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诀(二)采之欲遗谁
采之欲遗谁之白绫仙子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祈福庙会,俗话说,心诚则灵。这座寺庙建在城外二里外的水灵山上,水灵山顾名思义山顶上有一个湖畔,湖光山色,景色宜人,是游玩的好地方。更因为有一座乞灵寺,庙里供奉着灵力菩萨而得名,有求必应。为体现诚心,不管家有多远,祈祷的人们都徒步而去。这天玉婉蓉和云依就是奔着人多热闹去的,在路上听到卖艺的叫嚷便过去看了看,夏子渊和文昊也不例外。
夏子渊和文昊到底是男子,比玉婉蓉和云依早半个时辰除了城门,走了有半里路听到前面两个路人说有条小路可以省半里路程,咱们走近道吧,两人一说一应的在岔路口拐弯走了。夏子渊和文昊心照不宣的跟着那两人走了小道,那两人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彼此相视眼里闪过一丝诡笑与凌厉。且说,这两人在小路上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路越走越偏,周围都是林地,灌木丛生,一种不祥的念头同时在两人心中升起。
就在这时,前面那两人快速转过身来,从衣袖里抽出软剑,刺向二人,二人急急闪身回避。同时周围出现了大约五十个黑衣人围着他两,看样子都是专门培养,经过训练的死士。二人武功很高,奈何那些黑衣人个个都是高手,轮番打斗,两人功夫再好,精力也是有限的。拉锯战了一番,两人一时间难以脱身,只有继续打斗。待到两人体力有些不支,出招不似先前那么有杀伤力了。黑衣人死伤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仍然招招狠辣。
突然,一条长鞭凌空而来,鞭鞭抽至黑衣人身上,皆是血肉模糊,不一会儿,那些黑衣人非死即伤,留下的能逃则逃,逃不了的就咬破事先在嘴里备好的毒囊自尽。持鞭女子站立于遍地尸身中,傲然挺立,两人正要道谢,才发现救他们的是六公主身旁的云依。云依出现在这里,那表明玉婉蓉也在这里。两人正思索着,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世人皆知两位风流倜傥,如今怎这般模样?两人转过身来,就看到言笑晏晏的玉婉蓉款款走过前来。二人一时语塞,没想到柔弱的六公主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竟能这般淡然。
看到二人没有答话,玉婉蓉继续说道,怎么,云姐姐救了两位,两位就不知道感谢吗?不等二人回答,她紧接着说,这样吧,文公子对京城及周边比较熟悉,就带我和云姐姐四处逛逛可好?夏明三皇子是一同前往还是回驿馆请便。文昊自然答应,一是为感谢救命之恩,二来则是那是玉婉蓉说的话,抛开她是公主的身份,还有另一层埋在心底的想。这两点无论哪个他都欣然前往。
至于夏子渊,回驿馆也没事,反正已经出来了,再加上这个玉清六公主蛮有意思的,还有那个云依武功奇高,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就跟着一起继续前行。再说,那玉婉蓉觉得和大家一起走在去水灵山的路上,磨磨叽叽的,就拉着云依随便走了一条小道,没想到碰到了他两,顺便让云依出手救了,好让文昊做个导玩的人。云依的鞭子甩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皇上曾经赐给她一条金鞭保护六公主,凡对六公主不利的人,无论是谁,皆可先斩后奏。
