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年猎鬼人,金盆洗手
我今年31岁,17岁入行,已经干了14年。
结婚生子,于是我金盆洗手不干了。
以下我要说的,全是我14年以来的亲身经历,
首先你得相信我们这个职业的确存在,只是我们低调罢了。
否则你在你所在的城市细细打听,一定会找到我的同行。
本吧长时间潜水,看了不少也听了不少,
不得不说的是,有些帖子的确在我过往的工作中给了我提示,
但是也有很多错误的方法。
今天讲出来,其实是在破坏行规,
另一方面也是让大家这些将“灵异”这个概念似信非信做个解答,
希望各位今后遇到类似的情况后,
不必用一些错误的方法,吓到自己,或者伤害自己。我慢慢的写,你们慢慢的看,我不会主动来回答你们提的问题,
我讲的、经历的,如果你能看懂并知道怎么应对,
我想就够了。
当然我也知道一定会有不少朋友说我在瞎诌,
也罢,决定权在各位,信或不信,骂与不骂,各位自便。
首先我得说,进入这行,完全是个偶然。
我和很多人一样,从小学到高中,
中途和一群社会上的混混一起学坏,辍学。
然后开始在街上游荡,赌博,玩游戏机,抽烟喝酒,打架。。
至少说17岁以前,我是真正活的像个孩子。
那年调皮闯祸。家里人又从来就很相信迷信,
于是认为我是被什么小鬼上身,请了道士来做法跳大神。
念经什么的替我悔过。。
然后因为我的叛逆,我离家出走。从重庆到昆明。
火车上我遇到一个瞎子,于是这个瞎子成了我进入这行的关键人物。
因为他把我介绍给了昆明当地一个很有名的天师,
这个天师,后来成了我的师父。
那一年我17岁,开始啥都改变了。。
拜师的过程什么的我就不说了。
也没有什么太值得提的地方。
我师父只是教我一个道理,
正道、人心、去恶、行善。
坦白说,这活不是免费干的
我们收费还挺贵。
我师傅花了好长时间扭转我不信鬼的心态。
也根本不会像电视里讲的画符啊,做法什么的,
都是狗屁,骗人的。
师父随身带的东西就几样,从不离身。
一副骰子,一个罗盘,十来根红绳,还有本皱巴巴的书(后面再细说),
然后还有样你们绝对想不到的东西,
就是坟头的土。
在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些东西之前,
哪怕我跟着师父整天学一些经文口诀之类的,
我也从没相信过这个世界真的有鬼。
我也无数次问过师傅,到底有还是没有,
师傅告诉我说,有,但是并不多。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收费贵的原因吧。
一开始我也认为师傅不过就是一骗财的神棍。
直到1998年,我跟师傅去贵州,接到当地一个土大款的委托。
那时候起,可以说我的整个世界观改变了,
我高中没毕业,也谈不上什么世界观。
可至少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渐渐开始用一种另类的眼光来观察我生活了17年的这个世界。
土财主很豪气,师傅跟他谈好价格,6万6千块,
下一段我再仔细讲这个故事
土大款说他50岁了,至于怎么发家的我也没啥兴趣,
总之在发家的过程中,肯定干了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导致他找我们的时候说自己很倒霉,
他家在贵州凯里市区有几处房产,
这次出事的是他老家的房子。
大家知道土大款一般挣了钱,都喜欢会老家盖个什么拉风的房子,
好在村子里炫耀自己有多了不起,
他那房子当初请了个大师来批过,我们行话叫“问路”
说他得面水靠山,这个大家都知道,风水学上都这么讲究的。
然后那个大师告诉他,背后的那个山,就像是皇帝的龙椅,
房子坐落在那里,面前的水和远处的山,好像一个皇帝在椅子上,望着江山。
屁,说得好听,
那土大款大概也是一没脑子的货,为了让那山看上起像个椅子,硬是铲了个山坳出来,
做他的“靠椅”,
殊不知等房子都建好了,当地有村民找他,说他把自己祖坟给铲了。
土大款想吧,这也没多大点事,赔钱吧,老子有的是钱。。
于是他赔钱给那村民,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可不知道钱是赔给活人的,你死人还没打点好呢。。
于是从他开始住进去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房子大,土大款懒。。
请了几个村民到他房子打扫卫生,养鱼什么的。
晚上还得守夜。
他请的一个40多的大婶,说是晚上睡觉老是做梦。。
一开始大家都还以为是“择床”。。
认为习惯了就好了,
可没多久这大婶就疯了,整天念叨的就一句“不打。。不打。。”
于是这么一来,村子里的传言就出来了,说什么挖到土地公啦。。又说什么挖断老树根了。。
于是另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年轻点的男村民就主动去他们家巡夜。。
也是过了没多久。。这男的虽然没疯,可是也开始有些恍惚。。
说话不清不楚了。。
土大款才意识到事情不大对了,就遣散了工人,房子锁上。
一直没敢再住,请我们去之前大概一个月,他回村子里去找那个吓得有点恍惚的男人。
那男人多少也恢复了不少了。。于是土大款扔出一沓钱,叫他给说说到底啥事。
那男的犹豫老久,才说他头几晚睡觉还没觉得什么,那床是一侧靠墙,另一侧对这门。
他老是面朝门睡,晚上也很安静,顶多就几声猫叫。
直到有一天他面朝墙睡了,晚上迷迷糊糊转了个身,说有个穿长衫的瘦巴巴的老人蹲在他的床前。。
手里拿这编筐子的竹条,一直抽他,说这是我的床。。。
他说倒也不觉得痛,但是绝对够吓人,
睡醒了以后根本就忘了。就当没察觉,久而久之,于是就恍惚了。。当时 听土大款说这些的时候,我真当是在听神话故事。
于是师傅说,你把你房子面前那池塘水放干。
撒下稻、黍、稷、麦、菽,
晚上我跟我徒弟就住进去。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被吓到。
并不是相信了这个东西的存在,而是对这个事情本身有点抗拒。
当晚进屋前,师傅给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要怕,我教给你的口诀你没事就在心里念就是了,壮胆。
师傅说这话之前,我都一直以为那些口诀是驱鬼的,谁知道竟然是壮胆。
我们进了那个大院,其实房子看上去很正常,根本不像鬼片里面那些阴森森的。
我们没有进屋子里,师傅在院子里拿罗盘比划,
东南西北都走遍了,然后他跟我说,
在这方位挖个坑。
我挖了。师傅取出一根红绳子,倒了点刚刚我说的坟头扫下来的土。
然后师傅说,咱们进去。
于是我跟着师傅进去了,其实一切都非常正常。
后来师傅告诉我说,刚刚挖坑什么的是在打招呼,他说他也不知道到底管用不,
反正他的师傅是这么教他的。
进去后到了闹鬼那房间,那床打扫得很干净,却干净得让人挺不舒服的。
师傅说,你说床,我睡地下。
于是师傅在离床大约2米的地方打地铺。
他嘱咐我说,别真的睡着了。
于是我开始面朝墙壁胡思乱想,一会想想小时候的事,一会有念口诀,一会又想点别的,一会又念口诀。
大约夜里2点的样子吧。我感到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是鬼片里演的发冷,
是一种好像有什么东西渗到肩膀,我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
但是我确定这个感觉是告诉我那东西来了。
这时候师傅说,你转身过来,眼睛看着自己的脚。你会用余光看到别个东西,别正眼看。
我很怕,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我按师傅说的转身,看着自己的脚,屋子里黑归黑,但是还能见到床边那个穿长衫的。
那穿长衫的开始晃动手。一开始我还没想起是拿荆条抽我呢,
直到他在念“这是我的床”
就这么一句,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是从师傅嘴里听的,我得声明我没看见,只是余光在剽。
我只感觉有种好像粉笔擦被人打了一下,有灰尘扑过来的感觉。
然后我听师傅说,
好了,没事了,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我问师傅,这就完了?
师傅说,当然完了,怎么你还没玩够?
