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我身边的越南女人-11
我到南溪河边去走了走,景色依旧。
河两岸葱绿得让人迷醉,河水静静地流躺着,不急不慢中仿佛承载了千年的哀愁。我在那段熟悉的河岸上留恋了片刻,任心絮在徐来的热风中飘浮,渐渐的渐渐的,我开始了无声的恸哭......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在树荫下睡去了,醒来时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一会,我想身来环顾一下四周,河水依然流躺着,河岸依然是静谧的。
我转到了中越街上,老远就看到新玉的父亲在店门外忙碌着,原来已快到收摊的时候了。
看到我,他并没有太过惊奇,“听她表姐说你回来了,快里面坐吧。”
才一个多月不见,我居然发现这老头居然苍老了许多,言语表情里居然有了些木讷的感觉,或许是我以前不太留意吧。
帮着他收拾好了店门前堆放着的货物,老头动手准备做晚饭,我看到也没什么菜,本想提议去附近饭馆里吃点,但一转念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到附近的熟菜摊上去买了些熟食后又去买了几瓶啤酒回去,和老头一起摆开来对坐着。
没有太多的言语,两人端着酒杯边吃边喝。
“爸,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这样称呼他。
他点点头没多说什么,眯缝着的眼睛让他瘦瘦的脸上更加布满了沧桑。我起身盛了碗饭给他,他站起身来接过去,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的感觉,让我顿时觉得酸楚。
“爸,这生意一个人忙不过来就别做了吧。”我小声地对他说。
“知道,我有打算的。”略微停顿了一会他又说,“等把这些货买得差不多,我还真打算回河内去了。”
从新玉父亲的店里出来,我感觉压抑得厉害,几瓶啤酒并没有让我有什么醉意反而更让我觉得难受,我还想喝,我想喝个痛快。
阿清给我留了饭,我进门后她把饭给我端了上来,但看到我放在桌上的酒,她看了我一眼后转身到厨房去了。
不一会功夫她炒了几个小菜端了上来,又去拿了两个杯子,“想喝我就陪你喝点吧。”
阿清啤酒我白酒,我们就这样喝开了。
“怎么突然就这么能喝了?”阿清问我。我掀起裤脚让她看我脚上的伤疤,被咬的地方还青黑着一小块。
“蛇咬的?”阿青显然对这种伤不陌生。
“当然,昏睡了好几天,全靠药酒才活回来的。”我满脸自豪地抬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什么人救你的?”阿清问。
接下来我把返回时一路上的经历粗略的给阿清讲了一遍,她默不作声的听着。关于小月,我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下,但最终我还是没有隐瞒小月陪我一路走到边境的事。未了我让她有机会时去帮我看望一下那对父女,阿清答应了,说回家时一定去看一下。
阿清沉吟了一下说,“怎么没想着把小月带过来?”
