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与悲伤
老天爷总是特意会安排一场遇见,在青春美好的年华里让你遇见一个人,然后恋上一个人,经历一场伤与痛后,让你学会成长,懂得舍弃、懂得放手。亦或你选择持续悲伤。
(1)
苏媛媛,那种天生注定是活在黑暗里的人,她永远躲避光,孤僻的像颗阴暗里生活的蚯蚓,只蜷缩在湿壤的泥土里,守护着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她几乎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叫洛俊的人和她有过一次对话,准确的说,是洛俊站在不发一语的苏媛媛面前独白。
她孤独成性,简直比武侠小说里的侠客还要孤寂。正因为如此,没有多少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同学们都在暗地里说她是“怪胎”“火星人”之类的闲言碎语,她都充耳不闻,仿佛她原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下课后,她一如既往的缩在长廊尽头的墙角边上,半眯着眼看世界,好像在看一个奇怪的前所未见的世界。那是她第一次抬头看天空,这才发现,天空是如此的美,鸟儿在蓝天自由翱翔,云儿也在自由漂浮形状变幻莫测,给人以美好的遐想。这是一幅极惬意怡人的画面。苏媛媛看了不禁失了神。
突然感觉,几个黑影挡住了光芒,视野瞬间就黑暗了下来。苏媛媛睁开半眯的眼,平静无波的水眸打量起眼前的人。那是几个面目凶狠的女孩子,有着美丽的容颜,却存在着邪恶的心。
“哟,村姑,你又在这发什么呆呢!”女生a说的刻薄。
“她呀,一定是在思春呢。哈哈哈…”女生b不无讽刺的嘲笑。
“哈哈哈……你瞧那高冷样,真是太逗了。一个丑女装什么高冷,也不看看你配不配这个词。”女生c恶狠狠地说道。
苏媛媛眼睛平静如初,她生硬的说了句:“你们挡住我了,走开。”或许是没有与人交流过,她说话的语气很僵硬,在那群恶女面前更是添油加醋的成了不屑一顾的样子。她们气的汗毛竖起,表情凶恶如魔鬼,女生c对着苏媛媛的脸就是一巴掌:“姐今天不高兴,还敢这样跟姐说话,苏媛媛你是不想活了吗?”随后又打了一耳光。
声音如雷贯耳响彻在苏媛媛耳边,她的嘴角青紫了几分,眼眸依旧无波无澜:“如果没事,你们走开些,不要挡我。”
“哈哈哈,姐,你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啊,不然就是智障吧。”女生a说的不无讽刺,声音尖酸刻薄。
“姐,我来给她一脚怎么样。”女生b兴奋的对女生c说。
“打她到喊痛,我有奖励。”女生c整张脸都扭曲的恐怖,连笑容都让人禁不住发颤。
女生b说来就来,毫不怜惜的踢到瘦弱的苏媛媛身上,这一脚是用了三分的力,她满意的看了看苏媛媛痛苦的脸色,心里更加抑制不住的兴奋。又是狠狠一脚,踢到了苏媛媛的腹部,让苏媛媛痛的跌坐到地上。
“姐,要不你也来踢一脚,可爽了。”女生b转头对女生c笑的殷情。
“是吗,我要试试。”女生c说完就一脚踹到苏媛媛脸上,这让没有防备的苏媛媛猝不及防的接受了这一脚,她白皙的脸上染上了脏污。
女生c觉得不过瘾,想在来一脚。刚抬起腿,一道好听暖和的声音阻止了她的动作,“欺负同学,你们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吗?”
苏媛媛抬起狼狈的脸顺着发音体看去,这一看,她便失了神。这是个比天空还要吸引人的男孩。他混身上下透着阳光般的温暖,黑眸深邃迷人像夜空中璀璨发光的星星,一眼,足以记住万年。
三女惊慌的转过头低下,背影看起来有些畏怯。“沐会长,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沐会长,我们以后不会了,不要告到校长里去,求你了,千万别告发我们。”
“是啊,我爸会骂死我的。求求你了。”
“那你们欺负人之前就没有想过后果?跟我解释有什么用,去跟校长解释吧。”男孩说话时颇有威严。
“哎,一定会被开除的。小莹,我们走吧。”女生a叹气的拉着另外两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全没有刚才的凶神恶煞。
“同学,我叫沐辰。以后有人欺负你,就到二年三班来找我。我会保护你的”沐辰微笑着对苏媛媛说。像一颗太阳,她觉得他的靠近,让人温暖。
苏媛媛凝视着他的脸,点了点头,裂开了嘴。像春日里新开的野菊,绽放着她的美丽,即使在别人看来这并不美。
他也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转身离开了。
沐辰,那个温暖的男孩,像阳光一样,慢慢渗透进她心里。
(2)
她蜷缩在墙角上,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是,她在对着某处笑——正东方向,那个阳光少年就站在走廊上,优雅光鲜,旁边有一群双眼冒爱心的女孩,她没有看到。记得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只要你站在我身边,我的眼里会看不到全世界。现在的她,眼里只剩他。
“你在看什么这么高兴?”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惊讶的抬起头,一脸的不解:“你为什么总出现在我面前?”
