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的爱情
我是一个游荡者,喜欢背着行囊到处走走,四处逛逛。我更喜欢一个人去旅行,那种感觉就像走人生路一样,没有目的,每一天都会很精彩。我向往江南水乡的多情女子,优雅,娇小,可人。虽然我是个女人,往往女人的嫉妒心还是很强的,没有真正感受过,还是会有一个结。于是我拿出地图,四处翻找,终于在若大的地图上找到一个地名,就它了——苏州。
我坐在列车上幻想着那个城市的风景,是否有江南的小船,流水,我喜欢憧憬未知的旅途,有一种欣喜若狂的兴奋,不知道此行是怎么样的,真是奇妙的旅行。列车终于停了下来,我没有在车上那么兴奋了,可能有一些累,还幻想完了呢,我也不知道。
我随便坐上了去城中的公交,在一个人多的地方下了车,我没有急着找住处,我想我现在应该在市中心,来来往往的人群,冲冲而过的车辆,我用相机拍下他们留下的印记。我随手推开了一家咖啡店的门,点了一杯咖啡,坐在了靠着玻璃门的地方,看着窗外的人群,慢慢享受着这悠闲的时光。
原来苏州没有那么多花红酒绿,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地朴实,没有很高的大厦,貌似还保留着很久以前的文化。我正想着,一个小趴在门上冲我做起鬼脸,我一下笑了,一个像大叔一样年纪的男人,一把把他抱了起来,冲我做个一个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友好的点点头。
但趴在男人肩上的小海很不高兴,直超着要下来自己走,男人没有办法,好像对孩子说了什么,就让放他下来。本以为到此为止,没想到,小孩等男人不注意的时候跑进了咖啡店,男人看了看孩子不见了,脸就红了,四处看了看,正准备跑,但是他一下想到了我,在门外做了个拜托的动作,我笑了一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进来。
没想到,这个孩子就在我旁边,瞪着我说:姐姐,别让他找到我。”我问他为什么,这小鬼居然说,就让他找不到,不许说。”看见男人进来了,小鬼一下就钻进桌布下面,我正想着人小鬼大,嘴角还留着一丝笑意,男人看我还闲情自如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一下把手按在桌子上,马上又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妥,于是抹了一下脸,转怒为笑:“小姐,看见刚才那个孩子没有?”
我笑笑“先生,不好意思,我没有看见什么孩子。”这次男人生气了,手一下按在了桌子上,脸直接凑了过来,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估计,他马上就把我杀掉,我定了定神“先生,请把你的脸移开。”说着,就指了指桌子下边。
男人向我树了树大拇指,眨了眨眼,随便给我一个坏笑,然后打了一个响指“服务员,来杯与这位小姐一样的咖啡。”坐在了我对面。我没有理他,继续看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转过脸来,“喂,先生,你不去找你儿子了?”
