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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斗牛的故事

发布时间:2022-08-05 16:45:08

  老沂水城南有个牯牛岭,牯牛岭下有个牛家湾,离牛家湾不远有个斗牛坡,传说是水浒好汉李逵少放牛的地方。

牛家湾有个牛老财,村里的人半数是他家的佃户。牛老财仗着财大气粗,又有四个骠悍的儿子,都练得一手好拳棒,经常寻衅闹事,欺压良善。村里的人恨透了他,因他生得一脸地主婆子。背地里都管他叫牛地主婆子。李逵从十三四岁就给牛地主婆子家放牛。

李逵从小嫉恶如仇,打抱不平。牛地主婆子欺负佃户,小李逵站在一旁,小眼睛瞪得溜圆,气不打一处出。牛地主婆子克扣长工,给长工们吃发霉的高粱面团子,小李逵站在院子里大声嚷嚷:“这团子扔给牛都不吃哩!”牛地主婆子早想收拾小李逵,因见他放牛有股子劲头,孩子放牛工钱又少,所以气在肚里没吱声。

有一天小李逵刚把牛赶到山坡,突然牯牛岭上下起了暴风雨,二十多头牛被淋得四蹦八散,满坡乱窜。小李逵大呼小喊,左挡右拦,才把牛拢成群。回来一查点,还是少了一头。牛地主婆子二话没说,眼一翻,朝小李逵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小李逵哪吃这一套,憋足劲头,把牛地主婆子撞了个屁股墩。这一下一步打紧,牛地主婆子的四个儿子牛黑、牛虎、牛铜、牛锤一拥而上,把小李逵打了个皮开肉绽,又罚李逵白放三年牛,并扬言三年里头再捣蛋,就把李逵的老娘也拉来干活抵牛钱。小李逵从小是个孝子,一听这话,怕连累了老娘,就忍气吞声照样给牛地主婆子家放牛。

李逵挨了打,又被罚了三年工钱,心里憋着气,又恨自己没本事,把牛赶到坡里,就对着牛地主婆子家的牛出起气来。他抡开小拳头对着领头的大花犍就是几拳,大花犍被打急了,哞哞叫着一头就把李逵顶了个仰面朝天。李逵一看斗不过大花犍,就先拣小牛娃子斗了起来。起先,小牛娃还敢和李逵顶几头,李逵索性脱了衣裳,越打越有劲。就这样练了大半年,那些小牛娃儿听到李逵的大叫声就卧在地下,被李逵制服了。

小李逵又开始斗大花犍。他把大花犍拴在树上,对着大花犍的两只角使劲扳。打一会儿,扳一阵子,直练得全身出汗,小褂儿湿透才罢休。饿了摘把野果,渴了喝几口山泉水落石出,就这样又练了大半截,小李逵的皮锤越练越硬,那大花犍也有点蔫了。李逵索性把大花犍的缰绳解开,大花犍没了缰绳,东一头,西一头地和李逵斗上了。大花犍急了,抬起牛蹄子,嘭地一下踢在李逵腿上,把个李逵踢得龇牙咧嘴,好一会儿喘不过气来。李逵不提防大花犍这一脚,心里琢磨这一脚还真厉害!吃一堑,长一智,李逵慢慢跟着大花犍学会了这一手,上头用皮锤打,下头用脚踢,慢慢练就了上下路并用的本领。后来,李逵上了梁山,立战功,还亏了这功夫。

这大花犍被李逵打得吃不住劲,撒了蹄子连窜带蹦在坡上兜圈子。李逵一看,噢,害怕了,想溜呀,没那么容易。他也学着老牛的架势,一窜一蹦地追起来。牛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牛绕着树林子奔,他钻着树空子拦,慢慢地老牛逃也逃不掉了。李逵从此练出了一个旋风腿,走起路来连蹦带跳像旋风。后来,江湖上称他“黑旋风”,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小李逵就这样牛群里混打了三年,皮锤练硬了,个子长高了,日晒雨淋,黑不溜秋的。他早起赶牛出村,傍晚赶牛回来,村里的人看他结实得像条牛,都他叫“黑铁牛”。黑铁牛斗牛之事慢慢让牛地主婆子知道了,他心想,这黑小子是吃饱了撑的,非治治他不可。牛地主婆子每天只让李逵带两个高粱团子下坡,想把李逵饿垮。李逵生就饭量大,两团子只能吃个半饱,于是他就穿山林捉野鸡,下坡打野兔。开始用石块当武器,后来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磨了两柄大石斧,每把有十几斤重,又开始打野猪、野狼,用石斧砍下树枝,一火烤熟充饥。吃饱了就拿起石斧舞一阵子,有时远远瞧见野兔、野猪,嘿地一声,一石斧砍过去,慢慢练成了“撒手一斧子”。李逵大闹高唐州,那守门官的头就是被李逵的撒手斧砍掉的。

这样又过了二年,李逵长到十八岁,成了个威风凛凛的大汉子。这一年沂水大旱,庄稼无收,牛地主婆子趁机逼租抢地,民怨沸腾。一天李逵从坡里放牛回来,见牛地主婆子正大吊打几个佃农,李逵急了,上前抓住牛地主婆子,骂道:“牛地主婆子,你的心恁黑心呀!”牛地主婆子望着李逵冷笑两声:“黑小子,你也是扭着考虑尾巴找麻缠,不想活了!”说着一挥手,牛黑、牛虎、牛铜、牛锤四个儿子一拥而上,把李逵围在正中。李逵见状,哇哇喊着朝黑、虎、铜、锤冲去,他抡拳抬腿,一阵子把牛地主婆子黑、虎、铜、锤四个儿子打得东倒西歪,头破血流。牛地主婆子一看不妙,扭身就跑,李逵从腰带上拔出石斧,一撒手甩过去,牛地主婆子的头和身子分了家。李逵杀了牛地主婆子,放火烧了牛家院,为牛家湾百姓除了一害,板斧一插,上梁山投奔义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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