我低头不语,只顾喝酒,阿清戳了我的头一下,我嘿嘿傻笑。
我醉了,醉了的感觉浪漫非凡,世界是如此的轻柔和美好,我脱掉衣服光着膀子,露出健硕的肌肉。
阿清美丽异常,长发与微笑在柔光里飞舞。
我发现我杯里的酒淡了,不知什么时候杯里的酒变成了啤酒,我一饮而尽后快活得哈哈大笑。
阿清似乎也醉了,仍由着我放纵。我伸手轻抚过她的脸庞,她笑意盈盈。我将她搂过来坐在我身边,她斜靠在我肩头上,体温如与新玉在一起时一般的传来,令我心驰荡漾。
好象是没酒了,我嚷着再去买,没人得到任何的回应,只感觉到阿清弯曲着身体,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头靠在我的胸上。
不知什么时候我睡到了床上,醒来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阿清睡在我的身边,头枕在我的臂弯里。我把她搂得更紧一些,她醒着,身体向我挪动了一下,我们挨得更紧了。
我意识清醒了,但酒力还没有完全过去。
我开始在阿清的身上摸索起来,她的身体有些轻微的蠕动,继而她趴到了我的身上,死死的压着我,我的手指在她的背脊上滑动着。天气炎热,就连夜晚也感觉不到一丝凉爽,但阿清的身体却是清凉而细腻的,清凉得沁入了我的身体。
我的手指向下,轻轻揉弄着她的丰满的臀部,她发出柔声的喘息。
“阿清,我们结婚吧!”我突然说出这句话,似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不知这句话为何会从我的嘴里说出。
“好啊。”阿清的回答仿佛也是不加思索的。但她随即直起身子脱掉了衣服,一对丰满的,我熟悉的,曾回味过多次的乳房晃然于我眼前。然后断然开始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尽力的配合着她,但仍然不断的袭击着她的身体。
很快,我们纯净地纠缠在了一起,我抚过她的大腿根部,湿润如泽。
阿清的娇喘和呻吟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但却如此的刺激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我想摧毁她,于是我想从她的身体上分离开来以求得更宽阔的进攻地域,但阿清识破了我的企图,双臂如蛇一般的缠绕着我不让我离开,我挣扎了几次也没能逃脱,只有放弃了。
她的身体又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柔软,然而这份柔软中所蕴藏着的力量是惊人的,这种力量把我的每一次冲击化作温柔的爱抚,她尽情享受着。
我们的舌头 热烈地纠结到了一起,那份晕眩绝然不是酒精造成的,一种合二为一的快感充斥了我的大脑,身体随即如被狠抽了一鞭的马,飞快的扬撒四蹄加速飞奔着。
一种想把自己溶进她的身体的冲动跟随着来了,兴奋!由心而生的兴奋。
阿清的呻吟中带上了恐惧的意味,四肢完全的束缚着我,紧紧的,牢牢的,如一条章鱼般的吸附着我,除了溶入她,我别无选择了,我跟本是无法逃脱的。
在她的惊叫声中,我迅速瘫软下来,在她的肩头上喘息,章鱼的触手略微松了些,她也在喘息着,我想让身体平躺下来,但又被她制止了,接着她的吻如潮水般的涌来。
她出汗的身体仍然是清凉的,粘粘的带给我一种另类的舒服。
又在迷迷糊糊中,搂着阿清睡着了。
在接近黎明分,自己在被抚弄中醒来,淡淡的光亮从窗子里透进来了。
阿清一手支起头部,另一只手在抚弄着我,满脸暧昧的笑。我想起身却被她抢先压在了身上,吻从我的脸部开始,逐渐渗透到全身,我索兴闭眼感受着这酥痒的感觉,任由着她摆布。
在六月河口一天里最凉爽的晨光中,我享受到人生第一次被女人唇舌包围的无尽温柔,她的口唇仍然是清凉的。
在这种清凉的挑动中,我几欲贲张,但都压制了下去,一阵一阵的冲动侵袭着我,我终于愤怒了,跃着制服了她,将她牢牢的压在身下,暴力般的扼制着她的双手,肆虐着我的愤怒。
一种征服的快感,一种施暴的冲动,一种雄性的骄傲,我疯狂了。
在她呻吟的最高点,她剧烈的摇动着头部,长发乱得一塌糊涂遮住了脸,我撕碎了她,并把她送到了无穷尽,无边界的空灵境地之中。
她一动不动,呼吸平缓,睡去了,她终于睡去了。
我醒来时,,床上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人,身上、枕边、空气里,都是昨夜阿清留下的气息。
我口渴难奈,一转头却发现床头不远的凳子上放着一杯水,起身抬过大口饮尽,如甘露般滋润着我的肺腑。.
