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最美的笑
总以为天再大,总有一个温暖的地方,也总以为人再多,也总有一个一路相扶的人陪伴。当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爱的人一个个离开,才明白什么是过客,什么是物是人非,什么是陌路天涯。
当我再一次与你相遇,已是五年之后。此刻的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男人的妻子,一个家庭的一片天。若不是偶然的相遇,很难相信分开这么久还有机会遇到,你没有了当年的清纯面孔,也没有了窈窕身材。时光把你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只有那句口头禅没有变。
“林小凡,怎么会是你?”
当我抬起头那一刻我也傻眼了,望着你惊讶的目光,只觉得时间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09年我们外出打工时相遇,你被朋友叫到这里后朋友就走了。那时厂里只管一顿饭,有一次你饿坏了,就抢了我早上包子。看你吃的那么开心,我并没有说什么就和你一起走着。时光似乎把我变成了你的倾听者,听你诉苦,听你抱怨,听你哭泣。
人都是这样越无助的时候,越容易爱上一个人。那样的爱情我不知道算不算爱,只知道当你不再无助时,却爱上了溜冰,爱上了KTV,爱上了一切和年轻人有关的事情。爱上了一个不靠谱的人,想象中的那个吻,就这样给了别人。
当我把你从KTV里扶出来时,你喝醉吐了我一身。背你回到了出租屋,我便下了楼,另一个人却和我擦肩而过,我偷偷跟了过去,那一刻这辈子也许也忘不掉。刚刚还没有醒的你,现在抱着他哭,也许喝醉的人都是这样吧,我也尝试用酒灌自己,越喝眼泪越忍不住。
“喂?发什么呆?你怎么会在这里?”
望着在我眼前挥舞的手,我才从回忆里醒过来。
我笑了笑说:“世界那么小,难不成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不能去?”
她尴尬的笑了笑就让我去家里坐坐,我也毫不客气帮她提上刚买的菜和鱼跟她走着。
“没看出来,你现在学会做菜了啊。”我望着袋子里的鲜鱼问她。
“那肯定了,一个人在外面什么都要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快点跟上,马上到家。” 她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对着我喊。
“提这么重的东西,感情你不累啊。”我也只能打个哈哈开个玩笑。
一路小跑终于到了她所说的地方,一间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挂满了风铃,我用手碰了碰风铃,这怎么看都不想是一个已婚女人的房间。
“怎么样?还不错吧?”
望着她炫耀的表情,我故意拉了下长腔说:“哎吆~,干净,漂亮,乍一看还以为进了哪个黄花大闺女的房间”她捂着嘴哈哈直笑。
“哎,对了!你老公怎么不在家?”面对我的问题,她似乎吓到了,笑声也突然断了。
“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她望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怪异表情。
我并没有太在意什么,就随口说:“听朋友说的啊。”
“哦!我和我老公不在一起,几乎很少联系。”
她低着头,不敢看着我。
“我跟你说,别以为这样说我就可怜你,我警告你,我可不会做饭,别装可怜让人疼,我今天是贵客只负责吃。”
她也从尴尬的气氛中恢复过来,白了我一眼说,去把地拖下,脏死了。等一会吃酸菜鱼,你有口福咯。
望着她嘿嘿笑的表情,和忙碌的身影。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些年她变了很多。以前在我面前说谎讨宠爱,脸不红心不跳感觉理所当然。
那道美味的酸菜鱼也一直在我脑海里,偶尔和朋友提起来也可以深入讨论下。当然最终我也没有留在她身边,也没有了联系,就像那串风铃一样,不管时光怎么变迁,风吹过依然那么动听。
我们就是在一条生存的道路上相遇,尽管道路曲折坎坷,但最终都有自己的目的地。青春凋谢时,也只不过走了一小段路程,还有多少个路程等着我们?也应该庆幸,最好的时光我见证过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