我说怎么这么容易,怎么做的,
因为本人一生看了无数鬼片,里面什么做法啊,帖符啊,念咒啊什么的,
怎么这么简单。
师傅告诉我说,那些才真是骗人的。我们这行,没那么多讲究,
轻易碰不到,碰到了就是硬货。
师傅说,那个穿长衫的老人就是祖坟里埋的那个,叫啥我给忘了,
师傅进院子的时候挖坑埋线,说是在给他指路。
师傅还说,这些鬼,他们就是一个好像卡带了重复做一样事情,没有思维,也没有感情。
往往遇到了都是走失方向的。也不存在什么形态,每天都有很多人死,要是个个都成鬼,
那不更可怕吗,所以这里科普一下,鬼是存在的,但是很少。
也并非是收了冤屈,回来复仇,这些都是电影里骗观众的,
当然那种复仇的也有,遇到过,后面再细说。
数量少,并且他们大多是无害的,它是一种能量未消亡,
却又什么也做不了,不上不下的一种状态。
师傅这么跟我说,我听得似懂非懂。
他说当时我砖头的时候不正眼看是因为两点,
一是不敢看,二是也没啥好看。
师傅在它抽我的时候,往它头顶撒了土。
然后用绳子绕了它的脖子,他就去了,佛家讲的超度,
我们叫带路。
没啥复杂的,就这么简单。
但是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惧,还是挺难的。
至少我从那开始,一时半会,很难接受。
出了院子,师傅叫我跑到路上去叫那大款。
因为当时还不怎么普及手机,我师傅没有。
我叫了那大款,他开始不敢进院子,师傅说你进来,接下来你得帮我。
然后师傅就在刚刚挖坑那里,把土收起来,在地上铺匀,
然后把坑里的红线拿出来,酸在大款的左手五根手指。
然后师傅叫他在铺匀的土跟前跪着。接着师傅开始叽里咕噜念咒文。
完事了让大款把栓了红线的手到那土上按个手印。
按下去后,师傅把红线取下来烧了,让大款自己把那些土吹散。
然后师傅就告诉他,完事了。
土大款挺不放心,说真完了吗,师傅说你要不信你先付一半钱,没事了再给剩下的。
师傅不会怕哪些赖账的,他有的是办法收拾这样的人,这个以后再聊。
完了收了一半钱,师傅就带着我走了。于是我们连夜下山到了凯里市,都差不多天亮了。
师傅带我去喝酒洗澡,是不让那东西跟着我们。
我洗澡的时候问师傅,在院子里念的啥,
师傅说,那是骗大款的,一阵瞎搞,什么用都没有。就让他看着像这么回事。
然后我问师傅,剩下的钱咋办,
师傅说,不怕,他一定会给的。
以上说的,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些东西。
我不能说我们的职业是在猎鬼,谈不上是“猎”
更多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帮助人。
我的第一次在师傅看来,简直小儿科到了极点,
可在我看来,却真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直到后面这些年,遇到的各种怪异的事情,
渐渐也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我们点过恶鬼,收过小鬼,帮鬼了过心愿,帮人把附身的打出来过,召过笔仙,刨过坟。。
太多了,如果你们想听,我就慢慢讲
刚开始跟着师傅跑业务的时候,我只能配合他玩点小CASE的东西,
一般遇到大玩意,他基本不带我去,
第二年的时候,师傅才带我做了趟大单。
四川和重庆之间有个地方叫荣昌,
那件事就发生在那里。
这次遇到的是一个小姑娘,电话那头雇主说是被附身,师傅说得亲眼看了再说。
谈好价格,我们就去了荣昌。
到了雇主家里,看到小姑娘的时候,我已经有了些这行的习惯,先看手指。
小姑娘的指甲很长,估计有点时间没剪了,指甲很白,皮肤是正常的。
小姑娘不笑也不说话,眼神明显的呆滞,傻坐着。大约有5岁的样子,
完全没有她那个年龄的小孩该有的活泼。
师傅看完小女孩,就叫父母都出去,关上门窗,开始用骰子问路。
然后用罗盘在屋子里走圈。
随后师傅低声跟我说,这次这个,是婴灵。
我听名字就吓着了,我知道那是夭折的孩子的魂。
师傅以前告诉我说这种东西要化掉挺不容易,因为它几乎就是婴儿,什么也不懂。
师傅开了门把这情况告诉了小姑娘的父母,添加1245113632更多鬼故事。那母亲一听就哭了,她说那小姑娘是头胎,
在她之后她们夫妻还有个孩子,可是由于种种原因没保得住,就掉了。
不是不想要,是没保住。
师傅问,是几个月的时候没的,她说5个月。
师傅说,你们夫妻俩,今晚用我给你们的红绳子,把小姑娘的两只脚的大拇指并在一起拴起来,
给她洗澡,换身素衣服。把家里反光的东西都拿东西遮着,把相片什么的都收起来。
然后再去买只公鸡,几颗鸡蛋。
晚上睡觉的时候开着窗户开着灯,不要让婴灵认为又过了一天,
准备好这些东西后,明天我和我徒弟再过来。
当天出了她家的门,我们就直接去了五金市场。
师傅买了6颗很大的钉子,然后买了一瓶工业酒精。
当晚他叮嘱我,第二天进去的时候,心里尽量要平静,不要有太大的思想波动。
其他啥也没说,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那小姑娘家里,师傅搬了一张椅子,有靠背的那种。
请小姑娘的父母把小姑娘抱到椅子上。
然后他俩在面对椅子2米多的地方并排跪下。
师傅开始在房间的四个角钉钉子,把红线彼此连接,形成一个线圈,把所有人围在中间。
师傅这时候出去杀鸡,取鸡血。叮嘱她的父母跪着别动。
不一会他端着碗过来了。
小姑娘还是呆滞着,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但是明显非常憔悴。
师傅把嘴凑到小姑娘耳边,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然后用手指蘸了鸡血,
分别在小女孩的手心,眉心,人中,脚心点了一点。
然后让我站到小姑娘面前,用收按着她的肩膀。
我照做了,师傅取了一点土,放在小姑娘的头顶命心的位置,然后滴鸡血,滴酒精。
很快鸡血混着酒精的液态就顺着小姑娘的额头流下来。
这时候师傅半蹲在小姑娘的身后,突然“哈!”大吼一声,
小女孩显然被吓到了,开始哇哇大叫,力气绝对比正常小孩大,
我双手按着她,我感到她在挣脱。加上她脸上的血迹,非常吓人,
接着小姑娘突然用双手掐住了我的肋骨那附近,虽然不恨痛,但是很可怕。
就这么大喊大叫了2分钟吧,才安静下来。
有过了分把钟,小姑娘突然哭着喊爸爸妈妈了。
师傅对那对父母说,你们心里念叨,说孩子好好去吧,诚恳一点。
一会小女孩又不哭了,好像回过神来,看我们这架势,有点被吓到。
师傅这才出了一口气,说好了,它已经去了。
师傅让父亲给他倒了杯水,他说一边喝水一边慢慢跟他们讲这中间的原委。
师傅说,他在房间的角落钉钉子连红线是为了把这个魄关在中间,
因为婴灵这玩意在我们行内都知道它只会找附在小孩子身上,
那些电影里讲的见人就附身的统统闭嘴吧,
而且婴灵会找跟它的“道”最接近的人。
所谓道,其实就是气味啊,血脉啊,或者一些联系啊什么的,
这家 人先前有个小孩,所以就找到她了。
师傅说,婴灵不是恶意的,它是有不甘心或者向往世界,或者留恋世界。
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就掉了,但它已经存在了,是生命。所以它很留恋,很想留下来。
她附身并非为了报复,而非常单纯的就是想留下来。
说道这里,爸爸妈妈都哭了,他们说自己很对不起第二个孩子,没保住。
师傅说,婴灵这东西不好驱散,因为它不能自己思考,只能靠着还没死去时候的本能。
所以其他的方法都没有,只能来硬的。
之所以要父母跪着,然后还要给死去的孩子道歉,
师傅也坦言,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但是你们应该为此道歉。
那对父母哭得稀里哗啦,搞的我心里很难受,所以当我后来独自处理婴灵的时候,
我都要告诉父母们,并且告诉他们,生命值得尊重,
尤其是孩子,如果没打算生孩子,就自己做好措施,
怀上了,千万别打掉,从人伦道德上来说我没有什么立场,
但是我们要尊重每一个存在过的生命,哪怕再渺小。
忘了说了,当小女孩开始狂叫的时候,她头上的鸡血加酒精像是挥发一样,冒白烟。
师傅后来告诉我,这表示婴灵出来了,虽然看不到,但是是出来了。
在回云南的火车上,师傅跟我说,
我们这行,不能儿戏。他告诉我一个很深刻的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后坚持走了这条路。
他说其实这些东西并没有我们塑造的那样可怕,
他们其实和我们人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
而他们也都 有自己的故事,所谓化了它们,其实就是找到根源,
让他们自己离去。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去伤害任何一个鬼魂,
我们连鬼都不会去伤害,我们自然不会去伤害人。
他嘱咐我,不管干什么,
心里要有善意。并对它们怀有尊重。
虽然我们干的事可能会被其他所谓的高端职业们瞧不起,
说我们是神棍,说我们迷信,
但是要始终记住,我们是在让人或鬼都有个好的结局与归宿
有人说我们这行会折寿,这我到是不清楚,
但是我这圈子里不少前辈,都活挺大岁数的。
我师傅带我的时候44岁,现在58了,退休6年,照样生活得非常平常。
其实我们工作之外,跟大家是一样的,我们甚至比大家更多自由的时间,
可以去玩,去学习,
