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落地花香
那一年,落地花香... ...
生命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让我在最美的青春里错过了一次静嗅花香... ...——题记
那一年,我们都十六岁。那一年,我们都初三。那一年,我们都还很孩子气。那一年,我们都不懂得-什么是珍惜...
记忆中的初三 很模糊,也很散漫...总之,会有种不知明天会在哪儿的迷茫。陆萧訸记不得 初次见晓昕的时候是不是把她的名字叫错了。那天 萧訸无意间发现地上被丢弃的演算纸张;除了数字外还有三个字,可他却读错了一对...怎么会有人叫这么怪的名字;wei xiao xi萧訸将演算纸张放进口袋便离开了教室。
对于这个新集体 他还是很陌生的。毕竟他是留校生。想起他曾经忘乎所以的浪费光阴 将青春荒废...
陆萧訸不禁皱了下眉头。
他喜欢独来独往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他很少言语,也不见参与什么活动,他的位置在那个教室里最后的角落。总之,给人一种很冷很酷的感觉...但他成绩却很好 班级第一名。对他人投来的各种眼光 他都一脸的无所谓...他——陆萧訸真的很怪一男孩。
蔚晓昕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上这个沉默 伤感的男生的?她只知道 每一次的不期而遇都会让她莫名的感动。而后便又是独自默默的失落......
晓昕在这个集体待了已有两年,而且还一兼三职。很活跃的一女生。总是那么积极,参加过很多比赛也得过很多奖。她总不是会一个人,她的朋友很多,因为她实在是太有人气了,而且还很优秀。他那一头总是散发清香的短发,却遮挡不住她那青春的柔美与清纯可爱的面容,些许单纯,些许青涩。。。总是带着一副浅浅的 令人舒心的笑容。总是不停的泛眨着那双似乎含水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因为她是班长,所以她要和他讲话。这 是必然,也是注定。
后来他们成了前后位,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晓昕的同桌 小雨。萧訸的同桌 暮阳。就这样,他们组成了四人天地。就这样,他们相识 相知。
想起那张演算纸张萧訸很想笑自已;竟会把yu xiao xin 读成 wei xiao xi 不过那张演算纸张还在,晓昕的字很漂亮,他不舍遗失...
“ 陆萧訸,可不可以帮我做件事?”晓昕的同桌总是如此这般索取他人的价值,陆萧訸将深埋在书堆中的头微微抬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小雨等待着下文。“帮我写下作业行不行?”小雨总是喜欢这样,因为她太贪玩了。陆萧訸继续埋头,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随后不抬眼地问道:“晓昕,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每一次总不忘问一句蔚晓昕,尽管陆萧訸知道答案。但他还是一如既往。不知是他想故意气一下小雨还是想听那一句:“谢谢,我自己就可以了。”得话语。而此刻暮阳总会望着他们,沉默不语。暮阳是一个很安静的男生,有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带着长长地弯弯的睫毛,小小的鼻子,蛮漂亮的一个男孩子。曾记得晓昕跟他说:把你的睫毛给我多好啊!暮阳总是笑而不答,是啊,晓昕真会开玩笑更何况,晓昕又不是爱美的女孩儿。在暮阳的记忆中,蔚晓昕总觉得似乎五百年前就与晓昕相识过。暮阳望见她因用力写字而微微颤动的双肩,突然间很想叫她:“晓昕...”
"嗯..."蔚晓昕缓缓转过身“暮阳,有事?”
“哦,没事。”此时的暮阳面带歉意的微笑静静的看着晓昕再转过身去,暮阳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孩在他的心理停留过,这一停留便就是三年。暮阳很安静,却又很执着,他似乎不会轻易放弃。
这样的生活似乎显得有些单调,因为初三意味着追逐梦想的开端,谁都不想放弃。
小雨的家在学校附近,每天都在来去匆匆的路上打打闹闹,很喜欢裂开嘴巴大笑,笑起来很灿烂...小雨长着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但个头却与暮阳和萧訸都有的一比,难怪小雨总会问:“是我高还是萧訸高”或者说“我是不是比暮阳高啊?"每每这时晓昕总会无奈的摇摇头,因为她觉得这是一个无需探讨的问题难道不是吗?
萧訸的爷爷是医生,萧訸的爸爸是医生,所以萧訸是要发奋读书的。因为三代行医的愿望不仅仅只是属于他的爷爷和父亲。萧訸曾对晓昕说过:“我爸爸都把我的人生路规划好了,我只有听从他。”
“那你就没有自己的理想吗?” 晓昕略带责问的语气还有那双不解的泛水的眼睛,望着他,似乎可以看穿他的心思。竟让萧訸的脚步些许后退。
他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梦想,只是太懂事,不愿父母伤心而已,想起曾经的他那么放纵自我伤了父母的心,他便不再让父母对他失望了,对于晓昕的责问,他是有些感动的 因为没有人问过他的愿望与理想 没有人关心过他的喜欢,除了晓昕。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不是再为自己而活一样 甚至有时感到莫名的累...
忘了讲一件事,暮阳是转校生。在这个集体他熟识的人不多,自从与陆萧訸成为同桌后,每日便与萧訸一同出入校园,班级,穿梭于涌潮的人海里。两颗孤寂的心,彼此靠近,虽只是短暂的相交 却已无话不谈。
再后来,一直在暮阳心中住着的哪位女生离开了,去了一个距离这里很远的城市。从此她便淡出了暮阳的视线 于心间只残留她的倩影,那一晚 暮阳失眠了...直到发现暮阳日渐沉默 连往日那浅浅的笑也终消失不见时 蔚晓昕才忽然意识到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 ...