“那你又为什么从来都是一个人?”洛宇笑笑。苏媛媛低下头,被问的哑口无言。对啊。为什么她从来只是一个人呢?然后,她又笑了。什么时候,她害怕过孤独呢?自己现在已经不喜欢孤独了吗?可是,没人陪她。
她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洛宇,试探性的问了句:“那你以后愿意做我朋友吗?”
“我说我愿意,你开心吗?”洛宇几乎没有思考一秒,就点头答应了。
“不是在玩弄我吗?”她问的认真。其实刚才那样毫不犹豫点头的洛宇,她是感动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认为呢?我是真心想跟你交朋友的。”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笑了。
“谢谢。”
“你笑起来很好看,知道吗?”洛宇凝视她,微笑着说。
“啊,呵呵……”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笑。
暖阳高照的午后。
“洛宇,谢谢你这些天来的陪伴。”苏媛媛低着头,任倾泻下来的刘海挡住双眼。
“我自愿的,你没有必要说谢谢。”洛宇微笑着看她。
不是有人说吗,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微笑,一句交谈,一次碰撞,足以让你爱上一个人。或许吧。他就是被她平静如水的眼眸所吸引,然后一步步的关注,一步步的沦陷。直到意外的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他都感到大吃一惊。他觉得她是一朵高傲而圣洁的白莲,永远散发着孤单悲伤的气息,让人忍不住驻足停留,让他忍不住心疼。
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走着,沉默了一会,洛宇突然抬起头歪过头看苏媛媛,眼睛闪动着光芒:“媛媛,如果有人跟你表白,你会接受吗?”她一惊,脑海瞬间浮现起沐辰的脸,心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
“表白吗?不会有人喜欢我的。”她苦涩笑笑。
“如果有,你会接受吗?”洛宇的眼神里有炽热的期待。
最终,只看到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沐辰?”他的瞳孔深了几分。
“你怎么知道?”她一个顺口,说漏了嘴。脸,霎时红了。
“媛媛,不要去喜欢他,你会痛苦的。”他说的意味深长,脸色也是不大好看。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呢喃:我当然知道会痛苦,所以一直劝自己放弃,可是,心不由己,怎么办?
(3)
她从所未有的渴望得到一个人的关注,她长的遮眼的刘海简短了,还利落的竖起了发丝。学会打扮,学会交流,就是想能慢慢融入这个世界。她想让他看到她。
一女生火急火燎的闯入班级,大呼一声:“苏媛媛,沐会长又来找你了。”话出,班级又是一阵阵艳羡的目光,聚集在苏媛媛身上。虽然是开朗了许多,但苏媛媛还是比较喜欢低调些,可是沐辰每次找她都光明正大的说要找苏媛媛,于是此,学校绯闻满天飞。什么灰姑娘和沐王子的童话版本,什么小麻雀勾引高副帅变凤凰啊,各色各样的闲言碎语。
还好她不会因此受打扰,其实他们不过是朋友,但同学们不相信啊。
她和沐辰为什么会进展成朋友,那得说起一个月前了,有一个叫阳光暖希的男孩在附近的人里加了苏媛媛,在经过一个月的交谈后,他们才约出来见面,见到对方时,除了惊讶就剩惊讶了。两人从网上的朋友关系转变为现实,或许这是缘分吧。
“媛媛,今天下午放学,我带你去个地方。”沐辰倚着门框边上,微笑着说。
苏媛媛点点头:“嗯嗯,校门口见啦。”她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一直相信自己对沐辰的感情隐藏的很好,不求什么,只要能成为朋友陪伴在他身边,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沐辰对苏媛媛挥了挥手说声再见就离开了。
“苏媛媛,又有帅哥找你了。”某女怒目瞪着苏媛媛,即羡慕又嫉妒。
苏媛媛放下手中的作业,又是在这样一阵嫉妒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洛宇,你怎么来了?”
