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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年,谁遗忘了谁【8章】

发布时间:2022-10-06 07:44:35

  《第八章》

  走时任多说几句废话啊,大家多多支持,给我点信心,如果人气够,会再出书的,亲,谢谢支持。

  初见抹去江小悦的泪说“以后别做这样傻事了,没有人会和你抢他,不管他心里装着谁,现在你才是他唯一正牌的女友不是吗?”

  “恩”江小悦点了点头。

  任初见说她很快就会离开这座城市,但她拒绝江小悦给自己找工作的提议。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把自己在美国的生活告诉萧一凡。待江小悦答应了后,任初见提着包离去。

  走在医院的走廊,她记得上次自己也来过这里,那时却不是这样子的出去的,萧一凡对她说“初见,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却没有想到幸福来的是如此的短暂,就像一眨眼间,幸福就飞走了,再伸手,不过是空气一场…

  回到家时,萧一凡坐在门口,台阶上散落了很多酒瓶,他又喝酒了。任初见先是一阵惊讶,随后心抽动了下,生疼。

  “你回来了?”萧一凡摇晃起身,看着她。“怎么这么晚…”

  任初见闪动了睫毛,想去扶他的手僵在身后,随即却板起了脸“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找你聊一聊,”萧一凡上前一步,酒精浓重的气味蔓延开来,任初见皱了皱眉“这么晚了,有事以后聊,你先回去。要不我打电话给顾木…”

  “不许打!”萧一凡一把甩掉任初见刚掏出来的手机“我不要以后说,我就要今天…”

  任初见看了他一眼,又想到小悦的乞求,想了下才说“好”。也许某些话终究要讲,不如一次说完,以后,也许就没有这么多的纠葛与疼痛了。

  打开门,任初见开了灯,萧一凡随后也进来了。空间是比较宽敞的,只是有些单调简单。

  任初见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清醒下。然后把包放在一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话没有想好,结局却已经是注定了的。

  萧一凡啜了一口,抬头看着她说“我不相信你上次说的话,包括今天的。一个字也不相信。”

  任初见先是一愣,随即若无其事的笑了下“信与不信,那是你的事,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

  “为什么?”萧一凡有些痛心问。“为什么不是这样想的,却非要这么去做呢?为什么不能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心,我们之间难道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没有了么?那个对胆大炽热的你哪里去了…”

  “够了”任初见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怕自己会因为他的这些话而下不了离开的决心。“不要再说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

  说完这些话,任初见起身向卧室走去。一转身,仿佛听见心在哭泣却只是很无力,刚进门,突然-

  萧一凡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好想这样,却还是下定了决心挣扎,却料萧一凡反道抱的更紧,也许是有酒精的作用,他的呼吸变的急促。身体的接触,体温上升,理智也逐渐远去…

  他从后面吻住了任初见的脖子,白皙而美丽。

  任初见身子一颤,闭上眼睛,用力将他推开,然后向屋里走去,“别这样…”她有些害怕的看着此刻的萧一凡,因为他的眼里写满了欲望。

  “不要…”跌坐在床边,任初见摇头,眼角噙着泪道。

  但是萧一凡此刻已经没有了理智,占有欲强有力的占在他脑海里,他一把扯开领带,逐渐向任初见走去。。。

  “不要”任初见想起身逃走,却被萧一凡狠狠的压在床上,他抚摸着任初见的发迹和脸庞,替他拭去泪水。

  任初见被他的身体压着不能动弹。只能拼命摇了头,乞求不要。。

  萧一凡却不顾她的挣扎,开始吻她,从头发到睫毛,眼睛,鼻子…

  泪水从任初见眼角溢出,滑落在被子上…她已经无力的去挣扎了,只是心很痛,很痛。萧一凡开始解开了她的上衣纽扣…

  任初见彻夜未眠,她觉得泪已经流干了,回不到当初,那时候的纯真了…

  “哎!一凡,我可以问你个事吗?”任初见低下头,拽住衣角,羞涩的问。

  “恩?”靠着任初见的背,萧一凡庸懒的回答。

  任初见抿了抿嘴,还是问“你说人家生宝宝,恩,那宝宝从哪里出来的?”

  “额,”萧一凡起身,转身看着她,不解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怎么问这个呢?”

  “不是啦,昨天晚上大家都在讨论这问题,但是我觉得我好白痴艾…”任初见嘟了嘴难为情的说。

  “高中生物不是有学吗?”萧一凡看着她的眼睛,顺手将她肩上的琼花瓣弹开。

  “那只是什么**,卵子什么的,又没有…”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任初见对于这些她真的是一无所知,她的世界那个时候纯洁的如一张白纸。除了数字便是漫画,或者很傻的童话故事。当然,那个时候,他们才相爱一,任初见还只是十七岁。

  “呵呵”萧一凡就是喜欢这样的她,羞涩而有小女人的味道。他轻吻在她的额头“小傻瓜,等你将来你有了我们的宝宝,就知道啦。”

  任初见害羞的推开萧一凡,脸红了,娇羞的说道“艾呀,你真讨厌,人家什么时候说过要给你生宝宝啦…”那可爱娇人模样令萧一凡也起了小小坏心“你不要么,看我怎么揍你屁屁…”于是一把将任初见拥在怀里,挠她痒痒,亲吻她的樱桃小唇。。

  风吹过,吹落了一树的琼花,那树下是一对幸福的璧人,没有忧伤,给人以阳光明媚般的怀想。。

  任初见一直以为,他们会走到最后,然后真的有了宝宝,萧一凡说“初见,你是如此的纯真,我不会欺负你,你的一切我都会珍惜。。直到我们结婚。”

  ………

  那些消失的话语还在耳边徘徊,却是物是人非的伤感,萧一凡说的会珍惜还是…初见就是这样望着天花板过了一夜。

  早晨,经过昨晚一夜,初见只是觉得全身僵硬了,心都麻木了,怎还会感知到疼痛呢,那雪白被上一抹艳红那么刺眼,刺伤了任初见早已面目是非的心。

  萧一凡睡在一旁,他该是累了吧,他真的很有种独特气质,不是所谓花样美男的柔和美,只是一种安静给人温暖的美,他睡觉时真的很可爱,像个大男孩。任初见看着他,心纠在一起,那些日子真的飘失在流年里了,以后还会再这样安静的看着他吗? 曾经在那棵树下,倚着他然后自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梦里总能看到他的影子,醒来会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他怀里,盖着他的外套,白色的,有肥皂的清香。。。

  用被子轻轻遮住了那一抹艳红,起身走向了洗手间,任初见憔悴的脸庞,无生机。洗簌完毕后,她转身,却看见萧一凡倚在门边,正双手环胸看着她。

  任初见吓了一跳,但还是镇定了下来。“醒了?”许是昨晚的事,任初见没有勇气抬头看向他。从他身旁走过。

  “昨晚…”萧一凡忽然拽住她的手,眼神有捉摸不透的意味“我,我们昨晚…”他真的想不起了,昨晚喝多了吧。

  “什么事也没发生。”任初见回答他。

  “真,的么?”萧一凡眼神中掠过怀疑。

  “不然呢?”任初见回头看了他一眼,冰冷而淡漠的口吻。

  萧一凡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她的脖子和后颈,那一个个红色的块斑,他昨晚难道对她…

  离开他的圈地范围,任初见说“你该走了吧。”

  “初见,其实我来是希望我们能够诚恳的谈一次的,我们明明很相爱,为什么非要这样子呢?”萧一凡有些落寞,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任初见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啊,明明相爱,怎么会变的胆小不敢爱了;明明在身边,怎么会感觉很遥远了呢?

