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手镯(17)上
和丁一他们吃过晚饭后,卢松和安竹回到家时,卢父卢母已经回来了。是李哥儿子的朋友开车送回来的,送到了之后又把车开回李哥家了。李哥和李嫂要明天才回来。
出差的王安杰也回来了。
卢松看到卢梅问:“姐,都安排了了吗。”卢梅点头。对要给他解释的卢松说:“我明白的,你去对爸和妈解释吧。”进屋后对王安杰问候了一下。因为早上的那一声嘶吼,卢松的的嗓子开始有点沙哑了。
“四个店子,六折是怎么回事?”卢父对刚进屋还没坐下的卢松问。卢松说:“对当时那种情形,我觉得那样做也是一种宣传。”
“宣传。要做出那么大的让利吗?”
“爸。”卢松咳了起来。安竹给他倒了一杯温热水来。
卢母问:“怎么。感冒了。”
坐下的卢公说:“妈,没有。就是今天话说的有点多了。”卢松喝了一口水说:“爸,我觉得,有时必要的让利是为了更好的销售。咳咳咳。”卢松又咳了起来。
安竹看着心痛。说:“爸,我可以说说吗?”
卢父看着安竹说:“家庭成员都可以。说来听听。”
“爸,妈。我觉得的卢松说的必要的让利是为了更好的销售是对的。您们看,当时在现场那么多的人,对我们的祝贺和感动。当时卢松是为了感谢现场那些热心的人。所以就作出了让利的决定。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后来有好多人发了微博和视频,还有微信。而且,转发的点赞率非常高。无形中给我们卢氏做了很好的宣传。刚才我还收到了子乐(le),子乐(yue)和在圩县的依然他们几个孩子给我发来祝贺的短信。
发微博的那些人,也许他们只是为我和卢松十年来的苦恋,今天终于可以走到一起了,因感动而发的微博。但是,人们自然的就会问起微博图片中的两个人是谁?这样,以前知道卢氏的,就会对卢氏有更加的信任和支持。不知道卢氏的就会去了解,到连锁店去看看,也许不会购买。但是,我相信他们会记住了卢氏。虽说,我们的服装是中高档加私人定制。但是,同样也会带动我们的餐饮和酒店的入住率,还有装修建材的销售和室内设计装修的请用。
因为今天的影响。人们自然会问:这个卢氏是不是那个卢氏。回答是同一个卢氏。他们对我和卢松十年坚贞不渝的情感,而对卢氏就会增添了几分信任。因为这诚信的守候。今天不经意的我们做到了,好些商家可望不可及的宣传。我想,接下来的几个月也许会是客户找我们,而不是我们去找客户了。那是因为终端消费者的要求。比如说:在某个我们还没有连锁店的城市。
有人想买卢氏,可是却找不到,就会问:为什么我们这里没有卢氏品牌的销售?或者是因为今天这件事,而发现了当地没有卢氏连锁店,也许就会有人考虑加盟。那么今天我们的让利,并不会给卢氏带来多少损失,反而会带来更大的收益。我和卢松觉得是这样的。”安竹没想到自己一口气会说这么多话来。在说的过程中卢松一直握着她的手给她鼓励。他不是不相信安竹,而是这样面对面的和父亲说话,他怕安竹胆怯。但是他觉得他多虑了。
卢父看着大家说:“真会是小安说的这样?”
王安杰说:“爸,安竹说的没错,首先起到了很好的宣传效果。”
“一年,我们的广告费就要好几十万。这样一来,节省好多。而且,覆盖广,也大大的提高了知名度。”卢梅也十分赞成。
卢母问:“那别人为什么要无赏的转发和点赞?”