他大笑了“我没有儿子,还在找个女孩做儿子***,儿子***还没有找到,怎么就会有儿子呢?我看你挺适合做儿子***的。”在说这话的同时,他好像眼睛就可以把我看得一丝不挂,我搓了搓胳膊,急忙转移话题,“不是你儿子,那是你什么?”男人笑笑“是我侄子。”
“那你不去找啊?”我趴在桌上。“我不去找了,难得看上了美女还要侄子干嘛?”他靠着沙发伸了伸懒腰。“敢问小姐,你是来苏州旅游的吧?干嘛不请一个导游,保镖什么的?”说着说着便聊起来,都快把小鬼忘了,小鬼可能支持不住了,一下子钻了出来生气的说“舅舅,我今天终于见到了,泡妞的本事,姐姐,我告诉你,是这个男人故意让我这样做的,是他让我逗你的。”
“小鬼。”男人想喝住小鬼说话,我生气极了,打了男人一耳光,“无聊。”便跑出了咖啡店。我正走着,一摸我的钱包居然丢了,天这怎么办啊,我突然觉得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幸好身份证不是放里面的。我现在已经精疲力竭的,坐在一座桥上,一阵阵叹气,真不知道我晚上怎么过,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天渐渐黑了,路上的行人对我指指点点,大概是怕我想不开一下跳下去吧,想着好笑,一个男人冲到我目前,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拉进了怀里,“你放开我,放开。”我一阵乱打。
男人始终不放手还说什么“你怎么这么傻,为那么小的事就想到这样。”这个声音,不会是那个男人吧!我用尽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怎么那么巧,我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小夜,你怎么知道是我?”“因为我住的离这地方不远,回房子的时候,就听见隔壁的邻居说有个女孩在这坐了一下午,听他们一说就是你,我二话没说就跑来了,直到看见你安然无恙,我就安心了。”
“我死活,和你有关系么?”“有,——”他一时说不出来。我捂着笑了“逗你的,我没有想不开。”
“那你在这干什么?”我转过脸去,“我在这看风景。”
“看风景,现在都晚上了,看什么风景?走,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不回。我的钱包丢了,才在这里的。”“你钱包丢了,才在这里?诶,你干嘛不说呢?”“我和你不熟,我说什么说?”“不熟?哦,不熟就不说,
熟了就说了,那现在我们熟了,走。”“去哪里?”“我家!”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坏,反而有一种大男子的气派,整个人就跟着他走了,天那么黑,心却是亮的,在这个莫名的城市里,我既然有怎么好的运气,遇上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总有一条路是为你而铺的。
我们欢笑,他带着我走过每一条街,诉说这这个城市的繁荣兴衰,诉说他与这个城市的故事。他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我说:“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感到无助,渺小,一天天的过,再富有的生活也会腻,何不让人生更有味道。
我们喝了点酒晃晃悠悠来到他住的地方,空间不是很大,却收拾的井井有条,被子干干净净的叠着,小小的屋子里却什么都有,他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里小,很不好意思。”
我笑笑:“小?还放张双人床?”他瞪着我没有说话,像是被别人踩到短处的小尾巴狼,看着他的样子,我哈哈大笑,没想到他一下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胸上,也许是酒精下产生了微妙反应,我没有拒绝。
他突然放开我:“对不起,我失态了。”我看着眼前这个坐怀不乱的男人,有一丝轻微的感动,也许是他救了我,也许是他帮了我。他拿起扔在床上的衣服:“我今晚去朋友那里,你就在这里睡,我明天一早回来,你不要乱跑,我也找不到你。”说完走出了房子。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关于这个叫小夜的男人的一切,他16岁就在这座城市里游荡,那时的他从未经历过风霜雪雨,在这座城市里举目无亲,没有钱他就喝水,睡街道,最后进了一个工厂,做着最苦最累的活,慢慢的他渐渐成长了起来,肩膀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现在他已经是厂子里的人事经理,但他一点也不为此骄傲,喝着一般人的水,吃着一般人的饭,住着一般人的房。
他说,现在他才26岁,整整十年,是多么不容易拼到了现在,虽然现在什么都有,但是他还是很累,很累,整天在油腻的酒店里胡混,朋友都是阿谀奉承之辈,他总是有很多话都不知道和谁去说,他不想带我去宾馆,因为他觉得他只是一个平常的人,不想别人看着自己花天酒地。
我在床上辗转反复,想到他一个男人在商场和自己的生活,是什么让他把生活和事业分的那么清。我穿上鞋,披上外衣,拿上他给我的钥匙,走出了门,外面的月亮很大,他的房子外面有一条河,刚好可以让人遐想连篇,现在已经凌晨两点,月光下,只有我一个人,很美的感觉,我正处在自己的遐想中。
突然发现不远的桥上有玻璃碎的声音,我好奇走了过去,却发现他坐在桥上睡着了,脚边还有两个空酒瓶,我看着他清晰的脸庞,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了这个男人,我叫他,他却不动,睡的真死,我只好用尽全部力气,把他扶回房里,把他放在床上,又给他洗洗脚,没想到,他一下吐了,还吐了我一身。
“诶真麻烦,我还没有伺候过男人呢,他奶奶的就属他始终修来的福气吧。”等我收拾好他的脏衣服和家,已经快6点了。我穿着他的衬衣靠在床头竟然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发现有人在吻我,我一下坐了起来,发现他已经在床边瞪着我,我问他:“干嘛呢?”
