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校园爱情“成本”惊人:“毕连体”背后血泪斑斑,一个女大学
My Love,我辞工千里追随你而来
2010年2月22日下午3点,我提着大包小包出了广州火车站。早已等在出站口的曲浩,像箭一般又跳又叫地向我冲过来,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曲浩是我的男朋友,25岁,安徽宿州市人,跟我一样于2009年毕业于郑州大学。我们大三时相识,并很快坠入爱河。当时在我们学校一直流传着一个90届师兄师姐的浪漫爱情故事——师兄是湖南乡下的穷小子,师姐是上海政府官员的女儿,两个人不顾一切地相爱了;毕业后,师兄去了哈尔滨工作,师姐抛弃家里找好的“铁饭碗”,勇敢追随师兄而去;他们在那里组建家庭,每年春天,他们都会去一个新城市旅游,并把照片贴满房间……
毕业前夕,我和曲浩在学校眉湖边上约定:不管将来会遇到多少困难,我们都要像90届师兄师姐那样,将爱情进行到底!
我出生在西安市灞桥区新筑镇,我的父母都是农民。在我上高一时,母亲就偏瘫了,从此家里的担子就全落在了父亲肩上。为了供我上学,父亲在地里勤扒苦做,他一直指望我大学毕业后找份好工作,减轻家里的负担。所以,当听说我辞掉好不容易找到的在西安市某区法院做书记员的工作,要去广州与男友在一起时,他勃然大怒。我只好骗父亲说,我在广州也找了份高薪工作,他才勉强同意……
曲浩带我转了好几趟公交车,来到他在海珠区赤岗村租的一间单身公寓。这个公寓有20平方米,月租1200元,加上水、电、煤气、上网费和伙食费,一个月要2000元。我听后直咋舌,感慨广州的生活成本实在太高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曲浩没事就带我去逛广州。我们一起去爬白云山,去东山故居拍照,去北京路买衣服,去上下九吃美食看雕塑,去长隆欢乐世界看动物……我们在一起开心极了,像又回到了大学时代。然而,这种甜蜜并没有持续多久。
2010年4月底,我们算了一笔账,除去房租4000元,水电交通费和吃饭逛街的钱就花了将近4000元,再加上一些日用品,我们两个月竟花了8843元!
看到这个数字时,我跟曲浩都蒙了,大眼瞪小眼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曲浩是2009年10月来广州工作的,虽然月薪4000元,可是他花销大,银行卡上只有1万元。我是2009年8月份工作的,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寄回家了,根本没有积蓄。看到存折上仅剩的1157元,曲浩搂着我,叹了口气说: “小文,咱得学着省钱了。我去办张信用卡,你也去找份工作吧!”我点点头。
5月3日,我拿着简历开始跑人才市场了。我一直认为广州的就业机会多,然而,事实却远非如此。我引以为傲的法律专业在广州根本不吃香,甚至被列为最难就业的3大专业之首!一个月下来,我跑遍了整个广州人才市场,简历投了100多份,可只收到了8个面试邀请,而且全被刷了下来!
最后倒是有个小律师事务所愿意录用我,但月薪只有800元。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大学生,才值这么点薪水,我气愤地说:“就是在家待业,我也不稀罕这点钱!”说完抓起简历,头也不回地出了那家律师事务所。
回到出租屋,我抱着曲浩大哭了一场。他叹了口气,然后安慰我说:“工作会找到的。要是找不到,我养你!”我听后非常感动,躺在他怀里,所有的委屈和辛苦都化为云烟。
为了节省日常花销,我把餐桌上的一荤一素变成了两个素菜,而且买的都是超市处理菜。连吃了两个星期后,曲浩叫苦不迭。
同时,周末时曲浩再不敢像以前一样去看电影,还谢绝了同事的喝酒唱歌邀请,而是宅在家里上网。之前的滋润生活渐渐远去,曲浩现在变成了没有业余生活的规矩上班族。见他有些失落,我劝他偶尔出去玩一下,他却叹气说:“我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两个人花,能省就省吧!”我听了很惭愧,他忙安慰我说:“外在的享受不要也罢,跟你在一起才是真幸福!”我不知道说啥好,只是紧紧地抱着他。
怅然!
“毕连体”的生活一片狼藉
2010年6月底,我还是没找到工作。看到广州大街上车来车往,我第一次由衷地厌恶这个繁忙又无情的城市。见我心情很糟,曲浩想方设法逗我开心,可日子久了,他对我的体贴便渐渐减少了。
7月初,看到信用卡已经透支了1万多元,曲浩提议租个便宜的房子,我同意了。经过仔细的比较,我们搬到海珠区鹭江村一个月租600元的15平米单间。
改变眼前窘迫的生活状况有两个途径——开源和节流。既然开源不成,就得节流。我果断地将餐桌上的两个素菜减少成一个素菜,有时候还用便宜的咸菜来凑合。我过惯了苦日子,可自小在城市长大的曲浩却有些受不了。吃饭时,他常对着那盘一直不变的萝卜叹气,感慨生活很沉重,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我听了,难过得背着他流过好几次泪。
为了增加收入,曲浩通过同事介绍,下班后在天河区的一家工作室里做起了兼职程序员。这样每个月会多2000元的收入,但他每天要工作到晚上12点。经常他一回到出租屋,就倒头睡了,我们见面时间很少,交流也在慢慢变少,后来基本连话都懒得说了。
转眼来广州5个月了,一份合适的工作都没找到,我的心情变得非常烦躁,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能力,脾气也变得非常暴躁,我像个困兽一样,跟曲浩的争吵也越来越多。
工作没找到,我就在出租屋里逛论坛,四处搜集打折信息。遇到新餐馆开张,就拉着曲浩去免费试吃,来“改善生活”。我们平时不买衣服,等到商场打折时才买,而且还要仔细挑选,所以有时候能花30元买件牌子衣服。买日用品一律不去商场,而是在网上淘便宜货。
8月1日,天河区的广百百货有促销活动。当我拉着曲浩在商场打折区疯狂地抢着翻衣服时,一个提着H&M和G-STAR手袋的年轻男子叫了曲浩的名字。曲浩一回头,脸刷地就红了。原来,那个人是曲浩的同事,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表情复杂地离开了。曲浩羞恼地拉着我就往回走,嘟哝了一句:“我受够抢打折货的日子了!”那晚曲浩的神情很落寞,一直在摇头叹气。
8月10日,爸爸打电话说,表妹要来广州找工作,让我帮忙安排一个落脚地。我很为难,但又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
晚上,我小心地把这事告诉了曲浩,谁知他不高兴地说:“你什么都答应,不知道房子小吗?自己都靠别人养,还管别人。”我气愤地说:“你以为我想靠你养活?要不是跟你来广州,我在西安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服!我不过半年没工作而已,你就嫌弃我了?那好,我马上走!”说完就要甩门而去,曲浩赶紧拉住我道歉,又哄了我半天。
两天后,表妹提着大包小包来了。晚上我跟表妹睡床上,曲浩铺张草席睡地上。广州很热,加上我们的房间小而且没有空调,表妹满口抱怨。睡在地上被蚊子咬了一身红疙瘩的曲浩听了,很不高兴。
我一个大学生工作都难找,更别提只有初中文化的表妹了。一周后,表妹还是没找到工作。这时,曲浩说这里花销大,让我劝表妹回老家。可让表妹这么回去,老家人怎么看我?我不同意,就跟他争执起来。表妹见我们吵得不可开交,便去投靠东莞的一个老乡了,而我和曲浩则一直冷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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