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88》||那条琐碎而又温馨的小胡同
1988,虽然有冷战,但内心依旧火热;
虽不富裕,但却有段内心温暖的时光;
和现在比起来,那无疑是旧石器时代,是个模拟时代;
但是,我们的18岁,自认为是在时代的前沿;
历史上最先开始穿鞋式运动鞋,甚至搭配一身牛仔时装;
携带随身听,听着申海澈的歌。
--电视剧《请回答1988》
那条有点琐碎却很温馨的小胡同,承载着20多年的时光记忆;那是苦中作乐的岁月,那是絮叨琐碎的时光;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是腼腆而又饱含深情的日子。
小小的胡同里住着性格迥异的四个家庭,或贫穷或富贵,或宁静或喧嚣,给这条窄窄的胡同增添喜怒哀乐,人情冷暖;胡同的两边住着不同的人家,大门相对而设;清晨,卖报的小哥静悄悄的往各家的院子里投一份份报纸;各家各户的大人拿着扫帚安闲的清理着门口的一片片落叶;上班的男人们,女人们;上学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家门;家庭主妇们开始清晨一天的持家生活;大家照面相互礼貌而又玩笑的问个好;闲暇时光,妇女们聚在胡同里的一个空桌前喝喝小酒,吃吃零食,扯扯家长里短;孩子们窝在一个属于集体的小屋子里看电视,听歌,玩游戏;吃饭的时候总是最热闹的,大人们大嗓门在门口的一喊,孩子们便一溜烟的跑回家;邻里邻居,街里街坊相互帮衬照应,哪家做了好吃的饭菜,吃饭的时候总要相互分一些,你来我往,人气暖暖。
再多的隔阂都抵不过“亲人”二字
单亲爸爸崔成武是一个木讷不善言语表达的人,儿子崔泽是天才围棋棋手,一年都有几百场的围棋比赛,基本上每次比赛每场博弈都需要至少9 个小时,高强度的体力透支,高专注度的集中;整日奔波于世界各地的围棋比赛;为不影响儿子的休息训练,十几年来,他都不曾好好看过一场电视,下雨 天早早的赶到棋院给儿子送伞,静静的在楼下等待,几乎每次都需要等好几个小时,却时常骗儿子说刚刚来没多久;每次围棋比赛,输或赢,爸爸都不曾悲伤或者喜悦,因为害怕过多的情绪表达会给儿子带来压力,却偷偷的收集每场博弈中儿子取得赢局时的新闻报道,一张张的剪裁下来细心的贴在专门的小本上;
单亲妈妈珍珠有一个懂事的儿子,从来不向妈妈索要名牌衣服,鞋子;经常帮衬妈妈照顾妹妹,爸爸早逝,所以从小就很听话乖巧;总会照顾到妈妈的情绪,学校发生什么事,周围的朋友出了什么情况,会选择性的讲给妈妈听,使妈妈感受到儿子的体贴;刮胡子时不小心刮破了脸,唯恐妈妈担心,一直找借口说没有什么;却被误以为儿子与自己有了疏远或者儿子不学好,大发雷霆;这一切过敏式的反应不过是对于失去丈夫,而过度将爱追加在儿子身上的一种内心的“揣揣不安”
金正焕的家庭由于哥哥意外的彩票中大奖,使原本极度贫穷的生活一下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正焕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儿子,不曾也不主动向母亲聊聊关于自己生活学习的杂事;在街里街坊的母亲自豪的讲述自家儿女生活学习的琐事时,感到极度的没有面子,她希望自己的儿子每天多与自己讲一些话,哪怕是选择性的讲几句,这个做母亲的也就满足了...
德善的爸爸替亲戚做担保人,被担保对象还不上钱,只能被银行强制性的扣除每个月工资的一大半,一家五口-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妻子,住在半地下室,生活穷迫,大女儿和二女儿的生日相差三天,由于家境的原因,每次都强迫二女儿和姐姐一起过生日;直到有一天二女儿生气得摔门而出...
四个不同的家庭自有自的心酸苦累,父母与儿女之间;儿女与儿女之间;贫穷的生活;家庭单亲的不幸...
“妈妈从不是生下来就是妈妈,爸爸也不是生下来就是爸爸,所以老爸老妈也是第一次做爸妈,如有不周到的地方希望你们做儿女的多多体谅”
“在我们家庭最贫穷的时候,常常每天睁开眼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常常想半夜里带着两个儿子一家四口自杀算了;但是孩子们救了我们,所以不是我们做父母的养育了孩子,而是孩子养育了我们”
子女越来越大,想法越来越多,或许家人不懂,可是不懂又有什么重要呢?最终消除隔阂的不是无所不知的脑袋,而是手拉手坚决不放手的那颗心。
归根到底是家人,最后我们都是要回到家人的身边;
出了家门,从外界世界所受的伤害,各自在生活中留下的伤疤;
甚至家人留给我们的伤疤,最终都会在不断消逝的日子里被抚摸安慰。
归根结底我们是亲人。
冥冥中暗生却不知所措的情愫
17,18 岁的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喜欢你,偷偷的喜欢你,把这份莫名的情愫藏在心底,任它一点点的发酵,一点点的在心底扩散,像酒窝巧克力一样,中间是醉醉的香气,周围包裹着层层的甜蜜;
我开始不自觉的想要见到你,若有若无的出现在你可能出现的地方;会不自觉的打扮;会望着镜子痴痴地呆笑;
在笔记本里偷偷的写下所有关于你的一切,今天在哪见到了你?今天你对我说了什么话?你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到底是不是也喜欢我?
一个小小的对视,心脏都会胡乱跳动;一个浅浅的微笑,都会欣喜的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回想;
喜欢试探对方,却又半信半疑;胡乱的猜测,却不肯大胆的去问个清楚;
清晨上学的路上,假装刚巧碰见你,其实已经悄悄地等了你一个小时;下雨天明明是专门给对方送伞,却假装不在意的说“刚好自己多一把”;
17,18岁的喜欢就像发酵的酒精,不成熟却足以让懵懂的我们足够的想象甜蜜;暗生的情愫总有一层薄薄的纸隔着,我们谁都不愿意去捅破它,却愿意在纸的两边静静的守望并且预测可能发生,已经感受到的淡淡发酵的味道...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渐渐成为遗憾
胡适在《我的儿子》说“树本无心结子,我也无恩与你。但你既来了,我不能不养你,教你,那是我对人道的责任,而不是我待你的恩谊。”
儿女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来到这个世界,重新开始自己的一生?还是作为父母生命中的一个个延续, 周而复始着生命的不断轮回?
不管是前者或者后者;不管是出于人道的责任,还是待之恩谊;长大,总有些话说不出口,总有些肉麻的祝福不愿意亲口向父母诉说。
直到白巾披头,跪叩墓前,垂泪遗照,才知道余生再难见,难喊“父母”二字;只能空悲切;
白纱穿身,玫瑰在手, 白裙落地,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步入婚姻;转眼再看,父母眼中,心中皆是满满留恋;不曾和母亲说过的话,在这一刻含泪叙说;不曾对父亲说过的三个字,依旧难言开口,父女彼此只能偷偷的给对方塞一封书信,所有的矫情,所有的感谢,所有的叮嘱,所有的不舍用文字无声传递;信的两头,皆泪流。
1988,那条琐碎温馨的小胡同,尘封了太多的记忆,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