师傅带了我2年的小单,然后我们开始跟着他做些比较大的事情。
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个,是在我老家重庆发生的。
在我家乡重庆,东边有个地方叫巫溪。
民风强悍,当地不少老人会很骄傲地提起,他们是巫王的后代。
重庆的文化主要就是巴文化和巫文化,
特别是一些稍微闭塞的地方,地方小,自然一些本地的传说就多起来,
这次这个单,发生在巫溪一个很小的古镇上,
这古镇名气几乎没有,叫宁厂镇,镇上的最大的卖点,是一口千年不枯的天然龙头盐泉。
制盐造纸是那里的传统项目。
师傅接到的委托电话是这个小地方的一家人的亲戚打来的,
情况大致是那家农户两个老人,孩子也是夭折了,之后家里除了种地,
养的鸡鸭猫狗猪牛,养什么死什么,
家里又穷,活不下去了,老人都想自杀了。
师傅听了,他决定带我去,并且不收费。
甚至连车马费,都是我们自己出。
路上我问师傅,干啥不收费呀。
师傅却只告诉我,换成你,你要收吗。
到了那家农户,看着让人心酸,
刚到的时候,老奶奶独自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抽烟,老爷爷在院坝的一侧剥玉米,
除此之外,农村该有的狗叫鸭叫全都没有。
冷清,非常寂寞。
师傅跟老奶奶说明来意,老奶奶说的话师傅听不懂,让我帮着翻译。
虽然都是重庆人,但是他们的口音很浓,听着也挺费劲。
老奶奶说,她和老爷爷一生生过6个孩子,全都没养大,很小就死了,
最大的一个,也才13岁就去了。
乡下人吧,朴实,他们觉得那是命,命都这样了,就只能从命。
可最后吧,老人养的任何牲畜都会莫名其妙的死掉,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反正就死了,
老人自杀没自杀成,这些事情让一个城里亲戚知道了,那人多少对玄卦有点研究,
才打电话告诉我们可能是让人下了咒。
师傅塞给老奶奶3000块钱,虽然3000并不是很多,但是在99年的时候,还是能办不少事了。
当天师傅一整个下午都带这我在附近转悠,查看有什么线索。
到最后,师傅得出一个结论,
一定是有人下咒。
当晚师傅啥也没做,就跟两个老人聊。
聊天过程中,我们得知他家里曾经有过一段离奇的经历。
老人加的祖坟,就埋在屋后,可是不知道从哪年开始,祖坟下的石头缝里冒出了泉水,
老人想办法引流改道,都怕伤着祖坟,所以后来也就没当回事,
还甚至把里面流出的泉水自己挖了个槽,接到家里来。
老奶奶是湖北那边嫁过来的,老爷爷是当年杀过土匪的好汉,
我确实很难把这样不幸的遭遇跟这样两位老人联系在一起。
直到后来老人说大儿子去世前,曾经跟山里的孩子玩,把人弄河里了,结果那家的小孩死了。
虽然我不知道最终这事是怎么解决的,但是我跟师傅都觉得,这事一定有关联。
嚣张地说,那时候我也学艺2年了,自认为还是有点这方面的嗅觉。
一些简单的业务我能单独拿下了,师傅的业务跟我28开,我的业务跟师傅55开,
我也没当回事,那些年常常给家里寄钱,我都说的是在昆明打工。
我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不想让我父母替**心。
第二天一早,师傅跟两个老人说,我得把你加堂屋的门槛给拆了。
两个老人虽然不太情愿,但是他们也知道我们全无恶意。
于是我和师傅又是锯又是撬的把门槛卸了下来。
师傅对我说,挖
我开始用凿子挖地。挖了大约1寸吧,挖出个红色的油布包。
拳头那么大。
师傅拿着那个对老两口说,这是人家给你下的咒,我们不大懂川东的咒,
但是里边肯定有很多诡秘的东西。
我跟师傅一起回到院子把那个油布包拆开,
看到的那一刹那,我确实傻眼了。
除了恶心,我很难想象这些东西所代表的那个咒,
能有多恶毒。
拆开布包,首先看到是一束用红绳捆着的头发,
然后是一根细长的骨头,都发黑了。
此外还有一缕布条,一根生锈的别针,还有个像是鳞片的东西。
师傅跟我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但是他能区分出那根骨头是猫骨头。
推断那头发应该是死在河里那孩子的头发,鳞片样的东西应该是鱼或者蛇一类的。
根本不需要多懂,就能判断这必然是个毒咒。
师傅告诉两位老人,应该就是这玩意让这个家庭遭受厄运。
我们传统上处理这样的咒包通常是烧掉,
师傅和我就开始架势要烧,说起来很奇怪,
这样的东西,应该挺好烧的,可是我们烧了很久,骨头上还渗出水珠。
化成灰烬以后,师傅把哪些灰烬重新放会油布包,
就让老爷爷带路,去河边。
他说这叫从哪来回哪去。
到了河边,师傅把布包交给老爷爷,让他拆开,把灰烬倒进河里。
最后才把油布烧了。
回到农家的时候,师傅告诉两位老人这事情应该是结束了。
其实他自己也没多大把握,我跟师傅去屋后那个泉眼洗手,
却发现,泉水断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师傅也不知道。
临走前,师傅留下了电话和地址。
在老人的感谢声中,我们开始回巫溪县城去坐船,打算到重庆知会一下我们的委托人,就回云南。这件事过去一年以后,我们的委托人带着两位老人来到我们这里,
扑腾一声,两位老人给我师傅跪下,说感谢大师,师傅扶他们起来,我们都是真的很同情这两位老人。
原本不收费,可他们临走的时候,那个委托人留下了佣金。
这让我很感动,两位老人,千里迢迢来一次,竟然只是为了当面道谢。
而那个雇主坚持留下钱,也算是对我们的肯定和认可。
今天我要说的,发生在2001年了。
这次也是我最后一次跟师傅出单。
我师傅在多年前结识了一个藏族朋友,
叫木多桑其,他是往返在康巴地区,以贩卖唐卡和虫草维生。
不算老实,却是个非常虔诚的藏传佛教徒。
他有另外一个汉人朋友,成都人,常年在色须开药店卖药。
这个汉人老板便是这次的雇主。我跟师傅是从西宁一路颠簸着过去的,那时候滇藏设了卡,
路也不好走,花了不少时间。
这一路上除了跟师傅闲聊外,我算是第一次被如此雄壮的高原美景深深震撼。
路上遇到的百姓也都非常热情和朴实,
我们下车休息的时候,素不相识的人们会给你端来酥油茶,
我们掏钱要给他们的时候,他们笑着摆手,
虽然言语不通,但我想这份诚挚却十分打动人。
那一路我丝毫不觉得压抑,反倒是有种暖意
到了药店,店老板一把握住我师傅的手说,
常听木多提起你,你们可算来了。
随后老板跟我们讲了这次的事情。
老板的表弟,跟他一起做药生意,前几年扎根在当地了,娶了个漂亮的藏族姑娘。
结婚后媳妇的娘家出了怪事,娘家另一个大女儿的丈夫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于是村民们开始传言,
有人说是让狼给吃了,有人说逃出国了,乱七八糟什么都传。
大女儿久虑成疾,成天茶不思饭不想。
自己折磨自己,说是菩萨在惩罚她。
家里的孩子整天都哭,虫子老鼠成灾。
表弟曾跟他们说起他哥的朋友的朋友是干我们这个的,
于是人家就拿着钱来药店请老板帮忙了。
店老板说,
虽然我们看藏族朋友挺穷,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国家每年除了免费发放牛羔羊羔外,还让他们的孩子免费上学。
此外还补助每家不少钱。
他们那边土很bao,种不了太多东西,于是就圈山放牛,
冬天去山里采松茸,夏天挖虫草,
一年下来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只不过他们的钱全都捐出去修庙敬佛了,所以才感觉那么穷。
这次人家带着修庙的钱来找到我,我就不得不请你们来帮忙了。师傅听完后,把我拉到外面抽烟,
师傅跟我说,这次咱们遇到麻烦事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这次是要对付什么。
或者究竟是不是该我们管的事情。回到屋里,师傅跟老板说,能不能带我跟我徒弟去一趟她们家。
老板先是给他表弟打了电话,没过多久表弟就开着一台面包车过来了。
一路上表弟的老婆都在跟我们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表弟翻译差不多就是拜托了,感谢了,这样那样了的话。
到了娘家,那房子还算挺气派的,有个很大的院子,
两层楼,窗户的轮廓是黑色的梯形,间隔些白色的格子状的东西,
窗台上放着块碟子样的石头,密密麻麻刻了藏文。
门头上挂着羊还是牛的头骨,地上全是核桃树枯萎的树叶。
师傅说大概这边民风就是这样吧,可我却觉得和我生活的环境相差太远。
进屋后,表弟媳妇带着我们去看她姐,
这个可怜的女人躺在一个小床上,说是床,又不太像。
更像是一张太师椅加长版。。
上面也五颜六色的画满了佛教的画。
女人看上去很虚弱,见我们到来,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表弟目前充当翻译,我们互相一问一答间,师傅也渐渐明白了这次遇到的是什么事。随后我们出了屋子,师傅让表弟告诉弟媳妇,
找她姐夫这个事挺困难的,让她们家先把家里大扫除一次,弄干净
然后找了件姐夫的衣服让我们带走。
师傅说,今天给不了大家什么答复,先散了吧。
我们得准备点东西,明天再说。
于是当天下午我跟师傅穿梭在色须县城各个商店,买东西。
买了蜡,兽骨,香油,刀
随后我们找了家旅馆,挺不好找的,还脏乱差。
师傅关上门跟我说,找人是最麻烦的,
而且还只能找出这人是否还或者,找不到具体的地方,只能有些线索。
我们得问问死人。
我问师傅,是要招么?