  萧一凡看着她说“初见,你是否还记得第一次在全院阳台你说喜欢我的场面?你把我介绍给你高中同学很自信的说的那句“这是我滴老公艾!”你曾经那么骄傲,那么勇敢的和我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渐渐陷入回忆的他们,忘记了时间。。越是这样子的掀起记忆,越是情何以堪。

  “以前我是喜欢你,可是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了。”任初见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那么之前这一个月,你为什么要给我像以前一样的感觉呢,难道对我都是一种假象么?”

  “我以为我还爱你,其实只是自欺欺人。现在我想通了,我该放手,不能阻碍你的幸福…”任初见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心底却是另一个呐喊的声音“不,我还爱,一直都爱。”

  “是么?”萧一凡挑眉问,“那你敢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睛说么?”

  心咣了下,格外的疼,任初见咽了下口水,忍住了泪,缓缓回头,对上他的眼,许久后,她用坚定的口气说“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原本紧张的心,一下子像跌到谷底,萧一凡向后退了一步,“不是这样的,初见,你为什么要骗我骗你的心呢?”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实话。”任初见很认真的表情。

  萧一凡苦笑了下“爱到最后原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我真***的犯贱!”他一拳狠狠打向身边的墙,痛心的感觉蔓延到全身,血也滑在手上…

  离开之前,萧一凡说“我不该走到你的世界里来,对不起,我打扰了…”他走出门外时,落寞的背影,印在任初见心里。她很想转身去挽留他,不过是一个转身,但是,江小悦的脸庞浮现在脑海里,她清楚小悦个性,说到做到。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始终,任初见没有回头,看着墙上那残留的血迹,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瘫坐地上,泪流不止…

  自那天后,半个月里,任初见就准备着离开,她想在年前远离这座城市,留下悲伤与回忆,带走幸福和希望。忙碌着,蓝泽好多次来过,任初见也知道了于小雅回来了,只是有次在商场于人群中惊鸿一瞥,活泼。后来蓝泽叫住了自己,这才认识了她。看得出于小雅对自己不太友善,多半出自蓝泽对自己太过的热情。

  劝过蓝泽回心转意,可是蓝泽说“初见,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不变的,时间就是最好的证明,就像你和一凡,你觉得你们即便在一起了,那种感觉还会重新再有么?”任初见当时并没有回答,在蓝泽走后,她在心底默默说“是,那种感觉一直都在。”

  顾木和萧一凡仍一起,只是不再提任初见三个字。顾木并不了解这当中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只知道萧一凡自回来后,整个人变的暴戾,动不动对公司高管发火,弄的人心惶惶。就在刚刚,销售总监又是一脸黑灰走了出去,也不知道下一个挨骂的又会是谁了。

  顾木曾经找过江小悦,想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江小悦却是只字未提,但她却说漏了一点,她说“一凡和初见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即便可以那也是曾经,而现在初见已经不是那么无暇,她的人生已经有了污点…”说出口后,江小悦才觉察到误言了,而这被顾木听了去。他用力拽住江小悦要求她说清楚,无奈正好被萧一凡看见,才阻止了事情的继续,而顾木一直没有对萧一凡提,他只是预感到任初见一定发生过什么。他决定自己去弄清楚。

  萧一凡虽然与江小悦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只是名义,不过是为了报复任初见的一时之举罢了。很多次他刚要把话说清楚,江小悦都有本領能让他吞了下去,欲言又止。所以关系也就一直这样维持着。

  顾木从美国回来的私助打电话告诉他来拿关于任初见在美国事情的那天,恰好遇到了她,,她要去公司递辞呈,顾木也就暂先放置了一边,陪她一起去,任初见笑了笑说“好。”她的笑容不是当年那种天真烂漫,而是夹杂了人情世故的勉强,让顾木格外的心疼。

  任初见到公司时,公司职员都很有礼貌向她打了招呼。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跨进蓝泽办公室时,听到了里面一阵吵声:

  “任初见有什么好的,她不过是一个坐了三年牢,没有父母的可怜孤女罢了,值得你这么为她惦记么?”

  “小雅,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理取闹,咄咄逼人了,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已成为过去,不要再一次次说你爱我之类的话,倘若你真爱,当初就不会走了!”蓝泽提高了音量“还有初见的事,你最好不要瞎嚷嚷,你要是伤害了她,我就…”

  “你就怎么样?”于小雅瞪着眼尖锐的问道“杀了我吗?杀了我也没用,她还是一个坐过牢的,勾引别人男友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蓝泽举起了手掌。

  “你打呀!”于小雅尖锐的声音穿过门传来门外。

  晃当一声,门被踢开,顾木怒火的走了进来。。

  蓝泽和于小雅冷不防抬了头,惊了下。没想到他们竟然在门外。顾木的怒气与霸气全写在脸上,他直冲于小雅。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于小雅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蓝泽看见了任初见,失落的神态,惶恐的眼神,她走近他们,看着散了一地的资料,她蹲下伸手去拿,“初见,我来…”蓝泽立马蹲下去拿她手上的,却还是被她捷足先登了。那张纸是她的照片,以及在美国的经历,包括三年牢狱。。心一撼动,久久不能平静。

  “初见,…”蓝泽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他现在总算明白初见当初说她自己生活时用“不堪回首,一言难尽”来形容了。从心底他一开始就心疼眼前这个女子,倔强而执念的生活,勇敢而坚强的面对,隐忍而无私的退让。。

  于小雅看到任初见捡起了那资料,更是大声道“任初见,告诉他,我有没有说错,你只不过是一个坐过牢的女人,凭什么坐着总经理的位置,以你的过去,别提经理了,就是连这公司大门也别想进!你真的很厚颜无耻艾,竟然改了个人档案,还自称什么美国高材生,来勾引别人,好不要脸,真没教养…”

  “啪!”顾木甩给于小雅一巴掌“我顾木从不打女人,但是,你!于小雅,嘴里不干不净,说别人时,先想你自己,就你那样,不要谈什么教养了连最基本的…”

  “顾木,不要说了,她说的都是真的。”任初见起身淡然的说。

  顾木愣了下,也看见了她手上显目的字。喉结上下翻滚了下,他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安慰她,越是这样安静淡然,他心里就越慌。想了想,他转过头对正得意的于小雅指着任初见说“不管初见犯过什么罪,那都过去了,而且我们从来都不会像你带着有色的目光去看别人,揭别人的伤疤,我看见过无耻的女人,却还没有看到过像你这样无耻到没皮的女人,初见懂得忍,我顾木可不懂!!”顾木凶狠的目光把于小雅吓了一跳,眼泪汪汪。顾木转身将任初见手上的辞职报告书扔在蓝泽桌上。然后拥兰任初见说“初见,我们走”。

  离开前,顾木转身恶狠狠对于小雅说“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宣扬出去,不然以我顾木的家族势力,你于小雅即便有十个美国警署的叔叔,我也能让你将牢底坐穿!!”放下狠话后,顾木才领着初见离开。

  公司,总会有闲杂人,耳目是非。任初见与三位精英的绯闻虽已压平,但此刻她带泪被顾木拥着,难免不受闲人说闲话。但只要顾木一个眼神,大家都主动闭嘴,谁都知道,得罪这个主儿十有八九的下场。。

  到了外面,临湖凉亭,有些微冷。时光好快,感觉夏天走后,冬就一下子来了,连个缓冲的秋季都只是一闪而过。

  任初见离开了顾木怀抱,一个人抱着凉亭的柱子,头倚在那儿,静静的。顾木很是心疼她这样。他想象不出她在美国一个人是怎么挨过那三年的日子的?没有了他们的陪伴,她又是怎么去面对困难的?