说到好玩的地方,文昊带他们去了城郊一片树林,穿过树林是一片无际的草地,虽是秋天这儿依然芳草萋萋、开满了各种花儿。玉婉蓉高兴地跑跳着,大声喊道要是能骑马就更好了!那二人诧异,她会骑马吗?惊讶之余便听见一声惨叫,二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树林中有人骑马经过,不知怎的掉在了地上,再看,只见玉婉蓉飞身而起,坐于马背,轻声喝道,驾!马儿就朝这边草地跑来,哒哒的马蹄声喝着女子清脆的笑声在草地上漫开,莫非那马背上的人是被六公主打下去的。如何出的手他们竟然没看见,仔细一想,云依的武功高深莫测,气不带喘的杀伤了那些黑衣人,一个女子能如此,令人不敢小觑!六公主十岁生辰后就出了宫,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只知道一道离宫的就是那位赏了金鞭的云依。六年后两人又一道回宫,莫非这几年中,云依教了六公主武功,看那六公主好动的模样,再联系这两天发生的事,一切就串了起来。
骑了一会马,看她让马停了下来,自己下了马,喊道,我饿了,想吃烤兔子,说着就将手里的兔子拎了起来。你们再去打些兔子,顺便去树林里拾点柴火回来。云依像是习惯了她,听她说完没带表情的就走了,那两人一个皇子,一个相府公子,虽是庶出,但也锦衣玉食,打兔子做烧烤,还要拾柴火,估计二人梦里都不会发生的事,偏偏还这么现实。看到玉婉蓉一脸期盼的神情,二人按下心头的震动,默然离开了。
没多大功夫,三人各拎了一只兔子,捆了一些柴火回来了,不同的是,云依手中多了些荷叶,最近的荷塘离这纵使用轻功也得半柱香时间,云依这么快回来而且兔子柴火也都带着,可见其轻功也是极好的。三人回来,就看到玉婉蓉身边的地上多了一个坑,从坑里挖出的土又高高垒起。二人觉得好笑,公主就是公主,虽然他们没有真正的在野外烤过兔子,也知道是点起一堆火,将兔子插在树枝上架在火上烤,可看这挖了一个怪怪的坑,难不成是为兔子收尸用的。杀了、烤了、吃了,再挖个坑掩埋残骸,这未免也太滑稽了。
两人脑子千回百转着,玉婉蓉就将处理好的兔子包在荷叶里,在荷叶上捂上泥巴,用手拍实,放在那个怪坑里,原来坑下还有一个小洞。玉婉蓉将一些柴禾放进小洞里,用打火石打擦出火花,点燃了那些干柴。抬头看到那二人不动,你们两个不饿啊,两人回过神来,云依已经把她那个用荷叶泥巴包好的兔子和先前玉婉蓉的放在了一块。两人见状,也都照做了。太阳慢慢西移,柴禾渐渐变少,坑里的泥巴慢慢散发出烤肉的香味,等到柴禾烧完,火星熄灭后。玉婉蓉和云依先后拿起了一个包着兔子的泥巴,剥开泥巴,荷叶,黄亮亮的兔肉映入两人的眼帘,那兔子在烧烤中烧出了一层油脂,薄薄的一层在阳光的映照下,加上不断散发的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两人赶紧将剩下的泥巴捞了起来,剥开后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外酥里嫩,伴有荷叶的清香,怎一个好字了得!再看玉婉蓉,大快朵颐的吃着,半点优雅都没有,两人愕然。吃完了兔肉,也不等那两人,玉婉蓉边起身边说,两位慢吃,我们先走了。不等那两人应声,用起轻功,和云依一前一后走了。随后吃完的两人也各自回了驿馆回了相府。驿馆里,夏子渊手上端着茶碗,却迟迟未饮下,玉清六公主真有意思。同时,相府的书房里,文昊在书桌前细细的画着什么,每一笔都小心翼翼,每一笔都用情至深。半饷,拿起来的画卷正是玉婉蓉,正对着文昊轻笑,很是传神!
