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来
你要来,你要来。像烙铁的两面不断地硌着,眼睛放着光亮,抑制不住的快乐飞红了脸颊。内心却如地震一般轰鸣。你爱我,真的爱我,这样的想法似乎令人震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啊。对自己万般警告,百般阻挠。已经无与伦比炽热的情,如何平息。
情意的醇酒斟了满杯:在我的穷追猛打中,你还在摇摆中,完全理解,坚决配合。关键是对你太认真,动了真心,没丁点应付的意思,想尽快尽早走入你的心与灵。你似乎又在退却:你都是对的,我完全理解,坚决配合。但我无法不诉说和表白,我真诚和真实的内心。我只负责不掩盖、不隐藏。
谁能忍心拒绝呢。知道你的招数,但依然跌入你的套路,心甘情愿。
对你说,我只是过客。
亲爱的,你最初的出发地,我不曾熟悉;你最终的目的地,我也难以参与,我只是你生命列车经由时捎带的迷路的过客;
列车上来去的人影,都可以喧嚣自己对你的热爱;只有我在角落里,咀嚼和吞咽,香醇的茶饮尽之后,那舒展的茶叶;虽然苦涩,依然不舍。
在烈焰中灼烧,去掉了水分的酒,更加热烈:你不是过客,是另一半我,在一起,我才完整。我来,有什么悲伤和烦闷,只要陪我喝两杯,都会抢着吐给对方听。我们的交谈,正如你说,像对自己自言自语那样。没有任何隔阂,没有任何隐瞒。
怕相见,只是怕幸福没有想像中那么幸福,一切计划完美的,到来的时候,都不够完美。怕相见,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女人的爱情,是信仰,是全部的生活。当她真的跳入了爱的洪流,或许宁愿溺死也不愿清醒地活着。以为你即使孤独,也总是能够自得其乐,之后,却看见你也一样的神不守舍。
这恍惚的心思化作了《逃票者》:
亲爱的,你从哪儿来,我无从得知/将到何处去,我亦步亦趋
迷路的我/如丧家之犬在站台上徘徊
是你生命的列车经过,暂停时/我混上了你的车
车上来来去去的人,都在随心所欲地坐享你的爱
没票,偷乘的我,你的一个不速之客/只能猫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咀嚼、吞咽,那杯香醇茶水,饮尽后/待弃的,舒展的茶叶
哦,偷乘,食弃,虽然苦涩,却令人兴奋,耐人寻味
忐忑不安的幸福中,我倾心享受着这一生中彻骨的爱
唯恐被你动用乘警撵下车/或者你厌倦了超载,把我弃于荒野
重返一只丧家之犬/万劫不复,永无宁日的流浪
也许,幸福的感觉,也有意无意深入了你生命的骨髓
行驶的方向渐渐离经叛道/一车的乘客,走的走,逃的逃,看的看
逃票的人,终于可以独享你的诗和远方
诗是我先构思,经你修改之后,变成两人的心声。诗里的情感,正是你把着我的脉搏加深和渲染的。一面是情不自禁地贴近你,舍不得保持距离;一边是担心。我怕在你的生活中,陷入太深,让你烦恼。在烈酒中加入了几个冰块,似乎想让自己能一边畅饮,一边还能保持清醒。
不进入,我就没生气了。你看着办呗,想你深入,更想深入你。又是惯用的无赖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