  心一紧,连带的胃也抽的生疼。时光在变,一切都在变,曾经那么高傲的她现在只有寂寞的背影,好想借她肩膀,让她有个依靠,好想走近她心里,承担她们苦涩。。

  顾木走了上去,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她的身子如此单薄,真怕她支撑不住。。“初见,不要把不相干人的话放在心上,就当是阵风而已。”

  顾木只能这么安慰了,要是以前他肯定会讲笑话或者扮脸逗她,但是现在,谁还回得了过去呢?

  “顾木,她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的档案就是假的,我坐过牢,我就是于小雅口中那个不知廉耻…”

  “我呸呸呸,于小雅说的话那也能叫话?简直就是***的放狗屁!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女人的份上,早就修理她了!”顾木打断任初见的话,恨恨的说。

  任初见听了后,嘴角划过一丝勉强的微笑,如果说他们三个人中,依旧可以做到像以前那么潇洒的,也就只有顾木了,大学里,看谁不爽就修理谁,记得有次正教训一男生时,被任初见撞见,当时任初见直接给了顾木一拳,顾木捂住鼻子吼道“凭什么打我”。

  任初见一脸的傲慢,翻了个白眼道“see you 不爽呗!”然后大摇大摆的放了那男生走了。。

  顾木没有变或者说变了,但至少还有当初的影子。可是任初见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自己了。。

  “顾木,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有时很像个大男孩。”任初见说完这话却让顾木觉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头否认道“我是个堂堂的大男人好不?”

  任初见脸上笑了下,心底却只暗暗的哀伤。

  “初见,告诉我吧,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去坐牢?”顾木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他想了解这些年她都是怎么样一个人的过着这样生活的。那么倔强骄傲自信的她会变成他再看到第一眼时的冷漠与现在的刚强。

  明知道会掀起她心里的不堪往事,明知道会让她难过,但是话还是问出了口。他想走近她,他想了解她,他想不让她这么的难过。。

  果真,任初见泪如雨下,那段记忆如同恶梦一般,经常在脑海里翻滚浮现。没有亲身经历,怎么能知道无奈与绝望的滋味?!

  “对不起,初见,我不该问你让你这么难过的,我不问了,不要伤心好吗,我一直都在。”搂着任初见的肩膀,将她头倚在自己的胸膛,顾木心里好生的怜惜…

  蓝泽在顾木和任初见走后,对于小雅说“小雅,你不要再闹了,今天你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都作为女孩子,你就不能站在初见的角度上去考虑下她的感受吗?今天你的做法除了伤害了别人的同时又毁了自己外,还能得到什么?”

  “我…”

  “而我能得到的便是当初错把你当成一个好女孩,爱错了你。”蓝泽说完,脸色严峻的走向门外,踏出门那一步,他转身朝她说道“那些关于初见的资料绯闻,我希望一切都在今天截止。不要再有什么事端了,不然你是知道顾木的,他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说完便踏步离开了于小雅视线。

  于小雅一个人跌坐在地上,既恼又火,只能拼命敲打地面来发泄“任初见,任初见,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恶狠狠的说,眼中发出凶恶的目光。

  蓝泽去找了任初见,他感到很抱歉,那天在一家咖啡厅,他们聊了很久。

  蓝泽说“初见,其实你没有必要去在乎别人的看法,而且你知道小雅她…”低下头,蓝泽真的不希望这样,带给任初见任何的伤害。

  “没事了,我能明白”啜了口咖啡,微笑了下,像二月的春风,和煦。

  “这些年,我真的没有办法去想象你的生活与经历,一定很难过吧”淡淡的关怀,不经意间的心疼。 “没事了,都过去了。”任初见握着杯子说。阳光从窗外透过,洒下余辉,折射的剪影在任初见身上慢慢散开。

  “恩,初见,你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孩,让人第一眼就感觉…明媚而温暖。”蓝泽磁性嗓音让人迷醉。

  任初见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一定要辞职么?”蓝泽看着她的眼睛问,内心的不舍完全显在脸上。

  “恩。”任初见看了看窗外“我想离开,有一个重新的开始,不想再活在过去。”

  “可是,如果你的心活在过去,那么即便你在哪里都会一样不快乐的。”蓝泽说。

  任初见并没有说话,转头看向他,一片缄默。

  “初见,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好好的生活,快乐着。”蓝泽握着任初见的手,眼神里有别样的深情。

  轻轻的避开后,任初见说“怎么不见小雅呢?”

  “艾”蓝泽叹了口气,“不要提她了,和她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几年一过,她竟然变的这么…阴狠自私。”蓝泽目光里有着怜悯和无奈。

  “真对不起…”任初见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蓝泽面带微笑的摇了摇头。

  时间这样的静匆匆,像知心人一样的,话聊,开笑。

  顾木回去后,看了任初见简单在美国的生活,那么的触目惊心。她的生活岂止是用一个苦字来形容?无奈,彷徨,痛苦,绝望,隐忍,坚强。。。

  门开了,是母亲凌心竹。

  “妈”顾木看见后起身从她手上接过苹果拼盘。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只知道钻书房,也不知道书房有什么吸引你的,比我这妈还有魅力。”凌心竹叹道,顾木知道她的所想,搂住她的脖子道“艾呀,妈,您可是远近闻名的模特美女啊,谁能扺的过您啊…”

  “哼,每次就会用这几句来哄我。”

  “哪有,哪有,咱妈那可是…”

  “行了,行了”凌心竹摆摆手“快吃个苹果吧。”

  “恩”顾木起身去拿苹果,而凌心竹一抬头看见他桌上乱糟糟的,就上去,一眼看见那显赫的名字,眼睛一瞪“初见…”

  顾木一回头看到***正在看刚刚自己看的任初见档案,一惊“妈,你别看…”顾木上前拦住了。

  “那不是初见吗?小木。她不是去美国了么?”凌心竹问。

  “唉呀,妈,人家不能回来么?”顾木推着她,不让她看。

  “那***妈也一起回来了么,***妈的血癌也治好了么?”凌心竹的一句话让顾木先是一愣,继而急切的问“妈,你刚刚说什么?什么血癌?”

  凌心竹被顾木这一激动的样子给吓了一跳,感到莫名其妙道“怎么,难道你们不知道初见***妈有白血病么?”