三日后,三国山上举行三年一度的天下英雄大会。所谓英雄,无论男女,都得武艺精湛,医术超群,通晓音律,擅长五行八卦。不仅如此,男子倒也罢了,女子还要善做舞蹈,精通厨艺。英雄大会每三年一次,玉清、夏明、楚元三个国家轮番举行。这本是江湖之事,朝廷不应过问,只因这个大会出现的英雄与江山稳定,百姓祸福息息相关,而每个帝王都希望自己的国家有这样的奇人出现,即使没有,也希望这个英雄可以造福天下,当然更希望有助于自己的国家,即便不是本国人。因此,每个国家在举行这场英雄大会时,皇上乃九五之尊,不便出席,诸国太子、王爷以及朝中众臣都会莅临。每国的储君和丞相总共六人是评委,这样就不存在假公济私之事发生。当然,参加的江湖人士以及围观的百姓也不少。
三国山,位于三个国家之间,三国数百年前争夺了好几年,没有一个将它成功的划分到自己的国土里,因此达成协议,这座山不属于任何一国,不允许开采种植,但每个国家的百姓都可以上山游玩。这座山绵延一千七百多里,横跨九百多里,三个国家的气候因为这座山的存在而有差异。这么大一座山,定然物产丰饶,还可以增加国土面积,难怪三国当年你争我夺的很惨烈,到头来只能协议作罢。
上一次的英雄大会上最后一个赢家是个女子,没有人知道她是哪国人,也没有人见过她的面容。那天,她一身大红席地广袖流苏裙,白纱遮面,青丝自然垂落,没有梳发髻,声若山间溪水般柔弱。比武时,红袖翻飞,身姿轻盈,脚尖点地,似蜻蜓点水般飘过,与之打斗的人在她东飞西飘间连她的衣袖裙摆都碰不上,还累得半死。而她,在对方累得分神的一霎那,袖中白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在了对方的脖颈上,然后白绫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又回到了她的袖中,那个被白绫缠过的人在放开后咚的一声到底,俨然毙命,而她仿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人也不是她杀的一样。之后的五行八卦,厨艺比赛,琴棋书画,医毒两术更让人叫绝。最令人至今乐道的的是当日楚元国的楚筱筱郡主提出一炷香画两米长的画卷,那红衣女子说到,请郡主移步画卷前仔细观看。然后红袖一挥,画卷落地,让人点香计时,又让人摆了一桌一椅,桌上放了一大碗水,自己坐在椅子上,甩出袖中的白绫将远处刚刚比赛完的琵琶拉到怀中,自顾自地弹起了琵琶,神情悠然自得,仿佛作画的不是她。
一曲弹完,香已燃了大半。楚筱筱,楚亲王之女。楚亲王有五个儿子,只有这一个女儿,因是个妾生的,只能成为小姐。楚亲王将其母升为侧福晋,自己又求得楚元皇上圣旨封了楚筱筱为郡主,自此这郡主骄纵不堪,为人跋扈。看到这红衣女子武功高强,各种才艺都让人惊叹,故而一炷香两米画卷来刁难。没想到她不在意的迎战更令人恼火,现又在作画的时间里弹琵琶,刚才的无弦琴,也就是没有弦的琴被这红衣女子弹的如听仙乐,让人不想服输都不行,要知道这无弦琴至今没有人弹响过,被她弹得如此好听,还引来了无数鸟儿齐齐鸣叫。楚筱筱嫉妒的想让她出丑,就有意难题为之。听完她弹琵琶,妒火再一次挑了起来。语气刻薄,再弹一首,画卷也是白的,难不成你不会作画,弹琵琶扰人试听。
