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与山神
仙人是居住在看得见却摸不到的星空之穹上,有仙术的,有地位的神仙。山神是守山护林的地面小神,住的地方破烂,甚至有时还有人和兽与之相挤。
那时村民很穷,村外有一山洞叫仙人洞,相传曾有仙人下凡到此洞过,村民们还时常到洞外和仙人借东西。通常把所借东西用纸写了贴在洞口,第二天早上前去拿来用即可,用完又物归原主。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人和仙人处得很融洽,虽然没有人见过仙人,但总是有求必应的。或许会有人形容仙人或仙姿绰约,羽裳雪肤,双眼有神,但不妩媚;或老态龙钟,手酹飘逸花白之须,显得慈祥善目……
一日,一贪婪的村民,到了归还的时限,还没有归还,其实心中也不想归还,想据为己有。其实整个村庄凡借神仙东西的人都不归还,仙人也无法归还别人。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有借无还,再借万难。”话说仙人也只是有点小法术,也有为难之处,也有七情六欲,愤怒的心情充满了内心。在商谈着想用两匹毛驴驮巨石堵水成坝,淹死不讲信用的村民。恰在商量之中,被山神听见。到了夜里,仙人赶着两头仙驴找了两块巨石,搬上毛驴就往河流窄处驮。眼看就要到了河流可以堵坝处,山神急出了大汗,在关键时刻,弄巧成拙,学了声公鸡叫:“喔喔,喔喔,……”一鸡鸣叫惊起一村鸡鸣,仙人听到鸡叫,说:“要天亮了,赶紧回去了,要不就回不去了。”两块巨石就被丢在河流宽阔处,村人未了纪念山神,就把此地名为“双石山”。
听说仙人要堵坝淹死村民的事后,村人顾不得害怕仙人的法术。前往仙人洞找仙人讨要说法时。看见仙人已去,只是隐约有两个石头长得像仙鹤,仰着头,展翅欲高飞……众人估计,这两只石鹤或为仙人坐骑,就打断了仙鹤的脚,也有的说石鹤脚是破四旧时被敲断的,也有的说石鹤脚时后来好奇的人敲走的,洞内石头绚丽夺目,琳琅满顶……可惜如今,只见断得可怜的石柱,碎石渣了。从此以后,仙人再也没有光顾过此地。
仙人已去,但留有一洞。山神永居,却破庙无存。仙人毕竟来自神秘的天空,山神却来自荒山野岭,无法相比。仙人的恶也比山神的善更为荣光,更为值得纪念。为了忘却的山神,为了记起的神仙,神仙的善与恶,山神的善与人的恶,似乎山神和人有着共性,共来自于地上。山神和人、神仙的善与恶,在这世间弥漫了几千年,或许更多年,众人难以分别善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