一般来说,师傅先前遇到没头绪的事情,会画符请神,
方法挺多种,跟笔仙类似。
可是这次的这个师傅说只要是死去的人,不管它是那个信仰哪个民族,
都能唤出来。
具体怎么召唤,请理解我不会说出来,
总之跟你们看过的笔仙这些不同。
也请各位不要轻易去尝试笔仙碟仙一类的召唤术。
真遇到必须请的时候,请寻找我的同行,不要因为好奇去弄,挺危险的。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个到是千真万确的,
我这么说,也算给各位一个交底吧。师傅问了请出来的鬼魂,我们得到一个答案。
姐夫已经不在了。
可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我们就这么告诉表弟他们,肯定没人相信。
所以师傅告诉我,我们可能要在他们面前,
当面再招一次,不过这次动静可能更大,得让他们相信。
师傅说这次他不知道能不能让亡灵出现实体,
他说这个成功的几率其实不高,而且人家不见得想看这么恐怖的玩意,
师傅说他曾经跟着他的师傅做过几次,
招出来的实体,样子都是他们死去的时候的样子。
所以,难免不太容易让人接受。
再说了,我们这次要召唤的是,
姐夫本人。
当晚我和师傅在当地一家川菜馆吃了点东西。
就回去休息。
师傅夜里出去了一趟,我睡迷糊了也没管他。
第二天一早,我跟师傅去了药店,把事情简单跟老板说了说。
老板叫来表弟,表弟听说姐夫已经去世的消息后,明显的怀疑。
我们早知道会是这样,师傅说,去你姐家吧,我们让你们自己当面说。到了姐姐家,姐姐还是憔悴在床,她听了表弟转述了我们的话,
嚎啕大哭,那伤心难过让我都挺不舒服的。
他们最终同意我们在他们面前召唤。
这里我想科普一下,召唤术是个挺危险的事情,
请出来之后,要么用正确的办法送走,要么就只能打散。
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是经过姐姐同意,我们把它打散的。
再说我师傅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不同民族信仰该怎么送走。
请出来送不走,可就麻烦。师傅在地上画好我们所说的“敷”,就是地上的符号。
取了杯子,倒了血进去(我后来才知道这是师傅晚上出去取的),还有香灰混合。
用一张硬纸打湿盖上,然后把杯子倒挂在敷的正上方,就类似初中学的水不会倒出来那种,
具体我也不了解,反正就是这么个情况。
为什么这么做,我待会会说。
师傅开始喊魂,方法我不能说,
总之是喊出来了。
姐姐一见到姐夫,顿时无法克制,大哭。
却又害怕不敢上前。
姐夫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挺不舒服的。
身上衣服破烂,有血。
眼睛也大得有点吓人。师傅跟表弟说
你让你姐好好说说吧,今后可就没办法说了。
表弟显然也是悲伤加惊恐,我想在那一刻我们也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他向姐姐转述了师傅的话以后,
师傅带着我和老板退出了屋外。
让他们自己一家人最后说说话。在外面抽烟闲聊中,老板告诉我们他们家其实一直不太顺。
老父亲老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家里就两个女儿,亲戚都隔得远。
大女儿嫁人后,姐夫是个很勤劳的人,却也活的很辛苦。
虽然与世无争,也没人来拆房子征地,
收入也算过得去,生了2个小孩。
后来妹妹嫁给表弟,也生了孩子,
这个家庭才从以前的2个人渐渐恢复了人气,
日子过得虽然不富裕可也都很知足。
我和师傅听完老板的话,我想彼此都在心里感慨吧,
人一辈子,说不定那天就飞来横祸。
都会死,可有点人死了遭人骂,有的人死了会有人替他伤心流泪。
这也是为什么师傅一直告诉我,
要做好人,虽然咱们的职业不算对社会有多大贡献,
可是要过得去自己,要知道自己是在帮助别人。
虽然现在的社会道德一再沦丧,
人心始终是要怀着善意。
过了一会,表弟出来了,他说姐姐跟姐夫告别了。
问师傅现在该怎么做。
师傅带着我们进屋,请弟弟帮着安慰好姐姐,
并告诉姐姐,接下来,我们要让姐夫去了。今后再也见不到了。
藏族人民相信轮回转世,师傅也懂得挑些好听的话说,
虽然我们这么多年还没真正接触过“转世”,
我们也不能否认真的就没有,
尽管没经验,师傅还是很诚挚的,对姐姐说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他跟姐姐说,有缘会再见。师傅走到姐夫身后,拿了个凳子,站在凳子上。
收轻轻拖着杯子上那张硬纸,对姐姐说,讲再见吧。
然后师傅抽开了那张纸,杯子里的水倾倒下来,
姐夫也就从此烟消云散。我的师傅是个心地非常善良的人。
我看得出他很同情这家的姐姐,所以当表弟把佣金给我们的时候,
师傅只取了一半,剩下的,在告别前,留在了药店老板那。
我们原路返回,路上师傅没说什么话。
若有所思。
回去后,师傅大病一场,
所以师傅笑着说这种事还是少碰为好,倒霉的是自己。
可我知道,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师傅还是会挺力帮助的。
从那以后,师傅说,今后你自己干吧。
我是他最后一个徒弟,我走以后,师傅没再收徒弟,
因为那场大病,师傅之后没做几年,就退休了。
我觉得吧里有些朋友对我们的职业或许有点错误的解读。
我们不是佛家不是道家,我们甚至没有什么信仰。
我们不会看卦,不会看相,更不可能来算命或是看风水。
我们信的是,生命只有三种状态,
活着是人,这是最常见的,死了以后有两个状态,
要么就是流连,要么就是彻底消亡。
我们这些年遇到的鬼,就是还流连的那一类。
而且他们虽然形态和性质是一样的,但是他们分为很多类。
这个以后再说,我遇到的那些,大家自己能判断。
所谓门派,也是有这么一说,彼此间的手法也都有所不同。
但是大致上是一样的,我在后来遇到过一个我的同行,
他驱散婴灵的方式就是用打镲,目的也是为了把魄从人体里吓出来。
我师傅用吼的,其实道理是相同的。
虽然不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但是如今科技什么的都很发达了,
有些程序上的东西就省了,大家也就大同了。
我不知道我这么说是不是让大家糊涂了。
2001年下半年的时候,我开始独立工作。
失去了师傅的指导,其实我难免走了不少弯路。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敢接大单,也害怕给雇主承诺。
毕竟经验欠缺,我就只能在初级的阶段混混。
这里我想回复伊县太子的疑问,
我跟我师傅并非过多去注重人,而是我师傅一直坚信有些东西应该去它们该去的地方。
我们俗话讲的鬼魂,遇到的通常是游荡的。
我先前也说了,真正意义上来说我们并不是在猎杀它们,
而是让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偶尔我们在工作中会遇到几个很生气的,怨气很重的,
我们都是在尝试用正常方式无果以后,会来点硬的。
在我学到的东西里面,刚死不久的还会有些意识,之所以要驱散他们是因为如果让其自己这样游荡,最终都始终会迷失的。而且那次我们是喊出来,完了就彻底驱散了。就是说姐夫的一切都消逝了。
我就不扯远了,我开始接着讲。 2002年的时候,我拜别师傅,回了重庆。
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后,
由于在这行已经呆了这么几年,年轻一辈的同行们由于人数并不多,
所以很多都相互认识,加上我师傅算老前辈了,
所以同行同辈的伙伴会常常与我联系,有时候也会相约一起分享业务。
那年我一个同行打电话给我。
于是我去了趟云阳。
云阳在渝东地区,2002年的时候,重庆还没有直接到云阳的高速公路,
我当时也还没买车,所以我提前2天从重庆朝天门坐车到了万州,
再从万州转了车过去。
云阳我这是第一次去,地方虽然不大,但是很有小城特有的风韵。
我这个同行当时26岁,我21岁。
年轻人和年轻人在一起,聊的话题自然就比跟我师傅在一起要多。
我不方便说他的名字,暂用他的姓H代替吧。
因为我说实话还没真实遇到过有转世这样的事情,不能说我不信,只是我没遇到过。包括我师傅。
有些东西虽然消逝但是能量或许还在,变成风或者水,这些我也不知道。
H是湖南人,这次的这个单子是他接的。
他因为可能不怎么了解重庆这边的情况,所以一听说是重庆的,
就立刻打给我了。
我到云阳后找酒店住下,然后就给H打电话(那时候已经有手机了)
H到了我住的地方,给我大致讲了一下这次的事情。云阳当地的ZF,在开发建设的过程中,在云阳附近有个叫梅子坝的小地方修了条路,
本来这是利国利民的事情,可是在开挖修路的过程中,
难免会把一些以前人家的坟地给规划了进来,
施工队修路的过程中也遇到了一些怪事。
找到H的委托人大概就是这个承包修路的公司的领导,
他说当时路都修到快完工了,他队上的工人有时候晚上走夜路,
也就那么几百米的距离,但是常常总是迷路,
经常走着走着就走丢了,等第二天一早,迷路的人才回来,
回来后说的竟然是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么在坟地里睡了一晚。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以为是在开玩笑,
