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我的爱人, 我和儿子在家等你
引导语:婚姻不一定非要讲究个门当户对,但是两个人的差距不能太大,有了共同语言才有话题,感情才能升温。
倾诉人:雪涛
年龄:35岁
性别:男
时间:2015年7月17日
职业:中学孝师
采访地点:市内某咖啡厅
记录整理:晓虹
在一个炎热的午后,我见到了略带忧伤的雪涛,他喃喃地对我说:“弹指一挥间,我和小婧离婚已经快一年了,可我到现在也无法释怀。为什么她会那样毅然绝然地离开我……”就这样,带着淡淡地伤感,雪涛揭开了他感情的疤,他不像是在倾诉,而只是一个人在回忆……
A、我和我的初恋终成眷属
小婧是和我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俩同龄又同班,两家住得也很近,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时候我们一起住在邳州老家,学校离我们家挺远的,于是我们俩一起结伴上学,放学再一起回家。那时候我父母给我买了一辆自行车,就是用那辆自行车,我每天驮着小婧一起走过了初中三年。那时年轻,也觉不着累,只要能和小婧在一起,做什么都快乐。
初中毕业后,我们举家迁到了徐州市区,我也在市区的一所中学读了高中。而小婧却依然留在邳州读书。离别才知相思苦,分别后我和小婧就经常书信来往,每一封信都饱含着我们炽热的情感。我们俩约好,高考时同时填报徐州市的一所大学,然后在那里见面。
也许是老天可怜我们这对苦命的恋人,经历了三年的离别之苦,我们俩终于同时考入了徐州市的同一所大学,虽然不在同一个系,但总算也在一个校区,而且可以天天见面了。
1998年的9月,当我在徐州汽车站接到小婧时,我们俩都激动坏了。三年不见,小婧已经出落成一个身材窈窕、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我没有带小婧回学校,而是先把她接进了我家。因为我们是邻居,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所以我父母也很喜欢小婧,待她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那天,我父母特意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小婧,还告诉她,以后到徐州上大学了,就把我们家当成她自己的家,周末就回家来住,吃吃家里的菜。小婧也毫不客气地答应了。当晚,我妈妈特意为小婧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小房间,让小婧自己住。
大学四年,我和小婧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学校我们一起吃食堂,周末就一起回我们家住。我们俩约好,毕业后就结婚。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大学四年很快就过去了。那个暑假,我父母四处奔波为我和小婧找工作,由于小婧学的专业比较好,我父母帮她找了一份在市区一所知名中学教书的工作,而我只是在徐州市郊的一所职业学校做了一名教师。
就在毕业那年的11月,在双方父母的祝福声中,我和小婧终于踏上了红地毯。
B、我和妻子的差距越来越大
婚后第二年,小婧为我生下一个九斤重的大胖儿子。有妻有子,还有安定的工作,我想这就是我认为最理想、最幸福的婚姻生活了。我是个非常顾家又细心的男人,结婚之后,我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活。小婧是她们家最小的女儿,从小就在家里处处受宠,根本就没做过家务。婚后虽然她也在努力地学做一些家务,但我看她工作太忙,怕她太辛苦,总是抢着把家务活全包了,就连夜里哄孩子睡觉、把屎把尿的活我也全部一个人承担了。只要孩子不吃奶,基本上不需要小婧起夜。现在想想,也许就是因为我当时太宠小婧了,所以才导致了我们将来婚姻的失败。
凭着小婧的精明能干,她很快在学校站稳了脚跟,并得到学校领导的重用。2006年,小婧凭借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南京大学的在职研究生,从那以后,她就更忙了。除了要做好学校繁杂的本职工作外,还要学习研究生的课程。为了支持小婧的工作和学习,我放弃了我所在学校领导给我的好几次机会,把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这个家和孩子身上。所以在那所学校干了快十年了,我还是个普普通通的一线老师,而且我给学校提出要求,就是给我安排的课时越少越好,这样我有时间照顾孩子。
小婧却不同了,经过两年的读研生活,她在学校的职务被节节提高,从原来的普通教师被提升为年级主任,后又被提拔为教务处主任。不仅如此,她的社交圈也不断地变广,她结交了不少新朋友,也接触了不少新鲜的东西,她每天的社交活动也不断增多。以前从不喝酒的她,会经常陪同校领导和来访领导吃饭、喝酒、唱歌,有时甚至喝到深更半夜才回家。可是,每次看到小婧喝得烂醉的难受样,我又心疼又埋怨,每次喝醉回家,都是我端茶倒水地照顾她。当我看着小婧在我身边沉沉睡去之后,我却感觉到她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再也抓不住她了。
C、我怀疑小婧对我撒了谎
我对小婧的这种感觉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因为我发现小婧对我的态度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小婧每天下班回到家后,不愿对我多说一句话,而她在她的朋友和同学面前却往往滔滔不绝。而且小婧对我也总是挑三拣四的,不是嫌我做的菜太咸,就是说我教育孩子的方法不对,有时还会说我眼光太差,买的东西太“土条”……曾经是那么亲密无间的我们,曾经是那么温柔懂事的小婧,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和她中间总仿佛隔着一种让我看不见说不出的一道鸿沟。(经典人生格言 www.telnote.cn)
那段时间,小婧会频繁地出差。有时是学校外派的,也有时是对方学校邀请的,还有几次是她和几个朋友自发出去的。几乎每到周末,小婧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不在家。小婧的经常出差,虽然我不太高兴,但我也从未向她抱怨过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孩子照顾好,把这个家打理好。
