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观后感
很多人大约都有过这种体验,纠结于要用社会的标准还是按照内心的意愿来生活,当我们选择用社会标准时,我们会狂叫着“这个生活不是我想要”,但当我们选择内心的意愿时,我们又在考虑社会是否接纳我们。
——这正是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里要讨论的主题。
木月自杀时是十七岁,当渡边过二十岁生日时,竟无比地羡慕木月可以永远地活在十七岁。可现在的我,无比地怀念我的十七岁。
十七岁的那年,因为一首《雨巷》,我喜欢在下过雨的早晨撑一把蓝色的伞走在通往十中那条落满梧桐叶的小路上。
十七岁的那年,因为一首《掌心》,我喜欢在夜里的十一点,冒着被蚊子咬出小红包的风险,在电话轻轻地听另一端一个清澈的男孩子轻轻地哼唱歌曲。
十七岁的那年,在我的生命的历程里不平静,我时常怀念起那时在学生街见到落到古厝上的阳光,直直地打落下来,红色的泥墙里淡淡地唤发处处的生机。那时,我黯然地想,我再也见不到这样的阳光了。从那以后,不见了那束光。
今天当我意识到我们所处的环境和日本的六十年代是多么的相像,价值观的多元化,通货膨胀在不断地上升,我们青年的一代期待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在社会的巨流前感到恐惧、迷茫、无助。
于是,我们麻痹自己,迷失自己。但,终有一回,我们得面对我们的心。
我们的生活中有像永泽那样优秀的男人,活在“体内的渴望”下,坚持不懈去酒吧里喝酒,泡女孩子,去旅馆里过夜。恋人对于他,是可有可无,可以随时放弃。他放弃了内心与人真正地交流,做一个绅士(不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是做应该做的事),不要同情自己,用学业与事业的卓越地描绘人生。在强大的外表下,只有一颗对自己残忍的脆弱的心。他如愿地做自己想要的工作,至于感情生活,村上春树没有说。
绿子,一个勤劳、叛逆、率真,人间烟火味浓厚的姑娘。她的出现伴随焦虑,她像一个老太婆一样絮叨着生活的不平之事。这个姑娘遇到难题,只想先把这事解决了再说。她爱着渡边,慎重于考虑和前男友分手,也慎重地让渡边考虑她的爱意。她是把渡边带入现实生活的人,与她在一起,渡边发现不寂寞和孤单,也是渡边活下去的支撑之一。绿子,不完美,甚至有点粗俗,但这就是生活的本来面目。
初美是永泽的女朋友。她和永泽交往的三年多里。永泽去酒吧里睡过八十个以上的女人,永泽坦白地对她说,她是知道。可是,她就是爱着永泽。她是传统女性的代表,人生的全部意义在于结婚生子,相夫教子。她做什么事都做得漂亮,她让渡边燃起对现实的憧憬。渡边是独子,初美希望他不要再和不爱的女人滥交了。初美是如此地让人感受到“自身一部分”的温暖。可是,她在与永泽分手的第四年自杀了。
玲子的意义在于让我看到,一个温和宽容的丈夫是可以医治心理疾病。她在疗养院的八年,刚到疗养院为那样的静谧和岑寂而欢跃时,随之是对寂寞的难于忍受。寂寞也是人的一种需要,当寂寞的时间太长了,负面的情绪就多了。寂寞是人们投入社交的动力之一,正因为如此,玲子穿着死去的直子的衣服,重新来到社会里生活。
木月之于直子,在于他们从三岁开始就一起长大,相互地探索这个世界的未知。姐姐之于直子,是一个引导她适应现实生活的人。木月和姐姐都自杀了,娴静的直子不知道如何活下去。她在疗养院里,情绪的起伏不定,对生命的绝望,对现实生活的恐惧和对木月深深的爱,让她最后自杀了。这或许是她最好的去处。
木月之于渡边在于他是可以掏心的人,木月总把美好的一面呈现给了渡边。这种直达心灵深处的交流,渡边在永泽那里是得不到,只能在绿子的怀里稍稍地感到安慰。
当人生走到要平衡社会标准与内心意愿的时刻,有一些人会因为理想也罢,爱人也罢,坍塌了,不知道生活如何继续下去。直子死了,渡边坚强地活下来,玲子寻找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