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棺(4)
阿智受了惊吓后的失声痛哭,吓坏了二明。
这次二明顾不上怕鬼了,而是担心起阿智来,“可别把他吓出来毛病,神经失常了就麻烦了,真要是那样了,我可怎么向人家的家长交代呀?”想到这儿,二明就急忙连哄带劝地安慰起了阿智。
这大半夜的,阿智的哭声十分响亮,也惊动了房东老山大伯和老山大娘。起初,老山大伯以为是阿智和二明喝多了撒酒疯,没有太在意,因为以前他俩也经常喝高了闹出一些声响。
可是,他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对劲儿,这么大声、这么痛心的哭声,可不像是醉酒的动静。于是,他赶紧披上衣服来到了阿智他们的房间。
阿智、二明还有另两个知青住在老山大伯家旁边的院子里,两个院子仅隔着一道矮墙,这边咳嗽一声儿,那边都能听到。这个院子是老山大伯堂弟的,堂弟原是军人,转业后在城里工作了,后来举家迁到了城里,这个院子也就交给堂兄照看了。
阿智他们这帮知青下乡来到村里后,按照大队的安排,让阿智他们四个男知青住在了这所闲院儿里,也好让老山大伯给照应着。
那两名知青没在:一个人几个月前因得了慢性肾炎,回城治病、养病去了;另一个前不久回家探亲去了。所以,现在只有阿智、二明住着。
老山大伯进了屋,看见阿智坐在地上痛哭,二明在旁边急得抓耳挠腮,却没有办法。老山大伯觉得奇怪,就问了一声儿:“这是怎么了?”
二明赶紧说:“我们俩刚刚从山神庙回来,阿智就成这样了。”
“什么?你们大半夜地去了山神庙?干什么去了?”老山大伯听了二明的话后,不由地眉头紧蹙,疾声连连问道。
于是,二明结结巴巴地把他与阿智打赌的事儿学说了一遍。当老山大伯听到他俩一个是在石棺跟前嗑瓜子、另一个是藏在石棺旁边吓唬人之后,紧蹙的眉头才略微地舒展开来。
他对二明说:“阿智不要紧,是惊吓过度而痛哭失声的。”随后,他蹲在阿智身旁,一支手把阿智的头抱在胸前,另一只手在阿智后背上轻轻地拍了起来,就像一位慈父在悉心地安慰着爱子。
这一招儿挺灵,不一会儿阿智的哭声停止了,变成了抽泣;又过了一会儿就恢复了平静。
“你帮他脱了棉裤,洗洗身子,钻到被窝里暖和着去。弄好了你也赶紧睡一觉。”老山大伯对二明吩咐道。
二明立即照办了。
第二天天亮后,老山大娘就忙着给阿智拆洗那条湿了多半截的棉裤。
……
又过了两天,吃过午饭,老山大伯来到了阿智、二明的房间,对他俩开门见山又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这俩愣小子,胆量太大了,竟敢半夜里去山神庙。你们忘了以前我说过不让你们打那个石棺的主意吗?有些话我不想跟你们说透,可是你们也不能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呀!不过,也幸亏你俩没有歪心眼,只是去嗑嗑瓜子、耍耍把戏。要是你俩成心去那儿捣乱,没准当时就回不来了!”
阿智和二明听了老山大伯的话,尤其是听到了最后一句,都大惊失色,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
老山大伯答道:“至于为什么,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们,现在就别打听了。不过,我有一句话,你俩必须牢记:人有人道、神有神道,你们虽然不信神、不拜佛,但是却要敬待神灵,不可亵渎,尤其对山神庙和庙后的石棺更不可不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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