  “什么时候的事?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顾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就是七年前啊,你爸那天说心口疼,你又不回来,我就去给他拿药的,在医院里遇到她的。当时她扶着***妈,我还跟她打了招呼呢”凌心竹回忆道。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顾木一松手,随手拿起椅上西装外套向外冲去。

  “哎,小木…”凌心竹根本就还来不及搞清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快如风,她实在是搞不懂年轻人了。

  顾木出门后,耳边全是凌心竹刚刚的话,他好象又想起了初见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有些人的无奈与伤害不是自己能够知道与了解的,她曾说她也不想这样的。那么,当初她的离开是不是除了卓淤的欺骗外还有***妈的原因?

  他疯狂的开着车,脑海里全是任初见的痛苦,心里纠结的疼,他像看见了初见当时一个人无助的难过,那年,她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呀。

  来到任初见的家时,她并不在。打她手机,一直传来关机的提示声。顾木心里很是着急。已经几天没见她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真担心她若一个人走了,自己还去哪里找她呢?

  其实任初见不过是去商场购买了一些日用品已,原本年底离开的,但是那边的房子一直没有安排好,所以只能一拖再拖了。

  走到商场,任初见选完东西后,正欲柜台走去付账,却总感觉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一回头,却又没什么,结帐时,就连收银员也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她。虽然心里疑惑,但是任初见还是提了东西,想急匆匆离开别人的视线。

  身后的人看着她,都指着她背影,议论道“艾,这不是那个报纸上登的蓝氏集团的总经理任初见么?”

  “听说她坐过牢艾。”

  “什么,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报纸上都登出来了,而且听说她还专喜欢破坏人家的家庭做小三呢…”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呀,真是骨子里犯贱啊…”

  人群里交议声终究还是传到了任初见的耳口,她立住了,转头向刚刚说话的人走去,却在他手里报纸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有那三年坐牢的照片。。。手中的东西全部掉下,整个人变的如木头一样,僵在商场中,别人的指点与议论对她来说只当是场烟云。很久后,在保安的遣散下,人群逐渐离去。

  任初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外面的阳光格外耀眼,却也像是嘲笑她一番,那么刺眼。

  不想去在意,任初见静下心,闭上眼“任初见,你不可以被打倒,不就是个流言吗?又不是没有被人指点过。”她试图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却没想到只是让自己更难过。

  沿着回家的路,任初见身体好似被抽空了般的难受,找不到方向。明明前方是条大道,抬头是蔚蓝的天,她却看到的完全是黑色的绝望,灰色的阴霾。而另一边顾木开着车在马路上四处寻找,他连一个眼皮也不敢眨动,生怕错过了她的身影。

  任初见路过一报刊亭,看到了很多人坐在路边长椅上看报,而她便是头条新闻!傻傻的站在那儿…

  “艾,你看她就像这绯闻女主角艾… ”

  “还真是艾”

  “真不要脸,抢人家男友…”

  这些话传到任初见耳边,本来早已麻木的心此刻却剧烈的抽动起来,疼的她头冒冷汗,她握紧了手,走上前,一把将那些议论她的人手里的报纸全部抢下,愤怒的撕光…

  而顾木正好此刻看到了她的身影,正欲下车,眼前竟然出现的一幕是有个男人将一瓶可乐直接泼洒在任初见脸上,还骂了句“真他 妈的犯贱!”

  顾木见了,两眼露出一丝凶光,快速走了上去,一把先上去一拳,后又揪住那男人的领子恶狠狠道“你他 妈才犯贱!”那男的还没来的及还手,顾木第二拳又挥了上来。

  而任初见只是任由那可乐沿着发迹流下,冰冷击心。。。

  “她不过是个无耻的女人,凭什么…”

  “我操***的!贱你全家…”顾木一拳接一拳,像是发泄。

  最后在众多人的拉劝下顾木又加了两脚吼了声“滚!”才放手。

  走到任初见面前,心疼她的模样,“大冬天的还有人喝可乐,真有病!”顾木脱下衣服为她披上后,又给她擦去了脸上的残迹。。眼神满是心疼与怜惜。

  擦完后,他朝地上捡起一份残缺的报纸,看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对人群说道“谁再敢胡说八道,看到这就是他的下场”手一揉,报纸立马变成碎片,然后他拉住任初见的手,在众人惊嘘目光中离去。

  任初见并没有问他去哪儿,只是这样静静的低下头,眼泪开始搭到手臂上…顾木心中全部是气!他的气却又不知从何而出,最后,一踩油门,直冲了出去。

  停了车后,顾木下了车对任初见说“你要是心情不好,就先留在这里。”然后眼神变的凌厉,如猎物的豹子。

  顾木踏进这家报社时,几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年轻有为,风流倜傥。

  顾木进去直奔这家报社老总的半公室,没有谁敢上前和他多一句话。

  顾木直接踢开了门,杨宁正欲发火,一抬头发现来人是顾木硬是把到嘴的脏话给咽了下去,而是换了张笑脸道“原来是顾少啊…”

  “顾***的少!”顾木两眼怒火能燃烧一片荒原,他揪住杨宁的衣领,愤怒道“说!谁让你登关于任初见的绯闻的,谁!”

  “顾,顾少,这…”杨宁犹豫道。

  “说还是不说。”顾木几乎有杀他的心“三秒钟不回,我就拆了这里!”

  “顾少你听我讲…”杨宁试图解释。

  “1”

  顾木在杨宁的惊恐之中喊出了第一个数字“2”紧接着从口中吐出,目光也变的更加凌厉,正欲喊“3”时,杨宁举着手说“我说,是于小雅!”

  许久后,顾木一松手,杨宁差点摔倒,“于小雅”顾木从嘴里挤出,手中却用劲将拳头捏紧。指关节发出了喀嚓声,他说过要让她将牢底坐穿的!收回遐想,顾木把目光转到杨宁身上“你不知道我不许刊登关于她的绯闻么?”

  “对…对不起,顾少,请你谅解,我们也只是…”

  “只是什么?”顾木一挑眉,杨宁便不敢作声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份量的,一旦得罪了眼前人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只能不停道歉。

  “给你两条路,一,不管用尽什么方法,将这条消息平息,同时我要你们整个传媒公司公开道歉,还她名誉,并且我要于小雅也是这样,二,你们就等着倒闭回家喝西北风去吧!”顾木说的狠绝,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再去伤害任初见,谁动手,他要谁好看。

  “好好好,我马上去办…”杨宁立马说道,待顾木踏出门外,他早已是吓的一场冷汗。

  在靠近车时,顾木掏出手机,先是打了一个电话如此交待一番,然后又打开蓝泽只说了一句“让你的于小雅下辈子与牢房为伴吧。”便挂了,电话另一端的蓝泽正听的云里雾里时,刚好将手里报摊开,一下子像全明白了,他知道这次于小雅闯祸不小了,顾木是那种想整谁不整到他半条命决不放手的人,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顾木出门打开车门并未看见任初见,先是一阵惶恐,然后伸出头张望,在一墙角看见了她。她正蜷缩在那里,蹲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里面。远远的,依稀可见她肩膀因抽泣而在抖动,顾木的心像被撕开了,他宁愿是看到她与萧一凡在一起幸福样子的疼,也不要她这样。。

