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研讨会发言稿
发出自己的声音 接通大众的心灵
这是我几年来一直追寻的目标,也是我对自己作品的一个要求,或者说一个理想。那就是我必须要发出自己的、与别人不同的声音,而且这声音一定要接通大众的心灵。
那么什么才是我的声音,怎么才能区别与别人的声音?我想得从三个方面来把握。
一、语言
性格决定命运,而性格的形成又离不开所生活的环境。我的生活环境决定了我这样一种性格,我这样一种性格又决定了我今天的这样一种对话方式。那么我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呢,是由我所归属的民族,出生的家庭,生活的环境决定的。我要在这些前提下寻找自己所专有的、独特的语言风格。
一直以来,我比较喜欢读明清的小说和元代的戏曲,如《红楼梦》《金瓶梅》《聊斋》,还有明清的一些笔记小说。我觉得,这些小说里面的语言特别生动、形象。读着时,仿佛一个个人物活灵活现地站在面前;还有元代戏曲《窦娥冤》《琵琶记》《西厢记》里面的唱词,感觉那么的朴实,又是那么的贴切。如何古为今用,如何让自己的语言也能够生动贴切地表达自己的思想,这是我努力的方向。
另外,在地球村这样一个大的背景下,文化相互融合的机会越来越多,这使我们有机会获取更多前沿的文化信息,但是,另一方面,受大环境的影响,我们也极易迷失自我。加之,城市化进程的加快,我们乡村记忆越来越模糊。还有信息传播方式的多样,我们的话语变得越来越雷同。所以,在吸取新鲜的文化营养的同时,我们不能丢弃本我的东西。那么什么是本我的东西,我的理解是,除了自己以往的文化心理,还有一点不容忽视,那就是地域文化特色。我想,做一个有根的作家,就是要抓住自己生活的地域文化特色。那么,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究竟有着怎么的文化特色?蒙古族有毡包、哈达、博克,但是,我们记忆中一些代表着汉民族的文化符号正在日渐衰微,如儿时记忆中的土炕、窗花、锅台等,我们如今生活在一个千篇一类的城市中,我们的生活环境失去了个性,那么我们的作品是否也要失去那一份独特呢?我印象中,地域文化特色鲜明的作家有莫言、贾平凹,陈忠实。他们都以自己的地域文化特色取胜,那么,我们如何利用好自己的地域文化特色,来充实我们的创作呢。
二、表达方式
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究竟是写什么重要,还是怎么写重要?其实,万物都可入文,只是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写法。所以,对于一个成熟的写作者来说,怎么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篇小说最重要的是,它要有让人读下去的力量。综合起来看的话,是小说的意蕴——通过语言、细节、故事等表现出来的意蕴,它的魅力在于洞察人性的复杂性。我曾经听过《人民文学》主编李敬泽的一个讲座,他说,好的小说就像一个美丽的园子。这个园子里有山、有水,有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一座美丽的园子要有值得人停下脚步观赏的地方,一篇好的小说也要让人留连忘返、顾盼徘徊。他说现在的小说,枝干突兀,而细节不足,所以,小说家们首先要抛弃以往语文老师的训练,那就是中心突出、立意明确等。一篇好的小说,应该像一株枝叶繁茂的大树,不仅有树干,还要有树枝、树叶。所以,在以后的创作中,我力求使自己的作品丰满、丰润,能给读者留下更多的值得回味的东西。
我觉得,表达方式上可以借鉴国外的一些小说。我比较喜欢的是读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还有卡夫卡的《变形记》,以及春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那一种魔幻的、变形的东西很独特、很神奇,也很吸引人。其实,他们作品中所表现的那一种情愫,我们也有,只是我们没有抓住而已。
三、思想
作品只是一个载体,作者总是要通过自己的作品来表达自己的思想,传递自己的理念,所以,思想便显得尤为重要。对一个国家和城市文明程度的考量,自由度是一个指标。自由的人应该是幸福的,但是我们却越来越没有幸福感。
我的职业是新闻编辑,每天,我都要接触许多负面的新闻,这些新闻传递给我一个信息,那就是,我置身在一个问题百出的社会。富士康的跳楼事件、问题奶粉事件,还有教育问题、食品问题、医患问题,拆迁问题、腐败问题。还有,被贱踏得一钱不值的社会秩序和制度,处处需要人情去打通关节,才能在生活运行的轨迹中不至于卡壳。但是,普通老百姓呢,他们只能眼看着别人在规则之外行走自如。还有,现代社会的爱情病态的近乎萎靡,许多时候,击中男女双方的不是满溢爱情的眼睛,而是对方一些银光闪烁的副产品,当高贵的地位与闪着光泽的金钱摆在面前时,爱情便失去了它应有的力度。我曾经写过一篇小说《我是谁?》,这篇小说表达了人与人的疏离、陌生,那种心与心的距离感很悲凉。还写了一篇《一路歪斜》,这篇小说更像一个反讽,在一个不正常的社会中,一个清醒者往往更像一个重症患者。总之,我觉得,我们的作品要关注人的生存境遇,关注人的心灵。鲁迅曾经发出救救孩子的呐喊,那么,现在,我们需不需要这样的呐呢,我觉得,还是需要的。
谢谢大家!