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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恋上窝边草

发布时间:2022-11-06 15:19:50

相亲不相

2008的一天,我被某个相亲对象拒绝的同时,陈亚蕾也拒绝了一个男士。回到家,老爹又开始絮絮叨叨。我捂着耳朵,一头钻进陈亚蕾的家。她爹妈和我爹妈是老同事。

我是开门进去的,钥匙是陈亚蕾的妈给的。她爹妈去美国给儿子带美国小公民,把她交给了我。

我开门入户的那一刻,陈亚蕾正在试穿一条裙子。裙子套了一半,白花花的大腿还露在外面。转过头来,看到我故作花痴般看着她,她惊叫:“你怎么不敲门!”

“有钥匙为什么敲门?以前,你的开裆裤都是我帮忙穿的……”

陈亚蕾捡了个靠枕砸过来,不巧的是,跟着枕头飞过来的还有一只丝袜。丝袜挂在了我脖子上……我们都有些尴尬。

我说:“我今天又被一女的拒绝了。”

她说:“我今天又拒绝了一男的,拒绝之前,收了这条裙子。”

“你这小妮子太黑了吧?”

“这叫‘先礼后兵’。”

我笑趴在沙发上,说:“你越来越疯癫了。这个社会太乱,我都不大放心你了。”

陈亚蕾给我一个脸,很可爱。我说:“你已经长大了,没有合适的,就嫁给哥哥算了,也不枉我20年来对你的关心和栽培啊!”

她“呸”一声,说:“周大松,你有房吗?”“没。”“你有车吗?”“没。”“你有存款吗?”“没。”

陈亚蕾站起来说:“天色已晚,请回吧!”

我又被请去相了好几回亲,还真看上一个女孩。女孩开始对我也蛮有好感,后来变卦了,嫌我耳垂太长,胳膊太长,说我长得像那个婆婆妈妈的刘备。我解释:“我小时候很勇敢,经常捣乱,总被老爹揪耳朵,所以耳垂很长。我经常偷吃,偏偏我家橱柜太高,所以我的手变得很长……”

等我解释完,女孩已经收拾好东西,说拜拜了。

我给老爹打电话,说:“我现在回家了!”老爹自然知道这个时间段就回家的男人是孤独的,趁他还没唠叨,我把电话挂了。

钥匙请留下

没两天,那个嫌我很像刘备的女孩竟然主动约我喝咖啡。女孩在电话里说:“我最近看《百家讲坛》易中天说三国,发现真正的刘备是个很Man的男生!”

我喜出望外,谢天谢地,谢易中天老师。

我和女孩坐在咖啡厅,绞尽脑汁讨论起了文学。女孩眼睛一闪一闪地听我说着,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我一抬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亚蕾挽着一个男人下楼去了。我马上站起来,向女孩申请了上厕所的权利,跟着下了楼。她和那个男人来到一辆沃尔沃面前,一头钻了进去。男人上车前转头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那一刻,我看到一张过于成熟的脸。

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叔叔?我骑上摩托车就跟上去了。跟了30分钟,我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说:“周哥哥,你上厕所怎么这么久啊?”

我轻轻挂掉电话,回了条短信:“我尿裤子上了,今天得先回家!”女孩说:“好诚实的男生耶!”这差点让我刹车失灵。

我跟着他们,居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等了几个小时,那个男人开着车一出院子大门,我马上敲响了陈亚蕾家的门。陈亚蕾满脸笑容地来开门,一看是我,笑容就不见了。

“那个男人是谁?”“嘿嘿,我男朋友啊。”“这么老!”“人家才32岁!别说人家老好不好,我检查过身份证的。”

我坐在沙发上不说话,心里不是滋味,半天才说:“我怎么觉得他不是个好东西!”

陈亚蕾僵在那里,满脸怒气地说:“不许你这么说他,把钥匙还给我。我有男朋友了,我要把钥匙给他。”

怒火升了上来,我把钥匙丢在桌子上说:“重色轻友是不?还给你,我才懒得操心呢!”她说:“火那么大,你是不是今天又被拒了?”

我一脸不屑地说:“如果不是怕你被人贩子骗走,我这会儿就见岳父岳母去了。”

陈亚蕾居然跟那个男人去深圳了。老爹将消息告诉我时,我的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

“这个女人疯了。”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老爹忽然说:“蕾蕾是属兔的,你别抱希望。”

我奇怪地看着他,问:“你啥意思?属兔咋了?”“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脸暴红:“你说什么啊!”老爹一转身,哼着曲儿出去了。

因为陈亚蕾,我史无前例地烙了一夜的饼。天亮时,我决定打电话给她,无论如何要把她骗回来。

“房子漏水了”还是“房子被洗劫了”?还是“房子着火了”吧!拨通电话,电话那头说:“对不起,您拨的号码已停机。”她居然连手机都停了,看来是真不想回了。

继续照顾我

那个对“刘备”越来越有好感的女孩,给我发了几次短信,约我喝咖啡,我都谢绝了。她开始死缠烂打,一天一条短信。我回了一条短信:“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还是不适合,万一生出一个阿斗来,真是对不起天下苍生啊。”手机终于安静了。

我每天都要去陈亚蕾家,因为我还偷偷配过一把钥匙。我总是过分担心,万一哪天那个小妮子和我同时把钥匙弄丢了,岂不是无家可归?我觉得自己为陈亚蕾得了焦虑症。

一年过去了,我想陈亚蕾,越来越想。我在她家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天下午,我去陈亚蕾家,看到一个家伙提着箱子在撬门。我“噌”地一下双眼喷火,上去就是一脚,把那个人踢出两米远,吼道:“光天化日,敢偷东西!”

走廊尽头跑来一个身影,大叫:“你干吗?这是我请来的开锁工。”

我看到陈亚蕾。“你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我激动得双眼有些潮湿。

“找你有什么用?”她脸色憔悴。

“我有钥匙啊!”我打开门,陈亚蕾惊呆了。

“你怎么回来了?行李呢?”

陈亚蕾笑着说:“我什么都没有带,都没有了,连钥匙都忘了拿。他那边一直有人,我刚刚才发现。很可笑吧?”

她哭了,我一把抱住她说:“别哭了,回来不就什么都有了?”

陈亚蕾破涕为笑:“你还是那么一无所有吗?”我笑着说:“是啊。你回来,也许我就不是一无所有了。”

“你还没房?”“没。”“你还没车?”“没。”“你还没存款?”“没。”

陈亚蕾仰着脸笑了笑,说:“天色已晚,请回吧!”

我站起来很关心地说:“我走了,记得插门啊。”

我走出去,关上门,却迈不开步子。我想,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这时,门又开了。陈亚蕾笑着说:“你还没有女朋友?”“没。”“那就好,你以后还是继续照顾我吧。”

她忽然紧紧抱住我,号啕大哭。

(摘自《喜剧世界》2010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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