  顾木有些恼自己,无法替她分担任何一点难过与委屈。站了许久,慢慢靠近她,走到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依偎在顾木的胸膛,任初见依旧抽泣着,泪水湿透了顾木的胸前。。顾木拥着她,下颚放在她头顶,心疼的目光。他想,很想一直这样拥着她,给她力量!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我送你回家好吗?”顾木哽咽道,他轻轻抱起她向车门走去…顾木开车送任初见回家,一路心情复杂,他不知道原来初见是这么的坚强,一个人独自承受那么多的负担,他一直以为受伤的只是萧一凡,当年任初见义无反顾的和陆迟走了,萧一凡的生活几近是绝望,一下子倒了下去,那个时候他正准备考研,他说要给初见一个快乐的家,所以拼命努力,但自初见走后,他就开始颓废,放弃了考研,包括他原本的医生职业。他一点点的消沉,顾木看在心里,不知有多恨任初见了。。等后来萧一凡不再颓废时,他又一下子变成工作狂,在商场上凭借智慧一次次取得事业的辉煌,但是顾木知道,他不快乐,不幸福,连一个笑容也很勉强…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把错全怪在任初见身上,却忽略了她所受的伤…

  有些事情谁都没有错,只是现实太残酷…

  同一天,萧一凡也看到了那份报,他被震撼了,拿住报纸的手竟有些颤抖,很快,他出了办公室的门,去找任初见,他想弄清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就这样结束了。

  来到初见家门口时,他看到停在她家门口顾木的车,心一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下了车,他慢慢走进她家门口,只是没有进去,里面传来顾木的声音。

  “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初见。”顾木安慰道。

  “过去?怎么过去?你能忘记你所受过的羞辱与无奈么?你能体会那种无依无靠的绝望吗?”初见声音有些失控了。

  顾木低下头,有些难过,他想上前给她一个拥抱,可是却没有了那个勇气。许久,只是任初见抽泣的声音。顾木想了想,抬头看向她说“初见,我听我妈说***妈有白血病,她,现在…”顾木这句话一出口,站在门外的萧一凡整个心都提了上去。

  他怎么不知道任初见母亲的病情?也从来没有听初见说过。

  任初见一听妈妈二字,更是泪流不止。。

  顾木一下子慌了,他走到任初见面前蹲下怜惜的说“初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这七年来你是怎么过的,好吗?”顾木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用如此轻柔的嗓音说过话,他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但在任初见面前,他愿意低头,就像再理智的萧一凡在碰到任初见后也会变的疯狂。

  而当任初见愿意告诉他这一切并且在听完故事之后,想抽死自己的不仅仅是顾木,尤其是萧一凡,他几乎是心痛的要死…

  任初见开始和顾木讲述了这些年的生活,七年前,原本一切该是幸福的,朝它预定的方向驶去,可是却还是偏离了轨道,那天周末,任初见突然想回家看看妈妈了。但是她回家时妈妈并不在,而她无意间翻抽屉时竟发现了一张病历单,当时她的世界一片黑暗,感觉天踏了下来,拿着单子,坐在大厅,她等着母亲回来,她无法用言语去形容那时她的害怕,白血病,多么可怕的字眼。她只有十九岁啊,妈妈是她唯一的依靠。

  她想哭却哭不出,等母亲回来知道了后,母女俩相拥大哭了一场,任初见觉得自己愧对妈妈,自己没有做到女儿应尽的孝心。而她的妈妈是不想让她担心。那个时候,初见决定弃学,陪妈妈看好病为止,可是母亲决不允许,拗不过妈妈,任初见就想一边上学一边陪妈妈治病。

  恰巧有次被陆迟碰见了,而更巧的是,陆迟与她的妈妈的骨髓相匹配,那时,陆迟是刚从美国转来的,对任初见一直有意,但是任初见每次装傻的过去了,这次,她愣了,陆迟唯一的条件是,和他一起去美国生活,他愿意捐献。。

  这个条件是任初见不敢,不能也不愿接受的。当她回校时,很多次她都想告诉萧一凡和顾木,但是他们正准备着考研,每次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她不想打扰他们,让他们分心。于是一直这样拖着,妈妈靠着花疗,昂贵的药费令本来就一般的家庭更是负荷不堪。她果断的放弃了考研,拒绝了陆迟的资助,一个人打工,做家教,去当服务员,一家又一家。而这一切,她都是瞒着他们的。那段日子真的快让她支撑不了了,妈妈的病情也没有多大好转。很多次,她都是一个人蒙头大哭,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了解她心中的悲哀。

  就在她想告诉萧一凡所有事情时,希望至少有个依靠和支持时,卓淤出现了,因为卓淤和萧一凡同班,关系又不错,所以最后老是看到他们一起准备复习考研。那天卓淤告诉她自己有了萧一凡的孩子时,任初见再坚强的心也经受不住打击,她太单纯,就这样相信了她有孩子,但不愿意相信孩子是萧下凡的,她想去问萧一凡的那个晚上,却亲眼看到他们在深情接吻……

  那一刻,心伤了,落在地上,都可以听到碎了的声音,没有问的必要的了。。。她最终选择了答应陆迟…

  任初见说到这里时,眼底很是悲伤,却很平静。顾木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他很想揍她一顿,怎么就那么傻呢?轻信别人的话,轻信了那场…

  任初见很落寞的看着他“顾木,恋爱中的人都是没有理智的啊…”她只用这句话就堵塞了顾木所有话了,是啊,一旦陷入了感情,谁还有理智?“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你能找到相匹配的骨髓么?那天遇见***妈,她因你而自豪,希望你顺利考上研究生,我能因为我而耽误你们吗?”

  “考研年年可以啊…”顾木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任初见摇摇头,泪水滚落下来,“我有我的骄傲…”

  “骄傲,骄傲?骄你个头的傲,你知道么,我现在真的想狠狠揍你顿…”

  门外,萧一凡心都碎了,怪不得那时候她变的不爱说话,还以为是她耍性子,因为每当她不开心了,就会很安静,而自己一时精力全在考研上,没想到忽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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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这七年你又是怎么过的?”顾木问。

  “后来…”任初见像回到了以前,表情变的痛苦起来。

  任初见因为那个晚上一幕,对所有的一切人与事都失去了信心,她还是选择和陆迟离开了。她留下一场遗憾的同时也带走了对萧一凡所有的思念,她想也许将来有天妈妈病好了,而陆迟也不喜欢她了,再回来时还可以遇到萧一凡,听他说一句“初见,我想你。”

  但是,生活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到了美国,任初见才知道陆迟的家族是多么的强大,而他又是一脉相传的独子,这尤如古代的皇帝,天之骄子。怎么可能让他真的去为任初见的母亲捐骨髓?而且他们家也没有一个是喜欢任初见的,她的家庭与这个拥有雄厚实力的集团实在是凤马不及,但是,陆迟却是真心对任初见的,他对谁都是高傲自命不凡,但是为了任初见,他宁愿忤逆整个家族的人。

  一切都很理所当然的出现了电视中的肥皂剧情。陆迟的家族对任初见作出了一系列的打击,利用权势,将她们母女赶出去,并且任初见一天不离开陆迟,所有的医院都会对她们闭关。

  许多次,她们睡过天桥,任初见为了不让妈妈受苦,答应了,她离开陆迟。和妈妈相依为命,为了付昂贵的医药费,她同时打了很多工,洗碗,家教,调查员,推销员…她不记得自己遭受过多少次白眼,因打碎了碗挨过多少次骂,甚至还有耳光。也记不得推销时自己弄得手上全是冻疮,还被别人赶了出来…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她躲着陆迟,只是为了给母亲一点平静的生活,陆迟毕竟那时还小,他根本无力与这么庞大的家族抗衡。任初见也不想连累他。也是在这一年里,她迅速的成长起来,脱下以前的公主装,放下童话,勇敢的面对现实。她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一切。。

