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临门一脚,我被老师毒打一顿。”
文 |精神拯救所
不知道多少懵懂天真的孩子们被学长学姐蒙在鼓里,单纯的将他们口中“上了大学就轻松了”这类骗小孩儿的鬼话信以为真。
是的,他们也确实没说错,上了大学就解放了。
要知道解放之后还有抗美援朝、三年饥荒和十年文革。
专业选得好,年年似高考啊朋友们。
别的姑且不提,你们知道大学最要命的是什么吗。
不管你学的什么专业什么院系都很要命的东西。
是毕设。
毕业设计,指高等学校和中等专业学校学生毕业前夕总结性的独立作业。
是完成教学计划达成学生培养目标的重要环节。
也就是毕业的临门一脚。
至于这一脚是把你踹出学校大门还是再踹回学院重修全靠个人造化。
那一天,我们终于想起了被导师所支配的恐惧和屈辱。
无论是谁都需要写论文,虽然专业限制可能在字数和要求上略有不同但这个玩意儿谁也甩不掉。
尤其是更加偏向文科专业的同学们,毕业论文可是折磨人工作的大头。
还没开始写呢,选题这方面导师就得跟你掰扯半天。
想写的选题导师永远觉得太跳脱不热门。
给的建议备选又太主旋律或者不够擅长。
好不容易硬着头皮决定下来,才知道遭罪的事儿还在更后面。
行文格式、书面语言、篇幅规定、引用文献还有切题分析。
这些东西随便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是巨额庞大的工作量。
看着格式要求还挺简单的,然而写起来就能知道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在下划线上输入文字之后为什么线就不见了?
换行这种简单的东西在你修改过文章之后,就变得尤其可恶。
尤其篇幅长了之后还容易看漏。
总有一些顽固的标题用格式刷也拿他们没辙,不得已只能用旁门左道来达到同样的视觉效果。
只是这样子在生成目录的时候,就会让你尝尝重新来过的绝妙滋味。
篇幅也是一项非常要命的东西,说白了就是凑字数嘛。
但想做到精准又不刻意的说废话已经是需要猛挠头皮的挑战了。
而且在前面的说明阶段还是不可避免的需要和专业书上的信息重合,要想通过查重只能尽量在后面的部分瞎逼逼了。
毕竟这个比例实在是无可回避的硬直伤害。
要达到字数就不得不尽量详实,但在导师眼里这些要么是离题太远要么是太过于啰嗦。
一砍再砍、改了再改反复打磨之后还是得过导师他老人家的法眼才行。
每天都有新的感觉,新的问题,新的重写。
重写。就是重新再写。
就是之前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得来的小破词儿,现在统统不作数啦,现在要重头来过。
黎明和深夜,咖啡和台灯,一个人趴在电脑跟前干瞪着眼敲键盘。实在坐不住了只好爬上床在手机里头继续敲。
黑眼圈重到摸进四川动物园会有亲切的工作人员主动捉你进去。
休息不好又疯狂用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头发,别说发际线了,头顶都要盖不住。
困到神志不清不仅会手机砸脸,说不定还会忘记保存。
这种感觉像什么?
兴高采烈准备一天行李,都走到山脚了结果下雨。
排了二三十分钟的长队,轮到你的时候售罄。
买了个无籽的大西瓜,憋着一口气抱到五楼,最中间的那一块被别人挖走了。
嘶——
那是2018年的第一场论文,比以往时候来的稍早了一些。
我可怜的室友满脸泛油冒痘,喝掉的咖啡能堆满半个阳台。
就在那一天,她做到了!她成功了!她把论文写完了!
这个喜极而泣的孩子激动地在椅子上疯狂扭动——然后一脚踹掉了电源。
太惨了。
及时保存,及时保存。且打且保存。
越过高山,越过平原,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论文终于折腾完了。
恭喜你,终于可以迎接整个环节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答辩。
这两个字是我毕业时期全部阴影的来源。
在答辩前夕想安稳的睡着几乎是不可能的,满脑子什么都在想。
各种不安和焦虑都被一股脑搁在心里,小火咕噜咕噜慢慢炖着。
明明纠结的不行却什么也干不了,只能继续紧张的玩儿手机。
那几天校外超市的功能饮料都卖断货了。
妈妈,我可能得了一种不能答辩的病。
本来在一堆校领导教授院长老师跟前说话就够难了,还要把自己写的这点儿辣鸡东西给诸位大能过过目,或者说现现眼。
推开那扇后头坐着一排老师的门,心里明晃晃的抖了一下。
吱呀一声。
那是战士在胜利之后收刀入鞘的声音吗?
不,那是我棺材板合上的声音。
平时亲切甚至还有点和蔼的面孔们,突然就变得陌生了起来。
陈述环节姑且带过,提问环节来到的时候才叫真的一脸懵逼哦。
感觉自己被穿在烤肉架子上烤的金黄酥脆。正面接受各位大佬的轰炸狂怼。
侥幸被提问到知道的部分还可以扑腾挣扎一下。
最多的可能就是提问回答不上来,只好一边试图强行骚操作自圆其说一边乖巧微笑。
被否定也不敢还嘴,心里慌得一批还要硬撑,手抖如筛糠也不能露怯。
想象中的答辩是我在台上高谈阔论,台下教授频频微笑点头。
(我们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就论文中提到的问题深入交换意见,达成重要共识。双方一致表示,愿共同努力推动研究不断取得新的发展,持续推进毕业答解决进程,更好造福努力奋斗的学生,肯定其严谨刻苦的学习态度和研究成果,为学校的通过率和该生日后的顺利毕业作出积极贡献。)
然而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我想象中的答辩
我经历中的答辩
很多素未谋面的教授就跟我刚刚打碎了他家车窗玻璃一样,疯狂针对着怼我。
尤其我还不敢还嘴,毕竟现在他老人家捏着我的生杀大权。
只能在各种想都没想到的刁钻提问中试探着现编。
我感觉我不是在答辩,我是在被审问,手铐都不能摘下来的那种。
在教授们指指点点的质疑中缩成一只鹌鹑。
弱小可怜又无助还会咕咕。
妈妈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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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设为星标,就不怕找不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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