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是无味
――――――替代
(我讲这个故事,你不会感到开心)
“拜托,快把它给我,求你了”
(两个人在搏斗,李斌迫切的那张申请表)
“不行,我...我不能给你,这是我...不,你放手...”
范杨子是金坛市余之体校的唯一获得申请泰国博弈的资格。
“真是够了,你不要逼我,给我。”
(李斌’放开了范杨子,语气稍有舒缓,他穿了外套,朝着堆着废铁的角落)
你不能...你住手......李...
(范杨子在地上挣扎着,此时他的腿已经被李斌打伤了,他全身无力感)
去死吧!
(李斌操起一块铁块,砸向范杨子,范杨子没有来得及反抗...)
那条胡同很静,没有灯火,街拐处的胡辣汤店面也没有了老板娘的喊买声,......李斌把范杨子身上的铁块一脚踢开,范杨子脸上的血已经变黑了,李斌掰开范杨子冻的发紫的手,那张申请表已经被他攥的发皱,李斌笑了,朝着范杨子笑得不知所以。
宁夏的温差可真大,穿着短袖的李斌有些冻的抖了。他吸着鼻子,在胡同里逆着光,挥舞着那张被月光照的苍白的纸,他多么想来碗老板娘的胡辣汤,再瞥见范杨子的脸,他愤怒的砸了老板娘的门面,
午夜,宁静。
李斌和范杨子是双胞胎兄弟,他们母亲范氏在生产过程中不顺,医生告诉她只能要一个孩子,范氏晕厥过去,再醒来,枕边果真只有一个孩子了!那就是范杨子。
另一个孩子还真是命大,医生将他取出保暖箱后,放在磨垫背上,准备试着给他进行抢救,很幸运,孩子活了过来,小脸有了红晕,就在医护人员在为这个小生命庆幸的时候,突然闯进一个男人,疯疯癫癫的,一股蛮劲儿抱走孩子跑了,疯男人逃的很快,医院本着责任却不能追回,于是干脆就告诉范氏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却不说院方竭力抢救孩子的过程,范氏一家都以为孩子没了,一番难过,更是抱紧了怀里的范杨子。
那个孩子也就是李斌,他当然不是由那个疯男人养大的,疯男人发着疯很快丢掉婴儿。婴儿被丢到路上,却很快被一个乡下女人小心的抱在怀里,藏在怀里。
从此啊!他俩,范杨子和他李斌,就再也没有可以登对的了。即便是双胞胎,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样貌,流着一样的血...
李斌想到这些就觉得好笑,他小时候,父亲嗜酒,家里破破烂烂的,被醉酒的父亲弄得更是鸡飞狗跳。母亲不知脸面,和村子里男人混在一起。长大后,父亲身体状况出了问题,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咳嗽的出不来气儿,他认了,行,我来,于是他成了家里生活来源,然而没几日,扶着门框,脸色憔悴的母亲患了艾滋病...他看着这个潦倒的家,他完全没了想法,他能怎样啊?踹飞脚下的凳子?
他踹飞了脚下的凳子,凳子砸到床上的父亲,“哈,行啊,你俩可真行。”
他笑着笑着走出了门,自言自语,自言自语。
余之体校
李斌,哦,不,范杨子才对,现在的李斌是范氏的宝贝儿子范杨子,李斌看着这个久违的母亲,什么久违,这是他第一次见自己的生母,还真要拜真正的哥哥范杨子所赐呐。
他站在人群中看着热闹的人群像是在拍电影,每个人都那么美丽发光的冲他笑,他顶着范杨子优异的成绩站在那里同样闪闪发光,而此时此刻,真正的范杨子呢,在穷廖的村子泥土下被无数的虫蛇咬食...他才不管这些。
“就是你啦!唔,好帅。比照片更有男子活力啊!范杨子同学。”
新同学走进他,然而他还不太习惯这个名字,他楠喃道;“是我。”
他小心的说“叫我小斌吧!”
“喔~~这是在和我们套近乎呢!”旁边人嬉闹着。
“你好,小斌”新同学友好的给他一拳。
“啊!嘿嘿。”他不知所措的应对。
一种虚伪的美好,尽在小心中享受了,他活在压抑当中,活在克制自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