他笑笑:“吻你啊。”我脸颊发烫,“怎么还害羞啊,昨晚不是你和我——。”
我生气了“王八蛋,昨晚我在房里睡觉,你出去了。”
“那我怎么进来的?并且我的衣服?”我把事从头到尾给他说了一遍,他的脸渐渐变红,眼睛里有一丝泪花只说了两个字:“谢谢。”我看了看桌子上面:“很多的菜,你做的么。”
我冲他做了一个鬼脸。他拿起筷子敲了我的头:“不是我做的,是你做的啊。还不起床,吃饭想干嘛啊?别摆着这副姿势诱惑我啊?”我这才发现他衣服有些短才到我的大腿上,我又坐在床上衣服扣子第一颗没有扣,我慌忙扯过被子一下捂住头。
他笑了:“美羊羊,灰太狼来咯。”一下就扑来上来,我们打斗着,他突然把我搂在怀中:“给我抱一会,就一会。”我没有动,我问他今天怎么不去上班,他说他想和我好好玩一下,好久没有放松了,就这样过了两三分钟,我说:“我饿了。”起身,吃饭。
在这座城市,我既然有了属于自己的归宿,居然对才认识2天的男人有这样的感觉,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坐在城市的中心,他突然问我:“你有男朋友吗?”我点点头:“你呢。”他点起一根烟,吸了一口:“我也有。想听听我和她的故事吗?”
我点点头,他开始了他的诉述,他时而开心,时而悲伤,看得出那个女孩对他多么重要,他和女孩是邻居,从小感情就非常好,女孩为了他留在了家乡帮他照看父母,他答应女孩在这里站住脚就把她接过来,可是等他回去的时候,女孩已成为别人的妻子,别人孩子的母亲,他带不走她,现在的一切他都给不了她,他无奈的回到了苏州,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他转过头:“你呢?”我笑笑:“我,很简单,他很爱我。”
过了几天,我在屋里做好晚饭,等待他的归来,他推开门,“哟,这么丰盛啊。”
“快洗吃饭。”“你怎么做了这么多?”“嗯~想做了,哈哈。”我们像平时一样吃晚饭,洗完碗,下棋聊天,然后洗洗,各自躺在床的一头,我依旧穿着他的大衬衣,我推了推他:“我明天要走了?”他一下坐了起来:“为什么。”我也坐了起来“时间到了。”
“哦,为什么不多玩一些时候?”我摇摇头。“知道吗,我很想你留下,我想养着你。”我笑笑:“养我?包起来做你的二奶啊?”
他摇摇头:“什么二奶啊,是孩子***。”
我逗他说:“你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有啊,就要你给我生。”说完就把我抱了过去,我打他:“他说,你再打我试试,我真让你成孩子***。”
我撒娇着说:“你真有那个本事啊。”“你惹我,我就叫你今晚试试,让你体验一下。”说完好露出他的肌肉,“留下来吧,留下,在这里找个工作,然后我们好好生活,我挣的钱差不多了,可以买房了,我们就不住这里了,去买一个大大的房子,家具,你挑,成不成?”
“你就这样看得起我,我这个从他乡飘过来的种子,难道就在这里生根发芽?”我坐起身:“我对老天发誓,我这辈子都要对你好,好不好。”我摇摇头,一下钻进了他的怀里——
我的游荡生活结束了,在这个城市里有爱便有生活,我会注定为一个人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