“那是因为我和卢松十年来忠贞不渝的爱情。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份纯真的美好。他们发微博,发视频,转发,点赞。那都是内心的这份纯真的美好,我和卢松给诠释了。他们也希望自己也能像我和卢松一样收获这份纯真的爱情。”安竹动情的说。
卢父说:“如果真像小安说的那样,那么接下来会是一个什么样情况?估计一下。”
“那就坐在办公室里接定单和给专卖店发贷了。”王安杰轻松的说。
卢父看着大家。卢梅和卢松点头。
卢母说:“小安,今天你和卢松也辛苦了一天了,休息去吧。”
“哎。”安竹应着,就被卢松牵着手站了起来,直上楼回房了。刚一进入房间卢松就抱着安竹沙哑的说:“竹,你太棒了,说的太好。”
安竹说:“从现在起,不许你说话,明天也最好一天不说话。因为星期一,你要开董事会,对今天的让利事做一个解释。”
“好,我还要说一句。”安竹用手封了卢松的嘴。卢松伸着一个指头眼神请求安竹让他说一句。安竹笑着,手被卢松握开了说:“等一下,我要把你刚说的给记下来,写一个星期一在董事会上的发言稿,我把你刚才的话整理一下。你先睡。”
“行。不说话就行。”安竹说。
他们这才看到卧室被卢梅布置成了新房,而且,早上洗晒的衣服也收好了放有柜子里了。安竹的衣服和箱子,日用品也搬了过来。
墙壁上挂了几幅安竹的照片,枕边放着那双白底红梅的鞋垫。卢松又想说话了,安竹封住他说:“我说,墙上挂上我的照片,这样就可以天天看着我了,就当我也看着你了是不?”卢松从背后抱着安竹,贴着安竹的脸点头。安竹又说:“那双鞋垫,当时我给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给一双。”泪水滑落了下来:“也许就是为了今天的重逢吧。松,当时就要离开你了,而且。手镯也要还给你了。我脑子是空的,你什么都没有留我给下,也许我只是想对你留个念想吧。”安竹满脸泪水,卢松亲吻着她。电话响了。安竹在接电话前,对卢松说:“去洗澡,不许说话。”卢松对她敬了一个礼,逗的安竹是开心不少。
电话是丽珍打来的:“妖精,成名人了。明智放学回来给我讲,安竹出名了。我才上网来看看你。竹子,婚期定了吗?”丽珍关心的问。
“还没有,不是刚拍婚纱照吗。他爸,妈又才吃喜酒回来。这事还没商量到。”
“那,那事你对卢松讲了?他是什么态度。”
安竹知道丽珍关心的是什么:“卢松说:孩子可以不要,我必须留下来。”
“那就好。”
“丽珍,我和讲,我那店子,你还是接了吧,钥匙到我妈那里。我来之前和我妈讲过。你也和我进过几次货。其它,管理费,房租,水电,卫生费上个月的我都交了。你也晓得就交到时管理处。我也没有客户定的十字绣。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客人也就越来越多了。你考虑一下。”
“那我的和明智商量商量。”
“好,我可能也会有一阵回不来。我要去欧洲度蜜月。十年前就和卢松说好了的。你商量好了,就到我妈那里拿钥匙就行了。”
“行,好。竹子,恭喜你。”
“谢谢。”她们就这样聊着,洗好澡的卢松穿着睡衣,对打着电话的安竹打手势:我要写星期一的发言稿,你先睡。安竹对他点点头。
又聊了一会儿安竹才放下电话去洗澡,看着卢松在忙着,她没有打扰他独自先睡了。
卢松看着甜睡的安竹。想想十年了,从一开始他就想不让安竹受一点点委屈,一点点伤心,一点点难过。可是十年来,反而让安竹承受了很多。从现在起,他要好好的呵护安竹,绝不让十年前的事,在次发生。
第二天,喝早茶回来的卢父很是高兴的对大家说:“来,来,来。我说个事。昨天卢松和小安的事,影响还是真不小,我那几个老茶友,他们是全知道。”大家都走近来听卢父要说什么。听到这样一说。卢母说:“我当说什么呢。昨天,小安不是说了吗。在外面读书的子乐(le),子乐(yue)和在圩县依然都知道了,这有什么好说的。”说着,卢母就要走开了。
卢父说:“急什么,听重点。他们说,什么时候请他们喝喜酒,我说日子还没定。他们说,十年了,还没定?等什么呀。他们几个老友就在那里掐呀,算呀。然后说下个星期六是个好日子。说什么,什么。哎哟,我也记不住了。反正是个好日子,你们看呢?”大家看着卢松和安竹,不说话的卢松看着安竹。安竹看着大家说:“如果,大家都觉得好,那就星期六吧。”
“好。那就这样吧。”卢父说。
卢松是开心的抱着安竹转了一圈。安竹拍着卢松让他放她下来,家人都看着呢。
卢母关心的问:“卢松,你怎么了?不说话。”
“哦,我是不让他说的,他嗓子沙了。我让他养养。明天开董事会才好讲话。”安竹解释说。
“听老婆话好,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卢父打趣的说。
卢母说:“老卢,你什么意思吗?”