在床上懒了一会,终于起身穿戴推门而出,已是中午时分了。
店里人来人往的颇有些热闹。阿清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头发顺顺当当的挽在脑后,腰上系着围裙,看到我她宛尔一笑,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暧昧,平淡得有如一杯白开水,仿佛我只是她认识的朋友中的一个。
我感到一丝的心痛,我原以为她会给我一个会心的微笑,以表达我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默契,但是她却没有。我清楚得记得我昨晚向她求婚了,她也答应了,尽管在那种情形下显得十分的不庄重,但我想我会另找一个时间再次的向她提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阿清,这种感觉和对新玉的感觉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但我真的很想和阿清生活下去,不去想过去,不去想将来。
然而她平淡无奇的一笑让我的想法变得遥远,甚至开始怀疑昨夜风情万种,柔情荡漾的女人是不是阿清。她在躲避我吗?她为什么要躲避我?她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拒绝我的任性与放纵?一个个的疑问在我心里产生着,我无法寻觅到答案。
我想走出店铺去,在出门的一刹那却被阿清叫住了。
我正不知何去何从,“吃饭了!还要跑哪去?”阿清说了这么一句,听那感觉仿佛我是他弟弟,她的语气仍然是那么的自然,尽管话语里也带着亲切。
我被她指定到一张桌子前坐下,不一会小工给我把饭端上来,昨天光顾着喝酒也没吃多少东西,先不管这许多,抬起饭就吃。
店铺里人渐渐少了一些,我快吃完饭的时候,阿清过来坐在我身边。
“饱了吗?”
“饱了!”我擦着嘴说。
“天热,别出去乱跑了,回屋休息一下吧。”说着她起身去招呼进店来的客人,接着又进厨房去了。
我发了一会呆,自己起来倒了杯水,坐了一会,想想也没什么去处,也暂时还不想回家去,索兴抬着水进屋去休息。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回味着昨夜的一切,又睡着了。
有人捏我的鼻子,我醒了,是阿清。
看看窗外,约摸下午三点左右的光景。不由分说的把她往床上拉,她挺顺从的躺到了我的身边。
她好象刚洗过头,头发上飘散出淡淡的幽香。
“阿清,你会嫁给我吗?”我忽然问她。
“你觉得那样好吗?”她沉思了片刻问我。
“我没想过什么好不好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在一起做什么,睡觉?”她口吻里带着些揶揄的味道。
我沉默了,好象我对阿清的全部感觉,都没有离开过床,平时对阿清的审视,也总是带着性的成份。然而性以外,她更象一个母亲,时常让我感动。不禁问自己,我真的爱她吗?如果不是,我为何会有这种浓浓的依恋呢?
阿清也沉默了。
我们相拥在一起很长时间都没再说什么。
接近晚饭时候,阿清起身去料理店里的事了,我躺着一动不动,她关上门的一瞬依然看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平淡无奇,毫无暧昧。
觉得饿了,起身出去吃饭,吃过饭后仍就回屋里躺着,入夜后听到阿清在屋外洗洗涮涮的声音,我知道店里只剩我和她了,我期待着她能推门进来,但她却没有。我想出去但转念却掐灭了这个念头,直至屋外没有了声响。
夜已深了,我仍没有睡意,我在不停的回忆,回忆新玉,回忆第一次去越南寻找新玉的情形,回忆在旅店里第一次和阿清上**,回忆再次去越南的艰险,回忆小月,回忆我近两年来的一切。
一切仿佛零乱无章,一切仿佛似一场梦,一切又仿佛近在眼前。
仍然想去敲开阿清的门,我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卑鄙,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对阿清说,但清楚自己一但敲门进去接下来就会脱光她的衣服。
直至接近凌晨,在肉欲的包围里,渐渐的睡着。
清晨起来,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眼睛通红。
突然很想念母亲,很想念家。
快一年没回过家了,写过些信给母亲,也寄过一些钱给母亲,但此时此刻却突然的想回家去,感觉自己真的很累。
阿清给我端上早餐来时,似乎看出了我的精神恍惚,问我是不是病了,我摇了摇头。
吃过早饭后,我拿定主意决定回家去了,但我想得到一个答案。
我径直走进厨房里去,也没管边上还有人直接就问:“阿清!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吗”?