她拉着陆萧訸奔向学校附近的那片他们四人经常光顾的杨林...“暮阳最近怎么了?”说完便又开始大口呼吸。陆萧訸一直都很平静的看着蔚晓昕将手放在膝盖上 半蹲着,样子很滑稽。他不禁轻轻笑了下。
“笑什么?问你话呢,老实交代!”晓昕就这样,她也许是当班长太长久了 说话时总会不免带有一点儿威慑力,让人不容撒谎...
“晓昕,开在暮阳心中的 向阳花 它,不见了。所以...在暮阳的冬季便不再有阳光...”陆萧訸说完这些话,望了眼晓昕 晓昕也正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什么?什么向阳花?... ...是不是 暮阳他...?... ...”晓昕用手遮住半张的嘴巴 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只是属于他的一个秘密而已,你会明白的!”
陆萧訸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蔚晓昕似懂非懂地慢慢点着头 喃喃地说道:“那我们就不可以做他冬日里的阳光吗?哪怕只是一缕晨光,一抹斜阳的余光 ... 不可以吗?”晓昕认真的脸 让萧訸觉得好温馨。。。萧訸没有回答,因为萧訸明白在暮阳的冬天能够存在的阳光 不是谁都能够可以替代得了的。
“蔚晓昕” 正跑在前面准备向暮阳问个明白的晓昕突然间停下,转身 ,一脸的诧异 这是陆萧訸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而且还叫得那么好听,那么认真,“希望 你不要问暮阳 ,你知道的他们也许都没有错,错在花开错了时节,难道不是吗?”萧訸望着那片杨林 已脱落尽矣的枝干 显得孤独而无助,就像他们现在一样。对暮阳讲任何话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萧訸,我是不是很笨?很没用?”望着萧訸不解的眼神,晓昕喃喃道:“我总不懂朋友 真正都需要些什么,在他们失落时,我只能沉默,除此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
萧訸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那么的让人怜惜,她的善良,她的美丽,她的柔弱,她的坚强,她的大气,她的阳光...一切 一切尽显脑海,想忘 却又不能。亦忘不了。
“答应我一件事,陪我一起读高中。”
晓昕狠狠的点了下头,“一起努力楼!”晓昕一副可爱的表情。
“不只是你 我,还有暮阳,还有小雨,我们都要去的,不是吗?”
萧訸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晓昕,因为萧訸明白 暮阳不是他,小雨也不是晓昕。一切都是不一样的。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半个学期过去了,离中考只剩一百天了。不知道这个春节他们都过的怎么样,蔚晓昕站在自家门前看雪的时候突然间觉得心里空空的。记得曾经有位大哥哥给她讲过“要用功读书,让爸妈开心点儿。”那个大哥哥现在在哪儿?他们似乎只是萍水相逢。
英国诗人雪莱曾说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但,晓昕却感觉不到春天的气息,哪怕只是一点点。
瘦了的小草与树木,醒了的大地与万物,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也许春天真的要来了.....
经过了一个漫长却又似乎又很短暂的冬天,晓昕安静了许多,往日不停地泛眨着的眼睛,如今已失去了那一种好奇的光,暗淡了些许...一如既往 入班 坐下 看书 作业 这样子过了一星期,暮阳与萧訸真的很无法接受,问小雨,小雨只会摇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一个冬天变得如此沉默...陆萧訸很想知道。“晓昕,我有话问你,可以聊聊吗?”下午放学后,萧訸拦住欲要往外走的蔚晓昕,晓昕抬起头望见一张忧伤的脸。
“聊什么?我很忙...”蔚晓昕一把推开陆萧訸。却又被他的双臂阻拦回去...
“不要逼我和你动手”蔚晓昕似乎有些怒了,但她是绝对不会动手的,因为她曾经说过,不会轻易动手打她的朋友。
“你跟我走”陆萧訸拉着一直在挣扎的蔚晓昕直入了杨林 此时的杨林已焕发了生机,已在迎接春天降临,不像晓昕 进入了冰封的冬季。
“陆萧訸,你放开我!”蔚晓昕依旧在挣扎着萧訸紧握着她的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陆萧訸一脸不解地望着她。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开,放手啊!晓昕似乎感觉自己哭了。她无助地蹲下来,放声地哭,起初只是流泪无声,后来却喊起来了,她哭的让路萧訸好难过,好心伤,他想上前安慰她,轻轻拍拍她的背。却发觉晓昕根本不需要这些,她太喜欢让自己坚强了,萧訸不知此时的他应该做些什么才能让晓昕不那么的难过。.....
记得蔚晓昕曾跟自己说过她在一个画面上看到的一段话:每一个女孩儿都是一个纯洁的天使,因为太悲伤,流下了很多泪 晶莹的泪珠打湿了洁白的羽毛翅膀,然后就再也无法回家... ...
他觉得此刻的蔚晓昕真的就是那个天使,无助的天使。。。但,当他渐渐淡出晓昕的视线时,晓昕的心里却空空的,说不上为什么。
以后的日子 他们都在奋战中,很少彼此言语和对视。小雨也越发安静了,而暮阳却更是一脸迷茫与忧伤。
再后来,晓昕时常会想起他们四个人的世界,杨林的欢嬉,天空下的沉睡,河边的清风与午后的暖阳,一切一切,如今都已成为回忆了,因为陆萧訸与暮阳相继下了学,而小雨也去了遥远的南方,留下来的只有晓昕一个人...她说过不让父母伤心,她读了高中,但却在漫长的假期里想念着曾经的一幕一幕,那个貌似冷酷的陆萧訸,他,如今还好吗?
曾经的不经意间的伤害,是不是已被风吹散了呢?
谁?又能知晓......
那一年,他们都十六岁,那一年,因为家庭的不和睦而失落伤感,却在无意间伤害了一颗少年友善而热情的心...
那一年,他们16岁,16岁,那一年,他们地北天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