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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观的同情 乐观篇

发布时间:2022-11-15 01:23:01

          我一定会到三伯的坟前去默哀的,一定会去。

          没有恨,也谈不上强烈的思念,也没有埋怨,回忆是一种静静的守侯和等待。

          最后一次见到三伯已是四前的事了。那是我大学第一年寒假回家过年的前景。这一次回家,是我大学期间计划回家的唯一一次,我如愿了。

          我扛着猎枪往回走,云南的春节阳光特别的明媚。我鲜艳的蓝衬衣和三伯的旧衬衣形成鲜明的对比。

          戴着一顶老式的草帽,三伯一个人在路边他家的地中正折着豌豆尖。一年多没有见到我了,三伯扬起头,定了定神,确定是我后憨厚的笑开了。

          我迈开脚步走向他。我只是顺路,但我还是忍不住去到了三伯的面前站稳。三伯粗糙的手宛若蝴蝶采花一样的在豌豆叶中来回摆弄,手中的尖叶也随之渐渐多了起来,满一手后放在了他旁边的小袋子里。

         三伯问了我一些再基本不过的问题,我一一作答。望着大年初一的艳阳天,我们就再也没有了话语。三伯是少语的人,不善于与人交流。每次微风来临,整片绿油油的豌豆便摇摆舞开了。我幸福的笑开了,因为自然的绿色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诱人。

           三伯多半是想来看一看他的这片让别人羡慕的豌豆吧,要不大家都忙着去玩的时候,他却到这片地里来转悠。等他的小袋子满了后他就点上烟,很满足的抽着,我们偶尔抬头望向对面的山,那陡峭的悬崖。三伯说经常有大群的野鸽落在崖沿上鸣叫,现在还不是时候,当豌豆熟了他一定要到这里来猎狩它们。我相信三伯的话,我还要回大学去,所以我没有这种福分了。

           大约下午四点的时候,我们沿着崎岖而又蜿蜒的山路走回去。我们默默的走着,许多时候都没有话语,我们仿佛是陌生人。我想象不出我们大约一个多小时的行程是怎样走回去的,我只是想再看看自己的故乡,这群美丽的小山,这自然的景色,还有路边一动也不动的石头们。

          三伯没有问我关于学习的任何内容。大学对于他来说就是天堂,是遥不可及的,也是敬畏的,是他无从开口说出的另一个世界,是触及不了的。

           到了村口,三伯抓了一把豆叶,从路边扯几根毛草捆好给我。我没有拒绝,也不知从哪里拒绝,看着他手中的绿色食品,他善良的表情,我真的没有理由拒绝。三伯笑了,他重新整理了一下小提袋,扶了扶帽沿,绕过村口的的石头与常青树回家了。一只手抚摸着猎枪,一只手捧着三伯捆好递到手上的豆叶,我确实也不知该说什么,迈开脚步,轻轻的走回家。

          如今,三伯走了。也是默默的。曾经,我以为他漠视科学,漠视知识文化,漠视知识分子。那只是我太偏激的想法,还有小时候因三伯总是与我父亲争吵的情形在我的脑海中留下成见而已。我总想起我们最后的一次告别时,三伯看向我的那一眼,充满了敬意,充满了仁慈,充满了关怀,充满了希望,更有着些许的骄傲。

          今天,我连三伯葬在何方都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当我站在三伯的墓碑前时,我们相对的也只会是默默的。三伯的墓地应该带着苍凉,犹如他沧桑的脸一般让我难以忘怀。

 (责任编辑: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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