可没过多久,队上又有另外一个人晚上迷路。
第二天早晨安然无恙的回来,也是说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找路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记忆给中断了,
再接上的时候,天都亮了,而且自己在坟地里。
于是这件诡异的事情就在当时的施工队里传开了。
人人都害怕,甚至有人提出不修了。
领导没办法,于是在半年内连续换了两批工人,
奇怪的是每一批里面都有人遇到这样的情况,
领导毕竟是当官的,见过世面,渐渐地,他也就跟着开始觉得这事情是有点不大对头。
也许在他自己的圈子里打听过,说这可能是遇到邪乎东西了。
大家知道他们搞工程的,多少会比较信这些东西。
于是辗转找到我的同行H,H既然找到我,我相信他是觉得一个人搞定,
恐怕是有点困难。
他跟我说完情况,我就知道他说的这个,叫“盗路鬼”。
事后我也调查过,渝东地区很多人都遇到过这个东西,而“盗路鬼”在当地农村也绝对是个响当当的名字。
这个大家我想是多少听说过的。
可同时我跟H都知道,盗路鬼其实并不是一直邪恶的东西,甚至说,它是好的、是善良的。
根据我们从老人的描述或者师傅的笔记上来看,
这个东西是希望走夜路的人不被恶鬼缠住,才出于好意,把这些人带到它认为安全的地方。
像我之前说的,大概只是本能吧,
既然得知了这是盗路鬼所为,那么一个新的问题又出来了。
既然它是在把人带离危险,那么必然就有危险的存在。
既然有危险存在,那说明这附近必然有恶鬼。
老实说,我跟H分析到这里的时候,我想我们俩都挺兴奋的。
不好意思容我嚣张一次,真没害怕,真是兴奋。
我们遇到的鬼绝大多数都是无害或者不会主动来害人的,
所以这次能够遇到这么一个,我跟H倒是挺乐意送它上路的。
当晚H给那个领导打了电话,说有同行一起来了,领导很高兴,
赶到县城来,请我们吃饭。席间我跟H把我们得到的结论告诉了领导,领导看上去到也不是出奇的惊讶。
想必他在打听过程中,早就猜到是这么一个事情了,
同时也印证了我们不玩虚的,不是骗子了。
领导的款待非常盛情,后来他提出去夜总会玩。
我们拒绝了,托口说晚上要念口诀,要画符。
这些是我们的惯用伎俩,其实我们不会去画这些东西,
倒是要准备些东西。
话说回来,当初出师之前,师傅告诉过我炼红绳的方法,
这个方法很玄乎,但是必不可少。我们每次干活基本上红绳都能派上用场。
走手艺这么些年,我的工具包里堆满了很多东西。
桃木剑、铃铛、八卦镜、狗血、兔毛。。。很多很多。
有些是装神弄鬼的,添加1245113632更多鬼故事。有些却是硬货。当晚H跟我在外边买些工具和必需品,因为这次的目标其实不是盗路鬼,
而是盗路鬼救人的缘由:那只恶鬼。
所以这次准备的东西来的都有些生猛。
香灰是必须准备的,但是云阳的庙晚上几乎是关门的,我们只能自己制作。
除了香灰,还有糖果、鞭炮、塑料餐桌纸。
(为什么准备这些后面会讲,对付恶东西,朋友们可以记下这几样)
第二天一大早领导就来接我们去工地,路上遇到坟,我跟H都分别扫了些尘土,
还扯了些坟头的藤条。
到了工地以后,领导带我们到了那个民工醒来的坟地,
我们在那看了,只有条小路是通到村子里的,路的两边有些槐花树。
而工地却是在村子的另外一次,
偏离的距离比较远,难怪大家都不会把这个当成一个简单的迷路事件。
我们熟悉完地形以后,就安心等晚上。到了夜里,领导刻意在没有说明的情况下,挑了一个民工到村子里去买酒买烟。
刚开始那个民工害怕,不肯去。
领导指着我和H说,让这两个小兄弟陪你去。
于是民工只能去了。
一路上我们和民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当然他也有跟我们提到他听到的传说。买了东西以后,我们开始往回走。
走到村子和工地之间的时候,民工开始一边很正常地说话,
脚步却开始离开大路,朝山上走去。
我跟H明白,该来的来了。根据我和H事先的约定,他开路,我断后。
他见民工已经开始被盗路鬼带着走了,他立刻冲到民工的前面
把昨天买好的,今天化成水的糖果,开始在民工走的那条路上的槐树上涂。
因为是看不到鬼在哪,所以只能用些别的办法来佐证它的位置。
H很快沿着路把民工和我甩在后面。稍微有点远的时候,
他把路两边的槐树用红绳栓了起来,四颗槐树间,红绳连成了一个“冂”的形状
然后在那里等我们。
民工走到红线的地方后,H迅速把红线上抬,让民工穿过,然后放下红线。
过了大约几秒钟,我们明显看见那根放下的红绳反常理的撑开了一下,
我拿出买好的鞭炮,准备开整。。。
就在红绳被撑开的时候,H拿着一头的红线,把四棵树围了起来,
将红绳从“冂”连接成了一个“口”形。
这个时候,我跟H把买好的鞭炮把四棵树围城了一个圈,
然后点火。鞭炮炸完后,地下有一圈硫磺燃烧后的物质,
这时候,我们知道,这个家伙被抓住了。
可是光抓住没用,我们看不见它,也就没法驱散。
所以我们先前准备了坟土和香灰,我和H一人站一边,开始往红线圈里撒混合的灰。
很快就有个沾满灰的东西出现了,形态不是固定的,
这时候我跟H抓着塑料餐桌布,猛地朝那玩意罩过去,
然后包了起来。像个气球。
为什么要用餐桌布呢,是因为塑料餐桌布里面的合成物里面有一部分是树脂构成的。
树脂这玩意对它是伤害是很大的。
糖水的用途是用来不让恶鬼离开我们指引它的路。
话说在那东西让我们抓住以后,用红绳把口子拴住,
就像是一个挂着的气球,这时候我跟H才走进线圈,点火烧。
就像气球爆炸一样,啪的一声,它边烟消云散,我们的工作也做完了。
当下民工就行了过来。
恶鬼消失了,盗路鬼就没有继续迷惑民工的理由,民工也就醒了。
回到工地以后,那个民工竟然不需要我们的嘱咐,主动添油加醋的跟领导说了情况,
有些甚至是他在迷糊中发生的事情,我跟H觉得好笑。
但是既然事情都完结了,也就不必再说什么。
领导似乎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在得到我们的承诺已经驱散了以后,
他爽快的结了钱,我跟H回到云阳县城吃了顿饭,
各自道别。
我和我师傅的原则就是不会在没有前提的情况下去驱散任何东西,那不是我们走手艺的初衷,与其说是驱散了,到不如说是化解了,该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送上一程。
说实话,我们这行,虽然挺不为大众接受,
但是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05年的时候我就买了车买了房,
于是我开始萌生了再干几年,挣足了钱,就洗手不干的想法。
那一年我遇到了这么一个让印象非常深刻的单子。
雇主是个湖北汉口的一个年轻的爸爸,可能也就比我大不了几岁,
孩子不到2岁,妈妈去世了,留下可怜的孩子和那个男人。
孩子生病,全身发烫。带孩子去医院检查,医生只说是小儿发热,
就按方子开药,可治了很多天都不见好转,却也没有恶化。
男人的父母比较相信邪门的事情,就带着孩子到汉口一个叫古德寺的庙里消灾,
庙里的一个大和尚恰好就是我的朋友,他忽悠了这家人一点钱以后,
就把他们推荐给了我。
我接下这个业务的时候,一开始我还以为小孩子是被过路小鬼给缠住了。
再次科普一下,小鬼是现在市面上最多的,但是他们分了很多种。
有些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养的,用来转运或者让人倒霉,
还有些就像路上的流浪儿童,四处游荡。
通常小鬼并不会主动去害人。
它们靠吃香生活。
也就是说,养小鬼的人,家里一定会供香烛。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家的小孩可能是被过路的小鬼影响了,
因为小孩子通常眼界比较低,能看到些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而且体质不及成人,容易受负面影响。
可到了他家后,从一些现象上来看,这个小孩并没有被小鬼缠住的迹象,
而且他发热也不是热得很吓人,神志还不糊涂。
也就是说,这孩子还没被影响到很严重。
由于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影响了孩子,所以我决定先问路
师傅教过我,问路用骰子和罗盘,这些年这个手艺我还是学得很棒了。
问路的结果,是这个家庭刚刚死去的亲人,这个孩子的母亲。
一般来说,母亲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哪怕她已经死了。
死了的灵魂也是不该继续留在生前的环境的,
可我能够猜测到,母亲的灵魂留下是为了能够继续爱她的孩子。
可能是由于分寸拿捏不对,引起孩子反应出发热的迹象。
我把我得知的情况告诉了这个年轻的爸爸,
他很伤感,他说孩子的母亲生前重度忧郁,硬生生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
全家想了无数的方法来挽救母亲,始终无果。
男人非常自责,他认为在这个过程中他自己有很重的责任,
他告诉我说,孩子的母亲在怀孕期间,全家人都对她嘘寒问暖,
关怀无微不至,可是孩子出生以后,家里人或多或少的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包括男人自己,于是这也许让母亲有了一种自己被冷落,或者认为自己不过就是生小孩的工具。
久而久之,她开始反应很剧烈,她开始觉得除了她以外,