  去美国的第二年,医生说必须快速找到与之匹配的骨髓,可是别提高昂手术费了,就是付的起,也没有相匹配骨髓,任初见眼见妈妈的病情一天更比一天糟,几近绝望。她努力的去笑,去伪装着坚强。

  陆迟还是找到了初见,他知道了所有状况,他还是愿意捐赠,任初见哭着对他说,“陆迟,只要你愿意救我妈妈,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有了相匹配的骨髓,就差手术费。而此时的陆迟也几乎是一无所有。家里冻结了他所有的银行卡,并且警告所有会借钱给他的人。而在这时,江小悦出现了,她是美籍华人,父母亲也是上流社会的有声望的人。那次她是在大街上遇到失魂落魄的任初见,可能是在异国他乡,那种乡土情节,让江小悦不禁有了怜悯之心。而任初见就在这时认识了江小悦,说句实在话,江小悦真的是个善良而富有同情心的女子,在了解了任初见的无奈与苦楚之后。她果断的帮助了她,也就是从这以后,任初见一直对江小悦充满了感恩之情…

  任初见现在想,当初如果不是江小悦的帮助也许她已经会迈出最后一步,去卖肾也好甚至是去歌舞厅…总之,为了妈妈,她愿意付出一切。

  手术并没有到正规大医院去,那里都是陆迟家族势力,都亏了江小悦的帮助,请的是英国私人医生,手术是成功的,至少妈妈多活了半年。任初见是感激陆迟的,她愿意把自已给陆迟,但是从小受过良好家庭教育并且天生带有征服霸气的陆迟拒绝了,他说,他愿意等。一直等到她愿意接受他为止。

  所有的故事并没有真正的结束,相反是一种噩梦的开始。。

  陆迟的爸爸在知道这件事后,简直就是大发雷霆,但碍于江小悦父亲江笑天的情面不好发作,所以理所当然的把所有气转嫁给了任初见,他们几乎是囚禁陆迟,阻止他们见面,因为陆迟家的势力,任初见再度没有了工作,没有哪家敢要她,不知情的聘用她后,第二天就会被陆氏集团收购了去,因此最后,甚至连洗碗的工作人家也不敢录用她了…

  而江小悦有心无力,江笑天毕竟是聪明人,分的清是非孰重。痛苦再一次袭来,任初见几乎是靠江小悦的救济来度日。倔强的她最后选择去了歌舞厅,她瞒着所有人,尤其是妈妈,每天的夜班好累,但是事情总会有它特定的发展。就在任初见那天陪客人喝酒时,陆迟看到了,这一切其实都是设计好的,陆迟明白,他上去直接揍了那客人,拖了任初见就走,他们的谈话,激烈的争吵,全部落到试先被陆迟家这边人代去找任初见的任母。

  ………任初见永远不会忘掉妈妈眼中那种失望与怜惜的神情,她知道妈妈的痛苦妈妈的辛酸。这样的职业是为人所不耻的。可是…

  任初见在讲到这里时,情绪有些激动,她至今都不敢去回忆当时母亲的反应。。

  “初见…”顾木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安慰她或者表达自己的心情。他根本不是在听一个故事,而是就像在亲身经历那些悲痛。他真的无法想象那瘦弱的肩膀可以扛的起一个男人都不一定扛的起的负担。他们都错怪她了…

  顾木问后来怎么样,任初见依旧一脸的悲伤,后来没有多久,妈妈还是离开了自己,去了天国。那个时候任初见真的是绝望到底,生活一片黑暗。她想自杀的,这样和妈妈作伴也好,可是是小悦守着她,看着她,陆迟更是对她下步不离,安慰她。。。

  再后来,陆迟的家族为让陆迟死心,就设计陷害了任初见,让她有了牢狱之灾。三年,正值青春绝美的年华…

  陆迟是不知道这件事的,据说他后来因找不到任初见而醉酒驾车,结果酿造了一场悲剧,他的家族,为他摆平了这件事,但是陆迟在这场车祸中却失忆了。。。

  任初见说就当是回报陆迟吧,用三年的牢狱来弥补他受到的疮伤。她是无悔的…

  “什么疮伤啊?为你,他是心甘情愿,你傻的要拿青春去做赌注啊?”顾木一下子急了。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任初见哭着说。

  顾木见了,心揪的生疼,那个高傲的女生真的只是留在许多年前了。他明白,也了解了,当时那情形了,握紧了手,真***的想操他八辈祖宗!!

  “那江小悦没有帮你么?”顾木问。

  任初见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有事去了加拿大,也是后来,她知道了,只是一切已成定局…”

  顾木心酸了,而守在外面的萧一凡,更是心痛的快死掉般,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早已被任初见伤的是伤痕累累,却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在任初见那心里看不见的深处,早已是血肉模糊了。

  顾木并没有具体的去问什么陷害,他想那已经不重要了,而自己也不想再去揭开那任初见的伤疤。他不敢问初见在牢狱的生活。但是任初见倒是告诉了他。

  任初见说,“你无法想象,我一直以为那种虐待,欺负美国是不会有的,但实际上…”

  “实际上是什么?”顾木小心翼翼的问。

  想到这里,任初见收起泪,苦笑了下,那时候刚开始进去,根本就是受欺负的对象,什么活都得自己干,被打耳光,揪头发那是家常便饭。。

  顾木伸出手覆盖着任初见手掌,给她力量。后面的话,不用任初见说,自己也想象的到。

  泪在顾木眼里打转,他是不爱哭的。任初见和萧一凡却让他流过眼泪。

  任初见说三年后出来了,是江小悦帮她继续学业,而那个时候陆迟真的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所以陆家也没有再追究了。。她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她很庆幸能遇到江小悦…

  任初见说着这些,每一个句每一个字都足以震撼顾木和守在门外的萧一凡,萧一凡真想拿把刀把自己给捅死算了,自己竟然让初见受这么大的苦,他觉得自己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无法来弥补初见的伤害。。

  “后来的事,你都该知道了…”任初见淡淡的说,说完这个故事,她觉得心底原本的压抑舒缓了许多。

  许久后听见顾木说“对不起,初见,我们…”他没有勇气去将后面的话说完,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落下,滴到初见的手掌上,那么的温热,任初见没有想到顾木会因她而流泪,这是记忆中的顾木么?而只有顾木心里明白,他的泪这一生只为萧一凡和任初见流过,一个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一个是钟爱的女人。。

  任初见为顾木擦去了眼泪,她的心底有些自责,没有想到会把痛苦带给他。

  而萧一凡的整颗心都像是裂开了,撕成一片片的,然后再洒上盐,这样都不足以来表达他此刻内心的痛,初见的遭遇不是他这些年心里的疮伤所能比得了的。她是受着心灵与身体的双重打击,难怪她会贫血,真的不敢想象她一个人站在街头的彷徨与绝望,或者是在酒吧陪客的强颜欢笑…

  里面的顾木像想起了什么,突然对她说“那么告诉我,你不是已经和一凡合好了么,怎么又会…”

  提起这件事,任初见的苦楚再次涌上心头。。她避开顾木的眼睛,心底一阵无奈。

  “告诉我,初见,我不想你一个人去背负这么多,你还有我。”顾木深情说。

  任初见只是不语,她该说什么好呢?她的无奈真的是顾木能够理解或明白的吗?