有一次,小婧又说单位派她周六去南京开会,周五下午她就直接跟单位的车提前去了。可是周六一大早,我却接到了小婧的同事小周打来的电话,小周很着急地问我:“雪涛姐夫,我打婧姐的手机总是打不通。婧姐在家吧,你告诉她一声让她赶快来学校一趟,校长有份重要的材料今天下午急用,想让她加班整理出来。”我被弄得一头雾水,问:“学校不是让小婧去南京开会了吗,这会怎么会在家?”“不会吧,没听说南京有会呀。”小周也被搞蒙了,顿了顿又说:“好吧,我再问问校长。”小周的电话倒真的提醒了我,小婧真是去南京开会的吗?我立即拨打小婧的手机,得到的回音却是“暂时无法接通”。
那天晚上,我特意站在窗口等小婧回家。大概在十点钟左右,我看见小婧被一辆黑色的沃而沃轿车送到家门口,小婧下车后,还冲车内的人招手告别,但车内坐的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小婧一进门,我便迫不及待地问她:“谁送你回来的?”小婧没在意,随口回答:“单位的车。”“哦?”我追问,“你们学校啥时买的沃而沃?”小婧有点不耐烦了:“你什么意思?我们单位不能买,就不能借?”我又接着问:“你这次是去南京开会的吗?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小婧反问了我一句:“不开会,我去南京干什么?再说,开会时要求手机关机。”我还想再问她点什么,小婧却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洗澡了。
D、我第一次动手打了小婧
那一夜,我几近失眠,想了很多很多。我想着小婧现在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想着小婧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不是上班就是出差,每天一大早出门,晚上三更半夜才回,周六周日还经常外出;我想着我和小婧的夫妻生活也越来越少,每次她总是以太累或是身体不舒服将我拒之千里之外……第二天正好是周日,我想着这事一定要向小婧问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小婧一睡醒,我又开始盘问她:“你昨天去南京是和谁一起去的?真的是去开会的吗?”小婧被我问得有些厌烦了:“你不相信我?你在怀疑我?”“不是,是昨天小周打电话来说,校长有事找你。你既然去开会了,他怎么还会找你?”“唉,校长事情那么多,肯定是忙忘了。”“不会吧,要不我给你校长打个电话,当面问清楚。”“你敢,只要你打这个电话,咱们就离婚。”……
我们俩越吵越凶,终于,我忍不住动手打了她一巴掌,没想到就是这一巴掌为我和小婧十年的婚姻画上了句号。
当时小婧泪流满面地跑了出去,我也没有拦她。到了晚上,我就有些后悔了,我怪自己太冲动了,还没弄清事实,就动手打了人。晚上8点多了,小婧还没回家,我带着儿子找遍了我所认识的她的同事、朋友的住处,终于她单位的一位老大姐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这位老师和小婧关系不错,而且她老公正在边疆支教,小婧有可能会借住她家。当我拨通电话后,小婧果然在。但是无论我在电话里怎样解释,怎样承认错误,电话那头小婧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没什么谈的了。没有信任的婚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们离婚吧。”这时候,儿子在电话中哭着哀求她:“妈妈,你别和爸爸离婚,你们离婚了,我怎么办?”
E、我和小婧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儿子的话最终也没能挽回小婧的心。一个月后,在小婧的执意要求下,我们终于离婚了。那时,我们的儿子才刚满9岁。
小婧离开的很坚定,离婚协议书上,她什么也没要,儿子、房子、家具、存款,她全都留给了我。她只带走了属于她的衣物。当小婧拉着行李箱,即将走出家门的那一刻,我问她,想好去哪了吗?她说,她的工资足够养活她,她让我照顾好儿子,不要太骄惯他。我又问她,还会回来吗?她淡淡地说,不知道,这个家对于她来说太厚重、太沉闷了,她现在只想出去透透气,舒展舒展筋骨。对于将来,她还没有想好。就这样,小婧轻轻地离开了,从我和儿子的生活中消失了。
我和小婧离婚后,原先活泼开朗的儿子性格变得孤僻了,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有一次,儿子的班主任找到我,说这一段时间以来,儿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总是心神不定的,上课无法集中精力,老师问是不是我们家庭出了什么问题。于是我把最近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老师。儿子的老师说,父母感情不和,对孩子的伤害是最大的,她希望我能和小婧再认真地沟通一次,看看有没有复婚的可能。班主任老师也明确表示,必要的时候,她也会主动找小婧谈一谈,让她多为自己的儿子考虑考虑。
前段时间,我试着拨通了小婧的电话,想和她平心静气地聊聊。当时小婧很平静地告诉我,其实她并不是一时冲动才提出离婚的,那天的那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因为一直以来,她也总感觉到我们俩人的婚姻中出现了问题,但具体是什么问题她也说不清楚,她感觉我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少,最可怕的是,她对我教育孩子的方法、包括对一些事情的看法越来越不认同。小婧最后告诉我,她知道我很爱她,而且是一心一意地爱她,但正是我的这种爱洽洽给她铸造了一个看不见的家庭牢笼,束缚着她、压迫着她,让她总有一种想逃出来透透气的感觉。她说,她现在还没想明白将来怎么办,等她想通了,她会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的。
(文中人物为化名)
采访手记
采访结束了,雪涛的口气一直很平淡,带着淡淡的忧伤。他说,现在我和小婧离婚快一年了,我听说小婧还是单身一人,自已租住在离她们学校不远的一处房子。雪涛说,他想通过《彭城晚报》给小婧说一句:‘我和儿子一直在家等你。”希望小婧看到他们爷俩的呼唤后,能回心转意,快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