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敢于对老师说“不”
清早,我去检查家庭作业,位刘鹏、景正清一个字没有写。当即,我质问这两个孩子,他们两个低头不语。坐在身边的巨艳艳喊道:“老师,昨天下午放学后,我看见位刘鹏和几个孩子玩耍。”接着,郭明华冲我喊道:“我看见景正清也在玩耍。”
经这几个孩子反映,这两个孩子的头低得更沉了。
我把他俩叫到讲台前,让他两把头抬起来。唯独位刘鹏稍稍把头抬了抬,景正清丝毫没动。
我摸了摸他两的额头,说:“知道做错了,怎么不像个男子汉勇敢地抬起头认错呢。”
突然,位刘鹏把头抬起,两只大眼睛盯着我,嘴唇抽动了几下,似乎,他有委屈、抱怨或者愤怒要对我倾诉。几分钟后,这孩子又低下头。
“你要说什么呀?”我微笑着问。
“我们没有错。”位刘鹏终于开口说话了。
经他这么一说,景正清把头稍微抬起,眼角挤过来一溜余光,好像试探我的反映。
“没错?哦?”不只是我过于诧异,还是因为什么,我从牙缝间挤出这么几个字。
“回到座位上去吧。”我说了这么一句。
早饭时分,我满脑子这么想着:作业没做还没错,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
午自习刚上,我匆匆来到教室,位刘鹏突然来到台前,毕恭毕敬地递给我一个练习本,我定睛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这么一行字:老师,作业太多了。
至此,我才明白他认为不是错的原因原来是作业太多了。随即,我问了班里其他几个学生,语文、数学、英语都有家庭作业,下午五时放学,七时已经夜幕降临,一个三年级的学生,布置如此繁重的家庭作业,不做才正常呢。
但,这里有一个我感觉疑惑的问题:既然作业这么多,孩子们不乐意,在我质问的过程中,他们为啥没有一个人敢于说半个“不”字?是老师对他们捆绑的过于结实,还是教育管理方式过于封闭,或是教育权力不够民主还在一味地压制孩子们的个性解放?
我终于发觉我们所做的教育越来越残酷化,披着民主的外衣却做着折磨孩子的事情,但我们更多的人总认为这种折磨实在太需要了,领导喜欢,校长喜欢,老师喜欢,以折磨的方式换取老师们所要的高分,领导用这种高分换取荣誉、得宠乃至于权力上的满足。
这种友善化已经沿袭了好多年,我记得小时候,老师让我们写生字,一字十遍,如今,还有好多这样这样要求学生去做。因为,老师们都学会了使用“熟能生巧”“书读百遍其义自显”,为啥“字写十遍就不能呢?”我总感觉有好多老师把词汇太活用了。某字会写了,干嘛非要写十遍?这种“统统写十遍”的做法是地道的日本法西斯的残忍行径,不足倡导,也不能决不能照用。
想让一个小学低年级孩子对自己的老师说“不”,看起来这很简单,其实对于孩子来说,比登天还难,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呀。皮亚杰曾经说过,儿童的一切活动来自于儿童与生俱来的本能的又一反映。儿童的崇拜意识是一种固态花的静止形式的心理反映,犹如木乃伊一般地僵硬地看待周围的一切,比如,老师在儿童心目中具有至高无上的的不可替代的地位,儿童的意识状态很简单,灵活程度不高,善于用一成不变的眼光看问题,用自己亟需的因素衡量周围的一切,不,这个字对于任何一个儿童来说,都是100%的“坏东西”的标志,因此,孩子根本不喜欢用这样的字眼和老师作对,往往用自己无助的神态或者予以抗衡。
时代总会把任何一个新生命推入叛逆的境地,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为此,教育不得不做一次彻底的理念上的更新,从原来的“不敢说不”到现在的“敢于说不”,这种说法上的转变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十多年。我们可以想到“敢于说不”其实这是zz、经济、文化诸多因素参合和纷扰的结果。
敢于说不,这是一次挑战,说不就是挑战权威。从自己最敬重的人身上找到不认可的因素,预示着自己已经进步了,生活环境的更替正需要这种进步的推动。我们让学生敢于说不,只有先说,然后才有做的可能。只有敢于对别人说不,才有可能推动认识上的发展。教育其实就是担负着教孩子如何认识世界、认识生活、认识他人、认识自我的使命,敢于说不正是这种认识的催化剂和加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