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还一两没瘦(上)
面对“从来美女不过百”的说法我一般选择吐血而亡,作为个典型的北方人,我觉得拿剔骨到把我的肉剔掉只剩下骨头往秤上一站肯定不过百。
但天生大只从来没瘦过的我的梦想就是“骨干美”,最好能瘦成鲁豫那样,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站成一棵树,在风里高歌“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
我有一个人缘泰山一样的身躯,内心却住着麦当娜!
我的爱美历史可以追溯到小学时期,直到成年后我都庆幸:虽然没有一副美的躯壳,却从小就种下了爱美的种子。
一个人对爱美事物的形成,必定是因为生活的附近有美的事物存在,成为自己的标杆或者神,我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对美的憧憬。
我在家族中的辈分是最小的,在我们家族种最高辈分的人中间,有个美人,按照现在的话说就是女神,按照辈分,我应该叫她“姑奶奶”,我也确实那样喊她,那个时候我才上小学,她其中一个妹妹跟我年纪相当,也是我的发小儿,每天早上去学校之前我都先去她家里,因为在那个时候能亲眼目睹美人变美的过程,对我来说那是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刻。
我的“姑奶奶”有一张典型的鹅蛋脸,即使把鹅蛋放大放在我姑奶奶的脸上,比例肯定刚刚好,她有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瞳孔很黑,睫毛很长,所以,跟她对视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容易陷进去无法自拔,我当年就是这样跌进了她美丽的眼睛里,多年后都拔不出来。
那个时候,我眼睁睁的看着她从穿戴整齐从里屋走出来,从你身边经过,空气中留下一股仙气让我忍不住想跟在她身后,她一回眸,我看见了她血红的嘴唇,不知道口红为何物的我忍不住小跑过去,拽着她的衣角。
“姑奶奶,你的嘴怎么了”?
她知道我说是她一张看起来血红的性感嘴唇,她那张有点丰满如安吉丽娜朱莉的嘴唇此刻对我的诱惑非凡。
“吃死小孩儿了啊”。
我跑回家,我妈正在洗衣服,我站在水盆前,想用毕生最诚恳的态度祈求母亲给我弄一个跟姑奶奶一样的唇妆。
“我刚才看见姑奶奶的嘴可红可红了”。
母亲肯定知道我话里背后的含义,她在搓衣板上使劲的搓洗着我的衣服,头也没抬,淡定的很。
“那又怎么了”?
“她说是吃死小孩儿了”。
“嗯”。
看见母亲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语言没有任何的力道。
“我也想吃,给我弄个吧”。
“等你长大,就有了”。
“长多大”?
我仍旧不死心。
“跟你姑奶奶那么大”。
我站在水盆前开始思考,儿时没有时光飞逝的感觉,总觉得每年的新年来得格外的慢,但是面对语气坚决没有任何缓和余地的母亲,我又无计可施,毕竟,经济不独立的情况下人格就高大不起来。
我跑着去上学了,仿佛一夜之间就能变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