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场伤(12)
12.
学校快期中考试了,紧张的学习压得千寻和青禾喘不过气来,他们整天忙着在教室里看书写作业。每每他们在教室里苦读的时候,许浩然总是兴冲冲地跑来叫他们去玩,结果许浩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千寻和青禾两人推出了教室。许浩然只听到门哐当的一声响,就被门挡在教室外了。他站在走廊上,看着教室的门如冷冰冰的一座高墙,然后像被逐出家门的人一样失望地走了。
他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一个人瞎逛着,他想去找易梦茹玩,可是又怕她拒绝,只好一个人走去网吧玩游戏。在游戏里他认识了一个叫‘美丽天使’的女孩,两人相聊后感觉很投缘,之后就常常一起组队去打怪升级,游戏的时候两人就聊些家常,他们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
许浩然每次打到什么好的装备都会送给那女孩,女孩每次收到他的装备都会很开心。那天许浩然又打了一件装备送给她,女孩一高兴便发了一个拥抱的表情给他,还说以后要做他的女朋友,这样让许浩然高兴不已。
接着在以后的日子里,许浩然对她总是嘘寒问暖,爱护有加。他时常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和女孩走到现实中来,那个时候他刚好在图书馆看‘第一次亲密接触’,当他读完轻舞飞扬和痞子蔡的爱情故事之后,他就非常向往他们那样轰轰烈烈的爱情。
他觉得在自己人生当中至少要谈一场如此的爱情,那样才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哪怕这样的爱情无结局,甚至最后让人痛彻心扉,粉身碎骨,也非要去恋一次不可。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千寻和青禾都排在年级的前一、二名,而许浩然则考得一踏糊涂。星期六那天千寻和青禾没有出去玩,两人坐在教室里看书,正当两人看得入迷时,许浩然跑来找他们玩了。
两人被许浩然调侃了一翻,接着随跟许浩然走出了教室,三人并排地走在空旷的校园里,唱着以前的流行歌曲,感觉很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校园里三五成群的学生从他们眼前走过,秋风吹拂着他们的脸庞,落叶一片片从树上飘下来,三个少年坐到操场的草坪上,望着一群群的鸟儿飞过他们的头顶,飞过他们十四岁的天空。
中午时分,三人一起来到食堂里吃饭,食堂里的伙食最近很差,三人都没什么胃口,吃不到一半便离去了。许浩然说没吃饱,就又带着青禾和千寻去学校外的麦当劳吃东西,三人在那点了一些吃的,正在聊得起兴时,易梦茹也来了,她和大家招了个招呼,便和他们一起坐了下来吃。
四个人在麦当劳里有说有笑的,仿佛他们是久别后的朋友聚到了一起,要把之前分别后的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才肯罢休。四人在那里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才想起还要回学校去做作业看书,于是四人进了校门口后就分散而去了。
青禾一个人回了宿舍,刚到宿舍坐下不久,就接到了家里人打来的电话,说她爷爷病得快不行了,叫她马上回去。青禾听了电话后,急忙向老师请了假,和千寻、许诰然说明家里事后就回孟家河去了。
等青禾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家里已经有很多人在了,爷爷已经离去了。她走到爷爷的床边,大声的叫着爷爷,可是任她怎么叫喊,爷爷也再没有睁开眼来看她了,她伤心的哭着,直到精疲力尽后才想起要操办爷爷的后事。
于是她把母亲平时给她寄回来的钱统统拿了出来,交给了她的亲戚们去办了。黄昏的时候,后山上传出鸟的一阵阵悲鸣声,河水在潺潺的流着,突然有一刹那感觉时光的尽头是永无止尽的悲伤。屋门前不断地响着汽笛声,青禾扶着奶奶站在屋子里,掩面而泣,看着爷爷的尸体被人们抬出房间,抬上车,最后随着车子远去了。
第二天,青禾的母亲也从广东赶回来了,一进屋内,青禾就和母亲相拥而哭。青禾看着母亲瘦削的脸,比以前更加苍老了,顿时心里感到一阵难过。她一边给母亲擦拭眼泪,一边安慰着母亲,她心想自从父亲不在后。
这个家就全靠母亲一个人在外面挣钱维持着,还要送她读书,母亲又没什么文化,在外面打工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罪。她想到此,感觉生活是多么的无奈,她很想为母亲为这个家分担点什么,可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她开始恨起自己来。这样想着想着,眼泪悄悄的流了出来。
爷爷的骨灰被安置好后。青禾又陪母亲在家住了几天,两母女这么久没在一起了,青禾有很多话和母亲说,晚上她抱着母亲睡,两母女一直说话到疲惫才睡下。夜里醒来的时候,她想起母亲不在身边的那段日子是多么的难过。
每次想念母亲和父亲时,她总是对着那只小花猫说话,可是现在小花猫也不在了,爷爷也跟着小花猫去了,现在这个家只有母亲和奶奶两个最亲的人了。那个夜晚,青禾又梦到了爷爷和小花猫,等她梦醒后发觉自己紧紧地抱着母亲,她伏在母亲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母亲的心跳声,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母亲交代好家里的事后又去广东打工了,青禾也跟着回学校去了。日子又回归到了平静当中,青禾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就是和千寻、许浩然他们在一起。在学校的操场上时常看见三个人的身影,有时听到他们在欢笑,有时看到他们在争吵,生活总是反反复复,但终归有始有终。
千寻和青禾一如既往的发奋读书,而许浩然仍然常去网吧玩游戏,他和游戏中的那个女孩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的生活着,有一天许浩然突然向那女孩提出要见面的请求,可是却被那女孩拒绝了,之后许浩然再也没有提过了。也许在我们的青春里,做什么都是一场无用,唯一的只有等待时光的流逝,青春的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