阿清被我惊了一下,然后呆呆的看着我默不作声。
一边一个上点年纪的小工接过她手里的活继续做着,阿清回过神来,上前来拉我往外走。
她本想把我拉到店外,但可能转念一想店外人来人往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又转身把我拉进了她的屋里关上了门。这一系列的举动引得店里的小工们和部份的吃客们的注意。
“弟弟,别傻了,回家去吧,回到你来的地方去吧。”关上门后阿清对我说。
“可是,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激动地说。
“姐也喜欢你,从你和新玉第一次走进这里时的第一眼姐就喜欢你,可是喜欢并不一定要结婚,要生活在一起。”
“我不懂!”我急切地说道。
“你还年轻,慢慢的你就会懂的。”阿清柔声对我说着,伸手抚了抚我的脸,我一把将她揽进怀里。
“你不想和我结婚,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可你为什么要和我睡觉?”心情激动的我禁不住流泪了。
“当时,姐是心疼你怕你撑不过去,那时你太单纯了。新玉和我说过你们之间的事,我想安慰你,但除了那个也没什么好安慰你的,看来是姐错了。”阿清也略带激动的说。
我们拥抱着,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其实,姐还有家,虽说是个名存实亡的家。”阿清继续说。
以前听新玉说过,阿清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的,当时沉浸在爱情的幸福里,也无遐去顾及太多,听到阿清这么说,我松开了她。
阿清拉着我的手,把我送到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了床边上。
“我十八岁就结了婚,但半年后丈夫就征兵走了,一年后丈夫被送回来,成了个半身瘫痪的残疾人。”阿清说到这里开始了抽泣。
“我一直照顾着他,但后来日子实在苦得过不下去了,在亲戚的帮助下,我才出来做生意,现在是他父亲在照顾他,我定期的寄些钱回去,每隔几年我也回去看看家里。”阿清边说边用衣服擦着眼泪。
我呆呆的听着,看着阿清一直不停的抽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不知该怎样去安慰她,我太自私了,我太渺小了,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那天,我没有离开过阿清的房间,阿清在情绪稳定以后,出到到店里招呼生意去了,我一直呆坐着。中午时分阿清把饭端进来,可我没有味口。阿清到是来过好多次劝我吃饭,她的言语和微笑还是那样的平淡,仿佛在哄一个小孩。
晚饭时我感觉好了一些,也吃了些东西。
天渐渐黑下来,阿清收拾完店里的事进来了,我被她的那种平淡所感染着,她的一言一笑是那样的美丽。
夜里,我们紧挨着躺在床上,她把她的过去向我娓娓道来,我们一起哭一起笑,活象一对精神病人,我们也没有**,只是两只握紧的手从来没有分开过。
天快亮了,阿清帮我收拾了一下东西。
阿清说不想到车站去送我了,她不放心店里。我知道这完全是个借口,但我还是相信了。
我走出店门的一瞬,我回首,看到阿清泪眼朦胧。
我止不住的心酸,咬牙快步向前走去。
不记得怎么上的车,不记得怎么到的家。
我的突然归来让母亲喜极而泣。
几个月后,我收到一封从河口寄来的信。打开一看是几张图画,肯定是小月的手笔了。
看画上的意思,火车依然每天经过小月的家门,她每天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很开心。
那块菜地里的菜长得很好,但地里种出的菜只能用来喂猪。画上画着好几头小猪。估计小月每天都很忙了。
最后一张,多了一个人,头发长长的是个女人,手里提着包。我思考了一会,那个女人是阿清,阿清代我去看望小月父女俩了。
一个周日晴朗的中午,我无所事事的拿着本书跑到公里的一个寂静处, 躺在草地上专心的看着,正被书里的情节所吸引时,“嘿!”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放下书抬眼,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孩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你占了我的地方!”女孩顽皮地说。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