每个人都对她的孩子心怀不轨,她对孩子的呵护几乎到达了病态的程度。
而且自己给自己精神催眠,重度抑郁。
家里人看这样子实在是对大人小孩都没好处了,就建议把母亲送到医院治疗。
母亲和小孩分开了,因为医生建议这样精神状况的母亲是不适合跟小孩呆在一起的。
医生的治疗非常积极,家里人也不断在劝慰。
可是人吧,有时候就是这么固执,
心里面有了一个受迫害的妄想以后,就很容易钻牛角尖,
而且越钻越深,越钻越窄,
到了那一年,精神和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自己把自己硬生生拖死了。
说到这里,男人一脸的痛苦和无奈,
我虽然那时候还没有结婚生子,但是我看着男人的样子,
实在是有些心有不忍。
我决定好好化解这件事,一是让雇主心里踏实,二是我也希望这家人总算能有个圆满的结局。于是我决定撒一个慌,让孩子的父亲相信,我们把孩子的母亲送去了天堂。
可是说来惭愧的是,我虽然可以违抗行规,不将这孩子的母亲彻底打散,
可我又担心她继续存在对孩子的确是有些不好的影响。
我又觉得孩子的母亲很可怜,我确实不忍心让她从此烟消云散。
师傅教导过我,不管面对的是什么,首先要怀有敬意,怀有善意。
我又有什么理由去灭了一个热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当下我很纠结,我知道,当这样的情况出现时,我当天是一定做不了什么的。
于是我跟男人说,请你准备鸡毛掸子,一个空的土瓦坛子(泡菜的那种烧制坛子)
还有一件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衣服和照片。
剩下的我来准备。当天下午,我没回酒店,直接去了古德寺。
我把那个大和尚朋友约出来,我告诉他有三件事,
一是你得把忽悠人家的那几千块钱还出来,屁那么点钱把你馋得像什么似的。
二是明天你得跟着我去他们家,虽然我不懂佛,也不知道有没有效,但是我希望你能在我把鬼赶出来的时候,超度她。
三是这次我的佣金,我分一半给你。
和尚贪归贪,毕竟出家人还是慈悲为怀的。
我跟他讲明我知道的情况后,和尚还是决定帮我,就当行善。
因为他知道我抓的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他超度亡灵也是态度和精神上的手段,
事实上他告诉我说,超度后的亡灵会去往极乐世界,
而这个世界仿佛是一个比较虚无飘渺的地方,没有人证实过是否到底存在,
所以我不否认它的存在,我让他帮忙替我超度,
我也是诚心希望她能去到一个更美丽的地方,尽管我并不知道那是否真实。第二天我跟和尚去了男人家,坦白说我当天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我依旧在纠结。不知道我这次做的是恶是善。
男人已经把我交代的东西准备好了,
我在地上画好敷,把坛子放在敷上,坛子的盖子让我给取了,坛口栓了一圈红绳。
我把衣服折整齐,照片放在衣服上,边上点上蜡烛。
我不忍心把实体给喊出来,何必去让这家人再伤心一次,
何况还有个孩子。
我让父亲面对坛子和蜡烛,抱着孩子。
孩子虽然身体发热,但是还是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他应该不会感觉到,妈妈其实早就离开了。
和尚跟我一人坐一边,我们连同坛子一字排开,
我才开始把亡灵喊出来,没有实体。
我撒土和香灰的时候能粘在它的身上,虽然看不到模样,但是我知道她已经暂时离开了小孩子。
我走到男人跟前,用鸡毛掸子轻轻拍打孩子,直到把母亲所有的能量从孩子身上拍出来,
这时候孩子开始哭,我一阵心酸难受。
因为我知道孩子为什么哭,就像是把孩子从他母亲的怀抱里夺走一般,
我们只当是为了给他更多的爱,却忽略了他最需要的依然是母亲温暖的拥抱。
我示意和尚可以开始念经超度了,
他一边念,我一边开始驱散。。或者说化解。。
到最后的时候,我心里默默念了句,希望你去更好的地方。
我倒是真希望她能够在天上护佑她的孩子。
这时候,蜡烛熄了,我知道,她已经离开了。
我让孩子的爸爸亲手把衣服和相片放到坛子里烧了,
这是为了让生者和死者建立某种联系,或者说是感应,
年年清明的时候,我也希望她是真能找到回家的路,看看孩子,看看自己的爱人。
孩子的父亲在烧衣服的时候,因为孩子一直哭着喊妈妈,
这个男人和父亲坚持了2天的心终于跨了,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他哭得很崩溃。
这个我不想说了,想着也挺难受的。
结束了以后,我拿了根红绳,把之前师傅送给我的那颗狗牙从我脖子上取下来,
做了个项链,给孩子戴上。
佣金是汇到银行卡的,我兑现了我的承诺,我把钱分了一半给大和尚。
大和尚是第一次跟我这样合作,他也很是感慨。
最终他没要这个钱,我们就把钱(连同和尚忽悠的几千块)还给孩子的父亲了,
和尚还跟那孩子的父亲说,他会给孩子一辈子祈福。
当天我没有动身回重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在这个城市多呆2天。
好好沉淀一下。
2007年,一个成都的同行找到我。说是西昌出事了,让我一起过去一趟。我细问发生什么事了,同行C告诉我,那边有2个我们的同行中招了。通常这个时 候,我们想到的,一定是非正常的情况。尤其是在我们这个行业里,如果有些道行不够高的干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外的事情,有时候会被缠住,搞不定,虽然不怎么 容易死人,但是下场挺也惨。所以C告诉我这次他除了我以外,还邀约了3个别的地方的同行,C告诉我,能不能让我出马,请我师傅一起去。所以我提前了几天动 身,直接飞去了昆明见师傅。出师之后,我每年都会回昆明见师傅。也就这么几年时间,师傅因为先前的那一场大病,人显得虚弱了很多,我去之前给他打过电话, 他其实是拒绝了,我原本打算去当面跟他说说,顺便也是看看师傅,尽孝道。
见到师傅之后,我再次跟师傅说明了来意,师傅用很久没有对我说话的那种语气说,你们这辈年轻人现在基本上都独立在干活了,我们这些老师傅早就该退在后面了,徒弟你要小心,这次这个我估计是个狠货,从中招那两人的情况看来,你们恐怕是还得多去点人。
我从来没见过师傅用这么凝重的语气跟我说,我开始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非常棘手,于是我动身从昆明去西昌之前,我又再叫上了几个重庆的同行。算上我,总共 7个人,我从没和这么多人一起干过,一路上,对未知又必须面对的情况,我心情比较复杂。到西昌后,我们7人碰头,相互介绍了彼此,我们找了家餐馆吃饭,那 一顿我爱上了邛海边的辣子鲫鱼。但是当然我们吃归吃,正事还是要办的。C跟我们讲了讲整件事情的经过
西昌的两个同行接到一个凉山大学自称是学生的人的委托,
据说是在他们学校附近准备新开发的,却还没有开始动工,但是已经征集了地的荒地上,
发现了一个穿红色棉袄,花布棉裤的矮女人,
常常在荒地上盘腿坐着,头一仰一垂地重复。
据说当时除了她以外还有另外一个学生看见了(另外一个学生我们没见到)。
当时我那两个西昌同行还分析了两种情况,
一如果只是流浪的精神病人,那么他们就打电话通知收容所。
二,如果真是鬼魂,那在那个荒地上,恐怕也是个野鬼罢了。(他俩是一个师傅,所以是一起工作)
等那个委托人再打电话来说又看见那个女人的时候,我们那两个同行就马上去了现场。是的那的确是个鬼魂,可我的两个同行忽略了一点挺关键的事情,一般来 说,鬼是不会轻易让人看见的,看见了,估计就是大家伙。而我的两个同行显然低估了眼前这个他们认为是“一般大”的家伙,用了无数方法,始终驱散不了,还是 不断有目击人,这还不止,他们还被那个鬼魂给缠住了。头痛背酸,咳血,喘不上气,噩梦连连。。我们行话称这个叫“生鬼病”。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俩打电话给C求助,因为C和他们隔得不远,C是个干这行资历比较老的,他在成都绵阳峨眉一带我们这行里,算上本辈比较道高望重的 人。C说,他的师傅曾经告诉过他,如果一个鬼魂驱散不了反而被缠住,这说明这个鬼魂生前一定有所冤屈,并且肯定是现在的某种情况重演了它当时的情况,它才 会出现,它的出现,一定是愤怒的。
我联想到对它的描述,心里有一丝寒意。因为说它穿的是“棉袄棉裤”,估计是好多年前的东西了。我们大家商议 了一个结果,因为各人的方式虽然大致是一样的,但是毕竟手法不同。最后我们决定要立一个大阵,大到可以覆盖整个荒地,所需要的东西也很多,当中还有些比较 恶心的东西(不提),当一切都准备好了以后,我们当中有了分歧。
我们当中有人提出来,必须要先看好日子和时辰,于是得到一批复议。而由于我和C等几个人从来就没有这么办过,我们觉得就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耗费了时间,我并不是否认这个看日子,只是我们不看。于是我们在这个问题上分成了两派,最终以我们妥协告终。
日子选好,时辰看好。他们决定9月初9 的夜里开始驱散。
