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使的铁锨
昨天傍晚,我和父亲用三轮车装石子、沙子,我拿了父亲用过的铁锨,怎么那么难使用,铁锨头歪了,锨扛腰弯了,握住极不顺手,铲沙子都很费劲,更甭提使用了,可父亲怎么没说难使呀?总是一下一下地向车里铲沙子、石子,不急也不躁,节奏很均称,好像使的很顺手似的,唉,真是苦了父亲了。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做什么事从不叫苦叫累,好像无论什么事在他手里都不是事似的。由于我们家兄弟姐妹较多,分的地也比较多,记得以前无论是豆季子还是麦季子,父亲都是连天加夜地干活,早、中、晚饭都是简单、迅速,经常是早晨不知他是何时起床去干活的,晚上不知何时睡的觉。
记得有一年的豆季子的一天,早晨醒了后,发现床上已没有父亲了,他可能怕惊醒我们,想让我们多睡一会儿,自己又悄悄地拉个架车子,拿个镰刀下地割豆子了。等我和母亲赶到豆子地时,他已经割了不少的豆子。看到我们已到,他一口气也没歇,继续不慌不忙地割着豆子。
还有一次锄地除草,我们把好使的锄捡完了,最后只剩下一个最难使的锄,只见父亲不吭一声地拿起锄,一下一下锄地,丝豪看不出锄难使在什么地方,而且他锄地的速度也不慢,不大会儿就赶上了我们。
我很好奇地问父亲:“俺爸,你那锄是最差的,怎么到你手里好像没什么感觉,似乎与好的一样使用呢?”
父亲微笑着说:“我有法宝,再难使的锄到我手里就变得好使了。”虽然当时猜不透父亲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我们都由衷地佩服父亲:再难使的锄,再困难的事,到了他手里似乎都很不是事,很轻松就解决了?
在我小时候的印象中,父亲任劳任怨,所有的苦自己扛,所有的罪自己受,从不说一句报怨的话,总是默默无闻地除了干活,还是干活。他为我们这个家无私地奉献着,就像是奶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可是纯牛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