“哈哈哈。”卢松沙哑着声音笑。王安杰也笑了,卢梅看着卢松也乐了起来。这是卢家多年来没有听到的笑声。
卢母笑着说:“你爸就这样,冷不丁的给你那么一回幽默。”
卢父说:“我不幽默,我要整理一下我请客人员名单,看看有多少人还在,唉,老了哦。”就进了书房。随后卢母也去了。
卢松带安竹选择照片去了。下午回来时买回了请柬和红包。
王安杰昨天出差才回来。也就在家休息和卢梅一起随时听四大专卖店的情况。下午李哥李嫂也回来了。吃过晚饭后,卢松也要整理一下请客名单。安竹就在院子里给母亲打电话:“妈,婚礼定在星期六。”
“好,竹儿。小卢不错,好好过日子啊。”
“妈,您和爸能来吗?”
“竹儿呀,妈是想来的。不过,如果,卢家不来接,我和你爸也不来了。竹儿,你不要给卢家提起这个事噢。卢家是大户人家,规矩自然要多一些的,不像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随便。竹儿呀,没想到妈就这样的把你给嫁了。不怪妈噢。”安竹听出了母亲的难过和不舍。
“妈,我怎么会怪您呢。”安竹泪珠滚了出来:“妈,婚礼完后,我可能要和卢松去外国玩一趟才回来。”
“去吧。过的开心就好,这么多年来,妈就想你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到时你回来的时候,提前一些打电话来,我和你爸也好请几个亲戚朋友吃餐饭,让他们晓得我们安家嫁女儿了。”
“好。妈,我爸还好吧。”
“就那样,天天一桌麻将二两酒。就是你爸的快活日子。”
“妈,您也爱说笑了。”安竹微笑着。
“说什么笑,我讲的是大实话。”
“妈。你也好好的噢。我不和你讲了。卢松她姐来了。”安竹看着卢梅走过来了说。
“那好,我就不说了。记得妈给你说的话,好好过日子。”
“和谁在打电话呢?聊的那么开心?”卢梅走来了说。
“嗯。”安竹挂了电话对卢梅说:“和我妈。”
卢梅说:“是不是我打扰你和阿姨的通话?”
“没有的事儿,姐,你说到那里去了。”安竹说。
初夏的傍晚,暖暖的微风带着花香。让人很是惬意。安竹与卢梅并坐在院子里。卢梅说:“安竹,我昨天说的话,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关心的问问。姐,没有其他的意思。”
“姐,我知道。我告诉丽珍时,丽珍也是这样说的,没事的姐。”
“安竹,昨天我听到卢松那一声吼,我以为是你做了傻事了呢。”
“那会呢。十年前都没做,现在更不会了。你知道十年前,丽珍来看我时,问我什么吗?”
卢梅好奇的问:“她问你什么了?”
“她说:竹子,你想死吗?我说:我想卢松。”说到往事安竹的泪又活跃起来了。卢梅回忆着说:“当年,卢松从圩县回来开心的告诉我说,他遇到了戴青花手镯的人。我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是他终于找到意中人了,担心是如果别人对他不真心,是在骗他那又怎么办。后来我去圩县看父母和孩子,当然也是去看看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安竹点点头。
卢梅继续说:“见到你之后,我是放心的,真的是放心的。你与其他的那些女子不一样。两个孩子也是那么的喜欢你。后来我也就放心的把两孩子都交给你带了。虽说,你姐夫出车祸我要照顾他。但是,一个星期抽一天时间去看孩子和父母,那是可以的,但是我没有去,那是因为有你在那里,我放心。”
“姐姐,谢谢你。那时就那么的信任我。”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是我们都不想的,你和卢松是那么的相爱,我又是那么的喜欢你。唉,我们都受了伤害。而且是那么深,那么痛,那么久。昨天,你说你要把手镯还给卢松时,我心乱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卢梅泪水跑了出来。
安竹拉着她的手说:“姐,没事了。从现在起,我不会离开卢松的。除非,卢松让我离开。”安竹低声说。
“不会的,不会的,卢松不会让你离开的。”卢梅慌忙说。
“姐,我知道,不会的,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将与他好好生活。”
“姑嫂两在说什么呢?”卢松来了。
卢梅说:“什么姑嫂,明明是。安竹我们是关系?”卢梅问安竹。
安竹笑着说:“是姑嫂关系,你俩孩子叫我姑的。”卢梅开心的指着卢松和安竹说:“现在就开始欺负姐了啊。”
“谁敢欺负卢家大姑。你还不去跳舞去。”走过来的王安杰说。
“哈哈哈。”卢松和安竹看着卢梅开心的笑。
卢梅指着他们说:“你们?哪天我也带上安竹去跳广场舞去。”
“那是大姑和大妈跳的舞。我的竹现在不参加。”卢松嘻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