“最近都不见你来找我,所以我就找你了。”洛宇用灿烂的微笑掩住心中的苦涩,自从沐辰出现,她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聊天,现在想想,还真有些怀念曾经了。他们两个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谈天论地,互诉心事,畅想未来。那时多么舒畅,多么开心。
“哦,对了,你现在忙吗?”苏媛媛问。
“不忙啊。问这个干嘛?”
“等一下陪我出校园买个东西,怎么样?”
“可现在快上课了。”洛宇看看表,不解的看着苏媛媛:“是很重要的东西吗?非得现在买?”
苏媛媛不假思索的即刻点头。
五分钟后。
“你就是来服装店买衣服的?”洛宇扫了眼服装店,诧异的问。
苏媛媛已经开心的跑去挑衣服了,边挑边说:“对啊,沐辰说放学带我去个地方。而我宿舍又没有什么好看的衣服,所以就来这买一条。”洛宇的脸暗淡了许多,“媛媛,你不应该喜欢他的。”
她动作停了下来,笑容也渐渐褪去,“呵呵,能陪伴在他身边,已经很幸福了。”
十五分钟后,买了一条白裙子就急急忙忙赶回了学校,可惜的是,还是迟到了。更加不幸的是,第一节课就是老王的课,他板着脸看着站在课室门口的苏媛媛,双手交叉背在后面,手里还攥着一根细竹条,笑的阴森森的:“苏媛媛同学,上我的课敢迟到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苏媛媛咬着牙伸出手。同学们纷纷投以怜悯的目光。
哒哒哒……老王毫不怜惜的再苏媛媛的手心里敲了五下,打完后,他凶巴巴的说:“回去!”此刻,苏媛媛的手已经布满红痕,痛的她眼泪在眼睛打转,为了不让自己出丑,只能忍着泪了。
放学后,苏媛媛也顾不得手心里的伤,赶忙回宿舍换了那件裙子,就飞向校门了。
“媛媛,你穿这裙子真好看。”苏媛媛一来,他就发现了这条裙子,笑着赞不绝口。
苏媛媛低下头,娇羞的笑笑。
他顺手就牵住了她的手,手心立马就传来了一阵痛感,脸上闪现痛苦之色,可是却不想放开他的手,虽然痛,但她愿意被他拉着。
(4)
清清公园。
沐辰牵着苏媛媛的手,漫步在幽静的鹅卵石小路上,此时,夕阳西落,眼看就要被高山遮蔽,却依然散发着橘红的光芒,洒满了一地的辉煌,亦留下了一身光辉在沐辰伟岸的身影上,映现出他如神般俊美的脸孔。他深深的凝望她,握起她的手,低沉的说:“媛媛,你知道吗?这是我父亲与母亲相遇的地方。”
苏媛媛小鹿乱撞,她不敢直视沐辰的双眼,那双眼好炽热,好像是一种对自己爱的女孩的深情款款。她甩开他的手,神色不自然的扭过头去,故作从容的说:“真的吗?感觉在这里相遇好浪漫,风景宜人,也很幽静。”
“是真的,其实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跟你说件事。”他走过去,握着她的手臂,眼神大胆毫不避讳的看着羞涩的苏媛媛。
“呃,那个,你说吧,我听着。”苏媛媛慌张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做我女朋友吧!”
“哈?什么!”
“媛媛,做我女朋友吧!”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苏媛媛的手不停的再衣服绞拌着,心跳已然不规律了,虽说猜到了,但亲口听到,实在是震撼到不行,怎么办呢?好紧张啊。她缓缓的抬起头,咬着唇,松了又咬,咬了又松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沐辰笑出了声,夕阳下,他的脸更显英俊了,大手抚摸着苏媛媛的脸,一点一点的靠近。苏媛媛把平整的衣服硬是绞的皱了几分,轻轻闭上眼,心是如此的欢愉。
紧接着一双唇就袭了上来,带着清冽的青草气息,覆盖了她整个鼻腔,有一刻,她的心静止了。
“你刚刚还拍照了?”苏媛媛脸红彤彤的,目视着沐辰手里的手机,那一刻他们亲密的瞬间在照片上定格。
他微笑着摸摸苏媛媛的头,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这是我们在一起的证据,那么重要,当然得拍下来啦。”她笑笑,没想到,沐辰这么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他是喜欢自己的吧!忽然灵光一闪,她笑的俏皮,这是曾经从来不曾有的神态:“那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孩子般天真的脸孔,孩子一样的单纯啊。”沐辰迎着夕阳,脸上荡漾出灿烂的笑容。一如初见时的笑。
苏媛媛此时的欢喜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到她的世界盛放烟火,绷的一声,火花四散,美丽的颜色迷醉了心。她现在已经渐渐失去了自己,看着身旁的男孩,眼睛的每一缕光芒都在他身上。这样看着他,多幸福啊。真希望,此刻时间静止,让美好永驻。
沐辰带着她看了场电影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宿舍,她觉得现在的快乐需要与人共同分享,于是,拿出手机,迫不及待的拨通了一个号码:“洛宇,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要听说了,别被吓到哦。”
“呵呵,那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开心的。说吧,我洗耳恭听。”电话那头传来洛宇柔和的声音。
“我,和沐辰,交往了。你是不是没有想到啊。嘿嘿。你一定现在很惊讶吧!”