红衣女子不理她,让人在画卷的两端还有两旁中间放了盛满墨水的大盆,盆中的墨水可是名副其实的墨水,一半是墨一半是水。楚筱筱见她不理自己,正要发怒,只觉腰部一紧,紧接着自己就掉进了一个墨盆里,还来不及叫,又掉在了下去,刚好落在了画卷上,被白绫系住的她只能硬生生的被控制住不断地掉在墨盆,摔在画纸上,一会儿被拉前,一会儿被甩后。时而左时而右,有时还翻滚。不知道摔了多少下后,楚筱筱彻底晕了,终于被放在了地上,准备发火,张大的嘴就被强灌入的水噎住,腰部又一紧,整个人被拽到了红衣前,脖子一阵疼痛,两个脸颊生疼,还未下咽的水喷在了那张画卷上,接着嘴里又被灌入了水,这次痛的不是脖子和脸颊。只觉背部被击了一下,口里的水直直朝前喷了出去,画卷突然立于自己面前,这一次又准确无误的喷在了画卷上,只见画纸上的墨迹渐渐晕开,一幅墨莲图就这样展现在众人眼前,最后一截香灰掉落,香燃尽!画中的五朵莲花形态各异,荷叶也是千姿百态。一条白绫就可作画,而且在短短的时间众目睽睽下画的惟妙惟肖真是前所未有的奇事!除了这画与作画的人出了名,楚筱筱也在三国出了名。
若说那红衣女子身姿轻盈,看她跳舞就不用多说了。荷叶上起舞,荷叶却纹丝未动。一些达官贵人在家中培养舞女时在地上撒一层面粉,人过不留痕算是上乘,才是身巧灵动。今天的这姑娘更是出奇制胜,身形在荷塘中轻闪,要不是这个季节荷花已谢,只留下一塘青青荷叶,她自己又是一身大红衣裙穿梭于荷塘叶不动。要不是那抹红色,真不敢相信时间竟有如此轻盈的人儿。倏尔立于叶上,白绫从两袖中飞出,岸上的花儿随着白绫飞落,在红衣周围是漫天飞扬的花瓣,这种场景,恐怕天上也少有!花落,飞身而走,没有留下姓名。白绫,杀人、作画、跳舞,震惊天下!从此,世上多了一个叫白绫仙子的人。从那以后,世间没有了她的踪影,就像先前人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女子存在一样。江湖,三国,始终是平静的。这一次的英雄大会不知她还会再来!
三天后,英雄大会。玉清皇让玉婉蓉随太子一同前去。这次的英雄大会比上一次更令人震撼,原来那个红衣女子是玉清六公主玉婉蓉。文昊震惊后满是失落,公主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夏子渊眼里的震惊带有一丝了然,玉清六公主果然有趣!那次荷叶舞跳完,飞身而去。两条白绫缠在了荷叶上,人们看去,那些荷叶竟然摆成了字,从荷塘的四面望去,字居然不同。淡然、了然、坦然、泰然。事情远远不是想象中的简单,玉婉蓉之后的话更让人觉得五雷轰顶。
楚元太子、夏明太子,一月前你们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要不要我这个天下英雄白绫仙子帮帮忙?实话告诉你们,你们要查的消失的所有店铺都是我开的。转身对着玉清太子道,太子哥哥你要灭了我吗?玉清太子刚被玉婉蓉对那两位太子的话雷到,还没清醒过来,现在更是呆若木鸡,先前两月国内流沙河决堤,国内六十个城池中十五个都受到了影响,百姓流离失所,其它各城池趁火打劫粮价更是上涨。奇怪的是,每一个城池都有一家粮店没有涨价,那些粮店看似没有关系,但齐齐不涨价就是有关,可愣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父皇下令,虽然这是善事,幕后之人如若不受控制,始终是个隐患,能控制全国各个城池中的粮店,实力可见一斑。查到之后,与之相关的人一个不留。在进行严查的时候,发现皇城中的一家名叫天下美味的饭庄丝毫没有受到灾害的影响,于是太子让人监控起了天下美味。听到玉婉蓉的问话,他已经明白,这都是自己皇妹的产业,等他完成父皇的旨意灭掉主人也就是蓉儿后,他就是第一个陪葬的。也不知道父皇知道这些事后会有怎样的反应。现在看来,不仅不能灭掉,还要扶持。这可是自己最宠爱的皇妹父皇最疼爱的女儿,而且这个潜在的隐患可是整个玉清的福气啊。