  “因为江小悦,对吗?”顾木轻轻问。

  这一句传到萧一凡耳里,身体微微一颤。

  “初见你说啊,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你亏欠她,所以你才会让出一凡?”顾木揣测道。

  “你能让我怎么办?顾木”任初见泪光迎上顾木的眼睛说“她爱上一凡了,甚至愿意为他去…死。”

  “什么?***?什么意思?”顾木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任初见便把那日的事告诉了顾木,刚听完后,顾木恨不得像以前那样凶她一顿或者直接揍她来的痛快,可现在,他不舍了。

  “你是傻,还是脑子进水了,她跟一凡才认识几天啊,就可以为他***?***的晚间八点言情剧都没这戏码,跑你这儿你就当真了?”顾木是一肚子的气。

  “可是她是真爱一凡,而且当时她流出的那些血真的是…”

  “说你蠢,你还真蠢了你?她要死哪儿不好死,偏偏在你面前死?你还就当真了是吗?知不知道人家就是看中了你欠她的人情和心软才会这样的…”

  “顾木,不是的,小悦她是真的喜欢一凡,她什么事都做的出的…”任初见为江小悦辩解道。

  “她喜欢一凡,你就不喜欢了吗?人情在哪儿都好还啊,那个敢在天台把爱大声讲出来的你哪里去了,你考虑江小悦,那你又是否在乎过一凡感受呢?”顾木有些气急败坏的说,却没有想到自己竟伤到了任初见。

  “在乎,在乎?每个人都要我来在乎那谁又会来在乎过我呢?”任初见一下子变的激动起来,这些年来,谁又在乎她了,谁又把她的感情放心上了。

  任初见的一句话,让顾木真的很想抽自己,这个时候还来凶她,“对不起,初见,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没关系的,其实不管,有没有小悦,我都不会和他在一起,就像当初有没有卓淤,我都会离开一样…”任初见低下头说。

  “为什么?”顾木一拧眉问。

  舒了口气,任初见看向他说“顾木,你觉得还会回到从前吗?你以为我还会再变成那个当初的敢爱敢恨的任初见吗?”

  “为什么不能?”顾木问。

  “那个我早已死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坐过牢,没有父母亲的孤儿罢了,我还配的上他么?”

  “你这叫什么话?”顾木一变脸色,他简直快被任初见给气死了。“如果在你的心中,一凡是那种注重家世,过去,身份的人话,那我只能说是一凡和我都看错了你!你也在嘲笑我顾木不会交朋友…”

  “不是这样子的顾木”任初见拼命的摇头,她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她毕竟有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尊严,她害怕,害怕着一凡会…

  顾木彻底被她打败了,七年之前,是因为她花样太多败给她;七年之后,是因为她太倔强而败给她。。。

  “我说任初见,”顾木叉着腰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是好,到手的幸福偏要眼睁睁的看着它走掉。真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挠了挠头发,很无奈的是自己竟然还就爱上了她!“真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以前还自恃智商高!”

  任初见只是不说话,她这样反倒又将难题推给了顾木。。

  萧一凡,叹了口气,仰望着头顶一片漆黑,闭上双眼,两行热泪便流了下来…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顾木环胸问。

  “什么打算怎么办?”任初见不知他所指。

  “怎么生活,怎么去,处理和一凡他们的关系?”

  想了想,任初见回答说“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这八个字,让萧一凡一怔,抓住门的手变的更紧了。她竟然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你要去哪儿?重新开始,又怎么开始?”顾木问“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心想着江小悦?她只是一厢情愿而已,你想想,如果一凡对你不是用情至深了,他会一等,等七年么?这世间有几个男人可以愿意为爱情坚守七年的?”

  任初见又落下一滴泪,她也不想啊。“不管怎么样,顾木,答应我,不要让一凡知道这些事,我不要他有负罪感,我要他好好的幸福着…”

  “我不答应,我要让一凡知道,不然他会恨我的…”顾木正欲掏出手机。

  “不要…”任初见说。

  “不必了,木子”萧一凡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一旁任初见身上,有怜惜有悔恨有痛心…

  顾木和任初见都没想到他会在。均吓了一跳,气氛在有些稍许僵硬后,顾木开口说道“你都听见了?”

  “是。”萧一凡回答。

  顾木点了点头,耸耸肩“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一凡。”顾木只要一句话,萧一凡就知道他想讲什么了。拍了拍顾木的肩,萧一凡说“谢谢你,木子。”

  顾木用另一只手掌覆盖在他拍自己肩的手上说“好好珍惜。”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谁知道顾木步伐的沉重,他又一次的将爱埋在心里,宁愿看着他们幸福自己悄然离开,也不要去勉强不属于自己的感情。。

  顾木转身,朝屋里两人方向看了下,嘴角划过一丝孤度,“初见,幸福,这次希望你能抓的住”。然后消失在夜色里,他开着车在马路上,他打开了窗户,凉风向他衣領灌进,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忘掉心里的痛,和苦。街边两行树向后退去,只弥留下那一道道黑影在反光镜里依稀可见…霓虹闪烁,灯火璀璨,只不过是别人的快乐,顾木一路开着车,脑海中的记忆全是任初见,十年前,那个身影就牵动他的心。萧一凡和任初见相爱了三年,他就看着她幸福了得三年,顾木想,假如当初自己很努力一把,那么任初见是否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抑或是当初没有爱上她,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好过一点?

  顾木走后,任初见一直站在那儿,头低着,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萧一凡在那儿,而萧一凡的眼里尽是心疼眼前这个小女人,明明需要别人的爱,却执拗着说不,如果说还能从她身上找到曾经一点相似影子的话,那便是“倔强”了。永远这么倔强的她,却只是更让人心疼。

  他慢慢走进她,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明明靠的很近,却仿佛是有天涯之远,走进她,想触摸她脸庞的手举起却又僵在半空中,自己该怎么去怜惜眼前的她?去弥补她?去修复她心里那道伤疤?

  手,还是触摸了她的脸庞,却潮湿一片。那些泪水该饱含了她这些年来的多少辛酸与无奈啊?!

  “初见…”萧一凡唯一能说出口的字,却在下一刻看见任初见抬了头,对上她的眼,永远是那么纯净,心却撕扯的疼痛,把她拥在自已怀里,拥紧了她,很用力很用力,他怕下一刻,她又会从他的世界里逃掉。。

  “初见,对不起,我让你受委屈了,真的对不起…”萧一凡说完,炽热的眼泪滑落在任初见的脖子上,那么灼热,而任初见再次拥着这个怀抱,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温暖,那么有安全感。。

  任初见忽然哭出声来,她就是无法抑住泪水和心底埋没不掉的伤痛。

  很久之后,他们只是这样静静的拥抱着,没有说一句话,却感觉很温馨,谁也没有放开彼此的肩膀,只是这样,静静的,彼此依靠。

  顾木在回去路上,接到了蓝泽的电话,说“卓淤在医院”强打精神,赶到时,蓝泽和嘟嘟正坐在候等室。

  “怎么回事?”顾木上去问,嘟嘟一见是顾木,哇的声哭了起来。

  抱起嘟嘟,顾木以眼询问蓝泽。

  蓝泽摊开双手说“嘟嘟满大街的要找一凡,卓淤劝不住,可能是太累了,竟然昏倒在马路上,恰好我从公司回来遇见了,就把她送来了,本想给一凡打电话的,又觉得不太合适,就给你打了。”

  “怎么会昏倒呢?”顾木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又赶紧问“那醒过来了没?”

