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时间成就了“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
看了一篇文章,关于我国“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的故事。
2017年1月份刚过了自己112岁生日的周有光离开了我们。周老一生的经历也可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
112岁的高龄意味着他比别人有着更为丰富的人生经历。他一生先后经历了晚清、北洋、民国和新中国四个时代。他横跨经济、语言、文化三大专业,通晓汉、英、法、日四种语言。参与《汉语拼音方案》制定,他被成为“汉语拼音之父”。
01、那天温柔的防浪石堤
说起周有光不得不先介绍一下他的妻子。苏州有位富商、除了家有万顷良田,热衷于结交像蔡元培这样的教育界名流,还因家中有四个才貌双全的女儿而人尽皆知。
叶圣陶曾说过,张家的4个才女,谁娶到都会幸福一辈子。张家的二女儿张允和便是周有光的妻子,三女儿张兆和就是那个生活在美丽湘西的沈从文的妻子。不由的想起沈从文那句很经典的情话,“我们相爱一生,一生还是太短”。
而周有光和张允和的爱情同样很浪漫。有天两人到江边散步,周有光拿出一本小书,张允和看了一眼,心想:这人真坏啊,拿了一本莎士比亚的书,英文本的,怕我不懂英文啊。书上面写了一句话:我要在你的一吻中来清洗我的罪恶。这是莎士比亚的名句,是罗密欧对朱丽叶说的。
虽然允和没有让周有光达到在一吻中消除“我的罪恶”,但是也给她留下了好的印象。周有光在情书中曾担忧,自己很穷,怕给不了对方想要的幸福。而张允和回了一封十张纸的信,表示幸福是自己创造的。
二人风风雨雨近70年,到老了感情依然浓厚。张允和常说,多情人不老,多情到老人更好。79岁的她提笔写了《温柔的防浪石堤》一文,回忆二人定情的全过程。“不管人生道路是崎岖的还是平坦的,他和她总是在一起,就是人不在一起,心也是在一起。她的一生的命运,紧紧的握在他的手里。”这样的爱情着实让人羡慕。
02、与爱因斯坦的一席谈话
抗日战争胜利后,上海的银行业要恢复,经济学家出身的周有光被派到美国纽约工作。周有光在农本局的领导何廉到普林斯顿大学客座教授。
有天,何廉对他说:"爱因斯坦最近比较空闲,想找人聊天,你愿意去吗?"周有光很高兴地回答:"当然愿意。爱因斯坦是普林斯顿大学教授,也算是何廉的同事。就这样,周有光做了全世界"最聪明大脑"的陪聊,一共去了两次。
爱因斯的相对论,周有光不懂。周有光的经济金融,也不是爱因斯坦的兴趣点。两人主要是聊一些报纸上的问题。在周有光眼里,爱因斯坦为人很随和完全没有架子,连穿衣也很随便,甚至没有自己穿衣讲究,两人聊得很开心。
爱因斯坦对他说、:“人的差别在业余,一个人到60岁,除去吃饭睡觉工作,还有很多业余的时间,如果能够好好利用这些时间,完全可以在一门学科上有所建树。”即业余也可以成就专业。这一番话让周有光获益匪浅,他想到自己业余时间喜欢研究语言学。此后,他更是下定决心不让自己虚度每一天。
03、半路出家与汉语拼音结缘
周有光曾自嘲:“我对语言学和文字学都是外行,参加文字改革工作也是偶然。我的孙女有一次对我说:“爷爷,亏了!你搞经济半途而废,你搞文改半路出家,两个半圆加起来就是零啊”,我觉的这就是我的真实写照。
这自然是周有光的自谦。周有光虽然在国内求学和在国外留学都是经济专业,但青年时代的他便对罗马字运动,拉丁文字运动感兴趣。他经常去拜访创立《国语罗马字拼音法式》的赵元任,两人常对语言字母交换意见。
闲来无事时,他用一种速记符号,来记录几种不同的中国主要方言。 有次罗常培和老舍来周有光家里,无意间看到书桌上有一叠手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些符号。原来这是周有光为了方便教外国朋友学中文而编的《中文十讲》,用英文来解释中文。那时中文没有拼音规则,周有光就有自己的方式去解释中文的学习方法。罗常培是中国现代汉语言学的开拓者之一,见周有光的讲义还挺有意思,便拿去阅读并做了详细的修改。
新中国刚成立不久,56个民族数十种方言,急需文字语言这方面的人才,统一文字语言,适应现代化需要。
49岁的周有光奉调到北京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专职从事语言文字研究。他提出了口语化、音素话、拉丁化的基本原则,提议使用使用拉丁字母,得到了语言学家们的认同。周有光用26个拉丁字母作为注音基础,主持编写了我们今天通用的汉语拼音方案。
自1958年2月开始进入大陆每一所小学的课堂,都开始了汉语拼音的教学。
周有光成功从经济学转行语言文字学,就是利用业余时间对语言文字学研究的积累,从业余走向专业,成为我国“汉语拼音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