于是头一天我们各自分工,我们在那片荒地的几个方位挖好坑,埋下坟土和伏包,让整个荒地在方位上呈一个密封的状态,让里面的东西出不来。这个大阵立了一 晚上,由于是夏天,第二天我们去看的时候,地面上有好多蚯蚓。在等待夜晚的途中,有几个同行从当地人口里打听了一点讯息,这里的原来是一个小山包,为了给 凉山大学做新的校区,铲平了。当问起以前这地方有没有什么人惨死过,没人知道。所以就是说直到当晚我们动手前,我们还对这个鬼魂的来历一无所知,但是我们 知道它并不是善意的东西,因为它除了出来吓人,还害人。所以我们下的都是猛药,虽说是一起立了个阵,但是我们其实还是各自为战。当晚我们从不同的方位朝中 心走,因为不知道在哪个位子,就只能逐渐把圈子缩小,顺便看看谁比较倒霉,先遇到。
没过多久,其中一人就开始大喊“在这里!快过来!”对于一个专业驱鬼人来说,当时他的叫喊声显然有些害怕。我们听到叫喊声,也不由得感到一点恐惧,至少我是这样的。但是我们没有一个人落跑,一起向那个同伴跑去。
我们当中有个同行是跟道家学出来的,电视里,道家驱鬼往往是念咒画符,可这个哥们的方式显然很黄很暴力嘛,他先是用镜子照,然后撒硫磺或是别的粉末状的 东西。然后直接了当的挥鞭子,一下就把那玩意给捆住了。捆住了就现形了。(后来这哥们告诉我,上过术的镜子能让反射的光烫伤鬼魂)这是个女鬼,外观上看去 和委托人说的是差不多的,但是她的样子显得十分狰狞,眼窝也深陷下去,破旧的棉袄棉裤,还是红色的,和她那长头发显得很不达称。她一边挣扎,一边发出那种 挺可怕的女人的嘶吼声,怪异的很。但是那玩意看上去挺厉害的,那哥们一个人根本就拉不住,于是我们开始各尽其能,想办法要把它困在那个地方动不了,我就伏 在地上,冒着危险画敷。
除了学道的那个哥们,我们几乎都带了红绳。可能你们会不相信,红绳哪有这么大的力量。我只想说你们要是知道红绳炼制的 过程,就知道为什么我们每次都会带着它。7个人的力量还是挺厉害,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我那2个中招的同行会中招。这个鬼魂确实很给力啊,我们逮住它后,硬是 用了最毒辣的一招,用钵罩头,用铁丝捆脚,才算彻底降她打散。累的我们7个气喘吁吁,道家那哥们更是死都心都快有了。而且我们每个人的身上,不同地方都有 个紫红色,像是被抓过的手印。(讲完这个我找找当时我拍的手印的照片)
这是我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大力量的,虽然生前是怎么成为这么强怨念的鬼魂我们已经无从考证,但是那一次是我这么多年遇到的最惊险的一次。
你们等我会,我在找我当时拍的照片,在以前的手机里,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着。
有些事情吧,自己分辨真伪就好。我提醒各位要做个善良的人,
要是连这都说错了,那我就不会再说了。
不相信的朋友可以请懂PS的鉴定一下。
欢迎鉴定
发这个帖子,得到很多朋友的关注,很感激各位,也感激那些质疑的人。我会发一个声明贴,不管你们看到最后信还是不信,说实话我也没指望各位真的相信,我 也不希望各位在遇到了才相信。我觉得我做了我该做的事就足够了,别人怎么,怎么骂,不会影响我的生活,我发完这些年我经历的事情,这个ID就不会再上线 了。
我的职业跟各位的比起来,也许连正人君子都算不上,我问心无愧就是了。
就说这么多了,善本无罪。
2008年的512地震,是我们整个民族的伤痛。
重庆震感非常明显。
我家住28楼,地震的时候屋子里连站都站不稳,
我还以为小命就此丢在这了,好歹还是在自己家。
震完我跟大家一样赶紧打电话给家里人。可那时候通讯中断了,
之后看电视才知道发生了汶川大地震。
我开始尝试着联系成都那边的朋友,朋友报了平安以后,
我们开始关注死亡人数。 5月13号,我联系了一个当时在重庆汽博中心工作的朋友,
请他通过他的关系,联络到重庆交通广播,发起一个市民捐物资的活动,
短短几天,汽博中心就积攒了近两吨的矿泉水,方便面,卫生巾等物。
(各位如果有认识汽博中心的人,可以打听到)
5月19号,我们则作为委托方跟这押运物资的车队前往四川。
请大家理解我不能在这里给各位什么引导。我已经不做这个了。
开个小酒吧,每天安静享受这样的生活,这对我就够了
我们没有进成都城,直接绕道去了都江堰,那是离成都最近的一个重灾区。
部队设了关卡,不准拍照,不准录像,旧衣服不收(担心伤患交叉感染)
于是我们把矿泉水等能够带进去的屋子转移到一个车上,就这么进了震区。
那状况,确实很惨,震后第7天,正值入夏,
空气里弥漫了一股腐烂的味道,尸体都被统一处理了。
残垣断壁比比皆是。
都江堰我去过很多次,包括哪里的一些小镇,
而受灾最重的就是那些学校。
我这是唯一一次不是以本职去到现场,
看到那样的场景,我还是很动容的。
成都很多和尚都来了,他们分散行走在残垣断壁间,给我们带路的官兵说,
这些和尚是佛教协会组织过来,念经超度的。
我很想要替逝去的生命做点什么,可我并不能这么做。
突如其来的地震原本就在一瞬间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我实在没有再将这些可怜的亡魂驱逐的勇气,
再者,数量很多,我们几个人,根本就搞不定。
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无用,我想跟我一起的几个同行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离开都江堰,部队让我们里里外外消毒,开放行条,我们才回到成都市区。回到成都,吃午饭的时候,我们商量出一个结果,明年等道路修好了,我们会再过来一次,
看能不能为逝者做点什么。
2009年的5月12日,重新修好的都汶公路再次通车了,那几天,我们约上了C和C的师傅,
买了不少东西,画板,足球,新衣服什么的,打算去映秀,捐给当地的学校。
重新走那条公路的时候,我们常常停下车,在路上步行一段路。
C的师傅是我们这行的元老级的,据说他有种很神秘的感觉,
不需要像我们这样找理由佐证灵魂的存在,他凭感觉就可以知道。
刚进入映秀的时候,路边有一块巨大的、从山上滚下来的石头,
上边用血红的字写着“ 映秀”
C的师傅下车抚摸那块巨石,他说,
这条路的路面下,不知道埋了多少冤魂。
连尸体都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到了映秀以后,我们去看了看地震遗址,
原本以为那些死过人的地方多少会有点灵魂的痕迹,
可是看了以后才发现,原来ZF规划这里开放成“旅游区”的时候,
显然也考虑到这里怨气太重,整个遗址的六个方位都立了碑,
由于六方位的特殊,我们知道,这里是被下过狠招的。
里边所有的灵魂,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就在当地找地方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店老板无意间跟我们闲聊时说起一个事,
说是有家人,地震全死光了,只留下一个老人还没跟着大多数人离开伤心地,
还住在镇上。老人岁数比较大了,这下全家都死绝了,
很是可怜,精神恍惚,常常说看见老头和自己的孩子。
大家都以为是她受的刺激太大,乡亲邻里见,大家都常常帮助这个老人。
我们听到以后,先不去管老人是不是真的看到自己家里人的魂了,
我们也决定,要去老人家里看看,帮一帮这个老人。
09年重建后的映秀,大部分还依旧是活动板房。
老人因为只有一个人,所以住在那个板房区比较靠角落的位置。
我们去的时候,老人坐在门口发愣。直到热心的店老板告诉了老人我们是重庆和成都过来的,
想要给她帮点忙。
老人看上去大概都70多了吧,可并不像是糊涂人,她显得和大多数老人一样,
热情的招呼我们坐下,
我们聊了聊家里地震前的情况,
得知老人有2个儿子1个女儿,
女儿是老师,死在毕生热爱的讲台上,丈夫是退伍军人,
从年龄来看,应该是朝鲜战争阶段的老兵,
两个儿子一个是在当地跑药材生意的,地震发生的时候
女儿死在学校,丈夫失踪至今没找着,不可能还活着。
两个儿子是参与救援的热心人,可是也死在了倒下的房子里。
讲到这里我可能要抱怨几句,
豆腐渣啊。。。别TM不承认,这笔血债,你们承建方是逃不掉的。
老人的家里,最后只剩下老人和2个在外公外婆哪里的孙子。
听上去,很惨,老人说的很瓶颈,
似乎是常常和人说起这个事。
我们尝试着问了问她,听说您常常看见自己的孩子和丈夫回来,
是不是太想念他们了。
老人不说话。。
我们感觉事情或许果真是这样,就给老奶奶说,
我们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如果您有需要的画,我们可以让你们再团聚一次,
最后一次,以后您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按照我们的逻辑,这才是万事万物发展的轨迹,
有些东西,不该久久的存在,我们哪怕背负骂名,也得必须这么做。
老奶奶再是一阵沉默,
然后老泪纵横。
她抓着我的手,望着我们大家,说
求求你们,别告诉别人。。我难以形容当时那种心里酸酸的感觉,
老奶奶就这么几个字,
让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明白为什么她要告诉其他人她看见去世的亲人,因为害怕孤独
我也明白她为什么要求我们不要告诉别人,因为害怕有人将他们带走。
我甚至觉得对这样一个老人来说,
独存世间并不能将她打垮,却绝不能带走她存活的最后一个理由。
M姑娘转过头去擦眼泪(成都同行),
不夸张的说,
我要是女人,哭得比她惨。
当下没人会出手带走老奶奶唯一的记挂,
谁要是敢这么做,估计会被我们打残。
