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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珍重

发布时间:2022-06-15 07:24:47

  说到珍重,我必须提一句话:“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风”这是我最早见到的珍重。这句话,出自古人数九时的一个表格,繁体中,这九个字都是九划,每日一划,九九自知。而现实中,珍重无可厚非,但恰不可过度珍重。

  人们向来会珍惜某些东西,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脉相传的技术和精神、正派健康的家风……就像朱以撒写的一样:一旦和它(书法)分别久了,就有一种想要写字的欲望(《长毋相忘》)。这样我们可以得出珍重为何:珍惜某样东西(或技艺/精神)并且郑重的对待它。有些时候,我们甚至会把他们当做一种人文情怀。

  我常给人说,两个卖火柴的,都是寒冬,一个在心里划着了火柴,一个单纯的划着了火柴,两人都境界绝非一样。火,固然珍惜,特别是寒冬,但是划着的火柴总有一天熄灭,心中的希望不灭,心中的火柴就永远不灭。这种不灭的精神,我们概括为勇气,勇气为人所珍视。问题就很显然了,有些人把他的东西在心中留存,有些人则有些强迫症似的感觉“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认为对于这种“物理法”留存也无可厚非。

  值得思考的是如何留,怎么留。

  我不反对珍重,珍重让我们很正确的对待传承的事物,就仿佛端着一杯很满的牛奶,你不敢快步走一样,珍重给了我们保持冷静、沉稳、正式的心情,于是我们珍重这件事,并且传承它。

  有一位作家在其作品《草书的表情》里说:心情来了就写两笔,不管如何,心里就是高兴。我认为他是得到了精髓的人。我的老师对这种东西有个很形象的概括,叫:心气儿。有了心气儿,东西就能“活”,不管结果如何,心中就是畅快舒服,这才是得到,这才是真正的珍重。珍重,不仅仅只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件事,也指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用开心的“手段”,做事情。“术由心生”大概就描述了这个状态,一切由心底自然的流露,而非做作,让人感到不适。

  珍重固然好,但是被动的承受和学习,过度谨慎的对待一件事,很多时候都是“适得其反”。试想:要是一件事是你祖上传下来的,但是你及其厌恶,这件事会传承的很久吗?即使你平心静气的对待这件事,但是做这件事你走心了吗?南宋理学的路越走越窄就是这么回事,学生们太儒学了,太喜欢他们老师都论断了,于是把他们奉为圣旨,仿佛孔老夫子说一句超越他们的话都会是不对的(参考袁枚写的《答伊拟村书》),最后导致很多有思想,真懂儒道的人白白被耽误。

  过度珍重,就是把传承的主动性,变成强制性、被动性。朱以撒就有类似的“病”,对待写大字一事小心翼翼,生怕忘记,这真的是爱书法?还是被动的传承和承受?类似的,还有鲍鹏山,在《老子:颠倒的世界和扭曲的哲学》一文中说老子“抛弃了世人,于是他出关了。”我很好奇老鲍是怎么相出这种奇葩的想法的。老鲍其实很有思想,在其著作《孔子如来》中有很多有趣的论断。但是这无聊的批驳老聃的行为呢?我认为他也是过度珍重。珍惜自己的儒道,害怕儒道势微,世人不信,突然就生出了类似于南宋程颢程颐兄弟开办嵩阳书院时那种“拨乱世以反治”的情怀了,于是信手而成,挥舞笔墨,给我们来了一片《胡说八道》。这就是强制对方传承,满心热血,最后方法用错的典例。

  最后说说“过度珍重”的另外一些典例。我认为迟子建(写过《鲁镇的白天与黑夜》、《这里是冬天,也是春天》),肖复兴(写过《瓦浪如海》),陈剑冰(写过《我开是为了这一壶水》)都是过度珍重。珍重自己的传统,珍重别人留下的精神,对某些人(比如鲁迅、西南联大的师生)的摩拜过头,以至于奉为神。都是过度珍重,到了这种层级(比如写出《这里是冬天,也是春天》),可以大胆的把他/她归为舔狗之流。

  想要走出“过度珍重”不难。过度珍重,常常发生在半斤八两、囫囵吞枣、写的太快、缺乏主见、小心翼翼、心胸狭窄等缺乏独立思考、记忆、拓展能力的人身上。想要做到“珍重”而非“舔狗”,要学会把他们的“精神”吃透!比如联大的诸位,我认为他们是有一种家国情怀和救世理念,于是他们发份苦学,克服自身的,和社会环境的不足,成为很多大师的出产地。学会深挖,得到精神,心中珍重,并且把这种珍重写出来,比如李书文《枪挑紫金冠》,说:它们(戏剧)等待你自将磨洗认前朝。这就是得到戏剧之精髓的人说出的话,这是他心里的话,而非别人的话。这样文章就深了,而非看似很深,花活还不老少,最后精神浅薄。做到了活灵活现的“虎头蛇尾”。

  相信这篇文章能够改变一些人,也希望过度珍重的人可以走出怪圈,当我们看看你们心中的孔子、鲁迅、联大师生、老北京情怀、书法艺术。

  或许你们根本没有深层的精神,也根本不想写什么“我心中的”,这时你还能做一件事:停止写作,好好找份正经工作。不要用你们那浅薄和无知的精神和浅层次的笔墨污染任何一个人。这个后果你们无法承担,也不可能去承担的了。

  2019.4.15

  文章创作者:恶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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