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曾经的情
2014年9月6日,我失眠了,我也不知道多久这么晚还没睡觉的了,好久了吧,或许吧,除了我,谁还又能记得呢,可是我也记不得了,那些难眠的日日夜夜,那些冷入心髓的深……孤单着,寂静着,唯有泪水为伴。
分手一年后的今夜,我失眠了,是的,一年,整整一年了,一年前,同样是中秋的前夕,我旷课,我逃学,我千里迢迢坐火车去见你,不曾想却是我们相遇相知相爱这么多年最后的一次见面。
那次一行,伤得好深啊,不管于我,于你。我可懂得?今生再难相见对你磨折;你可懂得?不再爱着于我而言痛彻心扉。原想时间久了,这感情会变的淡了些,原想这分开久了,对你的思念便会少了些……
一年了,眨眼又是一年,你摸爬打滚毕业也已经一年,而我碌碌无为,惶惶不可终日也是一年。一年前,总以为只要相爱,生死同床同衾,后来,你离开了我,说实在,我整个人生观都变了,变的麻木,盲目,前方的路在哪呢?我明白,那路被你堵死了,我没有了路——那条有你的路。借酒消愁,于是我变成了十足的酒鬼,我是不会喝酒的,但那段时间,每日买醉的是我……
一年了,分手不知不觉中已有一年。仿佛昨日我们还追逐在某个花丛的幽径,就好像昨日惹你不开心,待过了今天,你便又会嘻嘻笑笑的萦绕身旁,就像暂时的别离,待再聚首时,爱更深,情会更浓……一年,我想了太多太多幸福美满的结局,关于你我的。一年,每一夜梦到的七世轮回,无不是与你的痴缠,难解难分……
一年过去了,我终日生活在属于自己编织的梦境中久久不愿醒来……但,梦再美终究是会醒的,就像别人说的,情再浓,终究会淡的……我醒了,你却不在我的身边,你懂得我每一夜抱着你的相片入眠的自欺欺人吗?我醒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假的……嘿嘿,我对着镜子傻傻的笑笑,笑出了泪,对自己说,你是假的……这是有多么的悲哀……
一年了,我对着身边的每个提及你的人都说:沈丽丽是谁呀,她的一切一切都不再与我有任何关系。小范问我,等有那么一天,你知道丽丽结婚生子你会怎么办……我说她结婚与我何干……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真的听到我心在滴血的声音,你可曾听到?一年来,我也曾想过这样的事,可往往就像做噩梦惊醒时的那样,一身虚汗,我是不敢想,更不愿想……你可知道?
一年了,一年前,在我独自一人离开南通火车站,渐行渐远的时候,我说过一句话:看不见你,其她人便成了你的影子,远远的看着,一如看到了你……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这句话,但是我知道,这句浓缩着我对你的想念有多深沉,那是我用自己的心写出的,你感受到吗?
一年啦,听别人说:分手?不过三月之痒而已,三月过后,爱再深,也会淡如水的。而今,三个月过去了,三个月又过去了,三个月又过去,我每每数着过去的三个月,心里就暗骂着是谁说三月便能忘却过往的一切……我想找到那个人,揪着他的领子,不要说三个月,就是三年,三十年,也不会变淡……
又是一年,回想过去的种种,如烟波浩淼,如海市蜃楼,你我终究还是离别,注定难与偕老……世间种种,着实无奈。一场烟雨一场梦。还记得吗?曾约定的火车之旅,你说不必了,还记得吗?曾说好的登山跳远,你说不必了……
这次回学校,我独自一人,火车即将开启的时候,一个女孩像你一样匆匆忙忙的赶上的车,这总爱赶那十分钟不愿等一小时的性格与你如出一辙……就这样列车行驶了,我们坐在一起也没有说话,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拿出包袱里的外套,偶然望了她一眼,就那一眼,我愣住了,并不是她长的好看。
而是她趴在桌子上睡觉时的背影与你是那么相似……我轻轻地将衣服盖在她身上,那一夜,火车上地一夜,我没睡着,我总是留意着盖在她身上衣服是否划下,然后轻轻地再给她盖上……因为,我知道,你体弱多病地身体,我怕经不住这火车上冷气的吹拂,我怕你感冒,病了……
后来,我和她聊天,我把我们的一切和她说了,包括我给她盖衣服的原因,她说如果还爱着就去再追回来,我说不可能了,至少我不会的了……她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因为我们的故事,还是因为你我……就这样萍水相逢……
一年,我还不知道能有几个这样的一年。我也不知道以后的那些年里会不会停下我的脚步为我们爱情写上一篇祭文,算不上洋洋晒晒,但求字字于心足以。
你看到或者看不到这篇文章都没关系,你爱或者不爱亦不可厚非……握着杯中酒,感叹时间的醇厚,我想,我的想念会在发酵……
写于2004年9月6日凌晨3点30。
文/别致的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