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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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校园中间十字路口的警卫亭旁边抽着黄山,校园里的路灯已经亮起来,应该说是天很黑了。一个穿着蓝色羽绒服,扎着马尾辫的姑娘快步向我走来,跟在后面的影子显得那么的楚楚动人。她叫邓宝怡,我的女朋友。护理系的,象棋协会招新时认识的。“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多聊了一会”她看着我说道,她的声音很甜,但是话不多。我用力把最后一口烟吸完,丢了烟头拉起她手:“走吧,去吃酸菜鱼吧”。今年的冬天,感觉特别冷,晚风吹进脖子里刺骨的凉。重庆酸菜鱼,又名“老地方”我常去的地方,却很少一个人去,多是朋友、同学们一起去,算是个上档次的地方。我们找了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下,点了一份中份酸菜鱼,我要了一瓶七块钱的二锅头,她只要了杯白开水。她只是低头吃饭,我一个人喝着酒,抽着黄山。两个人话都很少,“阿亮,实习医院定下了吗?”她先开了口。我看着她,抽了一口烟:“不知道,填了三个,结果还没下来。”“我妈要我毕业后回家工作,我爸身体不好...”“你打算回绍兴自己找实习单位?”我喝了一口二锅头打断她的话说道。她双手握着茶杯,看窗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奈的忧伤。“也好,回家,都回家” 。吃好饭我要把她送回寝室,她让我再陪她走走。我说外面太冷了,她应要走走,我就搂着她在步行街转了一圈。街上人比较少,可能没有到周末的缘故。麻辣涮的老板低着头玩手机,锅里的热气在灯光下大摇大摆地溜走了,却消失在黑暗的空气中。她把我的腰抱得很紧,紧的我有点走不好路,也许是冷吧!不知不觉中我们走到了幸福驿站门口,一家比我们学校年龄还大的宾馆,门口的七彩灯闪烁着,总有一种老上海的感觉。我看了一眼收银台后面躺着的男人,个不高,很胖,缩起来都看不到他还有脖子。犹豫了两秒然后就想走开了“你怎么不走了?”我问她。“你想吗”她看着我问。我停着脚步,没说话。她把我拉了进去,我堂堂一米八的男子汉,这时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被一个南方小姑娘给拉着走,太没定力了。
没过多久,她告诉我要回绍兴了,实习医院找好了。晚上八点我打的把她送到合肥火车站,好在大件已经邮寄回去了,可是要带的东西还是很多。原本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在出租车上又说不出口,在的哥面前搞的生离死别似的,怕影响到他开车。也许是整理东西太累了,她竟然躺在我怀里睡着了。离车站越来越近,心里说不出的压抑,可是不听话的心脏却跳的越来越快,估计是被我心跳声吵醒了。“醒来了?快到了”我摸着她头,她却没说话,动了动脑袋,继续睡了,只是感觉被他搂的好紧。终于到车站了,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了,赶紧取下东西过了安检进了火车厅。我要把她送到火车上,可是被胖胖的检票员拦住了,好话说了一番,还是没让进站台。我在栅栏边拉着她的手,望着她眼睛,红红的“车上小心点,到了给我个电话”。她抱着我亲了我一口,然后往我口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就匆匆地进站了。我拿出一看,一包中华。我正想喊住她,她回头对我笑笑“对自己好点,烟少抽点”。望着她的背阴消失在楼梯口,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口很痛,用手摸着心口,毛线衣湿湿的。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了,一起都交给时间吧。时间是问题,也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