可是放任游魂不是我们立世的原则。
在给老奶奶留下一万块钱以后,我们去了板房区的居委会。
好说歹说,人家总算答应我们,如果老奶奶去世了,请一定通知我们。
我们就是她的孩子。 2010年6月9日,王爱华老人去世,享年77岁。
我们按照一年前的约定,送走了他们全家人。
有些事情,大家即使了解了个皮毛,也比今后突然遇到不知道怎么办好
有些东西被定义成迷信,只不过是因为迷信这个词就是“科学”发明的,但凡立场与他们不同,就成了迷信
2009年,我接到重庆一个同行电话,说是某地下赌场有人养小鬼。(事后该赌场在重庆09年著名的@红@黑过程中,被端掉),在此我想说的是,大多数摄像器材能够像电影里那样,是能够捕捉到一部分灵体的,有些会是人形,有些则是不规则的一团。随着科技的越来越发达,摄影机,或者监控录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大提高了我们工作的效率。
那天我们来到位于重庆沙坪坝区的这个地下赌场,我的同行D和各自买了筹码,他还在眼镜框上装了个闪存式的微型摄像机,(淘宝上有卖),在赌场呆了大概1个小时。我们边先后离开。这次的目的是为了探明这个赌场是否真的有人养小鬼。
我们回去以后一遍遍仔细看录像,认真分辨每一个客人。终于在玩5张的桌前发现了异样。
玩过牌的基本上都知道,5张也叫梭哈,紧张刺激,尤其是赌得较大时,一般是不准有人站在赌客身后的,害怕会相互"递点子",而录像上却很奇怪,有个看上 去年纪不大的人却一直站在其中一个赌客背后,双手时不时得地拍打着赌客的双肩,不故意找茬般的观察,还真是以为那个人是拍着赌客的肩膀替他打气呢,可是我 记得以前在师傅那里学到关于小鬼的东西,说小鬼的种类很多,有家养的,也有野生走散的。茅山术里说的小鬼,是众多小鬼里的一部分,茅山术的那部分,比较毒 辣,劲头也相对生猛,虽说总有克制之道,不过我一般不会去主动招惹这部分玩意,因为你并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个小兵小将,是否背后站着一个高深莫测的高人, 很不知道他们的动机,究竟是善是邪。
除开茅山术的那部分,分得就比较杂了,这次赌场这个,恐怕是专门转运的小鬼。
师傅说过,这种小鬼一般是有人养的。据说开过天眼的人能够看到一些奇妙的现象,每个人的双肩听说在他们看起来,似乎是有一团火,那团火代表着当下此人的运气。而且在很多文化里,这个说法都以不同的方式存在着,例如西方宗教信徒,当他们感觉
自己特别幸运,他们总会说,天使在我肩膀上。这次这个小鬼,想来是拍火的小鬼,就立场来看,它应该是赌场自己养的。
如果一个人运气好了,会赢钱,火就会旺,赌场就利用小鬼,把他的火拍小,同样的,假如赌场老板要讨好某个重要人物,哪怕他就是个倒霉蛋,也能让他肩头的火苗旺起来。
尽管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想"十赌九输"这个词多少是跟这个说法有所关联的
一般赶走小鬼的方式,就是踢翻供小鬼的香炉,可是这次,我们只能大致上判断小鬼是赌场养的,却不能查出具体是那个人,可能是老板,也有可能是假扮成发牌员的高手。
既然踢炉子行不通,我们就只能用另外的办法。
另外说一句,我不是什么写手或作家,每个人对自己的人生都是有所感悟的,我不过是把自己的感悟写出来让各位分享,有时候词不达意,口水话连篇,只要看得懂就好
有些小鬼是能力比较单一的那种,就好像这次在赌场里遇到的,
我先暂时称它为“拍火鬼”。
它就好像是一个机器人,它所有会的能力就是把火拍灭或者拍旺而已。
对付这样的小鬼相对是比较容易的。
所有的效果都害怕几样东西,一是它死去的方式重现,会把它吓得魂飞魄散,
另一种就是桃木泡水后浸泡的米粒。
既然我和D无法找到它是怎么死去的,也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调查,
我们就准备再次混进赌场,肉眼甄别赌运比较倒霉的人,撒米。
这个过程就相对繁琐了,我们得仔细在每一个人跟前判断,然后有选择性的撒米,
当我们再次回去看录像的时候,我们看到我们撒到一个小鬼后,
它非常迅速地跑进了屏风后面的一扇门里面,
在我们之前的踩点调查中,我们知道哪里是个公用卫生间,格子多,地方大。
于是在看完录像后,我们就初步判断,
小鬼的香炉藏在这个大卫生间里。
第三次进入赌场,我们都勉强能算得上熟客了。
前两次消费也就千把块钱。算是问路钱吧。
我们在不大的赌场里转悠着,慢慢地,我摸到卫生间去了。
卫生间是没有监控摄像的,我很快开始在每个格子间里查看。
发现其中一格锁死了门,一般来说,大家看门锁着,
要么以为里面有人,要么就以为在维修。
所以最多是有人多敲几次门,也不会在意。
我从相邻的那个格子间翻进去,然后开始仔细检查。
终于在抽水马桶的水箱里面(干的没有水),发现有一个很小的木质香炉,
插着三支已经烧尽的香。
我重新回到大厅里,找到D,我告诉了他我发现的情况。
他问我是怎么看的,我告诉他,
这件事很容易,把炉子打翻就可以了。
D说,要不来点更狠的,让这里乱一下,我们出去就报案。
科普一下,小鬼是有自己特有的“属性”的,
通常炼小鬼的人虽然不一定懂茅山术,
但是一定是懂些易经的,根据不同的需求,炼制的方式也不同,小鬼的属性也就有差异。
从香炉的质地来看,这个小鬼应该是木属性的,这类是比较低级的,也很容易打发。可是现在D兄的意思就是要让这个地方小倒霉一下,
毕竟赌场可不是什么好场所。乱起来的时候我们去报案,也许就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D兄决定给这个小鬼"改改性",他去了卫生间。
隔了一会,他出来了,他说,咱们再看看,有动静就走了。
我明白他是进卫生间,在香灰里埋了张小镜子。
然后续香。
这个道理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镜子是我们最真实的表现,
但是镜子里所呈现的所有东西,都是相反的。
而死去的亡魂,最害怕的就是看见自己的样子。
续香的意思表示它的主人在召唤,但是由于炉子的属性改变了,
小鬼的做法也就相应的改变了。
虽然肉眼看不到它,但是我们知道他已经开始在让那些赌运不佳的人变得大赢四方。
很快,赌场里那种赢钱后得意的欢呼声开始渐渐此起彼伏。
是时候离开了,我和D兄连筹码也没退,出门开车离去。
然后打电话报警。事后没几天,我们在报纸上看到“重庆沙坪坝天星桥发生斗殴”,
我们推测,这次斗殴大概是赌客赢钱,但是赌场赔钱后发生了争执。
没多久以后,天星桥金龙玉凤娱乐城,就让警方查获。
(重庆的朋友应该是都听说过这个事)
大功告成后,我和D把从炉子里抠出来的部分香灰,扬了。
因为不会有人再去上香,所以这个小鬼也就不会再作怪。
查封那个地方的时候,应该是也找到了那个香炉,
虽然我们不知道警方是否有懂得玄术的人,
但是至少这件事算是结束了。
下面我要说的这个事情,可能会触及到一些朋友的心吧,
请原谅,实属无意。
2007年的时候,我偶然认识了一个中年人。
认识他是因为他是我所见过最老实,也最有正义感的生意人,
尽管老实、正义感这些词和生意人通常联系并不大。
于是这也注定了他不会赚多少钱,
可是虽然如此,他却为他的太太,儿子,赚取了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名声。
虽然我想很多人眼里的丈夫和父亲,都是伟岸的,是散发着光芒的。
可是这个中年人,却比较特殊。他2009年,查出身患癌症。
肺癌加转移性肾上腺癌,不治之症。
但是他硬拖着身体,希望给他老婆赚足余生的钱,甚至想给他的儿子挣上一套婚房,
但是他无法实现他的愿望,带病的身体无法给她足够的精力。
2009年年底,他住进了医院。然而,我们大家通常一提到闹鬼,常常会提到的几个地方就是:
学校,厕所,医院。
不过分的说,医院是鬼魂出没的高发地,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在医院会感觉不自在,
甚至在医院感觉寒气逼人,有种被死亡或者阴森感笼罩着。
所以当这个中年男人住进医院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将再也走不出来。
所以趁他还能走动的时候,我有一次去医院探望他,
我告诉他,出去走走吧,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儿子很懂事,他辞掉工作,带着他的父亲,从重庆到西安,从西安到凤凰,从凤凰到丽江,从丽江到三亚。
直到感觉父亲身体实在不行了,才把父亲带回来,送到重庆市中医院,
决定采取保守治疗。
中年男人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和他也算是忘年交,所以我会常常去探望他。
有一次我带着他坐着轮椅出来遛弯,他兴致勃勃跟我说起他年轻时的故事,
出生在50年代,当过民兵,上过山下过乡,
作为回复高考后的第一批考生考上大学,随后进厂车间工作,
然后提升为经理,副总,后被小人陷害,
蹲过70多天的监狱,出狱后一直在想办法为自己申诉,
好不容易官司打赢了,但是他也不愿意回厂里上班,
于是开始下海自己做生意,虽然每一一夜暴富,但是也在这些年的摸爬滚打中,
给自己赚了一套房子,也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