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窗口,呼吸
你的窗口吗?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看见,我也无法断定。
窗口,开着扇儿。死一般的沉寂,这就是感觉,窗口给我的初步感觉。
这感觉,让好多从窗口下经过的人,无论男女,谁也不乐意仰视或者偷看一眼,他们这些人只是赶着急促的桀骜不至的脚步,匆匆,似乎这就是心跳的姿势。
这扇窗口,面对着苍茫的山峦,西北风,时时刻刻从外面使劲往里灌,前几天,那场雷雨,那道青闪的雷电,使得窗口颤抖不止,为此,周围的人说:“那几天闹鬼,晚上别出门。”
巧。那几天,老婆病痛,不得已,我晚上从那道窗口下走过,然后去街上买药,最后又从窗口下走过,回家。
这几天,我心里总会有鬼的影子。
因为有鬼,不免,我就对有些人担忧起来,或者胡思乱想起来。
昨天,果真窗口的靠东边,那户人家死了人,听说,死了的那个女人总是晚上出门。
今天,大家纷纷议论。大家一致认为:这个女人死得活该。
老婆问我:“那窗口里面,是不是有鬼?”
我沉默。
因为我对老婆这个幼稚而滑稽的提问感到十分可笑:如果说我能看到窗口里面的鬼,我还是人吗?
老婆纯粹是猜忌。
我决定大胆到那个窗口看个究竟:里面是不是有鬼?
按照我们这个地方的传说:鬼一般在正午时分出来晒太阳,时间大约是下午3时。今天我独自去了。
这个窗口停置在距离沙滩靠山的一块凹地,周围的支架基本腐朽,可以看到年代久远,进而推测出丰富的传说。
我来到了窗口的下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死一般的沉寂。顿时,我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我还是没有逃走。
我静静地聆听着里面的呼吸。急促,哦?我的呼吸很急促。
突然,一只鸟从窗口飞出来,接着,卷起一团尘土,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怕的要死,于是,不由自主的喊起来。
很快,窗口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心情反倒平静了许多。
我踮起脚,尽量往里看:除了干枯的茅草外,什么也没有。
我至此恍然大悟:原来是一个闲置多年的空屋子,成了鸟的栖息地。
虚空,神秘,惧怕,无端的猜忌。
只可惜欠了一个姿势,或者一种勇气——往里看一眼,一切就会明白。
生活何尝不是这样,往往就差那么一步,结果惹来了诸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