  “还没,医生还在里面。”蓝泽看向他说道,却发现他一脸的疲惫,又想起上午他的电话,正欲开口,病房门打开了。只得把要说的话收了去。。

  迎了上去,医生摘下口罩说了声“严重的贫血,”后又把目光转向顾木说“你是她丈夫么?怎么会让她这么累,疲惫不堪。她需要有人照顾。”

  一听这话,蓝泽就知道这医生肯定是新来的,否则不会不认识顾木,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

  没有多言什么,顾木走了进去,看见卓淤已经醒了,嘟嘟一见,便从顾木手中挣脱下来向她哭着奔过去“妈妈,妈妈…”

  抚摸着儿子的头,卓淤觉得是一种欣慰。转移目光抬头说道“你们来了…”无力的声音多了份苍白。

  “怎么会严重贫血,还有工作,你是不是都不吃饭,不休息?”顾木眼里有些责备,这些日子,她又瘦了很多。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不吃,不休息呢?”卓淤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蓝泽看在眼里,也很同情卓淤,这几年来,他也看的出卓淤为萧一凡的付出。只是还是那句话,世上什么都可以勉强,唯独感情,太勉强了,最后留给自己的不过是一场悲伤,一切都是场虚幻而已。

  顾木经过一天也是疲惫不堪的,卓淤不让他们在医院陪她。但蓝泽想了想还是留下来,嘟嘟则是由顾木带回家。

  出了病房门,在外面的走廊里两人坐了会儿,顾木和蓝泽大概的讲了下初见的生活,其实,蓝泽也通过个人渠道了解了许多,但是当从顾木口中描述出来的,还是震惊了不少。他想像不出一个女子坚强到这种份上,除了对任初见有份怜惜心底也对她多了份敬佩。

  “蓝泽,你会放手么?”顾木忽然掏出了烟,扔他一只问。

  点燃了后,烟雾缭绕。蓝泽抽着烟,眉头紧锁,他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顾木,其实你也是喜欢初见的吧?”

  顾木一愣,没料到他会这么问,想了下,回答说“是,很喜欢很喜欢。”

  “可以你却并没有去告诉初见,对吧?”蓝泽问。

  “没有那个必要。。”顾木正欲再抽一口,却半路冒出一个小护士“对不起,两位先生,这里不可以抽烟。”

  蓝泽为了调下气氛,笑道“那哪里可以抽?”

  “外面。”小护士说。

  “外面?”蓝泽故意探了探脑袋,哪个外面?”

  “外面就是外面,废话怎么这么多?”小护士不客气的说。

  顾木一听,这小护士挺伶牙俐尺的,好似当年的任初见,探了脑袋,看见她胸前工作牌,护士长,名字叫“枫尘”。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却没想到手上的烟已经被她抽走了,并且掐了火焰。

  蓝泽有点佩服她了,估计至今还没哪个小女生敢从顾木手上拿走烟,正想着,没想到自己手上的烟也被没收了去。

  枫尘很不客气的说了句“有点公德还行啊!一回来就遇到你们这样表面绅士内心没有公德心的人,真背!”后,就头一昂走了。

  顾木和蓝泽很有默契的彼此看了眼,然后笑了。

  有了小护士这么一个插曲后,话题又言归正传。

  “顾木,你也真不容易,可以,这么的默默付出。”蓝泽说。

  “没什么。”顾木淡笑了下。

  “后悔过么?”蓝泽朝他看了一眼问。

  “后悔?”顾木一挑眉“我顾木从来就不干后悔的事。”

  蓝泽没有说话,顾木看向说“蓝泽,你能放得下初见吗?”

  蓝泽想了下,叹了口气“你辛苦爱了这么多年,都舍得放下,何况一凡等了她这么多年,我,又能放不下吗?”

  顾木笑了下,在他胸上捶了一拳。说了声“先走了。”

  “等等,顾木。”蓝泽叫住了他。

  “什么?”顾木转身看向他,不知何事。

  蓝泽轻声说“放过小雅吧…”

  顾木想起来他们关系了,但一想到初见,就心里一恨“她这样的女人,值得你这么做么?”

  许久后蓝泽才说了句,“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曾经爱过她。”这句话深深的落在顾木心上。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嘟嘟离开了,蓝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男人,对感情总是挥霍,一旦认真,就会经常受伤。其实在感情的世界里,女人并非是脆弱的,相反男人的心受伤了,比女人还脆弱…

  这一晚,萧一凡没有回家。他坐在床边拥着任初见看着手中那本厚厚的记事本,那是任初见记下关于他们曾经所有的记忆。每当翻起一页,就会勾起他无限的遐思。

  那个时候的他们,还多么的年轻。。不懂的青春的珍贵,总喜欢在某个有阳光的下午一起去喝杯茶,那时候萧一凡总喜欢和任初见讲关于文学方面的事,他希望她懂,哪怕只有一点,但是任初见天生没有那脑子,想入非非她倒会。让她记住像慕容席,余秋雨,徐志摩这些现代诗人作家的作品,倒不如杀了她。

  但好在她印象里有一句话记得,那便是“人生若只若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让她经常特得瑟又臭屁。。

  再向后翻,萧一凡看到那显眼的十六个字“执你之手,与我偕老;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萧一凡愣住了下,记忆浮现,他记得那天,他看见这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是就教给了任初见,谁知第二天,雷人的事件发生了。

  萧一凡问她记住了没,任初见盯他看了半天,然后歪着头说“执子之手,方知子丑;你若不走,那我就走!”听的萧一凡是大眼瞪小眼,脸色一沉,任初见又笑嘻嘻的说“谁知一看,子并不丑;即便很丑,我也牵走!”然后还轻轻的在萧一凡脸上亲了一口。

  看到这样,萧一凡还能说什么呢,后来他便把这十六个字写了下来,送给她。也许,这就是一种誓言吧。。

  自那以后,每当两个人在琼花树下时,任初见倚靠着萧一凡的背,整天嘴里就这十六字经了。忽然有一天,她歪着脑袋问“一凡,若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还会不弃我吗?”

  这个,萧一凡真的没有想过,好好的在一起,又怎么会分开了。看着她满眼的期待,萧一凡捧着她的脸说“不会。”

  琼花飞絮,漫天起舞。风吹过的地方,写满了幸福。。。

  可是,终究还是分开了,这一分便是七个年头。当年的誓言却依旧在。

  第二天,萧一凡对任初见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任初见还没回过神时,已被他牵着手拉上了车。。

  车子开了半个多钟头,任初见望着窗外,感叹着,阔别多年,变化之大。她并不知道萧一凡要带她去哪儿,一切都仿若在梦境般度过。

  到了之后,萧一凡停了车牵着她的手说“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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