,是那种刺骨的冷。
此刻吴遥遥躺在床上,听着母亲均匀的呼噜声,倒有些睡不着了。
他应该走了吧?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一方面希望他走,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他走。
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份感情该结束了。
是的,该结束了。
他是一个二婚的男人,听说他前妻因为太能干太强势,两个人日益争吵而选择和平分手。
他带着一个六岁的儿子,找了一个同样离异的有孩子的女子,虽然两人不在同一座城市,两个人也说不出有多爱,但两人还是领了证互相搭伙过日子。
吴遥遥是他公司的实习生,第一眼见他心里是害怕的。
事情不知道怎样发展的,那一天他竟然放下架子和她一起加班,并在食堂和她共进晚餐。
晚餐结束后,他提议送她回家。那一夜,星星特别多,月亮弯弯像艘小船,缓缓行驶在广袤的天空。
她屏住呼吸,仰头看高大的他,月光下,男人像一座大山,给人一种沉稳安静的感觉。
她听见自己心动的声音,在猛烈地撞击自己的心房。她故意慢走了几步,看地上他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彼时,月光如水,微风不燥,她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一辆摩托车从她面前驶过,差点压到她拖地的长裙,她吓得“啊”的大叫一声。
他听见后,兀自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立马冲到她跟前:“你怎么样?没事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下就扑进他怀里,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故事好像就此拉开序幕,她不顾他已婚的事实,虽然她在自欺欺人。
他说,他和第二个妻子没有感情,也没有共同的话题。两个人的结合纯属就是为了结婚而结婚。他喜欢她,是一种真正意义的喜欢。但他不想离婚,不想被人指指点点。
他问她:“我们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好吗?”
她傻傻地点头,那一刻,她的脑袋一定是被灌了迷魂汤。
她从未恋爱过,第一次的喜欢竟然给了他。
父亲常年在外做生意,母亲带着她和弟弟在家。
她不敢告诉母亲她的喜欢,因为她知道这一段感情是畸形的不被祝福的。
可是,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她喜欢依偎在他怀里,任性、撒娇,她觉得自己很享受很甜蜜很幸福。
她不知道,她正在剥夺他二婚妻子的幸福。
她不想结婚,不想恋爱,只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没有人祝福,只要每天看见他,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那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去到他家门口,听见他在屋里打电话,听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说:“我怎么可能会和吴遥遥结婚,你想多了。对我而言,吴遥遥只是我寂寞空虚时的一个伴。对对对,她是把青春给了我,可我也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放心,我不会和她有结果的。什么?你姐生病了。知道了,我明天就回来。”
她怔怔地站在门口,一任眼泪划过脸颊,原来,是她错了,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那些情情爱爱,关心体贴,全是他的表演,他的假象,可怜她还沉浸在自我幻想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她跌跌撞撞的下了楼,回到家就发了一个:我们分手吧的信息给他。
然后,她就看见他一直疯狂地拨打她电话,看见他站在她家楼下,却不敢上楼。
母亲常年神经衰落,不敢一个人睡,她就和母亲睡一个床。她有把手机调至成静音的习惯,熄了灯,竖靠着枕头静静地发呆。
是她错了,错得离谱。她真的以为第一次动心就是真正的爱情,却不想,他根本没有把她当一回事。她以为的温柔体贴只是他为了接近她的目的和借口。
小女孩忍不住又落下眼泪,为自己这两年的情感付出而落泪。
原来,他一直不曾真正喜欢过她,或许他有过那么短暂的喜欢。但也是因为他的众多的猎艳经历,喜欢新鲜的、刺激的、年轻的、好骗的。
她的泪不断的涌出来,像咆哮的黄河水,怎样也抑制不住。
她已经想好了,明天一早就递上辞呈。
母亲翻了个身,隐隐有醒过来的迹象。她忙拭去泪水安静躺下。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他欺骗她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