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佬与秀才
每天,俺要经过单位医院住院部大楼无数次,无论是工作还是生理需要,都要到住院部一楼办公室来回个N回。怪也只能怪医院里的格局设计有些问题,前面的门诊大楼还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楼房,现在虽说是已经装修一新,但是大楼设计不全面,解决个人内需问题,还得从俺们的三楼办公室跑到后面的住院部去解决。(俺的办公室在门诊部三楼)
住院部一楼内科办公室里,有几坨惹人怜爱的护士妹妹,现在大家都在说护士是一个崇高的职业,而且国际上还有一个什么提灯女神命名的护士节,但真正有几个能体会到这个职业的辛酸和苦辣?护士工作辛苦,劳累,而且劳动强度大,福利待遇也不高。医生处方签一划,护士妹妹们跑的屁颠屁颠的,搞的不到位,还得被领导一阵乱尅。唉,俺那苦命的姊妹啊!
曾经有一护士妹妹源坨抄来打油诗一首,引用至此用以自嘲:为了病人几乎陪睡,点头哈腰就差下跪,日不能息夜不能寐,病人一叫立马到位,屁大点事不敢得罪,一年到头不离岗位,劳动法规统统作废,身心憔悴无处流泪,逢年过节家人难会,大病小病让人崩溃,病人扯皮就像开会,稍不留神就被投诉,工资不高还装富贵,各项捐助经常破费,抛家舍业愧对长辈, 身在其中方知其味,不敢奢望社会地位,全靠傻傻自我陶醉,白大褂曾经让我感到英姿飒爽,能不穿它是我如今最大的希望......!
呵呵呵......
而俺每次经过一楼办公室, 苦中作乐的护士妹妹们都会朝俺傻笑或嬉笑:杀猪佬来啦......秀才来啦......
我靠!杀猪佬和秀才怎能等同?
护士妹妹们嘻嘻地笑,左一声杀猪佬,右一声秀才。俺纠结的是,无论怎样称呼,俺的这两个臭名,端的是逃不掉了。
由于本人在外游荡多年,刚回麻城时,医院里的同事也是进进出出,大都物是人非。如今回到这里,几坨不熟悉的护士妹妹看到俺不禁相互低声嘀咕:刚回来的救护车司机长的三大五粗,腿粗腰圆的,犹如一杀猪佬。但只是细声嘀咕嘀咕,不敢放声。遇到俺了,也是尊称:李科长,朗格有么事。李师傅,朗格在忙啊。渐渐地,那几坨妹妹们见俺说话随随便便,大大咧咧的,也不像个斯文有才的人。熟悉了,随便了,见面就直呼:杀猪佬,杀猪佬。有时候几坨妹妹心血来潮,见俺在前面晃悠,还在身后追喊:杀猪佬,等哈我们。惹得医院里的人左顾右盼,不知所云。曾在一笑话里看到这样几句台词,脑袋大,脖子粗,不是伙夫就是屠夫,剩下的就是车夫。呜呼,三夫,俺就占了两夫。你说,俺这杀猪佬的名能逃得掉???
回来医院上班已经半年了,工作上事儿不多,且交通便利,完成一件工作也要不了多长时间,只要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就窝科了。闲暇之余,在扣扣空间里写上一两篇日志,写写心情,写写感受。一,算是消磨时光,二来呢,防止手痒,牌友一喊麻雀一搓,半个月的工资就到人家荷包里去了。想一想在空间里写写画画倒是一件不错的事儿。有时候看看自己写的胡言乱语,在那儿自我陶醉一番,感觉也是不错的。哪知某月某日,一妹妹冬坨坨晓得了俺扣扣号,闯入了俺的空间,游览了一番直叫唤。哎哟哟,想不到我们这里还隐藏了一个才子哟。于是乎,几坨护士妹妹们又在那里大呼小叫:杀猪佬,杀猪佬,都说你的文章写的不错呢。哎,我们现在决定不再喊你杀猪佬了,喊你秀才,中不?
我晕......
于是乎,每次俺一经过一楼内科办公室的时候,杀猪佬,秀才就不绝于耳,叫得我心浮气躁,而又无可奈何。就连去上个厕所都得掂量掂量。一同事笑侃,小心你憋着憋着,把膀胱憋出问题来了啦。俄怒吼,老子怕个屁,老子的前列腺出了问题,找几个护士妹妹去。
几个同事呵呵的笑。
杀猪佬,一个凶神恶煞,肥头大耳,恶贯满盈的代名词,俺怎么想也没想到它会落到了俺的头上,虽说那几坨妹妹不是什么恶意,也只是戏弄戏弄俺,都晓得俺心宽体胖,大事小事不会计较,不会往心里去。可总觉得不顺耳,听着不舒服。再说那秀才,应该说是才高有几斗的人物儿,不说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起码是肚子里有几瓶墨水的主儿。这,俺倒觉得俺配不上这个称号,嘻嘻,有点儿高抬俺了。不过听起来还是蛮受用的,搞得俺有点飘飘然了,舒服。只是这两称谓让俺不知所云,一个把你捧在天上,一个把你丢入地狱。让俺是麻雀吃酒糟——云里雾里。落差太大,让俺体会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叫人如何承受的了?
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发生在俺的身上了,大伙儿说说看,俺冤不冤?
亲爱的护士妹妹们,人格闪亮的妹妹们,请勿再对俺追呼:杀猪佬,秀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