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臭的羊肉和死去的人
阿甘做了一个小手术,着世间值得留念的阿甘奶奶见自己的孙女做了手术在家养着,就特意花了钱去县城买了羊肉给阿甘,大概有4四斤,是很鲜活的,血液还在流动着。
在陕南没有海鲜也没有鲍鱼,羊肉是最鲜美的,阿甘的奶奶已经68了,她没有工作也没有钱,她是一个农民,但他的哥哥却是90年代的政法委书记,她生活靠低保和阿甘二伯给,她很开明的一个人,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还是阿甘教她的,听说那个大集体年代女人是无法读书的,男人读书也要有强大的背景和财力才可以,因为那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世代。
母亲偶尔对我说,她多坏多坏,阿甘母亲之所以这么说,原因很简单,她和阿甘奶奶相处的很差,阿甘奶奶对她的好,她觉得是应该的,别人的婆婆对儿媳妇比自己婆婆要好很多倍,所以不会感激。
话题回到羊肉吧!那次阿甘做手术奶奶送来的羊肉,被阿甘母亲随手丢到墙角一个的桌子上,忘记放冰箱了,大约一个星期过去了,甘母说羊肉臭了,甘父亲突冷不叮的冒出一句,给你奶奶拿去!给你奶奶拿去!!
阿甘很想发火骂,可是阿甘不敢却小声的说,奶奶拿来时候是新鲜的现在放臭了在送回去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母亲的吗?
我难以相信这话是一个作为儿子对母亲说的话,如果现在我在提他之前说的话,他是不会承认的,他向来如此!
他这样说,让阿甘不由得联想起了很久以前,他爷爷死时候的情景,那是阿甘刚满18岁去成立打工,父母告诉他别人问就说去你小舅舅哪里读书去了,父母也一直告诉阿甘爷爷说阿甘去了青岛他小舅舅哪里去读书去了,你死了这条见阿甘的心吧!8月份阿甘爷爷去世前不停的呼唤着阿甘爷爷的名字。
奶奶烧水甘父给爷爷洗澡,阿甘此刻最关心的是,给死人洗澡的水是热的还是冷的呢?还是温度和人体一样,因为8月是夏天。
父亲会不会觉得已经是死人了,人死人就和物件一样了,即便是烫水何妨,就像汤鸡那样丢到水里直接按下去,像洗衣服那样洗吧?
这个举动让阿甘怀疑,事过多年后,阿甘曾几次想问父亲当时洗澡水温度情况,但是这个年头很快就打消了,真要是问的话,阿甘父亲定会骂阿甘是神经病,不过阿甘反应过来了,问都不用问了,因为当时,父亲给死人洗澡时候用的是自己的手,人的手最多能承受的温度是45左右,可活人的身体最多受38九度,手要比身体皮肤麻木的多,父亲是不可能让自己受汤的。
阿甘记得当时自己也在场,洗澡的时候阿甘问爸爸着水汤要不要加点冷的?父亲说不用我摸着不汤,后来阿甘邀上一瓢往阿甘父亲北上泼上去,哎呀!呀!呀!烫死老子了,你这个狗娃,你在干嘛?想谋杀老子?
阿甘哈哈笑,笑着!跳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