那两个太子的脸色可比死人还要难看,要是那人是玉婉蓉,那么玉清的实力比之二国可要大很多。不仅如此,先前她可算是控制住了两国命脉,要是普通寻常人倒也罢了,要是玉清六公主,两国覆灭指日可待。玉清国,处于亚热带气候,常年多雨,决堤时常发生。玉婉蓉在每个城池里都开有一家粮店,常年高价收购粮食,也在皇城开了天下美味,自己偶尔去做做菜玩玩。除此之外,还有一家钱庄和一个青楼,不知道她的太子哥哥知道后还能像现在那样震惊的坐在那里吗?楚元,国土面积是三国最大的一个,国有七十五个城池。因为国土面积大,国有三种气候,热的地方热死,冷的冷方冻死人,还有就是一年四季暖如春的城池占了大半,四十座,包括楚元皇城就在其中。
今年气候多变,不仅玉清,三国都遭受了自然灾害。楚元不仅遭受河水泛滥而且还遭到了蝗灾。就像玉清一样,每个城池总有那么一家可疑的粮店,当楚元太子奉楚元皇帝彻查时,所有的粮店齐齐消失,还有几家大的钱庄。就让人注意的是月湖边上一家叫望江楼的饭庄,美食美景吸引了许多达官贵人前去。那里的饭菜也很吸引人,不仅因为好吃,而是昂贵的价格,人总有一种心理,越贵越好,因此去的有钱人不在少数。那个望江楼开张没多久他就查过,什么也没查到,只知道老板是个女子。夏明和玉清一样,只六十座城池,面对国土面积比自己大的楚元,玉清和自己一样,当朝的夏明皇决定联姻。夏明三皇子就来到了玉清选王妃。夏明面对的是寒流,冻死的庄稼,家畜不计其数,就连人也冻死不少。和那两国一样,粮店钱庄。不同的是,夏明消失的不是饭庄而是一家制作扇子和刺绣的作坊。
那作坊叫巧手,做出来的扇子,绣出来的刺绣确实与众不同。夏明一年四季都是酷暑,上到皇室下到百姓,人人手不离扇。有钱人讲究的是饰样,而巧手做出的扇子样子独特,每一种都只做十把,不仅造型新颖,据说,制作扇子的木材都是雕刻好后浸在特制的药水中,扇的时候,一种淡淡的药草香随之而来,提神醒脑。巧手里面绣的都是纱帐,图案构思其妙,而且还是多面绣,所谓多面绣就是从不同角度看到的图案也就不一样。
夏明一年到头天气炎热,室内多垂于纱帐,巧手的生意不可估量。人们往往找真相,找不到,越想找到,如今找到了,宁愿选择不知道。玉婉蓉个人财力富可敌国,其头脑智慧,以及影响力,再加上整个玉清国,楚元、夏明堪忧!要说,玉婉蓉也算没有野心,要不两月前要不是她的那些粮店压下了粮价,而且储备的粮食应了急,估计两国早已人仰马翻,举国上下一片愁云惨淡。不是他们彻查,要对其动手,估计现在店还在。
只是他们不了解玉婉蓉,百姓是无辜的,解救百姓比国与国的较量更重要,再说,天灾后,这些粮店纵使朝廷放过,难免惹人猜疑,她也会关掉转让,留下玉清的店因为知道会相安无事。回到玉清皇宫,太子早已让人快马加鞭告知了皇上三国山上发生的事。龙颜大悦,蓉儿以后随意出宫。原本皇帝拘着玉婉蓉,想为她择个好夫婿,安心待嫁。如今看来这个女儿不用他操心。如此,就让他自己寻觅夫君吧。皇上圣意一出,未成家的贵公子都在找寻玉婉蓉的行踪,希望得到公主眷顾。娶了这样的妻子可是面子里子都有了,驸马爷可是皇亲,更何况玉婉蓉这样娇俏的人儿谁人不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