“你还跟他接吻了对不对,他现在不在你身边吧?”
苏媛媛茫然,怎么没有听出惊讶的语调呢,“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沐辰说有事就走了。难道他告诉你了?”
“你现在出来。”洛宇以命令般的口吻说。
“可是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有事?”
“你出来。”
苏媛媛刚出校门,洛宇就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进了的士。脸色异常冷峻,冷冷的对司机说:“去穗惠酒店。”
穗惠酒店大厅
洛宇跟前台小姐说了几句,就将她带进了楼梯。敲开了8023房间。
苏媛媛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当门打开的那一瞬,她看清了一切,围着浴巾的男人——沐辰,后面还有一个全裸的女生,美极了,美到灼伤了她的眼,泪不断的流啊流啊……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下来。
(5)
翌日清晨。
苏媛媛买了张去往广州的票,临行前,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城市待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归属感。
坐在火车上,看着倒退的景色,她的记忆也退到了昨天。
回忆:
沐辰只是轻轻撇了眼苏媛媛,然后揽过已经整理好衣服的女生,笑着对洛宇说:“你应该知道了吧。最后还是我赢了,她甘愿做我的女朋友,也甘愿的给了我初吻。哈哈哈……记得把那辆车开我家来哦。”说完还拿出那张他们之间所谓在一起过的见证照在洛宇面前晃荡着。
他说什么,赢了?甘愿?他为什么揽着别的女孩,刚刚才跟她说交往,难道他是这样的人?不可能,不可能。“沐辰,你怎么在这?这女孩是谁?你又在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那我来告……”沐辰笑的轻佻,斜睨着她,似是鄙视。
“不准告诉他。你要敢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洛宇冷寒地扫射沐辰,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你说,全都说出来,我不要做傻子。”苏媛媛坚毅的迎上沐辰的目光。一定有什么瞒着她,虽然知道不会是好事,但也要知道清楚,沐辰对自己的感情已经不言而喻了,这个,她都承受住了,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失去了沐辰,她还有洛宇这样一个朋友可以倾诉,想到这,她的心里似乎也不那么难过了。
“在没有遇上你之前,我和洛宇打了个赌,谁要是先追上你,并且心甘情愿的送上你的初吻,就算赢。”他停顿了一下,很是满意的看着苏媛媛痛苦的脸,又说:“不然你以为呢,灰姑娘和王子是童话世界的,现实怎么会发生?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愚蠢。”
苏媛媛的眼泪更汹涌了,模糊间,她还听到沐辰身旁边女生说:“长的这么丑,连灰姑娘都不配。沐学长,对吧!”哈哈哈……
充满讽刺的声音回荡在她耳际,字字句句像是锋利的利剑,凶狠的刺在她心上,锥心的痛蔓延至全身。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原来这只是一场以玩弄她为乐的闹剧,原来她的爱情可以拿来当个赌局,原来太阳一样的男孩不存在,原来昨天他说他喜欢她天真单纯是在讽刺她,原来洛宇也是跟她逢场作戏,原来,她这么傻,竟信了。跟个可以被人随意玩弄的木偶,被骗的团团转,竟还觉得很幸福。多么大的讽刺啊。
她回到了老家,在那个小城镇里继续着她的学业。兜兜绕绕了一大圈子,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她又回到了曾经的苏媛媛,缩在墙角,用长长的头发挡住了脸,甚至永远都不想再看到太阳。深深埋藏在灵魂处的伤,不断的折磨着她,每时每刻,她都在哭。为一段不值得的恋情,为一个不值得的男孩哭泣。
那平静的外表下,那深深的痛楚,那破碎的梦,见证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一道声音温暖柔和,脸上带着深深的心疼,看着她。
苏媛媛抬起头,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是洛宇?不会有人知道,平静外表下的惊涛骇浪,她扯出冰冷的笑,答道:“我们没有从前。”
那笑容真的很伤眼,不仅伤了眼,还伤了他的心。是啊,他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千里迢迢,只为伴她永远,就像曾经她说的“能陪伴在她身边,已经很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